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知道嗎?咱們那位神秘的貝恩公爵竟然愛上了那個傳說中水性楊花的古爾德小姐。”
“當然知道了,聽說啊,那個小姐竟然懷上了孩子呢,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貝恩公爵的,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這貝恩公爵大人也算是癡情了,那個小姐據說是公爵大人的初戀呢,雖然之前兩人之間發生了一些小矛盾,但又很快和好如初了。”
“是嘛?唉,公爵大人還真是可憐啊,怎麼能對那種女人動情呢?”
“不過倒是可憐了塞莉婭公主,堂堂公主竟然還要和那種女人共享自己的丈夫。”
“你們說是不是公爵大人被那個女人騙了啊?那女人是奔着公爵大人的財富和地位去的吧?”
“嗯,你說得對,的確有這個可能。”
“就是,我就知道那女人和公爵大人在一起絕對不會安着什麼好心。”
“沒錯沒錯......”
......
“真是的,我的大人竟然被那種賤人搶過去了......嗚嗚。”
“什麼你的大人?我纔是要做公爵夫人的人!”
“你就別做白日夢了,這公爵夫人的位子肯定是我的,上次舞會的時候大人還對我笑了呢!”
“哼,他也對我笑了,還對我投來了溫柔的注視......”
“就憑你們這長相也想博得公爵大人的歡心?一羣醜八怪,公爵大人絕對注意到我的美貌的,他一定不會忘記我的。”
“得了吧,你那也叫美?明明我纔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公爵大人心儀的對象肯定是我。”
......
“撒尼爾。”阿納斯聽着下人們的回稟,不自覺的握住了撒尼爾的手,身體有些發顫。
“沒事的。”撒尼爾笑笑。
“安布羅斯,我說過的,你要娶她的話絕對會被議論的,現在可好,你都說成是了一個沒眼睛的人了。”塞莉婭看到撒尼爾和阿納斯親親密密的樣子不覺一陣火大。
“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撒尼爾衝她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站在門口守護着的那個堅毅的女子,“凱瑟琳,跟我來一下。”
“是,主人。”凱瑟琳臉色蒼白的有些不大對勁,但因爲她冰冷的氣質把她的內心情感完美的掩飾了起來,所以別的人也並不能看出些什麼。
“凱瑟琳,你這是在爲我擔心?”撒尼爾站在陽臺上,直視着凱瑟琳。
“是的主人。”凱瑟琳很快回答道。
“放心吧傻丫頭,我根本不喜歡她們,之所以讓那些流言蜚語傳出去完全是因爲我想利用她們。”撒尼爾颳了刮凱瑟琳的鼻尖,安慰着。
“請您做您想做的事情,但,凱瑟琳求您了,求您爲萊茵家族爲古羅蘭家族復仇吧,請您千萬不要忘記這件事。”凱瑟琳單膝跪下,眼中含着淚水。
“放心吧,我一定要親手殺掉那些混蛋,我一定要讓他們神形俱滅,我說到做到。”撒尼爾伸出手摸着凱瑟琳稍微有些乾枯的頭髮——凱瑟琳一直在爲實力而忙碌着,根本沒有刻意注過自己的形象。
“萬分感謝,也請您不要忘記羅伯特和埃莫森,他們真的很愛您,他們真的把您當成了父親。”凱瑟琳認真的說。
“我明白的,我也願意把他們當成自己的孩子來對待。”撒尼爾安慰着。
“我知道,您並不信任我,但是,求您給我一些寬恕,我真的需要更多的幫到您。”凱瑟琳仰起臉。
“......”撒尼爾考慮了一下,“好的,我給你一個機會,我要你安安生生的呆着,不久後,我就會讓你進入戰場。”
“......”凱瑟琳的眼神有些複雜,但她還是很快的點了下頭,離開陽臺。
“嘿,小子,看看我發現了什麼?”弗納忽然從外面閃進來,手裡提着一個大大的黑色布袋子。
“什麼?”撒尼爾雖然對此不是很感興趣,但還是問了一聲。
“看看。”弗納打開袋子,把袋子裡面的“東西”倒了出來。
“你是?”撒尼爾看着那個被五花大綁起來,動彈不得的人。
“路德維希帝國,皇家魔法學院,格雷姆。”弗納解釋着。
“嗚嗚。”嘴裡被塞着東西無法說話的格雷姆只能拼命的點着頭。
“哦,就是那個小子啊,”撒尼爾摸着下巴說:
“你把他弄來幹什麼?”
“嘿,你可不知道,這小子是暗殺公會核心成員的第九呢。”弗納笑嘻嘻的。“第九?”撒尼爾皺了皺眉頭,第九不就是當初自己在哈維亞城接下的獵殺任務嗎?說起來在帝都呆了這麼長時間了,撒尼爾一直沒有接到任務啊。
“這個人在別墅外面探頭探腦的,我就把他抓進來了,怎麼樣,我很負責任吧?”弗納貌似在邀功......
“把他的嘴鬆開。”撒尼爾看那個人似乎有話想說,於是道。
“好吧。”弗納按他說的做了。
“呼,呼,呼,”格雷姆大口的喘了幾口氣,然後說,“喂,一百,是我啊,我是八十九。”
“八十九?”撒尼爾眯着眼睛,那紅色的眼睛和頭髮的確有點眼熟。
“沒錯沒錯,我經過多方打探纔得到了你的情報,這才跑過來找你的。”格雷姆一股腦的從地上爬起來,興奮地說着。
“說,你到底是誰?”撒尼爾掐住了他的脖子,這個人絕不簡單,光是能得到他的真實身份這一點就不簡單。
“好了好了,哎呀,我是聽我們家老頭子說起過你的,”格雷姆解釋着,但撒尼爾眼中的殺機仍未消失,“好吧好吧,我們家老頭子你一定知道,也見過,就是德古拉密會的科格索爾老頭子。”
撒尼爾鬆開了手。
“那爲什麼會有聯絡人讓我殺你?而且是以獵殺任務發佈的。”
“哈,這個啊,是老頭子弄得,他看我在皇家魔法學院裡閒得太無聊就讓暗殺公會的人隨便找一個有點能耐的來刺殺我一下,讓我能找點事情做,沒想到那幫蠢貨竟然找上了你,難道他們不知道碰上了你的話我就死定了嗎?”格雷姆大發牢騷。
“你來找我做什麼?”撒尼爾一邊的搖椅上坐下來,悠哉悠哉的晃着。
“是我們老頭子讓我來的,他說讓我跟着你混,也能長點出息。”格雷姆一臉獻媚。
“你不怕我殺了你?”撒尼爾問。
“怎麼會呢?就咱們倆這交情。”格雷姆大大咧咧的說。
撒尼爾一愣,格雷姆,這不就是當初的阿魯嗎?那個愛開玩笑,幹什麼都有一種不着邊際的感覺的小子。
“嘿,你的護衛還真是不錯,竟然打得過我,看來不是吃白飯的。”格雷姆沒有注意撒尼爾眼底的悲涼,轉過去拍了拍弗納的肩膀。
“你說誰是護衛呢?”弗納齜着牙,惡狠狠地說,手裡的風魔法元素開始凝結。
“哼,你嚇唬誰呢?撒尼爾是絕對不會讓你殺了我的,對吧。”格雷姆笑嘻嘻的轉過頭。
“弗納......”撒尼爾站起身來,忽然想整整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殺了他。”說着嘴角帶上了一種頑皮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