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葉朝陽沒有再理簡成昊一下,她只是生着悶氣狠戳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明明只有女人才有那幾天好麼,她現在怎麼覺得簡成昊每個月也有那幾天似的。說話刺心,而且行事極爲的詭異。
真搞不懂他那大腦一天想的是什麼,你說她走個路敲個門他都要來管上一管,又不是她老媽,做什麼來多管閒事的。
她來東擎只是爲了替明尚還人情,再則是因爲那兩萬的高月薪,但那並不是她要忍受簡成昊這樣對待的藉口。
他肯定是吃錯藥了,一定是的。不就是一個前女友嗎,至於麼,簡成昊明明是一個大男人,被打倒了這麼多年,也是該要覺醒了,糾結着過去,然後把現在搞得不倫不類,她都替他累得慌。
“好,就是這句。”葉朝陽也不管簡成昊甩鼠標的動作有多麼大力,只顧着將她指尖上頭的字跡全數說於簡成昊聽。
她管他去死啊,處處找茬也要有一個度吧,她一回來東擎就被簡成昊這樣對待,又損錢又損神的,以前是簡成昊不想見她,現在她是嚴重的,非常的,不想要面對簡成昊那一張鼻孔朝天的臭臉。
原本按張莉那妮子說的,面對一個帥哥精神頭都要旺盛一些,但葉朝陽現在只覺得跟得了神經病的病人在一起,都要比和簡成昊在一起要輕鬆得多。
一整個下午辦公室裡除了沙沙的電腦操作聲,和葉朝陽機械的唸叨聲,再沒有第三種聲調響起。
簡成昊心裡頭有氣,葉朝陽也很憤怒,所以,一直到下班的時候到了都沒有緩解氣氛,崔浩在外頭看得心驚膽戰的,總裁跟葉朝陽不知道又怎麼了,見面就吵,從來好像就沒有消停過。
而且,崔浩發覺總裁好像是故意在找葉朝陽的麻煩似的,真是奇怪,總裁這又是鬧的哪一齣啊。
葉朝陽甩了辦公室的玻璃門連晚飯都沒吃就走人,無論崔浩在後頭如何喊都沒有回上一兩聲。正在此時,他看向總裁的辦公室,只看到總裁閃着陰霾的眼瞳掃了過來,崔浩是人精,當然知道那眼神是什麼意思。
怒了。真的是怒了。
但崔浩並不知道總裁爲什麼要怒,怪事了,他跟了總裁有幾年了,自問摸得清總裁想的是什麼,可現在好像有一些出入。
崔浩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算了,這是風口浪尖處,他可不能去觸黴頭,朝着簡成昊乾乾露出笑臉,忙不跌的朝着那透明辦公室小跑過去。
不止是葉朝陽讓簡成昊生氣,他現在連崔浩都一塊恨上了。等着崔浩一踏進來,簡成昊收回肅冷的目光,恢復之前淡然的性格,可嘴脣邊溢出來的言語,不小心泄漏了他潛在的怒火,“崔浩,寰宇送來的策劃你同明月去跟進一下。”
啥,和明月一起跟進。崔浩傻眼了,明月是東擎出了名的女強人,那就是一個變態的女人,總裁待在東擎的上班時間有五天,那麼,季明月待在東擎的就有七天整。試問,一個一週七天都待在東擎的女人,能正常到哪裡去。
而,總裁竟然讓他跟那非正常的女人一起跟進。天吶,這不是讓他今天晚上回去不成麼,崔浩想要吐血,總裁這是連他都一塊收拾上了。不過,有些話他也只能在心裡吐槽,不然誰知道總裁會不會再在那基礎之上添上一些柴火。
這叫個什麼事兒啊。總裁跟葉朝陽賭氣把他扯過來做什麼,他今天晚上還有一場球賽要看吶,總裁就不能單挑一個時候兒麼。
簡成昊看着崔浩苦着一張臉去了策劃部,嘴角微微的朝着上頭彎了一些弧度,叫你跟葉朝陽吃飯,叫你跟她才笑得那麼開心。
葉朝陽從東擎大門急走出去,氣死了氣死了,那臭男人是精神出了故障還是什麼的,沒一天是正常過的。搞不明白了,他在那裡發什麼瘋,不想讓她繼續幹可以明說,工資結了她立馬就走,絕對不會在他的眼前晃悠。
行,打冷戰是吧,打就打,誰怕誰啊。孔子說,虛駱駝,她葉朝陽跟簡成昊決心一戰到底了。
住她隔壁也是,你說世界爲什麼那麼小,冤家相對總是路窄。葉朝陽坐在沙發上,正啃着乾乾的方便麪,就聽到對面門被關上的有力聲。甩甩甩,甩爛了纔好,反正又不是她家的門。
不過,那聲音消失還沒有多久,她就聽到自己房門被咚咚砸擊的聲響,他又犯病了吧,自己家門不砸,換成她的了。
葉朝陽心疼門得很,拜託,一會砸壞了,房門阿姨找的人可是她葉朝陽,這一來二去的,她的小金庫又得瘦上一圈,不划算,實在是不划算。
她咀嚼着方便麪,如上場殺敵一般飛奔到房門處,“簡成昊,你丫的是真的犯病了嗎?還是說醫生給你開錯了處方你亂吃了藥?沒事砸你家的門去,砸我門幹什麼,想要把房子掀了嗎?”
簡成昊眉頭一皺,反正一見到管家阿姨,他就會所有風度全失,將手裡的碗砸向了葉朝陽的手上,“還你的碗。”
還她的碗?葉朝陽的思維有一點當機,她愣愣的看向了手裡的碗,是那天她把方便麪端過去的那隻碗,可是,葉朝陽瞬間炸毛了。
“簡成昊,我去你二大爺的,你這叫還碗嗎?你不知道還碗要把碗洗乾淨了再還回來嗎,你這樣難道不心慌嗎?”
簡成昊一手插在褲兜裡,神情十分的欠扁,“我沒有二大爺。還有,面是你自己端過來的,我可沒有義務把碗也洗了。行了,就這樣。”說完,還沒有等着葉朝陽回神,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迅速地鑽回了房裡。
什麼?他沒有義務把碗也洗了?
葉朝陽突然的狂性大發,將手裡塑料的圓碗猛地砸回了簡成昊那緊閉的房門,“簡成昊,我跟你勢不兩立!”
真是,真是一渣得不能再渣的男人了,良心被狗吃了的東西,天吶,她怎麼會遇到一個這樣的男人。
天理不容啊!天理不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