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自己只有一階二層的靈力,但是陳天陌就那樣不作任何防禦,純粹以肉身相接,放開來任他結結實實地轟上一拳,最後還能毫髮未損,像個沒事人一樣,這未免也太變態了吧?難道他的身子是鐵鑄的不成?
陳天陌這小子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非但沒有死在陳以恆的手下,現在還變得如此強悍、恐怖!
陳山的腦子已經轉不過來了。海潮般的巨大驚恐,像是要將他淹沒。他的腦海中,此時只剩下了向陳天陌屈膝求饒的一線本能。
然而,這個念頭剛起,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陳天陌便大踏步地走上前來,眉宇間掛着一抹狠厲。赤金色的光芒一閃而過,陳天陌的掌中靈力噴涌,朝着陳山的胸口狠狠地一掌拍下,乾脆果決,沒有一絲的遲疑。
雙眼驟然瞪大,陳山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悶哼,便沒了呼吸,無力地倒在了地上,再也不會起來了。
見到陳天陌如此雷霆手段,兩招就將陳山置於死地,毫不拖泥帶水,一旁的許晴發生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兩腿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緊接着,她趕忙掙扎着撲在了地上,腦袋猶如小雞啄米般,瘋了一樣地狂砸不止。
“陳...陳少爺,這一切都是陳山和陳以恆那兩個狼狽爲奸的人的主意,和奴婢一點關係都沒有啊!您大人有大量,求求您饒了奴婢一命吧!奴婢給您做牛做馬都行!”
冷哼一聲,陳天陌不做絲毫停頓地徑直向許晴走去,虎掌伸出,抓住她的衣領,一把將這女人提了起來,沒有絲毫情感波動的冷漠聲音中,散發出一絲絲嗜血的氣息:“說,我父親現在怎麼樣了?”
被撲面而來的殺氣嚇得舌頭直打結,許晴急急忙忙緩了好一陣,才顫抖着聲音道:“陳凌宇老...老爺現在沒有大礙,只...只是被關在陳以恆的宅府裡。不過,奴婢似乎聽到陳以恆說,過兩天就要...就要...”
看着許晴這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萬分急躁的陳天陌更是熱血上涌,彷彿一頭要擇人而噬的猛獸,朝許晴咆哮道:“就要什麼,快說!”
幾乎就要被陳天陌嚇破了膽,許晴什麼也顧不上了,連忙哭嚎着把一切都說了出來:“少爺...不在的時候,陳以恆爲了不起疑,便解了老爺的毒,對外還能博取一個辦事妥當,救了長輩一命的美名。不過,等過幾天時候到了,他們就準備製造老爺突發毒症,意外身亡的事故,處理掉老爺...”
聽到陳以恆這番周密的計劃,陳天陌雙眼微微眯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從其中絲絲滲出。
好心機啊,真是好心機!陳以恆那廝,爲了攫取利益,爲了有利於自己,竟然能考慮得如此周全,計劃的如此面面俱到。多麼冷血、卑鄙的手段,這個都能使得出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陳天陌便一把將許晴推倒在地,隨即手掌化刃,在空氣中飛速劃過,一道赤金色的光刃便透體而出,精準地割開了她的喉嚨。
鮮血如注,從割開的喉嚨處嘩啦啦地流出,許晴瞪大的雙眼中,滿是恐懼和後悔。片刻後,她便氣息全無,沒了生機。
冷冷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兩具屍體,陳天陌近乎冰凍的眼瞳之中,沒有一絲情感波動。有的,只是無盡的冷漠與殺機。
經歷過被陳以恆痛下殺手,在死亡的邊緣走了一遭以後,如今的陳天陌,不知不覺間,心態已經有了截然不同的變化。經過真正的生死的洗禮,這個僅僅不到十三歲,看起來還相當稚嫩的青澀少年,已經能夠不加猶豫和退縮,便殺人奪命。
將那兩個死有餘辜的勢利走狗的屍體拖到院子後面處理乾淨後,陳天陌並沒有立刻急着去陳以恆那裡解救陳凌宇,而是冷靜下來,仔細謹慎地思量起了行動的策略。
的確,經過治療南宮雨淺時候的奇遇,現在陳天陌的靈力已經超過了二階四層,就連靈力中火屬性的強度和品質,都已是截然不同,與五天前和陳以恆苦戰的時候,根本不可同日而語。況且,雙生血統更是令他的靈力是無人能及的雄渾、磅礴,越級挑戰修爲比他強得多的對手,早已見怪不怪。
但是,正如陳天陌擁有這麼多不爲人知的強大底牌一樣,陳以恆能在人才濟濟的帝都一帶如此所向披靡,想必可不單單是那二階六層的靈力等級那麼簡單。就算陳天陌對再次挑戰他信心十足,但可以預料到,這又會是一場苦戰。
況且,他的父親——陳凌宇,可還在人家手裡呢。把柄被陳以恆握住了,想要深入虎穴、救出父親,硬闖的難度可想而知。因此,必須周全地做好計劃,才能夠降低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