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富婆的日子就是好啊。不用上班,有傭人伺候,天天睡到自然醒,真是神仙般的日子。”董歡一進門就抱住多魚長吁短嘆一番。
多魚面上傻笑的配合董歡,實則心裡一聲哀嚎‘這過日子就好像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一家不知一家。’董歡羨慕多魚的生活,多魚還羨慕董歡的自由自在呢。
“小帥哥,你就是那傢伙的兒子顏色吧。嘖嘖……一看你長得就和你那好色的爹地一模一樣。”董歡看到那個晃倒他跟前的顏色,忍不住伸手捏捏他的小臉,說話也是生冷不忌。“幸虧你姓顏,要是姓好,就熱鬧了。”
“唐少還沒把你收拾服帖麼?你肚子的小鬼也應該是唐少的吧。”顏色小是小,可從不是吃虧的主。一句不冷不熱的話,就把董歡震的徹底傻眼了。
多魚第一個從驚愕中跳出來,一把摸上董歡的肚子,“你這裡有小崽……不是,有寶寶了?”多魚從不去質問顏色說的話是真是假,反正她早就在心裡認定,顏色就是一個奇葩,他說的什麼她都信。
“我……我……”董歡面對多魚的質問,和顏色的幸災樂禍,一向說話利索的她第一次出現了言語短路的現象。這個東北姑娘,從來都是豪爽的好像爺們一樣的女人也難得出現了臉紅的樣子。任命的點點頭,反正這事情也瞞不住,多魚早晚都會知道的。只是她做夢也想不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知道。
“啊!天哪天哪……你什麼時候和那個爛人勾搭到一起的。你沒聽過公司的人都說他的女朋友最長的就是一個星期,最喜歡的就是夜夜做新郎。你倒好,現在居然還有了他的孩子……完了完了。”多魚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抓着自己的頭髮。
“子唯……也沒有她們說的那樣壞……”董歡怯怯的坐到多魚的身邊替唐子唯辯解着她知道這件事是震撼到多魚了,可是自己喜歡的男人就是最好的,就是最好的朋友也不能說他。
“那他知道你懷了他的孩子麼?”多魚看出了董歡對唐子唯的維護,只好換下一個話題。
“不知道……我也是前天才去醫院確診的。”董歡說着看了一眼顏色,她從沒和外人說過這事,這個小孩又是怎麼知道的。顏色看着董歡看自己恨恨的眼神,回瞪一眼,然後進屋了。
多魚是一聲嘆息,“你想留下。”
董歡沒有說話,但是看錶情就知道。
“你媽會拿着菜刀從東北殺到這裡的。”多魚一點沒誇張的說道。
董歡又不說話,顯然,她也知道一定會有這樣的後果。
“那你呢,跟着那傢伙也有兩個多月了,肚子就沒點動靜?”董歡想讓自己的心也平衡一下,於是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多魚的肚子。
“我們……還分房睡着呢……”多魚也覺得結婚
兩月分房睡有點難以啓齒。
於是兩個人靜默了。結婚的分房睡,未婚的,當了媽媽。
董歡在這兒呆了一天,兩個人回憶過去的一起節衣縮食的日子,一起啃着麪包追公車的日子。說了一天,誰也不展望未來。未來對她們來說都是太渺茫的事。
吃了晚飯,多魚想留董歡在這裡住一宿,董歡堅持要回去。多魚猜到,今晚或許她和唐子唯還有約會。於是就把董歡送下樓,讓家裡的司機送董歡回去。今晚的天氣不錯,多魚送董歡走了,沒有立即上樓,而是在小區花園的椅子上坐了會。花園裡有幾個退休老幹部模樣的人在下棋,時不時就會出現幾聲爭執的聲音。
突然,長條椅子上又坐下一個人。多魚下意識的裹緊身上的網衫,撇頭望去。那個人西裝筆挺,顯得很硬朗。可就是眼睛上帶的大大墨鏡,破壞了美感,整個一美國黑手黨的感覺。
多魚見這人不好惹,看行頭就比較嚇人,於是擡屁股就想走。
“多小姐,我們老大想找你談談。”黑手黨伸手按住多魚的肩膀,讓她動彈不得。
“你們老大是誰?我認識的?”多魚現在能想到的就是佟麗奇。想到她的手段,多魚開始沒種的哆嗦起來。
“去了就認識了。”黑手黨說着起身,一把攬住多魚的腰,讓她動彈不得,挾持着就往小區外走。經過那幾個下棋的老人時,多魚想大叫一聲求救來着。可是那個人突然拿出一個黑洞洞的東西對着她:“多小姐想連累無辜?”
於是,多魚噤聲了。盼着那幾個老人都是火眼晶晶,能發現她們的異常,趕緊報警。可是老人們都專注着棋盤,誰也沒看多魚一眼。
多魚被墨鏡男子帶着上了一輛黑色別克轎車,轎車裡還有一個帶着墨鏡的男子。看了多魚一眼,示意可以開車了。多魚坐在車裡,看着車往城外開,心裡一涼。這下是真完了,直接要被拋屍荒野了。因爲出來的急,手機什麼的都沒帶。生命的最後,連個遺言都留不下。
“大哥,你們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啊?”多魚怯懦的看着旁邊的那個禿頭男子,問的小心翼翼。死可以,但總要死得明白啊。不然做了鬼,都不知道找誰報仇。
“去了就知道。”禿頭男子面無表情的說道。
‘擦,這兩個傢伙,嘴比鐵公雞還嚴實。’多魚在心裡偷偷罵了一句,只好安靜下來。安靜了就想起了顏朗。那個傢伙現在還在美國吧,他不知道,他在看另一個女人的同時,家裡的女人也在爲他面臨危險麼,爲了個不愛自己又濫情的男人,陷入危險,還真有點不值。多魚很委屈。
車子沒停在荒郊野外,而是停在了一個半山腰處的別墅前。這讓多魚緊張了一路的心情終於稍稍的放下來一點。被那個禿頭男人推推搡搡的
進了別墅,別墅裡燈光明亮,安靜詭異。多魚被禿頭男子按到沙發上坐下來,剛想再問什麼,那個禿頭男人也走了。偌大的一個別墅,竟然就留下她自己。這是個什麼情況?興師動衆的把自己抓來,該不會就是請她來這裡坐着的吧。
一路緊張,口乾舌燥。沙發前的茶几上放着水。多魚嚥了咽吐沫沒敢動,她可是知道,有很多藥無色無味,就是放在水裡的。
“想喝就喝,我還不會卑鄙的用下藥的方式得到我想要的。”突然一個陰慘慘的聲音出現在別墅裡,聽聲音很耳熟。多魚急忙站起來四處看去,在二樓的樓梯口,看見顏朗的大哥顏鳴,邁着優雅的步子正往樓下走。
“大哥……是您請我來的啊。想見我打個電話就好,何須您這樣興師動衆的。”多魚一看是顏鳴,提着的心終於算是放回了肚子裡。雖然還不知道顏鳴抓自己來這兒的目的,但不管怎麼樣,他們還是一家人,顏鳴怎麼也不會對她當面使用什麼下三濫的手段就是。
“哥哥和弟媳見面,總要避諱點的。所以弟媳還是要理解我這樣做的顧忌。”顏鳴坐下來,親自給多魚倒了杯水。多魚面上含笑,雙手接過水,心裡卻是嘀咕着‘我理解個屁,差點沒把心臟病給嚇出來。’
“顏朗不在家,不然我們真應該請大哥去家裡坐坐的。只是不知……大哥請我來這兒有什麼事呢?”多魚喝了口水,問的小心翼翼。
黃鼠狼給你拜年總是不安好心的,何況這個顏鳴說話不陰不陽的腔調就和黃鼠狼一模一樣。
“哦,要說這次請弟媳來,還真是有一些事想問問的。”顏鳴翹起二郎腿,點了一顆拇指粗的雪茄,倚靠在沙發背上,好像社會老大一樣。
“我在無意中看到一個監控錄像帶子,是香港皇家醫院老爺子病房裡的錄像。錄得時間恰好也是老爺子去世前的那幾分鐘。”顏鳴說着,看了一下多魚的表情,然後傾身過來,“弟媳,大哥能知道,老頭子在去世的時候,說了什麼麼?而你用手機錄下來的又是什麼?”
多魚眉頭一皺,顏鳴煞費苦心的把自己弄到這兒來,就是爲了知道老爺子最後說了什麼?這個人想幹什麼?
“大哥,您以爲老爺子最後會說什麼?”多魚不答反問,雙目濯濯的看着顏鳴。
“我不知道,所以纔會問你啊。”顏鳴的眼睛裡露出一種貪婪,有一種勢在必得的貪婪。
“其實老爺子本也沒說什麼,就是讓我照顧好顏色,照顧好顏朗。老爺子怕顏色不聽我的話,便讓我把他說的錄下來。說顏色不聽話的時候,就放給他聽。僅此而已。我想大哥可能是誤會了什麼,以爲老爺子留下的是什麼錢財股份之類。”多魚故作平靜的又喝了一口水,然後放下杯子,好整以暇的看着顏鳴,毫不閃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