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成明顯不高興,面無表情道:“你說什麼都能作數的話,還要警察幹什麼?”
他一邊說一邊去專家問診那掛了個號,我在心裡嘁了一聲,快步走過去,把他手裡的彩超單抽出來,徑直往外走。
簡成腳長,幾步跟上我,扯着我胳膊,低聲問:“你去哪?”
我平靜道:“回家。”
他語氣不善,但比較是在公衆場合,聲音壓低了不少:“你到底在鬧什麼彆扭?來醫院不應該去掛個號問一下嗎,至少要知道小孩是不是健康。”
不提還好,一提我就火冒三丈:“健康又如何,不健康又如何?難道我還能留着它嗎?”
“你先前求我跟你在一起的那股子勁哪裡去了?”簡成說,“只不過一個苑明薇,就把你嚇成這樣?”
“你倒知道說我,只不過一個苑明薇,你前後對我什麼態度?我給你解釋過,你聽過嗎?”我惱火極了,簡成不生氣,認真的聽我說完,才指了指問診室外圍着的人:“你確定要在這裡談這件事?”
他不去問診不罷休,相當霸道。以前卻沒發現這一點,大概是因爲從前在驢友團裡,他本身就應該有霸道專權的魄力,所以並沒有覺得多出格,這會心裡彆扭極了,還是隨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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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很健康,暫時也沒能發現別的什麼問題。
醫生說懷孕幾周的時候,簡成問了句是怎麼算的,他不知道應該從月經結束後開始算。我心裡憋屈的不行,明擺着不信我肚裡的孩子是他的,幾乎按捺不住想甩手走人的衝動。但是想到以後這孩子還得上這醫院這醫生看,我生生忍着了。
出醫院之後,我擺着臭臉,他也很沉得住氣住,就是不問我怎麼了。車也是徑直往我住處開的,快到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陰陽怪氣說了句:“是不是發現,原來時間是做不得準的,我那幾天跟誰上了牀都能賴你頭上?”
簡成淡淡道:“你不必激我。”過了一會,又問:“你辭職了?”
我用鼻子哼了一聲作爲回答,心裡卻在吐槽,你任苑明薇上我公司鬧,我得有多厚臉皮才能不辭職。
他頓了頓,用解釋的口吻道:“我沒想到、沒想到你那麼多次找我,是因爲你懷孕了,其實你完全可以直接告訴我,也許就不會弄到今天這樣。”
我沒理他的馬後炮。
進了我住所的樓下,簡成特意找了個停車位停車,我說:“你找停車位做什麼?”
“你現在沒有工作,從今天開始,你住到我那裡去。”簡成的語氣完全不是商量,是通知。
他的這句話無疑是個重磅炸彈,將我氣呼吸直抖:“你憑什麼安排我!”我更氣的是,我現在以什麼身份住到他那裡去?他和苑明薇準備訂婚了,那我算是情婦還是小三?
要說簡成,我是喜歡他的,不過我喜歡的究竟只是表面的他。喜歡很淺,如果沒有孩子,即使有過那一夜,我想我也可以很快淡忘。
雖然喜歡,我其實真的不瞭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