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對於面前這位,對於自己二人來說,充滿了迷一般,來自最危險最神秘的北境荒原的妖獸炎姬,二人心中充滿了好奇,他們不知道炎姬與羅毅之間發生過什麼事?只知道她是羅毅的血契靈獸,除此之外,就沒有更多了。
“那時候,主人從睡夢中醒來,我看得出來他很痛苦,並且若沒有人幫忙的話,主人他根本走不出心靈地折磨,於是我就自願獻出自己的靈魂,與主人的心靈聯接在了一起,替他分擔了一半的痛苦折磨,這樣,他才能重新堅強起來,同時我也獲取了主人大部分的記憶......主人他確實很堅強,每一次倒下,都能重新站起來,我相信,這次也一樣......!”炎姬說着,雙眼充滿了柔情,盯着病牀上雙目緊閉的羅毅。
聽到炎姬這番充滿了疼惜的話語,在場幾人心中與她彼此之間,瞬間親近了幾分,張浩天與林書琴並肩走到小屋側邊的探視窗前,通過探視窗上的玻璃,兩人一起望着躺在病牀上,面色頗爲安詳的老大哥,他應該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吧?
“來到烈陽大陸幾十年了,發生了很多事情,但我們與老大卻總是聚少離多,這一次分離就是十五年啊......我們太想他了......”張浩天說着,用手搓揉着已經有些模糊的雙眼。
“你們感情真好,我從主人的記憶中,能看出他對你們的牽掛!”
“是啊,在地球,當我們開始入伍參軍的時候,便是跟在老大身後,我們一起出生入死,彼此照應。直到後來地球被侵佔滅亡,地球上就剩我們幾個人類了,我們雖沒有血緣關係,卻是彼此最親密的親人!”林書琴說着,雙眼透着空洞,腦子裡充滿了許許多多令人懷念的回憶。
“嗚嗚嗚......都是我無能......!”這時,炎姬卻陷入深深的自責,開始低低地啜泣了起來。
001見她哭得悲切,於是用手臂摩挲着炎姬的背脊,並不解地問道:“你爲什麼要這麼說?”
“白天時候,就我一點忙都幫不上......就我最沒有用,只會呆呆地看着你們捨命拼搏!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主人去冒險,主人要我又有何用......?”炎姬說着,便哭得越發傷心了。
“不要這麼說,對方可是一名神祗啊,我們也是有深深地無力感,若不是陛下的話,我們都得死......”公孫雲的聲音忽然從轉角處傳來,衆人聽到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炎姬背後,“相信我,這種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
“長官!”
“公孫啊,你也來看望陛下嗎?”
“應該的,不過我還有另一個任務呢?”公孫雲說着,把目光投向旁邊,另一間病房的窗口,那裡立着兩個神炎族人。
“哦,你是說曉芸給你的任務啊?”張浩天順着他的目光,也同時看向旁邊,心裡邊已經大約猜到公孫口中所說任務的內容了。不過現在想起來還是十分別扭的,上一次見到隔壁那人的時候,還是互相敵對以命相搏,現在卻並肩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
“沒錯......!”公孫雲盯了一會窗戶裡邊的羅毅,拍了拍張浩天的肩膀後,擡腳便朝另一邊的那兩名神炎族人走去。
“姜元帥,侯岡先生,小公主可好些了?”
“啊,是公孫先生啊?小公主沒什麼大礙,睡醒就沒事了,多謝先生關心......”正凝視着小公主的薑石年側頭看了他一眼,頗爲和氣地回答道。
公孫雲順着他們的目光,觀望了一會南宮璃月之後,隨手從懷裡摸出一個包裝頗爲精美的藥盒遞了過去,開口說道:“我這裡有帝邦醫學院研製的滋補身體的幾枚藥丸,應當是對小公主的身體有些好處的,還請您收下吧?”
薑石年聞言,看了他一眼後,也不客氣,自他手中接過藥盒後,順手打開聞了一聞,隨後笑着說道:“不錯,確實是上等的滋補藥劑,你口中的醫學院倒是挺有能耐的,只不過,我們的小公主現在用不上......”
“哦,這是爲何?”公孫雲說着,臉上露出頗爲意外的表情,按道理說,他所贈送的藥劑能令人強筋固靈,久病之人服上一顆,也能當場活蹦亂跳了,更適合爲人們日常修煉,滋補靈力,在帝邦市場上更是供不應求,特別適合此時靈力透支的小公主服用。
卻見薑石年朗聲一笑,將藥盒遞迴到公孫雲面前:“哈哈,公孫先生有所不知,咱們的小公主此時身懷六甲,你的藥劑對她來說藥效太過剛猛,反而對她腹中的胎兒不利......!”
“有這種事?我倒一點都看不出來......”公孫雲說着,又朝裡面的南宮璃月仔細看了幾眼,“多久了?”
“該是有四個月左右了吧,若不是把脈,確實不太容易看出來。”
“哦......”此時公孫雲把目光投向另一邊,他心中不停揣測着小公主腹中孩兒的父親會是誰?看白天時候陛下羅毅與小公主的關係曖昧,心中當即便有了計較,於是眉開眼笑道:“那真是喜事一件,那行,待回到帝邦,我便去弄些安胎藥劑與小公主服下,可保萬無一失了,哈哈......!”
這時卻見另一邊的侯岡先生探出腦袋來對着他說道:“公孫先生此行應該是還有什麼事要與我們商量的吧?”
公孫雲聽他提起,當即眉頭一挑,遂將雙手朝二人一拱,順着侯岡先生的問話笑着說道:“沒錯,侯岡先生慧眼,我此行是受我們帝邦陳總指揮官委託,特意來邀請二位先生一起返回人族帝邦,共同商議如何擒拿那蚩九黎!不知二位先生意下如何?”
公孫雲說完,本以爲他們兩個家園已破,可以說已經是走投無路了,方纔和本方又有聯手,此番邀請應當十拿九穩;卻見對面二人互望了一眼後面露難色,好像並不太願意的樣子,倒是令他頗爲意外,於是又緊跟着問道:“怎麼了?二位先生可有什麼後顧之憂?”
只見侯岡頡微微一笑,回報一禮後說道:“呵呵,承蒙陳總指揮、公孫先生擡舉,但我們兩個老傢伙老而無用,去了你們人族帝邦又能有什麼作爲?再說我們現在迎回了小公主,自然是以小公主馬首是瞻,這種事我們可不敢妄自做主。”
聽到這裡,公孫雲哪裡還不知道,對方這樣妄自菲薄,無非只是想提升一些談判的籌碼罷了,看來自己這邊得先拿出一些誠意才行,於是心領神會地搓了搓手後,從身上又摸出一個小盒子,隨即熟練地打開後,手中亮光一閃,便從那小盒子裡面變出一件物品在手。
薑石年與侯岡頡兩個側目望去,頓時目露喜色,只見公孫雲從盒子裡面掏出那物通體閃耀着火紅的光芒,在黑夜中看去十分養眼奪目,再看那物件上塑有一個極爲精美的四角牛獸圖騰,整體剛好能被一手掌握,這不正是當初炎帝南宮青雲授予薑石年的行軍兵符嗎?
公孫雲掏出這枚兵符後,也不猶豫,當即便遞到了薑石年面前:“這是姜元帥的東西,我們陳總指揮爲閣下保管了許久,現在該是物歸原主了!”
“敢問陳總指揮官是從何處得來?”薑石年驚詫萬分,伸手接過,細細看了兩眼,確實是神炎大元帥兵符沒錯。
公孫雲不答反問:“姜元帥可還記得當時放在了何處?”
“自然是放在身上,準備面見炎帝的時候就將兵符歸還!後來便不知所蹤了......”
公孫雲隨即爲他解惑道:“呵,當年您被炎帝攻擊,不慎將兵符遺落在廢墟當中,那時候所有人的焦點都在您身上,沒人注意到我們的人已經暗中將它拾去,後來你們神炎上下就再沒人有工夫問起此事了,兵符也就直接被我們的人送回了帝邦,交由陳總指揮官保管至今。”
雖說人族那時心眼不小,但是薑石年仍舊是頗爲感激,手上這兵符雖然只是一個物件,但它無疑也是神炎一族的一個精神圖騰,現在家園已經亡故,精神圖騰更加難能可貴了!
薑石年正欲說些感激的話,卻聽公孫雲擡起一隻手,再次開口說道:“除了次枚行軍兵符以外,陳總指揮官還有一禮要送與元帥!比它更好的一件禮物!”
聽到這裡,薑石年和侯岡頡心中同時一動,手上這枚兵符已經是十分難得,看來另外一份大禮定是十分不凡了!公孫雲的話已經徹底挑起了二人的好奇心,於是殷切期待他繼續說下去。
只見公孫各看了他們一眼後,將手中的盒子一收後,隨後擡手點了一下胸前一枚極爲精緻的帝邦騰龍纏劍胸徽,胸徽上頓時現出許多絢麗的光芒,那些光芒照在薑石年與侯岡頡身上,他們瞬間感覺自己如斗轉星移一般,變換了站立的地方。
此時薑石年與侯岡頡舉目向四方看了看,發現自己二人此時正身處一座頗爲宏偉的半包圍壁壘上,下面人聲鼎沸,似乎頗爲熱鬧,於是他們兩個向前邁了兩步,想去看個究竟,當他們靠近牆面向下看去的時候,頓時渾身一顫,眼中更是熱淚盈眶!
“姜元帥,侯岡先生,兵符再好,若無士兵可以驅使,那就是死物一件,怎麼樣?神龍帝邦準備的禮物,閣下可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