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做了先鋒，哪怕細心挑選了一條比較安全的路線。但零星的戰鬥肯定避免不了，北境大公的意思是讓奧托壓陣叫洛恩上去和敵人戰鬥。
早就想見識一下法斯特家族戰士的奧托也肯定不會拒絕，反正洛恩確實和教會走的有些太近。光是處置了斯坦尼家族可不能服衆，順手消一消法斯特家族的力量，讓他們翁婿做個伴那也是極好的。
只是有一件事，奧托提醒着自己的父親：“父親，我聽說約翰和洛恩·法斯特十分熟悉，你覺得他有沒有可能也信了教會的那套做法？”
同樣的說法，北境大公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很清楚自家有些什麼矛盾，他一直都認爲那是凱瑟琳散佈的謠言。
對此，在塔林城的時候他就和自己的夫人鬧的很不愉快。現在居然連兒子都要來管老子的私生活，聽了奧托的話後，大公的臉色瞬間就不那麼好看了。
“約翰的事情我有自己的安排，你只需要看好洛恩·法斯特完成自己的任務。”
聽出了父親不悅的語氣，雖然奧托還有很多東西沒有說，但他也只好從房間裡退了出來。而就就在差不多的時間裡，剛纔哈布斯父子談起的人物就聚到了一起。
由此證明，奧托的話其實並沒有錯，洛恩和約翰的交往確實過密了一些。而且爲了掩人耳目，卡特男爵和以往一樣又是偷偷摸摸來見的洛恩。
不過有了上次差點被砍死的先例後，學乖了的約翰只是喬裝了一下選擇從正門進來。大晚上的，反正也沒有人會知道他就是約翰·卡特。
就連洛恩，要不是聽到約翰說話，他差點就以爲來者是哪家的密使了。而既然已經聽出了是約翰，知道這個二五仔偷偷摸摸過來肯定是有所圖，洛恩不動聲色的把他給請進了營。
來到了洛恩的地盤上，約翰自然不需要繼續僞裝。脫掉頭上的兜帽，卡特男爵先是假意客套了一下。
“我這個不速之客沒有打擾洛恩你休息吧？明天你就要出發了，我擔心那天沒機會和你道別，所以現在才深夜來訪。”
又不是生離死別，洛恩纔不稀罕約翰的再見。深夜來訪，也不像是兩個男人之間的道別方式。知道約翰有東西要說，洛恩提醒着卡特男爵。
“以你我之間的關係，又怎麼會有打擾的說法？而且只是一次小小的軍事演練，我看最長不過一個月就可以結束，道別我看還是省了。
以免今天才說過，指不定明天就重逢了呢？我看我們還是談談那些戰馬吧，我派人送過去的東西你都收到了嗎？”
洛恩讓改造人辦的事情自然不會拖延，選出了三百多匹改造馬，羅伯特早就送到了卡特男爵的營地。約翰也已經檢驗過，對於那些改造馬，自然不會有任何問題。
而洛恩明裡暗裡提醒他自己是他的朋友的話也起到了作用，在對法斯特男爵的慷慨表示了感謝後，約翰就把話題扯到了這次南下的軍事行動。
“洛恩你太小看這次的南下了，而且你這個先鋒的任務也和一般的情況不一樣。據我瞭解，你們……”
約翰是北境大公的兒子，雖然只是私生子，但他知道北境大公的全盤計劃洛恩一點都不意外。在聽了約翰的講述，確認了自己的猜測後，他裝出一付剛剛纔知情的樣子。
“去往帝都，那就是說我們很可能從先鋒變成主力？”
“這只是其中一個可能，但洛恩你想過沒有。如果攔截的計劃失敗，你們這支孤軍就危險了。一個不小心，很有可能會被反過來吃掉。”
和北境貴族一片樂觀的情緒不一樣，約翰上來就指出了戰敗的可能性。而這種消極的言論，要是傳到別人的耳朵裡，卡特男爵免不了要有一些麻煩。
不過洛恩卻還沒打算揭穿約翰，爲了弄清楚對方有什麼計劃，法斯特男爵繼續裝着糊塗。
“約翰你的意思是這次南下我們北境會戰敗？”
“如果正面對抗，我們北境的軍隊自然可以碾壓斯圖亞特家族。可我並不認爲他們會按照我大公的計劃來和我們北境的軍隊光明正大的交手。
甚至我懷疑我們的計劃很可能已經被對方知曉，如此一來我擔心你們會成爲斯圖亞特家族攻擊的目標。”
不用懷疑，在聽到約翰這麼說後，洛恩肯定這傢伙已經把消息捅給了凱拉。幸好他有一個安娜可以助他脫離先鋒的序列，不然這個時候洛恩就得向約翰問計了。
現在嗎，法斯特男爵只是徵求着約翰的建議：“這是怎麼回事，約翰你有什麼消息嗎？”
和凱拉有着秘密的聯繫，但教皇陛下不可能什麼事情都對約翰講。比如洛恩在這場動亂中扮演的角色，約翰就不清楚。
甚至他都不知道洛恩的站隊，不過這沒關係，約翰可以試着把洛恩拉上自己的戰車。從法斯特男爵聽到北境軍隊有戰敗的可能卻依舊一臉鎮定的表情中，約翰就看出了洛恩自私的本質。
這樣也好，一個自私的人才有可能會投入到他的懷抱。而且最重要的是洛恩和斯坦尼家族還是準姻親的關係，通過凱拉，約翰已經和斯坦尼伯爵暗地裡達成了聯手的協議。
連洛恩的老丈人都選擇幫助他，那麼洛恩自己又有什麼理由和他作對？只不過這種東西還不能直接和洛恩說，約翰委婉的暗示着。
“我能得到什麼消息，這都是我的猜測。可北境大部分的貴族確實頑固不化，這是他們會戰敗的原因。
但我們不同，我們還年輕，北境的未來應該掌握在我們手裡。難道洛恩你不覺得應該有一些改變了嗎？”
二五仔的野心昭然若揭，只可惜約翰似乎並沒有透露具體計劃的打算。爲了能知道的更多，洛恩也只好繼續陪約翰演戲。
裝出一付感同身受的樣子，這傢伙也表達着自己對未來的展望和對北境那些頑固份子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