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做老處女

艾陌陌從來沒有如此無助過,她撿起被自己扔在地上的電話,她想打給一心,可是王建剛畢竟是一心和丈夫給自己介紹的,現在弄得一團糟。想打給朱莉又覺得在朋友面前很下不來臺。

艾陌陌坐在地上快速翻着通訊錄,‘北極人’映入眼簾,這是她給陶遠起的綽號,她快速撥通了陶遠的電話。

“……”撥通她又後悔了,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麼。

“艾陌陌,是你嗎?你怎麼了?”陶遠聽見電話那頭有啜泣聲,他知道這個時間給自己打電話,這個女孩一定是碰上了難題。

“艾陌陌,說話呀?你在哪兒”陶遠急切地問。

“我也不知道到了哪裡?好像在萬紫千紅KTV附近……”

陶遠急切地掛斷電話,開着車趕到了KTV門口,他在附近找尋着,在一個欄杆下他看到了坐在地上無比落寞的艾陌陌,眼淚把化過妝的臉都花了。

“艾陌陌,你這是?”陶遠看着艾陌陌空寂的眼神有些擔心。

“我想喝酒!你帶我去!”陌陌低聲說。

“咱回家,我送你回家,咱不喝酒!”陶遠拉起坐在地上的艾陌陌。

“不!不回!我只想喝酒!”艾陌陌歇斯底里的叫着,陶遠自從認識她以來,頭一次見着她這樣。

“好!我陪你!想去哪兒喝?”

“那兒!”艾陌陌指了指不遠處的江邊。

陶遠買了十幾罐啤酒,把艾陌陌載到江邊。

夜很靜,江水裡倒映着燈火輝煌的夜景。可這些艾陌陌無暇顧及,她坐在了江邊一處石椅上快速撥開易拉罐,使勁地把酒灌到肚子裡,刺鼻的辛辣味讓陌陌咳嗽不已,眼淚直流。

“你不會喝酒,別喝了!”陶遠從陌陌手中奪過易拉罐。

“你別管!你要是陪我喝就在,不陪你就走!”陌陌奪過酒,陶遠看着眼前這個無比落寞的人,覺得很心酸,他不自覺地想起了於橙對他的傷害。比起那刻骨銘心的傷痛來,艾陌陌的傷又算得了什麼呢?

陶遠也不自覺地撥開易拉罐,和陌陌碰起了杯。兩人腳下不消一會就散落了一地空罐子。

酒勁上來了,陶遠藉着燈光看見陌陌的白皙的臉上已經飛上兩片紅霞,醉態中的艾陌陌有種讓人心痛的美。

“哼哼,陶遠,你覺着我真的很差勁嗎?”艾陌陌帶着醉意問陶遠。

“不啊,很好啊!”

“你別騙我!……一心說我,說我艾陌陌是,呵呵你知道是什麼麼?‘蛋白質’!說我除了讀出一張破文憑,什麼都不會!那王建剛,王八蛋……你知道他和別人說我什麼嗎?說我是鉤鉤指頭就可着勁往上貼的‘老處女’!呵呵”艾陌陌東倒西歪說着醉話。

“是啊,我就是老處女,陶遠,你覺着我老嗎?”

“陌陌,你醉了,我送你回家!”陶遠扶住東倒西歪的艾陌陌。

“不回家!不!我要唱歌!”艾陌陌搖晃着向江邊走去,邊走邊唱着“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陶遠追上前,他想起了和艾陌陌一起唱兒歌串燒的情境,眼前這個女孩真讓人心疼。

“啊!我是艾陌陌,我不當老處女!”艾陌陌倚着欄杆向江裡喊着,陶遠看了看周圍,幸虧夜已深,江邊沒人。

突然艾陌陌回過頭來醉眼朦朧地看着陶遠:“陶遠,我要和你上牀!我再也不當老處女了,在這個視節操爲狗屎的年代,老處女他媽的丟人!”艾陌陌突然抱住了陶遠,陶遠有些措手不及。

“陌陌。你醉了,我這就送你回家!”

“絕不!”陌陌搖晃着搖搖手,她跌跌撞撞地向陶遠車上走去,“帶我回你家,我今天要結束處女時代!怎麼連你陶遠也嫌棄我?北極人!呵呵!”艾陌陌回頭看見並不動彈的陶遠,“走啊!”艾陌陌命令着。

“北極人?!”陶遠不知所以然。

“呵呵沒說你呢,剛見着你的時候你冷冰冰的,真的像是剛從北極回來的?冷徹骨髓啊!北極人是我艾陌陌……送給你的光榮桂冠!”艾陌陌朝着不知所以然的陶遠解釋着‘北極人’的由來。

陶遠看着醉得一塌糊塗,近似乎張牙舞爪的艾陌陌,一絲憐憫從心底升騰起來。

載着艾陌陌,陶遠心情沉重,艾陌陌在車上疲憊地睡着了,陶遠不知道該把她送到哪兒,已經半夜兩點多了。無奈陶遠載着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艾陌陌回到了他的住處。

魏子依然在電腦前忙碌着,看見拖着一個女人回來的陶遠嘴巴誇張地張成‘ o’形,“哥們你這是?”

“快來幫忙!好沉的!”陶遠白了魏子一眼。

“哥們跟你同居三年了,你這是整哪出啊?今兒半夜三更的整回一大活人?”魏子幫忙把醉得不省人事的艾陌陌安頓好。

“陶遠!你也嫌棄我麼?我要和你上牀……上牀!”躺在牀上的艾陌陌突然坐了起來,醉眼朦朧地叫嚷着!

魏子對陶遠諂媚地笑着,“哥們,深藏不露啊?”

“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回頭再給你解釋!”陶遠無奈地搖搖頭,“哎,你說你半夜了不睡覺,還在鼓搗什麼啊?”

“我上次跟你說的那件廣告招標的事情,我拖了咱高中同學李念給我走走後門,聽說她在樂潔公司可是總經理跟前的紅人呢!上次有幸進入了競標長名單,她讓我再把競標方案細細整理和修改一下,試着給我爭取進入短名單的機會!難度很大啊,關鍵就在此一搏了!”

陶遠安慰地拍了拍魏子的肩膀,“哥們希望你們能成功!”在陶遠記憶中魏子壓根就沒爲什麼這麼拼命過,每天除了吃喝玩樂就是馬不停蹄地更換女朋友,現在在他表哥殷超然的公司處於最艱難的時候能這麼玩命地幫他,足可見這平時不靠譜的魏子關鍵時刻還是蠻仗義的。

艾陌陌突然坐起來大吐特吐,“乖乖,這女人可是喝大發了,哥們,我要睡了!”魏子捏着鼻子以最快的速度閃了,把滿地的狼藉和不省人事的艾陌陌留給了陶遠一個人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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