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師一愣,看到裴啓陽走了進來,因爲裴啓陽打斷了他跟程若清的對話,他的話也沒說完,只好對裴啓陽道:“裴教官,程靈波不是曠訓了嗎?”
程若清這時看向裴啓陽,就看到玉樹臨風一身軍裝格外ying侹的年輕男子,英俊的面容,此時臉上是溫和的表情,正微笑着望她,而後聽到裴啓陽道:“您好,我是程靈波的教官裴啓陽!”
裴啓陽笑着轉向陳老師:“陳老師,程靈波同學上午肚子疼沒有去軍訓,我已經懲罰過她,肅清軍訓紀律,她此時也在操場上站軍姿!我個人覺得程靈波很正常,沒有影響任何一位同學,請問她需要回家嗎?”
說出這些話,裴啓陽眼神不由得犀利起來。
班主任陳老師看着裴啓陽的眼睛,目朗如星子,看上去溫和有禮,但他直覺這不是他的全部。可怎麼也看不透那溫和背後的表情。
程若清一下便明白了裴啓陽的意思,她對這個漂亮的不可思議的大男孩很是尊重。“您好,裴教官,我是程靈波的姑姑程若清。程靈波接受懲罰了?”
“嗯!”裴啓陽對程若清淡淡一笑。“您好!請放心,程靈波很正常,至少在我做她教官的兩週裡,我可以保證她跟所有學生一樣正常!也保證讓她順利完成軍訓!”
“那真是太好了!”程若清語氣不由得鬆弛了一些。
“您放心這兩週把她交給我嗎?”
“當然!”程若清很認真地點頭。
“裴教官——”
裴啓陽和程若清同時把視線轉向陳老師,他微微眯起眼打量陳老師那不情願的神情,語氣也不由得沉了下去:“陳老師,一味的把學生推出去我認爲有失爲師之道,看你也剛畢業不久缺乏經驗,可以理解。但今天我替程女士把話說完,把話撂到這裡,程靈波若是被你轟走,你就別再想桐城混下去了!隨便你去全國任何地方,我都會想辦法讓你在機關或者事業單位混不下去!我說話向來就是這樣,別惹我,惹我,我沒完!”
陳老師心頭凜然,被裴啓陽那眯起的眸光震懾地打了個激靈,竟一下鬼使神差地乖乖答道:“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教書育人是身爲老師的職責,我也沒有讓程靈波回去的意思!我只是怕教育不好,希望家長和我們共同努力而已!”
“如此最好!”一股戾氣從裴啓陽身上迸出,強烈的迫人窒窒。
程若清是真的沒想到裴啓陽這樣年輕的教官會有如此凌厲的氣勢,一句話,把她想說的話都說了,那陳老師大概領會到了兩人身上的氣勢,只能點頭隱忍着,面容十分尷尬。
裴啓陽和程若清走出來臨時辦公室後,程若清在轉角處對裴啓陽道:“裴教官,今天真的感謝你!”
裴啓陽淡淡一笑:“您別客氣,要是您知道我怎麼懲罰程靈波的,沒準會罵我,我訓她,可是毫不留情,當特種兵訓的!”
程若清一怔,繼而也一笑,毫不在意:“我相信裴教官,怎麼訓,是您的自由和權力,這一點您放心,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那您就回去吧,這兩週內,我保證不會有任何問題,您就放心在家做您的事,兩週後您看成效吧!”
“謝謝您,裴教官!”程若清真心道謝,後又略一沉思:“裴教官,您這麼幫助程靈波,我不知道該如何感謝您!”
裴啓陽薄脣輕揚,笑得清雅之極,而後搖頭:“其實我真不是幫她,是她上來給我個下馬威,我不能放過她,非把她治過來不可!如此,您還捨得讓她跟着我軍訓嗎?”
程若清看他笑得殲詐,眸底卻十分真誠,她搖頭,回以微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裴教官,靈波就交給你了!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