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邵勳,你的車技還不如我!”安欣然揉着胸膛,衝傅邵勳翻了個白眼。
傅邵勳沒看安欣然,神色幽暗。
安欣然戴着眼鏡,在黑暗中沒有看不清傅邵勳的神情,但還能感受到他的生氣。
莫名其妙,這是安欣然最近在傅邵勳身上用的最多的四個字了。
安欣然打開車門,打算不理傅邵勳,累了一天,明天的要上班,要早點休息。
按了幾下門,發現打不開。
“我要下車,開門。”安欣然語氣不好說道。
傅母說得,男人心情好的時候,對你甜言蜜語,好得不得了,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對你,生氣一番,還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原因。
傅母告訴安欣然,對待傅邵勳的辦法,就是對他冷淡,讓他主動求饒。
安欣然覺得傅母說得有道理,可以試一試,今晚傅母跟她談了很多,在確保感情不產生隔閡下,能貫徹實行辦法。
安欣然摸了摸口袋,最重要的是,她現在有關於傅邵勳的致命法寶,要是他對她硬來,那她!!
嘿嘿,安欣然露出邪惡的微笑。
傅母送給安欣然的禮物,就是關於她在傅父身上得到驗證的,調教男人三十六招,還附送一張安欣然的保命照片,要是在實行的過程中,不小心失敗,能當護身符。
在安欣然走神的過程,傅邵勳一個翻身壓在安欣然的身上。
“你幹嘛?又來!”安欣然頂着傅邵勳的胸膛,驚叫,“我好累,想去洗個澡休息,明天還要上班,做實驗研究。”
硬的不行來軟的,安欣然抿緊嘴,水汪汪的眼神,要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這還是在鍾亞小孩身上學過來的,現學現用。
果然,
安欣然在傅邵勳臉上看到一絲鬆動,暗暗竊喜,以爲很快就能解脫,兩手也緩緩放下,沒再頂着傅邵勳。
現實是,傅邵勳緊跟壓下,安欣然胸口一悶,快點喘不過氣。
安欣然咬着牙,大口大口吸取新鮮空氣,還沒有反抗。
傅邵勳臉色佈滿陰霾,深沉的嗓音附在安欣然的耳畔。
“想想你收到我禮物的時候的表情。”傅邵勳翻身,放開了安欣然,同時打開了車門鎖,下了車。
安欣然眼睛圓溜溜的亂轉,她是不是聽錯了,而且怎麼聞到一股很大的酸味。
手上的四葉草項鍊滑出,安欣然瞬時明白了爲什麼,她的家大醋罈子又打翻了。
安欣然輕佻眼眸,看着傅邵勳走進家門的背影,這次因爲生氣,連車都不停進去,就這樣扔在門口。
安欣然緊忙下車,在傅邵虛關門前,跑到家門按住門,裂開嘴,衝着他笑幾聲。
“你是不是吃醋了!”安欣然放下手中的東西,跳到傅邵勳跟前。
“沒有。”傅邵勳淺薄的迴應。
“沒有,那你的臉怎麼這麼臭。”安欣然朝着鼻子揮揮手,“我還聞到好大的一股酸味,還說沒有。”
傅邵勳連撇的臉神也不給她了,繞過她,朝樓上走去。
安欣然不死心,再次追上傅邵勳,將手中的項鍊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說,你是不是因爲這個生氣。”
傅邵勳俊臉明顯比剛剛更黑,安欣然及時收回項鍊,拉住他的袖子,防止他突然加快腳步,跑了。
安欣然看着傅邵勳神情,不覺得可怕,覺得很可愛,踮起腳尖,輕輕在他的臉頰印上一吻。
“我更喜歡你送我的手錶。”安欣然炫耀般的擡起自己的手,“四葉草是我認爲的幸運植物,我只是沒有想到蘇辰宇會知道,但一想應該是巧合,也想起不少過去的事情,纔會走神。”
傅邵勳的臉色好看了一點。
“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安欣然鄭重其事豎起三個手指,“我發誓,我對蘇辰宇只是朋友關係,他送的東西,雖然我也喜歡,但沒有你送給我的驚喜。”
安欣然眼神真誠望着傅邵勳的黒幽的眼眸。
傅邵勳眼下一軟,菱角的柔度,眼眸泛起笑意,伸出手。
安欣然嚇得閉上眼睛,還以爲他要對她暴力。
頭頂上一重,感受頭髮的大掌的暖度,安欣然松下僵硬的身軀。
“傻丫頭,我相信你。”如天籟的聲線縈繞安欣然的耳朵。
安欣然撲閃長長的睫毛,緩慢張開眼睛,對上傅邵勳擠滿柔情的黑眸。
“不是累了嗎?上樓去洗個澡,我去給你泡杯牛奶。”傅邵勳說完,並去了廚房。
安欣然盯着傅邵勳高大的身影久久發呆,忘了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的。
“安欣然,你真的是太花癡了,怎麼可以輕易淪陷在某男人的美色中。”安欣然蹂躪了自己的小臉。
拿上睡衣,閃現衛生間,出來時,傅邵勳半躺在沙發上看書,一杯熱騰騰的牛奶在桌子上泡氣。
“你可以去洗澡了,時間了不早了。”安欣然拿出傅邵勳的睡衣,遞給他。
“嗯。”
安欣然一口喝完牛奶,躺在牀上,聽着衛生間的水聲,強迫自己要睡覺,翻來發去,沒有半點睡意。
明明很累,都想打哈欠,就是精神亢奮,睡不着。
安欣然摘下眼鏡,閉上眼睛,用最傳統的方法,數小羊,數到一百隻,把傅邵勳數出來,也沒能睡着。
“邵勳,我睡不着。”安欣然整張小臉糾結在一起。
傅邵勳掀開被子,半躺在牀上,斜看安欣然,“起來,我給你講故事。”
講故事!安欣然瞬時提神,爬起來,靠在傅邵勳的胸口處,仰着頭,不由自主伸手撫摸上傅邵勳的下巴。
要是拍張照片發出去,會不會引來很多人的嫉妒,肆無忌憚的摸着名副其實的冰山帥哥的下巴。
“你再繼續亂動,我不保證你明天能不能去上班。”傅邵勳話語中透着威脅。
安欣然狠狠抽搐的嘴角,說:“我就摸幾下你的下巴,你也能發情?”
跟發情動物有什麼區別,當然這句話安欣然只敢在心底埋怨幾句。
“老婆,你知不知道,你輕輕一動就能在我身上點火。”傅邵勳很直接將自己容易發情給應下。
安欣然瞬時不敢再亂動,安安分分靠着傅邵勳,扯開話題,“你是不是要跟我說奶奶跟蘇爺爺的事情。”
“嗯,你不是想知道嗎?不想,我們就睡覺。”傅邵勳動了動身子。
“別,我想知道。”安欣然從蘇老爺和傅老爺那零零碎碎知道了一些,但知道的不多,而且知道的都是很心酸的故事。
讓安欣然對這三位老人的曲折經歷,更加好奇。“奶奶和蘇老頭的認識是因爲你手上的針,蘇老頭在年輕的時候就有心臟病,最嚴重的一次發病,讓奶奶遇上,並救了他,後來奶奶嫁給爺爺,安心待在家裡,在蘇老頭的請求下,就將這針送給了他。”
傅邵勳三言兩語就講述完關於銀針的故事。
安欣然:“……”
這也叫講故事嗎?爲什麼她聽出來就像是在讀一段故事呢!
“沒了?”安欣然疑問。
“沒了。”
安欣然無語泛起,還是找個時間去問問蘇老爺。
“該你給我講故事了。”傅邵勳看着安欣然,手一下沒一下的在安欣然胸前的四葉草項鍊上撫摸着。
安欣然把蘇辰宇送給她的四葉草項鍊掛在了脖子上。
安欣然愣怔,沒明白傅邵勳的話,問:“我什麼故事?”
“這個項鍊。”傅邵勳拿起安欣然的項鍊。
安欣然更懵懵,“這項鍊怎麼了,我已經解釋過了。”
“爲什麼四葉草會成爲你的幸運器?以前你從來沒有告訴過我。”
傅邵勳在意的是,他竟然不知道關於安欣然這點,他以爲他足夠了解安欣然,卻還是在比蘇辰宇差那麼一點。
讓他有十足的挫敗感。
“這個啊!”安欣然明白了傅邵勳想知道的關鍵點,他還是在意項鍊的事情。
“你還在生項鍊的氣嗎?我把項鍊摘了,放在讓你看不見的地方,這樣你能不能好受點。”安欣然作勢要將脖子上的項鍊取下來。
傅邵勳攔住了她,“我很小氣嗎?”
安欣然楞然,嗤笑出聲,搖搖頭,“你不小氣,但在我的事情上,你會稍微計較點。”
安欣然說得很含蓄,摟緊傅邵勳的腰,感受他的體溫,他身上的薄荷味。
“不過,我很喜歡你這種計較,能讓我看出,你有多在乎我。”
“傻丫頭。”傅邵勳嘴角輕而易舉上揚,勾出完美的弧度。
“不要在我傻了,我很聰明的,要說笨,也是被你說笨的。”安欣然咂咂嘴,不滿道。
安欣然舉起四葉草項鍊,放在燈光地下,這條項鍊在四片葉子中間設計了一個圓點,安欣然現在纔看清楚,這點圓圈很像人的眼淚,純潔,清澈。
安欣然收了收視線,她能看出設計這項鍊的人很用心。
“你不是想知道我爲什麼很喜歡四葉草嗎?”
“嗯。”
“現在大多看到的都是三片葉子的形狀,四片葉子的很少,曾有個傳說要是能找到四片葉子的,就能得到永恆的幸運,因爲四葉草的寓意就是這個。”安欣然頓了頓,搖了搖手中的四葉草,閃閃發光。
“後面,我真的去找四葉草了,找了很久沒有找到,在後來,我又找到了,發現不像別人說的稀少,一大片一大片都是。”安欣然黯然眼眸,“我開始懷疑那句話的真實度,沒再去找過四葉草,但因爲很長時間的執着,沒辦法再改了,就自然而然的繼續把它當成一個精神上的輔助吧。”
“你也知道,我是個很沒自信的一個人,很容易相信這些外在的東西。”
安欣然伸出手掌,將四葉草再次放在手心,緊緊握起,捂在胸口的位置,是因爲幸福太多了,這個四葉草的到來,讓她似乎安了一點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