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電梯下來,一行人擁擠的進了電梯,安欣然站在電梯外,不想跟她們一起擁擠,微抿脣,說:“你們先上去,我稍後就到。”
瞬時,社團的人騷動起來,七嘴八舌不同意,擔心安欣然會跑掉。
安欣然的臉色如暴風驟雨的黑,低吼:“想上去就上去,不想上去就不要上去,我是說請你們吃飯,但也沒強迫你們每個人都要留下來吃這頓飯。”
沒有人再敢說半句話,印康偷偷地爲安欣然點個贊。
安欣然,李琪琪,印康,還有韓承運自動留下,等下一趟電梯。
“欣然,最後的賬還是我來付。”韓承運不死心,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剛彭嘉意偷偷地跟他說安欣然被包養,不然怎麼可能會來得起這麼昂貴的酒店,語氣的不屑,深深的刺痛他的心。
欣然,你是被傅氏總裁包養了嗎?韓承運心裡想,但又覺得不對勁,傅氏總裁是商界的楷模,潔身自好,也是他的偶像,曾經有無數女人想湊上前,都一一被拒絕。
“謝謝你,韓社長,我自己能付,不用擔心,待會你要多吃點,預祝我們的比賽的成功。”安欣然裂開嘴,露出小酒窩,再次感激地道謝。
電梯門開,阻斷韓承運繼續說下去,安欣然先走進電梯,李琪琪緊跟着,再是韓承運走到安欣然身側,印康最後一個進去,按了數字,有意無意走到韓承運和安欣然中間,和安欣然撘起話。
韓承運黑着臉,印康的身軀魁梧,剛好擋住他的全部視線,想換一邊,但另一邊的位置李琪琪佔着,他也不能去搶,就一直隱忍地憋口氣,無處發。
“夫人,到了。”
電梯門緩緩打開,社團的所有人都眼巴巴着看着她,“噗”李琪琪笑了出來。
安欣然環顧四周,發現這層樓只有兩間房間,疑惑着看着印康。
“夫人,這裡總統套房,這間酒店最好的套房。”印康注意把幾個字咬得很重,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辯論賽裡身份高,有錢,也就只有韓承運,其他人也就家裡開着一間小公司,在這個酒店住一間普通的房間,也都會很肉疼,更別提這個總統套房,連見都不可能見到。
他們很奇怪爲什麼這個黑衣西裝男子會叫安欣然夫人,難道他們兩個是一對的嗎?看態度卻又覺得不像,衆人正在腦海YY無限種可能。
“請問你是安小姐嗎?”電梯門再次打開,西裝革履工作服男人走出來,後面跟着幾個服務員,步伐焦急,走到安欣然面前問。
安欣然微點頭,不明所裡。
“你好,我是這裡的經理,你已經是我們酒店的VIP客人,我們將爲你提供VIP服務,請你好好的享受。”經理介紹一系列的流程。
安欣然聽得雲裡霧裡,看向印康,印康調皮地眨眨眼,不用說這一切肯定都是總裁安排的,就是爲了給他的小夫人撐場子,他竟覺得想笑,沒想到總裁也會做這種事情。
她不想再聽下去,只是來吃個飯,要知道這麼多規矩幹嘛!忍不住出聲打斷:“不好意思,我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
“哦,哦,好!是我忽略了。”經理這才反應過來,還沒開門,一直站在門口,腦門也有隱隱虛汗冒出,上頭交代一定要招待好眼前的這位小姐,不然工作不保。
經理慌亂地開了門,安欣然先走了進去,自行了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左邊坐着李琪琪,右邊的位置還空着,印康站在右邊的位置後邊,也沒想着要坐下,其他人也不去翹想這個位置。
“安小姐,你現在可以先欣賞我們酒店新增的娛樂服務,歌舞表演,稍後,就會上菜,請稍等一會。”
安欣然淡然的小臉,點點頭,身上隱隱散發貴族氣息,和某個人身上的氣息很相像,李琪琪看着安欣然,和印康對視一眼,像是找到同道中人。
另一邊,
傅邵勳趕到醫院,傅明傑已經躺在重症病房,傅母和傅父站在門口憂心着透着窗戶看着熟睡中臉色蒼白的傅明傑。
“爸,媽,明傑現在怎麼樣了?”傅邵勳行色匆匆走進,緊抿着嘴脣,胸膛的微抖,可以看出他趕的很急。
傅母神情舒緩,輕嘆一口氣,輕搖頭,說:“明傑現在沒事,醫生說送得及時,病情沒有惡化,只是明傑的病不能再拖。”
傅邵勳看了一眼痛苦中的弟弟,爲自己的無能爲力感到挫敗,蜷縮成拳頭,重砸在牆上,想起什麼,轉身問:“媽,明傑的病情不是有好轉嗎?這次怎麼會?”
“明傑趁我們不注意,偷偷跑了出去。”傅母無奈着說。
傅明傑一大早趁傅宅的人都還在睡覺,穿着單衣就跑了出去,等傅母傅父找到時,傅明傑暈倒在河邊。
“明傑這孩子也是被憋壞了,從小就喜歡玩,好不容易好點,就想着往外跑。”傅明傑半死不活的樣子,傅母的心就一陣一陣的疼。
“嗯。”傅邵勳輕輕的應聲,眼眸的視線重望回傅明傑身上。
傅母看了看,想起安欣然的人沒來,疑惑地問:“邵勳,欣然的人呢?”以往怎麼樣,這孩子都會把欣然帶在身邊,今天欣然也沒有課,怎麼會不見人呢,這兩口子不會吵架了吧。
傅邵勳見傅母着急,就把前因後果都跟傅母交代清楚,誰知,傅母聽了就更着急,推着傅邵勳趕緊走,說:“明傑這我和你爸看的,會沒事的,有事我也會給你打電話,你現在快點去給我兒媳婦撐場面,不準讓任何人欺負了她。”
傅邵勳本就擔心安欣然,傅母也堅持讓他走,他也就妥協,離開了醫院,趕往酒店。
“夫人,總裁現在在來的路上,我就先撤了,有事打我電話,我立馬趕到。”印康附在安欣然耳邊,說道。
安欣然看了他一眼,聽到傅邵勳來了,心一動,嘴角緩緩勾起,應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印康離開酒店,立馬去了公司,找小胡那個悶葫蘆,八卦今天的事情。
所有人見印康離開了,神態不自然,言語也放肆,一個女孩站起來,說:“安欣然,你今天把我們叫到這麼貴的地方,不會到時付不起錢,連累我們吧。”
“對啊!”
一時間,餐桌上熱鬧起來,都用懷疑的眼光盯着她,有些膽小的被嚇到,甚至想走,卻又不捨走,眼底的貪婪出賣她們的心。安欣然輕抿着面前地茶水,不理會她們的不安。
“大家不用擔心,安欣然一定能請的起我們。”這是不是李琪琪出口維護,而是她們一直敵對她們的人彭嘉意。
社團的人瞬時熄聲,鴉雀無聲,都愣怔着看她,安欣然也同樣,心裡卻升起不好的感覺,她有那麼好嗎?
果不其然,
彭嘉意嘲諷地勾起嘴角,瞧不起地說:“因爲我們安欣然同學,被包養了呀!”
此話一出,像是說出很多的人心聲,看着她的眼神變了又變。
這時,包廂的門被推開。
“誰說我的末婚妻被包養。”聲音如雷電般犀利槮住所有人,也吸引住所有人的視線。
傅邵勳邁着沉穩的腳步,緩緩走進來,丰度翩翩,優容雅步,神態從容,舉止斯文,世間似乎沒有一個詞能配得上他。
傅邵勳旁若無人,眼裡只有安欣然的存在,拉開她右側的椅子,坐下,柔情地說:“對不起,我來晚了。”
安欣然搖搖頭,說:“沒有來晚。”你能來,我就覺得很心安,很高興,後半句,安欣然沒有說出口,她的臉皮薄,不會說情話。
彭嘉意眼裡的恨意如芝麻般,記不清,桌布下,她的手緊緊戳在一起,憑什麼,她安欣然憑什麼可以擁有這麼好的男人,狐媚賤女人一個,只會勾起男人。
“剛是誰說我的末婚妻被包養的。”傅邵勳寒眸冰冷的視線繞着餐桌掃一圈。
傅邵勳在職場很多年,眼神的銳利,不是未出校門的學生所能承受的,接觸到他視線的人都嚇慘白了臉,低下頭,不敢看他,特別是彭嘉意的雙腿劇烈顫抖,那是怎麼樣的眼神,好,好嚇人。
李琪琪很疑惑一個問題,想不通,側過頭,悄悄地問:“欣然,你和他不是結婚了嗎?爲什麼他介紹你是他的末婚妻,而不是老婆。”
聲音很小,卻也收進傅邵勳的耳裡,安欣然一言不發,傅邵勳眼皮微跳,伸手緊握住安欣然的手,安欣然錯愕着看向傅邵勳,臉上地紅暈還未褪去。
傅邵勳這才知道,是自己誤會了。
“年齡。”傅邵勳向李琪琪輕輕吐出兩個字。
李琪琪瞬間秒懂,側頭偷笑幾聲,這就是老牛吃嫩草的悲哀嗎!
安欣然今年才十八歲,生日還沒過,法定的結婚年齡,必須滿十八歲,所以傅邵勳和安欣然結婚了,但還沒有拿結婚證。
門再次被推開,這次沒有吸引所有的人的注意力,她們都還在傅邵勳的眼神的害怕中,經理領着捧菜的服務員走進來,一眼就注意到傅邵勳。
跨着大步到他的身邊,望而塵拜,對着傅邵勳卑躬屈膝,說:“總裁,我不知道你大駕光臨,請問有什麼需要我爲你服務的嗎?”也眼尖看到傅邵勳緊握着安欣然,疑惑地問:“總裁,不知道這位VIP顧客是你的……”
“我的未婚妻。”傅邵勳運氣認真的宣告。
經理明白過來,今晚的命令就是眼前的總裁頒佈的,暗鬆一口氣,還好,他按照意思辦了,社團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明白過來印康口中的夫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