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鬍道:“七叔,引六位家主過來,我在此恭候大駕!”
地下不知多深處,一片八角空間內,在中間放有九隻藥爐,八小一大。大的位於最中間,約莫三四米之高,十人之圍,上有前後左右四個空洞,每個洞都可容一人穿進,此時正燃着火光,熱浪滔滔。另外八個一般大小,工整的繞在大藥爐之外五米處,上面各開有一個洞口,只朝着大藥爐,裡面不見有光卻有騰騰霧氣,聚而不散,滿而不溢。
顧意被天明二人帶到了下面,叱喝着被安排在了大藥爐旁邊站立,身後身前各有一面盾牌護着,像是雙重枷鎖,困得他動彈不得。
此時天明望了一眼藥爐內,笑道:“三哥,不知父親費了那許多心血擺出這樣的陣勢,能把這洪魔煉出什麼?當真吃了能有所突破嗎?”
天一答道:“父親做的,當然不會錯。”
天明又道:“也不知上面情況如何,那六位家主怎麼今日就想到過來了,莫不是你們抓洪魔來時露了線索,讓他們察覺到過來看看的?”
天一沉吟道:“不知,但休要管那麼多,只需將這洪魔困住就是,反正這裡他們絕對查不到,找不到證據他們還能如何。待日後煉了藥助父親突破了,那以後七星山就是我們黃家的天下,他們只能乖乖聽命,到時哪怕是敢多說一言也要教訓一番,還敢多問?哼,張家的那幾個小妹,嘿嘿,到時就巴不得趕上門來許給我們兄弟了。”
天明哈哈笑道:“我可對那二妹動心很久了,到時幾個哥哥不要跟我搶呢。”
顧意一旁聽着,慢慢的活動筋骨,儘量將自己的身體擺出最快攻擊的架勢。看着說笑的二人,冷笑一聲,忽然大喝:“真是做得好白日夢!”
話落,身體猛的一震,只見幻魔甲憑空浮現將他身體包裹,隨着顧意的動作,黑黝黝的雙臂張開,將一前一後兩面盾牌擊飛了出去。
天明二人大吃一驚,連忙後退穩住身子,將盾牌各自召回身前。天一獰笑道:“好個小魔,還敢反抗!等一會兒煉你時,定讓你生不如死!”說着手一動,盾牌閃電般射來,竟似是化爲了刀劍一般。
顧意罵道:“們這幫雜碎,殺人眉頭都不擡一下,當真該死!看我不教訓教訓你們!”對着攻來的盾牌避也不避,用幻魔甲硬抗,雙手齊出,兩條幻魔手同時抓向天明。
正在這時,那天一大叫一聲:“賤魔,真敢亂吠!”身前再度化出一面盾牌,兩面呈一前一後之勢攻向顧意。
顧意悶哼一聲,已然被天明的盾牌擊中,但見幻魔甲劇烈震盪,眼看着就要消失,但接着卻又恢復了過來,只是顏色淺淡了許多。這一番修養了半個月,顧意精神面貌煥然一新,這幻魔甲用出來的威力絕也不是以前可比,雖然還是無法完全的抵抗天明的一擊,但能挺住不散卻已經超過了顧意的期許,他要的便是爭取出的這點時間。
天明盾牌一擊之下威力大減,正要操控着展開第二擊之時,顧意的幻魔手已經攻到了眼前。天明不屑的一笑,身前亦出現第二面盾牌,將幻魔手擋住。但他只是擋住了一隻,卻見第二隻手打了個弧線,以一個上勾拳的姿勢穿過了防禦的盾牌打在了天明的下顎。
正要嘲弄顧意幾句的天明臉上的笑意還未減退卻變成了驚慌,吃痛之下被打的後退一步,不禁羞怒交加,未曾想自己大意之下竟然被打,狂叫一聲,就要反擊,心中暗罵定要將這賤魔殺了。
顧意也是暗罵一聲,本以爲這一擊能把天明打個翻滾,但沒想到力量竟然這麼弱,只是踉蹌後退一步便了事。此時身後那兩面盾牌已經攻到眼前,顧意還是不做閃避,任由盾牌打在了身上。
第一面將幻魔甲完全的打碎,第二面重重的砸在顧意身上。
顧意只覺得精神一弱,知道是幻魔甲消散的負面影響。接着身後像是被八十斤的錘頭狠狠的敲打了一下,骨頭都快碎了,身子不由自主的騰空而起,竟是被打飛了起來。
吐出一口血,顧意劇痛難耐,但卻不慌亂,眼看着正在衝向前方的天明,心頭一動,手虛空一抓。那邊的天明見天一得手,心中大喜,正要配合,卻渾然忘了那打中自己的幻魔手還隱在身下,這邊尚未動彈,就覺得自己身體下面被什麼東西突然夾住,痛的他‘哎呦’一聲慘叫,腦子裡亂成了團,什麼攻擊也用不出來了,雙手下捂,彎腰下伏。
顧意的身子此時正好落在天明旁邊,一把抓過他的頭髮往後一拉,而另一隻手操控着幻魔手使勁用力的捏。天明痛不欲生,渾身直打顫,哀嚎不已。
那邊天一見狀只覺得自己菊花一緊,身體下面也不由痛了起來,忙上前叱喝道:“賤魔,快住手!”
顧意連着咳嗽着又嘔出二兩鮮血,下面的手鬆緩了一下,上面的手卻是加大了把緊。心想自己這招確實管用,但也太下作了一些,不過實力懸殊太大,爲了活命只能如此了。不過幸好是用幻魔手出的絕招,要是自己親來,那還真不一定能下的去手。
對着天一喝道:“站好別動!不然我就讓他生不如死!”
這句話剛纔還被用在自己身上,現在反用到剛纔叫囂之人身上,尤其還是付諸實踐,顧意感覺心中不由的一爽。
天一臉色猙獰,怨毒的看着顧意,猶豫了剎那,將盾牌收在身旁,立身站住,暗想自己先拖上一陣,待父親送走了那六位家主下來,定叫這賤魔好看!
他這剛暢想了個開頭,卻見眼前突然出現一團比他腦袋還大的黑霧,隱隱看上去竟是拳頭模樣,心中大駭,沒來得及反應呢,就被這黑霧蓋在了頭上,頓覺像是腦袋了撞了牆,痛楚不堪,連着後退了三步。
天一難以置信的捂着臉,叫道:“賤魔,你敢偷襲我!我殺了你!”
回答他的是天明的一聲淒厲慘叫,天一剛騰起的那股子要爆發的怒火猛的一泄,頓時陷入了天明以後的幸福和自己當下的受辱之間如何抉擇的泥潭。但顧意要的就是他徘徊不定,要的就是他腦子裡亂想,掄起幻魔手對着天一的腦袋又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