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來,安欣然天馬行空的腦袋又跑遠了,很鬱悶,都是不跟她打招呼,一聲不響就沒了人。
卓棱見安欣然語氣中對他這位義子似乎是熟悉,加了一句,“他在國內是個獸醫,開了一家寵物店,朝明從小喜歡小動物,我也從不干涉他的想法。”
安欣然:“……”
不會真的是那個人,白白淨淨,帶着個眼鏡,囧字出現在臉上,沒再繼續問下,在問可以成了認親大會了。
傅邵勳撇了一眼神情複雜的安欣然,黑眸暗了暗,閃過精光,他的小老婆,似乎又給他惹了一情敵,不過這是他的猜測。
晚飯,安欣然還是沒能插上手,和池文秀一起,被兩個大男人按在沙發上,看電視。
“邵勳對你很好,媽也就放心了。”池文秀輕拍安欣然的手背,看着在廚房忙碌的傅邵勳,很是欣慰。
安欣然緊靠在池文秀的肩上,電視在播放,前天她和傅母也是坐在這裡討論感情,今天換了自己的母親,很恍惚。
“媽,你放心,我過得很好,到是你。”安欣然停頓,看向廚房,跟傅邵勳差不多高大的男人。
“我的老婆在看你。”傅邵勳和卓棱交換的切菜,刀工上,都能看出來彼此的廚藝。
“我的女人也在看你。”卓棱桃花眼勾起,無形的邪魁。
“我的丈母孃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女人。”
“很快。”
對於卓棱志在必得的口氣,傅邵勳不着痕跡的掃一眼沙發上安欣然,他到不認爲卓棱能輕易通過丫頭這關。
卓棱對傅邵勳不可置否,不以爲然,同樣不着痕跡的瞥一眼靠在池文秀身上的安欣然,他最大的阻礙。
安欣然擡起下巴,眼神顯得認真,口吻卻是輕鬆,無意地問:“媽,你對卓叔叔是什麼感覺?”
“你卓叔叔啊,是個好人,在國外幾次幫助媽媽,是媽媽的朋友。”池文秀回得坦然。
安欣然沒再池文秀眼裡看到其他情愫,心安下,看來池文秀能對卓棱特殊,是因爲感激。
想到這,安欣然對卓棱的偏見放下不少,只要池文秀不喜歡卓棱,卓棱也就只能算個單相詞。
廚房裡的男人將兩個人的話聽了進去。
“看來我的丈母孃,對你不存在想法。”傅邵勳手上不停的翻炒菜,微啓薄脣,嘴角的輕勾,怎麼看都覺得是在幸災樂禍。
瞬間,卓棱跟傅邵勳換了位置,卓棱炒菜,傅邵勳準備下一個菜的材料。
“不過時間問題。”卓棱對自己的人格魅力很是自信,而且他相信池文秀對他是有感覺,不願意承認罷了。
他追回國的目的,就是爲了逼她承認。
“然然,媽問你,今天你怎麼處處針對你卓叔叔,是他有什麼地方讓你不高興了嗎?”池文秀第一個想着絕對不會是安欣然的問題,在她心底,女兒是最重要,最懂事,不會無緣無故去對別人不好。
安欣然撇撇嘴,自然不可能把心底話說出來,扯開話題,“沒有啊,卓叔叔幾次幫你,我對他是感激的。”
“媽,你跟我講講你和卓叔叔的相識過程唄,我想知道。”安欣然在池文秀狐疑的眼光中撒嬌。
池文秀卻沒有提的意思,“我和卓叔叔的事情,說來話長,以後慢慢告訴你,馬上就要吃飯了,你也不想故事聽到一半就沒了吧。”
池文秀深知安欣然的性子,故意不能聽到一半,要聽完,就像一篇故事,一定要讀完看完,不然會一直惦記着。
果然安欣然沒在繼續問下去,心想找個空的時間在來問。
“看來,你跟我丈母孃的經歷很不堪,丈母孃不願意提起。”傅邵勳冷勾薄脣,打擊道。
卓棱的自信讓他很礙眼,起初他和安欣然在一起時,偶爾患得患失,顧慮太多,傅邵勳是絕不會承認是他沒有卓棱這份自信。
卓棱桃花眼的笑意淺深,指尖在白菜跟上游走,“初見是最好的回憶,怎能說不堪,是不願意分享,說明她心底有我的位置。”
兩個男人在廚房你一句我一句的怒對,暗潮涌動,也不妨礙他們手上的動作。
男人在感情的交流上是沒有隔閡,就如傅邵勳和卓棱,算上是第二次面,能互相打擊也不生氣。
“飯好了嗎?我媽餓了。”安欣然跑到廚房問道,偷偷摸摸扁扁的肚子。
傅邵勳寵溺地看了眼眼睛都在放光的安欣然,也不拆穿她的小小謊言。
卓棱一心想討好安欣然,更不會笨到去說。
“最後一道菜,你去叫媽。”傅邵勳把鍋裡的菜擺放盤中,應聲道,也搶先了卓棱的要邀功的趨勢。
“好咧。”安欣然輕快的跑開。
不一會兒,菜上桌,安欣然拉着池文秀在餐桌邊坐下。
“可以吃飯了嗎?”只要碰上吃的,安欣然就能把所有事情都忘記。
“慢點吃。”傅邵勳盛一碗飯在安欣然面前,池文秀的有卓棱在,他也插不上手。
傅邵勳也是有意給卓棱機會,至於結果就不是他考慮的事情。
“文秀。”卓棱遞給池文秀的是滿滿一碗,安欣然微愣,母親向來飯量小,又不喜歡浪費,每次安欣然盛超過她範圍的放量,並會生氣。
安欣然勾起嘴角,跟傅邵勳幸災樂禍的神情如出一撤。
突出池文秀的意料,池文秀習以爲常的接過,像上演過千百回。
“媽,你吃,吃得下嗎?”安欣然驚愕得說話都結巴。
池文秀輕點頭,坐在身側的卓棱應聲說:“你媽在國外這是正常的飯量,還可以吃的更多。”
安欣然對卓棱心生的討厭重涌上心疼,彷彿自己的心愛之物,給人搶走,瞬間食慾消半,又不能讓母親看出端倪。
安欣然戳着米飯,小口小口吃着,心思全飄遠了。
傅邵勳眸底沉了沉,警告的看了一眼卓棱,卓棱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他的簡單一句話就能得罪小祖宗。
總歸一頓飯也吃完了,安欣然迫不及待拉着池文秀去散步,將卓棱丟給傅邵勳處理。
她決不能讓母親再跟這個男人待下去,難保母親不會突然間把持不住,就中了他圈套。
現在安欣然看來,卓棱就是個大灰狼,而她母親是小綿羊,一不小心就能被吃掉。
“媽,吃飽了嗎?會不會吃得很撐?”安欣然還是不相信池文秀能吃掉那麼多飯,懷疑她是在硬塞。
池文秀溫婉笑了笑,“沒有,剛剛好,媽最近胃口好,沒有什麼煩心事,無憂無慮,胃口就好了。”
安欣然記不清有多久沒有看到母親像現在這樣發自內心的輕鬆的笑,很漂亮。
心一動,安欣然環保住池文秀,歉意地說:“對不起,媽,都是我不好,讓你受苦了。”
“傻孩子,要不是沒有你,媽還活不下來呢。”池文秀想起白天遇到的安父,閃過厭惡,“媽,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就是有了你,你就是老天爺給我留下最好的禮物。”
安欣然純淨的雙眸亮晶晶的閃爍着,抱着池文秀更緊。
“然然,好了,可以放開媽媽了,散步了。”池文秀髮現似乎少了什麼,“然然,涅槃了,怎麼半天都沒有見到它。”
“涅槃在傅宅,爸媽那裡。”說到涅槃,安欣然有點想它了,好久都沒有見過,也不知道怎麼樣,會不會圓的跟一個球似的。
池文秀和安欣然在花園閒走着,池文秀拍了拍安欣然的手背,輕說:“明天媽媽過去一趟。”
莫了,池文秀繼續說:“回來就該上門拜訪,這是禮數。”
客廳裡,廚房處理完後,傅邵勳和卓棱雙眼互瞪,膨*大的氣場在交織,一個面無表情,一個時刻帶着笑臉,暗藏尖刀。
“你可以走了。”傅邵勳微啓薄脣,下逐客令,惹自己女人不開心,他是不會客氣的。
卓棱笑臉一僵,擡眸微望一圈,“你這連間招待客人的房間都沒有嗎?”
“沒有。”傅邵勳回答的乾脆利索,絲毫沒有要留下卓棱過夜的意思。
卓棱嘴角抖了抖,不想再跟傅邵勳在玩文字遊戲,表明自己的想法,“我要留下來去,就當租給我,價錢隨便你開。”
傅邵勳不清楚卓棱的身份,從言談吐止上,傅邵勳不認爲卓棱就是個簡單的法國餐廳的老闆,不過,他也沒從他的身上看出危機感,只要不傷害他身邊的人,一切都好說。
至於留宿,還是沒門!
要是讓他留下來,自己的小老婆還指不定怎麼跟他鬧騰。
“愛莫能助,我這裡不是酒店。”傅邵勳修長纖細的雙腿交疊,“你要是想住也不是不可以。”
“條件你開。”卓棱笑意微深,似乎不管傅邵勳提出什麼樣的跳進他都能滿足。
傅邵勳十指交叉,撐着下巴,不緊不慢地說:“我傅氏集下有很多酒店,你可以任憑選一個,只要你不住在這裡。”
卓棱:“……”
他不認爲是個笑話,冷,非常的冷。
“我看中的,只有得到,沒有失去。”卓棱勾起魅惑的桃花眼,“傅總裁,有聽過請神容易,送神難幾個字嗎?”
誰能知道,世上兩個顯赫身份,富可敵國的兩個男人爲了一間房間,打文字戰。
安欣然陪着池文秀回客廳,見到卓棱還在,好心情瞬間消失。
瞪着傅邵勳,詢問情況,她還在拖着池文秀在花園裡走了一圈又一圈,就是爲了給傅邵勳充足的時間送走卓棱。
卓棱彷彿沒有看到安欣然的不悅,起身,笑得真誠,在安欣然看來是假笑。
“傅先生覺得我剛來國內,外宿不安全,並讓我留宿。”卓棱瞥了一眼傅邵勳,“我給傅先生住宿費他也不收,難得的大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