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噠噠噠。”
邯鄲城外,遠遠便響起一聲大吼,隨後一陣破空聲在天空中迴盪,城中衆人擡起頭看去,不由紛紛驚呼起來。
“快看,那是什麼??”
只見遠邊火光沖霄,一輛燃燒着赤色火焰的戰車破空而來,戰車上雕琢着精美的脈紋,在火焰中如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閃爍出耀目奇光。
車輪滾滾,綻放出太陽一般的神輝,磅礴的神性灑落,讓衆人不禁感到一陣心驚膽顫,這輛戰車乃是極其罕見的神品脈器。
能夠駕馭這等神品脈器,對方至少也是域主期的大能,只見戰車前段巨獸怒吼,緩緩從空中落下,滾滾熱浪瞬間將大地烤乾,樹木焚燒,不過眨眼便將城外大片山林化作焦炭。
待戰車緩緩落下,拉車巨獸這才熄滅身上火焰,二牛帶着林軒和月月從戰車上走下來,拍拍巨獸,巨獸身子一閃,帶起戰車化作一道金光重新變回巴掌大小落在二牛掌中。
林軒見此不禁暗暗羨慕,這樣的脈器當真是鬼斧神工之作,雖然比不得那座水晶蛤蟆,但也足夠讓林軒羨慕的了。
“小子,那是神品脈器,而且還是神品脈器中極爲難得的戰車,就算是一些域主都未必能夠擁有,這傻小子倒是有福氣了,憑此戰車,就算是碰到域主也能與之一戰。”
莫老儘量讓自己聲音平緩下來,但任誰都能聽得出莫老聲音中那股酸溜溜的嫉妒之意,如果當年他能夠擁有此戰車,只怕也不會被人一掌打碎了肉身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走吧,師父還在天福樓裡等咱們呢!”
二牛向月月和林軒催促起來,帶着兩人便向着城中走去,一路所過周圍衆人立刻爲其讓路,同時目光不時在二牛身上打量,低聲傳音道:“這是哪個宗門的弟子,看上去這麼年輕,最多也不過是一個星脈師,竟然就駕馭神品戰車,真是太逆天了。”
“可不是麼?神品戰車啊,你看看剛纔那神威,駕馭此戰車只怕連域主都敢碾壓,縱橫天下又有幾人是對手。”
衆人心驚之中忽然有人一愣,目光看向林軒道:“你們看那對青年和少女,不就是殺了天鶴宗張昊的人麼?”
張昊之死,讓城中可謂是大快人心,但礙於天鶴宗的威嚴,故此到現在也沒人敢公開議論此事,但私下裡卻是討論的激烈。
特別是林軒身爲大脈師,卻是越級打的天鶴宗三位真傳弟子一死兩殘,最後天鶴宗極其出名的李幻雲,都被林軒一個照面斬斷一臂。
一個大脈師做到如此程度,簡直可以說是蓋世之姿,但林軒等人前腳剛走,李幻雲就離開向師門傳訊,隨後天鶴宗長老申田浩匆匆趕來,問明林軒和月月離去的方向後,就追出去顯然是要報仇去了。
不過一日時間,申田浩再次回來,雖然沒有公開解釋,但一些天鶴宗弟子依舊透露出,林軒已經被申田浩凍殺的事情。
這件事一度讓不少人感到惋惜,可此刻林軒竟然還活着,並且是乘坐那輛神品戰車而來,這個發現頓時讓所有人眼睛不由一亮,心中不禁冷笑道:“哈哈哈,看來天鶴宗要倒黴了。”
林軒如此天賦,必然是某位大宗門的弟子,這次乘坐神品戰車歸來,說不準就是藥找天鶴宗麻煩的。
神品戰車之威,就算是天鶴宗掌門雲天穹也未必是對手,林軒要是真駕馭着此戰車橫衝過去,只怕無人能擋。
不過可惜的是林軒等人並沒有前往天鶴宗駐地,而是向鄲城最大的酒樓天福樓走去。
天福樓是鄲城最爲豪華的酒樓,普普通通的一頓飯下去,至少數萬一品脈幣就沒了,而想吃到頂級的菜餚,沒兩三萬三階脈幣你都不好意思進門。
林軒跟着二牛剛剛進門,入眼場景頓時讓林軒嘴角一抽,偌大的大廳裡三癲一人端坐在中間,一手抓着只肥牛腿,一手抓着油乎乎的丸子,吃的不亦樂乎。
周圍衆人正是一臉怒目,死死盯在三癲身上,其中不乏有星脈師這等高手,但卻是沒有一人向着傻子出手。
“客官,咱今天不營業了,您要不改天再來??”
這時店小二苦黃這臉,迎上前向林軒說道,林軒眉頭一軒,指了指坐在那大吃大喝的三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聽到林軒詢問,店小二的臉都變的杏黃。
說來三癲倒是夠噁心,大步走進餐館,伸手就在別人的菜盆子裡一抓,你想他那不知道多少年沒洗過的手,漆黑髮亮,身上破破爛爛一抓下去,就算是山珍海味也沒人吃的下。
別人吃不下了,他倒是不客氣,直接把這一盆菜端過來大口開嚼,吃的是津津有味。
能來這裡吃飯的那個不是鄲城裡響噹噹的人物,就算是修爲差的,背後也是腰纏萬貫的產業和家族撐着,豈能由這個傻子胡來。
何況天福樓這麼大的酒樓,怎麼可能沒有護衛,老闆當即就喚來兩三個護衛要把這傻子扔出去。
可不等護衛上前,傻子扣扣屁股一個響屁下去,一時間酒樓裡所有人臉都黃了,差點沒把胃裡的黃膽水吐出來,別說吃飯了,殺人的心都有。
至於那幾個護衛,倒是乾脆直接倒地不起,那可都是大脈師的好手,護衛爲首者更是一品星脈師,竟然被一個屁給薰暈過去。
這可把老闆給氣的,剛想要人把這傻子剁成肉醬,就見三癲不慌不忙站起身子,褲子一脫,喊道:“你...你..你要是不讓我...我吃飯,我就在你這裡拉泡屎。”
老闆心裡那個氣啊,但卻不敢在讓人動手,那傻子一個屁下去就差點把人薰死,真要是讓他拉泡屎在這,只怕他這酒樓生意算是徹底黃了。
所謂光腳不怕穿鞋的,傻子灑脫到個份上,老闆就心裡幾乎要吐血,可也只能乾瞪眼。
加上在場的人中都看不穿這傻子的深淺,就一直僵持到了現在,一旁林軒和二牛得知了事情的經過後,紛紛默默低下頭。
“那個二牛,咱們還是去外面等吧。”
沉默片刻,林軒向一旁的二牛說道,丟人到這份上就算三癲是實力蓋世的大能,林軒也不想過去,他丟不起這個人啊。
二牛點點頭,滿臉通紅,自己師父靠譜的時候沒的說,手掌乾坤,神通廣大,但不靠譜的時候,連二牛這個徒弟都被坑的爬不起來。
就在兩人默默低頭想要向外走的時候,月月卻是已經快步走到三癲身旁一把拉住三癲的袖子撒嬌道:“舅舅,你怎麼纔來啊!!”
“舅舅??”
衆人紛紛一愣,瞪眼瞧去,就見三癲身旁多出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女孩相貌剔透可愛,長髮烏黑,皮膚白嫩的要出水了,加上那對透出的大眼睛,標準的美人胚子。
可這樣的美人竟然拉着一個比乞丐還乞丐的傻子身上喊舅舅,這讓衆人大腦都快要轉不過彎來了。
三癲見到月月,那歪嘴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隨後目光一瞧正好瞧到了林軒身上。
三癲神色一僵,隨後快步從桌上跳起來,一個箭步落在林軒身前,抓住林軒的手腕仔細摸索着什麼。
一股刺鼻的臭味,讓林軒不禁立刻遮住呼吸,而三癲那對滿是油膩的黑手在林軒身上左摸摸右摸摸,林軒的臉都快綠了。
“小.小..小子,怎麼..怎麼還沒...沒死呢?”
三癲結結巴巴的向林軒問道,林軒聞言好懸沒背過氣去,感情這對師徒都巴望這自己死呢。
林軒強忍着胃裡的翻滾,低頭道:“拖前輩的福,小子我倒是熬過來了。”林軒說着身子一躍立刻跳開八丈遠和三癲保持好距離。
想想方纔三癲的手還在自己身上一陣摸索,林軒就不禁全身不自在,心道:“等離開這裡,一定要找個地方好好洗洗,嗯,至少洗三遍,不,洗十遍。”
“嘿!你..你倒是有..運氣。”
三癲對着林軒似笑非笑,那張嘴歪眼斜的臉,林軒實在看不出三癲到底想要表達什麼意思。
“舅舅,我被人欺負了!那個天鶴宗的混蛋欺負人家,你不能不管啊!”
這時候月月走上前拉着三癲的袖子,一個勁的晃起來,一臉撒嬌可愛的模樣本應該讓人羨慕纔是,但對象卻是一個又髒又臭的乞丐,這中差異讓衆人都有些無法接受。
“你..你..跟我回..回去!”
三癲磕磕巴巴,一手抓在月月的手腕上,就沒打算鬆開,三癲說完目光看向林軒道:“咱們有...有...有緣,我送..送你個寶貝!”
三癲說着一隻手伸進自己褲襠裡面摸索起來,林軒眼睛一瞪連忙搖頭道:“不、不、不...不用了!!”
不管三癲從自己褲襠裡拿出什麼寶貝,林軒可都沒有興趣去碰,情急之下林軒說話都結巴起來。
三癲卻是沒有理會林軒的反對,從褲襠裡摸出一個白玉臺向着林軒扔去,林軒身子一躲,卻是用腳尖將玉臺穩穩接下,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個巴掌大小的白玉方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