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凱斯門特和沃麗斯......”歐瑞卡德欲言又止,她真的很恐懼變成那樣的怪物。
“他們不是被神術操控,而是被光明聖殿帶走的。”撒尼爾回答着自己的騎士。別忘記當初在十三神王聖座的時候,撒尼爾得知的那個真相:聖水中含有操縱精神的物質。
而爲了消除騎士的顧慮,撒尼爾繼續說着:“光明聖殿的聖水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發生了改變,它變成光明聖殿的一種手段。聖水中出現了一些‘雜質’。”
“通過那些‘雜質’,光明聖殿可以操控別人的精神,從而讓**縱者成爲傀儡。沃麗斯是光明聖殿的聖女,而凱斯門特也在聖城做過神職者,他們必定喝過聖水。”
“因此你們不用擔心,你們不會有事的。”
歐瑞卡德立刻說:“可我曾經是聖殿騎士的一員啊。”
撒尼爾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說了,是最近。你喝聖水應該是幾千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聖水還是乾淨的。”
依然揪着撒尼爾衣領不放的賽茜黛忽然鬆了手,她問:“你想怎麼做?”“你指什麼?”
“你的那兩個部下不是被控制了嗎?你要怎麼做?”賽茜黛的眼睛裡好像恢復了生機。
撒尼爾沉默了一下,平淡的回答:“如果救不了他們,就殺了他們。”
賽茜黛看着面前這個男人:“出色的決定。”
“你要離開嗎?”撒尼爾問。
“不,我不會走了,你不是說要給我一個結局嗎?那就拿給我看吧。”賽茜黛臉上的淚痕尚未拭去,她的眼神終於不再那麼冷漠。
“那就去戰場吧,用你的能力幫助我。”撒尼爾臉上再次浮現出溫潤的笑容。
“可你的戰場在哪裡?”賽茜黛仍然抓着這個問題。
撒尼爾回答她:“抱歉,我不知道。”
“你不覺得這樣很可恥嗎?躲在自己的部下身後,只想享用勝利而不想付出。”賽茜黛諷刺着他。
“或許是吧,但我要等在這裡,等所有的演員都到齊了再去交戰。”
……
神族龍族陣營。
“艾爾那個混蛋。”雷諾茲咬牙切齒的捶着桌子。什麼聖子的身份,那根本就是艾爾用來綁住雷諾茲的藉口。
如果雷諾茲只是聖子的話,那他就完全沒有資格去和艾爾爭奪戰後人類世界的掌控權。
更何況他以聖子的身份必須呆在光明聖殿的陣營,也就是神族這邊,那如果最後無論是哪個種族獲勝他雷諾茲都難逃死亡。畢竟事情是這樣的:
如果神族獲勝,那麼雷諾茲生還的機率還會大一些,畢竟他屬於光明聖殿,還是聖子,就算是人類也有可能被網開一面。當然,被處死的機率也不小,他人類的種族擺在那裡呢。
而如果是人類獲勝(當然,在雷諾茲看來這也只是個假設),雷諾茲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會因爲站在神族陣營而被殺死,背叛絕對是讓人類難以接受的。
如果是龍族、魔族或是亡靈族獲勝,那雷諾茲就必死無疑了。第一:他站在神族這邊;第二:他是人類。
所以雷諾茲現在處於一個非常艱難的境地,這也是他怨恨艾爾的主要原因之一。
“不如去找撒尼爾。”西肖德斯以神職者的打扮站在這座營帳中。
“你說得輕巧。撒尼爾不會信任我們中的任何一個,我們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麼利用價值,更何況無論他現在是以精靈的身份還是以人類的身份參戰,獲勝的機率都太小了。”雷諾茲壓抑着心中的怒火,語氣還算是平靜。
“可他需要幫手。”西肖德斯詭異的一笑,他忽然掏出一把造型扭曲的匕首,直直的插入了身邊同樣是神職者打扮的杜拉蒙德的胸膛。
不要說杜拉蒙德現在已經非常虛弱(之前使用亡靈魔法過多,透支了身體,生命力已經所剩無幾),就算是杜拉蒙德處於全勝狀態,他也絕對難逃西肖德斯的偷襲。
“你在做什麼?”雷諾茲問。他盯着插在杜拉蒙德心臟部位上的匕首。
那把看上去很怪異的匕首他是認得的,那是一件異端武器,終結過無數人的性命,雖然還稱不上神器,但離聖器也不遠了。
這把匕首原本是屬於一個被光明聖殿通緝的異端刺客的,當時只有二十多歲的西肖德斯用詭計殺死了這個傢伙,也就獲得了這把匕首。一直到現在,也就是兩百多年後,西肖德斯真正的武器都是這個。
“雖然他的生命力已經消失殆盡,但是他的靈魂還是非常茁壯的,這怎麼說也是個天才魔法師的靈魂啊。”西肖德斯臉上的笑容越來越詭異了。
杜拉蒙德已經成爲了一具屍體,他的臉色如此蒼白,眼神也有些呆滯。
“你到底要做什麼?”雷諾茲的語氣有些急促了。
“如果以一個強大的靈魂作爲養料,我應該能在一定時間內獲得不小的實力吧。”說着,西肖德斯扭動着手中仍插在杜拉蒙德胸膛中的匕首,匕首也散發出猩紅的光芒。
“你......”雷諾茲還是很疑惑,這個西肖德斯究竟要做什麼。
西肖德斯笑了一下,匕首上的紅光大放,或許只過去了幾秒鐘,杜拉蒙德的屍體就在乾枯着,凋零着,最終化爲一些黑色的碎片。
西肖德斯沒有理會已經變成灰燼的杜拉蒙德,而是把那柄詭異的匕首聚在眼前,他看着那美麗的紅色光芒,臉上露出了一絲難以名狀的情感。
“哥哥?”巴洛爾終於忍不住開口了,雖然自己的兄長一直都奇奇怪怪的,但是他現在這幅樣子真的讓人很擔憂啊。
“放心吧。”西肖德斯開心的笑着,就像一個頑皮的孩子那樣。忽然,他的手腕扭轉,那把匕首對準了他自己的心臟直插進入。
西肖德斯痛苦地彎下了身子,他的表情有些扭曲,但仍然是在笑着的,匕首並沒有像對待杜拉蒙德時那樣奪走西肖德斯的生命,而是綻放着更加璀璨的光輝,那光輝透過西肖德斯的皮肉滲透出來。
“我啊......和你們是不一樣的......我只爲了我自己而活......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情......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和你們...是絕對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