雲杏也不再嬉鬧,走上前去,低聲開口說道:
“回娘娘,奴婢吩咐了人在長信宮附近一直候着,結果,那人說見着歆充儀主子從長信宮內出來以後,未過多久,餘順儀便匆匆離開了,她留了個心眼。便跟了過去,發現餘順儀竟是去了靜月軒內!”
常佩玖一愣,靜月軒?!靜月軒不是……往日裡文貴儀的住處麼?
文貴儀早就已經被降位末等更衣。遷至離苑了,怎會……
“那人可看的清晰了?餘順儀去了靜月軒?”
常佩玖有些不信的問道。
雲杏趕緊開口應道:
“回娘娘,奴婢不敢妄言。正是因着聽到了餘順儀主子去了靜月軒,奴婢才這般急切的來向娘娘您稟報。”
常佩玖確是有些弄不懂這其中的事情了,怎的一個空蕩的宮殿也摻進了這件事當中。
用過了午膳,沈安容看着走過來的如意,把其他人遣了下去,開頭問道:
“可是又有何旁的消息了?”
如意點了點頭,但是卻有些不願意說。
怎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跟自己預想中的有些不同。
沈安容等着她說,結果等了半天,還未等到她開口,霎時有些不解的擡頭看向如意。
被這麼一盯,如意才反應過來,趕忙開口說道:
“回娘娘,您吩咐過去的人,方纔回來傳了消息。”
沈安容正了正身子,開口應了一句:
шшш☢ ⓣⓣⓚⓐⓝ☢ ℃ O
“發現了何事?你直接說來便是。”
如意點了點頭,便緊接着開口說道:
“回娘娘,他們瞧見歆充儀從餘順儀主子的宮裡走了出來。”
歆充儀?薛靜翕?沈安容一愣。
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自己爲何從未想到過這個人呢。
只是轉念一想,依着自己對薛靜翕的瞭解,她絕不是這般心思深沉之人。
不過。後宮的女人誰又說的準呢。
能這般快的連爬兩個品級,還獨獨有了封號,應該也不是個簡單的人。
有些頭疼的嘆了一口氣。沈安容覺着自己現在就是無比的煎熬。
本來稍稍有了一絲思緒,如今全部被自己推翻了,而後一切又重新陷入了未知當中。
“娘娘,您說,會不會是嫺貴妃娘娘吩咐歆充儀去長信宮中的。”
沈安容聽了如意的話,隨即便否決了她。
“如意。你覺着以嫺貴妃娘娘的位分需要去和一個毫無恩寵的正六品順儀合起夥來算計本宮?”
如意一聽,也覺着彷彿自己思慮的有些可笑了。
頓時有些尷尬的低下了頭。
長陵宮內,常佩玖與薛靜翕用着午膳。
常佩玖面色溫和的看着薛靜翕,規規矩矩的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來。
開口,狀似不經意般的問道:
“聽雲杏言,歆充儀方纔去四處散步去了。可是有何不開心之事,本宮雖是幫不了什麼,不過倒可聽妹妹言語一番。爲妹妹排憂解難一番倒也是可以的。”
薛靜翕微微一滯,隨即笑了笑,開口答道:
“回嫺貴妃娘娘,嬪妾不過是瞧着今日日頭不毒,日日悶在宮裡,便帶着清荷出去四處瞧瞧,多謝嫺貴妃娘娘還掛心着嬪妾。”
“歆充儀妹妹與本宮同住在長陵宮內,何需這般多禮,有何事來同本宮言語一聲便是。”
常佩玖一直是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模樣,讓薛靜翕有些不知所措。
嫺貴妃今日突然將自己尋來,也不知究竟是爲何事。
一直這般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倒讓她心裡有些發毛。
一頓飯便是吃的心裡無比忐忑。從主殿內出來的時候,薛靜翕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送走了薛靜翕,常佩玖臉上的笑意。才漸漸收了回去。
“雲杏,扶本宮去一趟雍華宮。”
雲杏一滯,有些猶豫的開口說道:
“娘娘。您忘了,之前熙妃娘娘身邊的宮女是如何對您的,您何苦還要……”
常佩玖微微搖了搖頭。而後開口說道:
“本宮這般做,自是有本宮的道理,你無需多問。聽吩咐便是。”
“是,奴婢知曉了。”
雲杏福身應了一句,趕緊扶起嫺貴妃便向着雍華宮走去。
待到兩人走遠了以後。薛靜翕才走出來了些。
而後,眼神兒深深地望着長陵宮的門口,若有所思。
常佩玖帶着雲杏走到雍華宮門口之時,竟突然有些猶豫了。
這時吉祥恰巧開門,看到了嫺貴妃在門口,一時還嚇了一跳。
“奴婢見過嫺貴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吉祥反應過來了以後,趕忙跪了下去,朝着常佩玖行了一禮。
常佩玖整理了一下面兒上的表情。開口平靜地應了一聲:
“不必多禮,起來吧。”
吉祥謝了一番,才緩緩起身。
“嫺貴妃娘娘可是來尋熙妃娘娘的?娘娘正在殿內,嫺貴妃娘娘進去便是。”
常佩玖朝着吉祥微微笑了笑,而後太腳向殿內走了進去。
殿內沈安容坐在軟墊上,如意正在替她揉着額角。
“娘娘。您莫要着急,此事慢慢來,定會有結果的,娘娘您現在身子本就虛弱,腹中還有皇嗣,再這般勞累。那日李太醫就有言,是萬萬不可的。”
沈安容微微嘆了一口氣,她何嘗不知呢,只是這些事讓她如何不去思慮。
“罷了,你整日都是這些話,本宮都聽膩了,本宮心中自是有數的。你還是好生想一想此番之事究竟是如何纔是最重要的。”
沈安容有氣無力的應了一句。
“熙妃妹妹瞧着面色怎的又這般難看,可是近日裡太過勞累?”
常佩玖微微笑着走進了殿內。
如意一見着,趕緊起身跪了下去:
“奴婢見過嫺貴妃娘娘。”
沈安容也起了身,微微福了福身,開口說道:
“嬪妾見過嫺貴妃姐姐。”
常佩玖一愣,嫺貴妃姐姐?
不過,還是笑着免了二人的禮。
“妹妹身子不適,快些起來吧。還有如意,也無需多禮。”
如意見着嫺貴妃對自己這般客氣,頓時覺着心裡無比的愧疚。
今日娘娘同她仔細分析了一番,她也明白過來,此事斷不可能是嫺貴妃娘娘所爲。
起身擡眼看了一眼自家娘娘,如意很是識趣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