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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道金光越來越近,教廷的人緊張得要死,不由得又開始了發動‘神之滅’的咒文。易塵已經趕到,雖然不知道他們唸叨的是什麼,但是從空氣中散發出的壓力可以感覺到,這絕對不是一件可以讓人心情愉快的事情。於是,易塵按照自己的習慣,偷偷的鬼魅一般閃進了教廷的陣營,隨後聚星環化爲三道碧光籠罩全身,飛星劍、破天梭全力發出。
漫天的銀沙輕盈的落下,鋒銳的劍氣壓得整個教廷軍的人渾身哆嗦了一下。迦蘭蒂艱難的轉過頭來,憤怒、恐懼交加的看向了渾身銀霞閃動的易塵,吼叫起來:“原來是你,是你。。。”他下體已經癒合的傷處,似乎又劇烈的疼痛起來,身上的聖力不知不覺的鬆懈了下去。傑斯特已經彷佛一條虛影,帶着滔天火焰衝了過來,兩拳命中了迦蘭蒂的胸口,隨後屠龍匕成兩條烏金色的長虹,連帶着空中飄下的飛星劍所化的銀沙,把迦蘭蒂絞成了粉碎。
易塵長嘯一聲,震吼起來:“你們他媽的都給我閉嘴,誰再敢出聲,我就殺了誰。。。呔。”易塵身上飛出了一團銀色精芒,散發出萬條七彩細絲朝着一個紅衣大主教飛去,那些細絲輕易侵入了他的身體,一道電光閃過,伴隨着細微的雷鳴聲,這個偷偷摸摸的念着咒語的紅衣大主教混身炸成了一團血霧,落下了地去。同時,大概兩百多實力稍差的神職人員渾身破出了無數窟窿,靈魂被劍光絞成粉碎,落下了地去。
傑斯特雙目如血,渾身紫色的火光熊熊,彷佛一尊魔神一般看着教廷的大隊人馬,在他的身上,赫然出現了一支逆十字的光彩,巨大的黑暗魔力彷佛海濤一般散發了出去。
中土修士也發現了教廷的人的異動,眼看易塵突然趕到對教廷的人大肆砍殺了一番,頓時省悟了過來。剛纔那一次‘神之滅’的威力,還深深的烙印在他們心底呢,馬上無數修士圍了上去,繩、索、帶、環等等捆綁型的法寶發出了無數。這些修士惟恐捆綁得不夠結實,那印訣是掐了又掐,咒語是念了又念,教廷的這些人那個可憐啊,肉都被陷下去了一寸多。而衝上來痛打落水狗的異類修士則害怕他們再次出聲唸叨祈禱文,乾脆的用那些死獸的皮毛狠狠的把他們的嘴給堵上了,血肉泥土,塞了滿嘴。
而這邊,背後揹着六支金色光翼的教皇已經和天心子發出的金光碰撞在了一起。剛纔無往而不利的教皇,此刻在聖力再次大量提升的程度下,只覺身上一沉,就好像被十幾個山頭迎面壓下一般,一口氣換不過來,整個巨大的軀體被壓得向下急退。
‘啪啦’一陣怪響,教皇發出了慘叫,他手中巨大的光劍整個崩潰成了漫天的金色光點飛散了出來,‘嗤啦’幾聲,教皇身上的聖光彷佛玻璃一般的碎裂,露出了他的本體。
天心子渾身金霞繚繞,突然瞬移到了教皇身邊,右手彷佛一柄巨斧一樣狠狠的劈下,‘啊~~’的一聲慘嚎,教皇背後的六支光翼被一掌劈斷,紛紛揚揚的飛了出去,觸地即碎。天心子默唸來自麒麟記憶中的法咒,身上光華大盛,雙手帶着轟鳴聲籠罩向了教皇的頭顱,握住了荊棘頭環。
無數電光飛出,僵持了一陣,天心子渾身顫抖的,艱難的把荊棘頭環從教皇頭上拔了出來,隨後一手握住了在他身側飛舞的聖甲蟲,緊接着發出一道掌心雷,把教皇巨大的身體震飛了裡許,重重的砸在了一面山崖上。
空中一團巨大的金色火球落下,麒麟發出了怒吼聲:“他媽的,你居然敢把我劈到了月亮上面,媽的,有一杆旗子還戳了老子的屁股,他媽的,看我不把你給燒乾淨了。”
教皇的能量體已經被天心子劈得死活不知,金光黯淡得幾乎不可見了,尤其被天心子強行收取了荊棘頭環以及聖甲蟲,他的聖力來源突然斷絕,此刻他巨大的身軀正在不斷的縮小,而一肚子火氣的麒麟猛的撲在了他身上,恢復了本象的麒麟巨大的爪子死死的按住了教皇的四肢,金色的火焰無情的燒烤着教皇的身體,稍微泄漏的熱浪,連帶着周圍的沙石都融化了。
天心子剛剛準備去制止麒麟,可是他身上金光又動盪了幾下,而且頻率越來越快,他猛的停住了腳步,聲音鏗鏘有力的說到:“‘天星宗’門下弟子聽令,今日起,由天閒子接任掌門。”他一手把天閒子吸了過去,一道金光打入了他的額頭,那是所有和‘天星宗’有關的,僅僅屬於‘天星宗’的機密。
隨後,天心子指向了帶着傑斯特他們懸浮在裡許開外高空的易塵,振聲說:“當初,一塵子因瑣事被趕出師門。。。今日,貧道以‘天星宗’太上掌門之名,特許他重返師門,並可便宜行事。一塵子,你可要自己把持住了。”
易塵兩顆眼淚緩緩地下,身形瞬移到了天閒子身後,跪倒了下去。菲麗他們緩緩的跟了過來,跪倒在了易塵的後面。天心子呵呵大笑:“好,好,好。。。你們雖然與貧道無緣,但是既然和一塵子緣分深厚,也罷。你們七個,倒是有點古怪。”
天心子揚手七道金光打出,射進了斯凱他們的身體,斯凱他們狂吼一聲,只覺的一團火焰整個的從身體內部焚燒了起來,似乎連帶他們的靈魂,都在這灼熱的火焰中融化了,然後,又在不斷的重新組合,重新的排列着。天心子急驟的喘息了幾聲,大聲喝到:“諸位道友,有緣再見。。。諸位師弟,好好照看‘天星宗’。”
天空中天眼開的地方,一道清光罩了下來,正正的罩中了天心子,天心子呵呵笑了一聲,低聲說到:“師弟,一切有勞了。”
‘天星宗’弟子們全部聚了過來,恭敬了跪了下去。其他的各派修士,除了‘道德宗’的大佬們臉色不愉之外,全部恭敬的稽首,嘴裡紛紛稱頌不已。
清光驀然轉急,無窮的吸力傳來,饒是天心子已經是仙人的實力,依然被這股巨大的力量強行的捲了上去,諸人擡頭觀看時,不由得渾身震顫,依稀看到十幾個渾身金光強盛,比起天心子,更加給人以壓迫感的人物緩緩從天眼內飄了出來,和天心子互相舉手有禮。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天心子突然回頭,大聲喝到:“來不來?來不來?”
已經把教皇的能量體燒得黯淡無光,幾乎就要徹底湮滅的麒麟突然擡頭,一對怪眼呆呆的看了一陣,發出了一聲震天的長嘯,吼叫了一聲:“來,當然來。”
佛宗中已經修入大乘境界的幾個長老盤膝微笑而不語,其他修士紛紛茫然不知所措,不知道天心子是什麼意思。只有佛宗的一個小小沙彌,幾乎和麒麟同時發出了叫聲:“來。”
天心子身邊的兩個人劈手射出了兩道強勁的金光,罩住了麒麟以及那個小沙彌,把他們瞬移到了天眼處,隨後但聞鍾罄一聲輕鳴聲,天眼中雲霞繚繞,祥光一閃,所有人都不見了。
中土修士羣中突然有人省悟,不由得錘胸懊悔起來:“天啊,天啊,這不是仙人接引,直上仙界麼?”
諸人紛紛恍然,在場的修士中,99%的人露出了極度後悔的神色,甚至就連法天老道,修爲也算精深了,也不由得渾身一抖,差點懊惱得叫起來。‘嗚哇’一聲巨響,佛宗幾個巨頭聯手發出了獅子吼,一個眉毛都飄到了小腹處的老僧拎起禪杖,端起鉢盂,架着一溜清光飄了起來,大聲喝到:“佛度有緣,仙界也不例外。既然無緣,何必苦苦糾纏?爾等苦修,都去何處了?”
易塵在旁邊看得那個搖頭啊,低聲說:“他媽的,你們自己都快飛昇佛界了,自然不在乎,唉,你們剛纔要是出言提醒一句,起碼上千人就跟了過去啊。。。不過,仙界的這個機構要是一臃腫,哪裡來這麼多職位安排人手呢?難道仙界還要廁所不成?大家都去清理衛生間?” Wшw ●тт kan ●¢〇
契科夫嘀嘀咕咕的說:“他媽的,去仙界有什麼好?有錢麼?有烈酒麼?有大麻麼?有美女可以讓我隨便上麼?如果都沒有,那麼我爲什麼要去?沒有錢、沒有酒、沒有大麻、沒有女人,他媽的那是地獄。”
那個老僧似笑非笑的朝着易塵這邊看了看,微微點頭示意,大袖一揮,縱祥雲帶着所有的佛宗弟子去了。
易塵回過頭來,也不顧斯凱他們還在地上翻騰呢,重重的一頭朝着天閒子磕了下去,顫聲到:“師傅,徒兒又回來了。。。請贖罪徒兒無法日夜跟隨左右。”
天閒子笑呵呵的撫摸着他的腦袋:“不許哭,不許哭,這可是你當初罵你師弟們的時候用的話,哈哈哈哈,不能在身邊又如何?難道距離又是很遠麼?唔,你現在功力和師傅差不多,還跟着師傅也不象話啊。”旁邊處,‘天星宗’門下和易塵同代弟子紛紛湊了過來,笑嘻嘻的和易塵相互施禮。天閒子心裡感慨:“如果不是師兄逼我閉關這麼久,苦苦蔘悟‘星典’,此刻我還不如自己的徒弟了。”
傑斯特不理會易塵和師門的感情交流,很是好奇的蹲在了斯凱他們身邊,問到:“你們是怎麼了?嗯?看起來臉色都變了。。。唔,頭髮也變成銀色了,他媽的看起來很酷不是?”
斯凱渾身哆嗦的站了起來,低聲說:“傑斯特,你還能使用聖光麼?用最弱的聖光照射我一下。”他原本蒼白的臉色,此刻竟然有了紅暈,就好像一個真正的,十七八歲的年青人應該有的那種血色。
傑斯特愣了一下,詭笑着一道小小的潔白的聖光從手上射出,照在了斯凱的左臂上。斯凱下意識的閃了一下,但是還是咬着牙把手湊了過去,沒有任何防禦的湊了過去。他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呆呆的看着傑斯特,顫聲說:“聖力,聖力對我沒有用處了。。。我,我還是血族,但是,聖力不能剋制我了,聖力沒用了。”
徳斯、法爾他們也呆呆的爬了起來,紛紛把手伸進了傑斯特射出的聖光中,然後就好像斯凱一般,紛紛的張大了嘴巴。良久,他們一陣怪叫,紛紛施展開了自己的黑暗力量,頓時方圓十米之內魔影重重,古怪的魔法波紋四處橫溢。七個人齊刷刷的突然跪倒在了地上,向着剛纔天心子消失的地方膜拜不已。他們保留了血族的一切特徵,但是,血族最大的特點,害怕聖光的弱點,被天心子舉手之間消除了。。。
傑斯特微笑起來:“也好,也好,這樣這七個打手也就不害怕教廷的人了吧。。。唉,害怕又如何?把這些人都幹掉了,他媽的教廷還有人麼?難道他們能夠馬上產生一個教皇、十三個紅衣大主教不成?”
中土修士大軍團團圍住了那些被俘的教廷人士,目光兇狠的看着他們。此役,中土修士神魂具滅者超過千人,那是根本沒有任何希望的徹底被消滅了。重傷者、元神受損者不計其數,就連十幾個宗派的宗主,也都是傷痕累累,就如同逍遙宗主,一不小心就丟了一條左臂不是。現在他們徹底的失敗了,到底如何處置他們就成了個問題。
教皇的兩件聖器已經被天心子強行收走,帶去了仙界,又被麒麟瘋狂的踐踏了一陣,現在早就一根手指頭都動彈不得了,他也被幾個異類修士抓了過去,重重的扔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是否故意的,金星子的那根巨大的鐵棍,死死的壓在了他的肚子上,差點就把教皇直接給壓死。
隨後,修士們就爭吵了起來,到底是幹掉他們,還是把他們放開,就成了一個值得討論的問題。
易塵和師門諸人敘舊完畢,此刻正是心情大好,看到了教皇他們的慘樣,不由得咧了咧嘴,搖搖頭,一腳把斯凱他們從地上踢了起來,帶着人朝教廷大軍被圍的地方走去。天閒子等‘天星宗’的門人也緩步上前,畢竟天心子一人幹掉了教皇后飛昇,對‘天星宗’是大有面子的事情,怎麼處置這些人,大家多少要聽聽他們的意見的。而天閒子身爲‘天星宗’繼任的掌門,這個麼,身份自然馬上不同了起來,說話也有分量多了。
鬼王正在那裡叫嚷:“他媽的,不管這麼多,什麼狗屁天劫不天劫,老天爺要怪就怪老子,全部給我帶回去,讓我用鹽好好的調理一下,天陰天拿來下酒。。。嘿嘿,秋天冬天沒有血食很難過的,他們起碼夠老子啃兩年的。”
教皇面色灰白,看着鬼王那饞涎欲滴的德行,他可知道,這傢伙是絕對做得出來的。
教皇吼叫起來:“我們敗了,但是你們最起碼要給我們一點點尊敬。按照規矩,我們有權用我們的財富交換我們自己,我們可以發誓再不入侵中國。”他心裡清楚,現在還憑什麼入侵人家?最強大的兩件聖器徹底的完蛋了,他還能怎麼樣呢?能夠留着性命返回梵蒂岡就是好事了,哪裡還敢要求別的?
易塵走了過去,彬彬有禮的對着四周的人施禮稽首不已。鬼王一眼看到了他,幾個大步踏了過來,吼叫到:“小子,你叫什麼名字來着?嗯?你說。。。”他怪眼一翻,突然看到了契科夫,不由得一道兇光閃了出來。契科夫諂笑了幾聲,死死的躲在了菲爾身後。鬼王這才繼續問到:“你說怎麼處置他們?嗯?嘿嘿。。。還是送給老子吃算了,這些人的味道肯定不錯啊。”
易塵的身份可也不同了呢,天閒子當了‘天星宗’的掌門,而天閒子是誰?易塵的授業恩師,易塵是他的開山大弟子啊。也就是說,易塵現在莫名其妙的成了‘天星宗’的掌門弟子,幾百年或者千年後最有可能接掌‘天星宗’的人物。這個麼,雖然很多人認爲鬼王徵求易塵的意見有些不把他們看在眼裡,但是想想現在易塵的後臺,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了。
易塵微笑着,蹲在了教皇身前,隨手操起那根大海碗粗細,二十來米長的棍子,一手扔開了不知道多遠。一條金影怪嚎一聲:“老子吃飯的玩意。。。他媽的。”飛快的躍起追了上去。
輕輕的把近乎功散魂消的教皇扶起,易塵輕聲說到:“尊敬的教皇陛下,我想,太多的流血,太多的殺伐是大家都不願意看到的。教廷已經損失了這麼多人,而這邊,您不覺得您的敵人也付出了重大的傷亡麼?這樣的征戰,真的有意義麼?中土西方,向來互相不干涉對方,您又何必強求要上帝一統世界呢?”
“您看到了,中國的力量,是遠遠超出了您的預計的,難道不是麼?”易塵輕輕的話語中,無數的蝙蝠接近了,他們身上的魔氣感覺起來和青靈子他們的妖氣差不多,所以倒也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古隆斯等四個親王渾身一抖,差點叫嚷起來。天啊,教廷的所有高層,怎麼都死狗一般的被綁在了地上?那個身上有着黯淡的金光,看起來彷佛被上千人強暴過一般憔悴的傢伙是誰?難道不就是偉大神聖不可侵犯的教皇麼?古隆斯他們在空中飛快的後退了幾步,再看向中土修士時,眼神裡面已經充滿了一種深深的尊重,或者說,是深深的恐懼。
教皇顫巍巍的站起來,沙啞的說:“我們已經無力東犯了,你們想怎麼樣,說吧,說吧,我們無力提出要求。你們可以殺了我,但是請讓我的下屬們離開,好麼?先生,您應該知道,教廷存在於這個世界上,還是有着他的作用的。”
易塵淡笑,回頭看向了百門宗派的修士們,淡然到:“難道我們要趕盡殺絕麼?”
‘無上道尊’的稱頌聲大作,各派宗主互相看看,齊齊點頭,‘道德宗’的法天老大出列,用一種古怪的目光看着易塵,陰沉的說:“如果他們可以發誓,用他們最惡毒的誓言發誓,他們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再踏上中土,我們的疆域擴展到哪裡,他們就必須退讓出哪裡的話,我們可以放他們回去。”
法天老道深沉的看着易塵,心裡嘀咕着:“現在是處置這些異國人的時候,不能和他計較太多,殺太多人,的確也不好。一塵子如果和他們有勾結,那麼就更好,到時候只要飛龍徒兒抖出證據,就可以用今天的事情讓‘天星宗’再也擡不起頭來,哼。”
周圍的各派宗主點點頭,示意同意法天老道的說法。
易塵笑嘻嘻的回頭,近乎嬉皮笑臉的看着教皇:“那麼,親愛的陛下,神聖偉大而不可侵犯的王中王啊,就是這個條件,好麼?至於中世紀的用財富交換俘虜的做法,中國不講究這些,中國人,向來是寬宏大量的。你們離開中國,再也不許回來,好麼?”
教皇點點頭,低沉的說:“以上帝的榮譽發誓,以聖靈的尊嚴發誓,以教廷諸多信徒的信仰發誓,以基督的生命發誓,以我們的靈魂發誓,我們離開中國,然後,我們再也不回來。我們尊重中國的一切,他們所到的地方,我們離開,永遠不起衝突,永遠不再紛爭。。。對於這次的事情,我們非常抱歉。”教皇也被打得害怕了,他深知,教廷日後只能勉強的壓制黑暗議團了,再也難有以前壓倒性的優勢了,就更加不要說什麼再次遠征中國的笑話。
易塵笑了笑,突然正容說到:“按照常理,諸位已經可以離開了,不過,親愛的教皇陛下,我向您提出一個小小的個人要求,好麼?嗯,是個人要求,如果您不答應,也許我會帶着人,殺上梵蒂岡。”
易塵和教皇的對話,都用中文進行,所以,當法天老道聽到易塵的話的時候,不由得心裡一愣,一塵子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教皇愣了一下,語氣苦澀的說:“隨便您提吧,我還能說不麼?”
易塵舔舔嘴脣,低聲說:“我請您恢復一個人的名譽,一個被教廷無情的剝奪了自己名譽的人,一個主教,因爲他兒子的錯誤,而讓他喪失了自己的地位、名譽、尊嚴、信仰的可憐老人的名譽。請您恢復他的身份,請您追認,教廷對他的處理是錯誤的,請您向整個德國教區發令,道格拉斯主教,他是一個忠實的信徒。”
傑斯特渾身一抖,突然癱軟在地上痛嚎起來。
易塵一手抓住了他的頭髮,把他拎在了教皇面前,陰沉的吼叫着說:“是的,親愛的教皇,傑斯特這個混蛋他認識了血族的一個小公主,那又怎麼樣?兒子的錯誤。。。不,我絕對不認爲愛情是一種錯誤,兒子的愛情,雖然是不爲教廷所承認,被教廷所禁制的愛情,難道要讓一個上帝的忠實信徒,一個善良的老人來承受麼?”
易塵目光陰狠的看着教皇,冷漠的說:“恢復道格拉斯主教的榮譽,或者,我傾盡一切力量,盡我的可能,爲了我的下屬,我的朋友,我的兄弟,爲了傑斯特先生,我們傾盡一生之力,毀滅整個教廷。”
斯凱他們興奮的喘息了起來,身上的魔氣毫無保留的爆發了出來,白金色的獠牙伸出了老長,白金色中有着淡淡金光閃動的巨大蝙蝠翅膀撐破了衣服,輕輕的隨風招展着,他們眼裡散發着嗜血的紅光,陰沉的吼叫着:“摧毀教廷,殺光所有上帝的信徒。。。撒旦萬歲。。。老闆萬歲。。。啊哈哈哈哈哈。。。傑斯特,我們挺着你。”
古隆斯他們差點從天上摔了下來,他們眼珠子成半凸的乒乓球狀瞪着斯凱他們。。。天啊,一百歲出頭的親王級別的吸血鬼,天啊,七個敗類,七個血族最有名的敗類在短短的一年時間內,突變成了親王。。。他們簡單的血族大腦無法理解這種變化,陷入了死機狀況。天空中的大羣吸血鬼也是呆呆的看着斯凱他們,很多傢伙忘記繼續拍打翅膀,‘啪啦啦’的掉了下去。
菲爾、戈爾面色肅穆,身上冒出了強大的氣息,兩柱龍捲風呼嘯着拔地而起;菲麗一聲清叱,渾身籠罩起了濃厚的寒氣,天空中下起了雪花;契科夫陰笑幾聲,強大無匹的,估計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能夠超過的精神力量彷佛一條藍色的光龍一般從額頭上射出,狠狠的摧毀了一片懸崖後,仰天就倒,他脫力了。。。
教皇冷漠的看着傑斯特,他顫聲說:“你是要侮辱我麼?你是要侮辱整個教廷麼?被驅逐出去的人,提出條件,要讓另外一個被驅逐的人返回教廷,你背叛了上帝,你背叛了你的信仰,你背叛了你的誓言,你背叛了整個光明的世界,你現在,要用你的罪過,讓整個教廷蒙羞麼?傑斯特,教廷近百年最出色的天才啊,最年輕的聖堂級執事,前途最光明的人,你要讓整個教廷永遠無法擡頭麼?”
易塵陰狠的說:“教廷也犯過錯誤,雖然,我堅信教廷是一個不知道悔改的組織,但是既然你們承認過地心說,爲什麼就不能承認道格拉斯主教的純潔?親愛的教皇,恢復他的名譽,或者,你就和我決戰。。。來吧。。。傑斯特,讓他們看看,看看你是否是一個真正邪惡的雜種,你是否真正的背叛了那個該死的上帝。”
傑斯特面色鐵青,他的身上,卻冒出了一股潔白的,純正的,強大的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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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彷佛看到了鬼一般,連連後退:“不可能,上帝啊,不可能,已經投奔了撒旦的罪人,怎麼還能夠得到上帝的承認?爲什麼?爲什麼?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上帝啊,您想要說什麼?您想通過這個罪人向我們表現什麼呢?”
易塵冷漠的說:“我終於見識到了,嘴裡口口聲聲的說信奉一個人,卻不能理解上帝的真正想法的人。傑斯特愛那個小姑娘,但是他更愛他的父親,有什麼區別麼?他愛他父親,他父親愛上帝,那麼,爲什麼他的心底就不能保留對上帝的尊崇?奇怪了,難道你們還不能明白這個道理?你們這些身居高位者,你們這些沒有任何感情可言的。。。廢物。”
教皇渾身顫抖着看着傑斯特,不可思議的傻笑着,他連連點頭:“是啊,是啊。。。我們都錯了。。。爲什麼?上帝啊,這個人,是您特意派來向我們提出警告的麼?警告我們的錯失?”
畢竟是統領着億萬信徒的精神領袖,教皇漸漸的恢復了平靜,他低聲說:“回到教廷,我會正式向德國教區下公文,徹底的恢復道格拉斯主教的一切名譽。。。當然,傑斯特。”
傑斯特打斷了他的話,微笑着,帶着眼淚微笑着說:“不,我信奉撒旦。我給我父親保留了心底的一片淨土,但是,爲了我的愛人,爲了那個用生命掩護我逃走的愛人,我選擇了撒旦。”他的身上,散發出了強大的邪惡氣息,和斯凱他們身上的魔氣互相融合,彷佛一道煙柱般直衝天空。
教皇面如死灰,輕輕的點頭。傑斯特身上的事情,已經徹底的顛覆了他的認知。難道,難道一個人真的可以同時信奉兩個對立的神?爲什麼?爲什麼自己身爲教皇,卻不能真正的理解人心?而這個古怪的中國年青人,他卻能輕易的看清一個人的心靈?菲爾他們表現出來的力量並不是那種驚人的強大,但是他們幾個人站在了一起,就彷佛一座山一般,讓教皇覺得。。。無窮的壓力。到底爲什麼?一切都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範疇。
無數道光華閃起,那些神職人員身上的捆綁全部鬆開了。在古隆斯他們焦急的眼神中,教廷諸人收拾完畢自己同伴的屍體後,緩緩破空而去。他們怎麼捨得讓教廷的人平安離開?可是他們也沒有膽子追上去,畢竟除了教皇,其他的近三千教廷人手都是高級神職人員,而且看起來力量並沒有虧損多少,他們絕對不是對手。
向中國人要求幹掉教廷的人?古隆斯他們可不覺的自己有這種影響力。
易塵輕鬆的抽出一支大雪茄塞給傑斯特,笑嘻嘻的拍打着他的肩膀:“好了,傑斯特,你父親會高興的,估計他現在正在天堂偷上帝的酒喝,也許他吃了那智慧樹上的禁果也說不定哦,想開一點。。。報復教廷嘛,我們是一定要做的,但是呢,你比較在意你父親的名譽,這比較重要,不是麼?”
傑斯特深深的看着易塵,重重的點頭說:“老闆,謝謝。”
易塵不輕不重的抽了他一個耳光:“他媽的。。。”他笑呵呵的走向了契科夫,那小子一衝動,全部的精神力全部衝了出去,現在腦袋裡面轟隆隆直響,正趴在菲爾身上哼哼着。
天閒子有點好笑的看着易塵的這些下屬,低聲和幾個師弟說:“一塵啊,他怎麼找了這麼多稀奇怪的人呢?我看就沒有幾個是普通的正常人呢,尤其那七個傢伙,如果不是師兄賞了他們一點好處,可是那種見不得光的體質呢。”
其他各派宗主看着教廷大軍遠去,紛紛搖頭嘆息,指揮着門下弟子忙亂起來,打掃戰場,恢復附近的山脈舊貌,否則‘狼山老怪’真的要吃人了。另外還要清淨一下週圍的煞氣,安撫一下亡魂,多得是事情要做呢。
一條鬼祟的身影偷偷的出現了,飛龍早就在‘道德宗’的山門內被凝魂聚體完畢,運功八十一個周天後,本來要趕來助陣,可是遠遠的看到了聖甲蟲破空飛去的聲勢,嚇得他不敢動彈。後來他遠觀戰場處,感覺到了那驚天動地的破壞力,心有雜念的他怎麼敢過來?眼看此刻風消雲散,那些敵人也都狼狽的離開了,他才偷偷摸摸的溜了過來,準備向法天老道獻殷勤。
大概有千餘修士迎向了古隆斯他們,詢問他們到底來做什麼。看他們長的樣子就不是中國人,如果是教廷的幫手,還得趕緊驅逐了纔是。古隆斯他們此刻是打死了也不敢和中國修士衝突,一個個巴結的湊了上去,但是,他們不會說中文。。。唯一一個懂中文的德庫拉,並沒有跟來。於是乎,他們手忙腳亂的比劃了半天,就是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只好互相瞪着傻眼。
一片忙亂中,飛龍道長接近了‘道德宗’門人所在,隨後一絲涼氣從頭頂直接灌向了腳底心,他看到了易塵叼着大雪茄在哪裡和幾個師弟握手言歡,菲爾、戈爾扒拉着契科夫的臉蛋在後面爭取弄清醒他,心情激dang的傑斯特和斯凱他們七個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討論什麼,只有菲麗無所事事的左看看、右看看的無聊着。
飛龍道長一身冷汗冒了出來,如果易塵和法天老道見面了,如果易塵分辯清楚了事實的真相,如果易塵說明了是自己找上了他的老巢搗亂後被其他人打傷,如果易塵說明了他根本沒有對自己以及兩個師弟下手,如果易塵揭破了自己所有的謊言,飛龍道長還能在中土混下去麼?最好的結果恐怕也是毀去全身的修爲,然後被驅逐出師門,還要忍受無數同道的恥笑吧?畢竟,兩個師弟的死,是自己要負全部責任的呀。。。
法天老道祭起了最後的二十七柄降魔杵,利用上面發出的伏魔紅光驅散周圍的血腥氣息,驅趕那些想趁機撈點血食的陰魔,同時鎮壓附近因爲山地崩裂而冒出的地下的太古煞氣。一切都是降魔杵自己在發揮功效,法天老道沒有太注意這邊,而是在和幾個師弟低聲交談着,討論‘天星宗’是否有意借教廷的手削弱‘道德宗’的實力的問題。
飛龍道長陰沉着臉,看到了那二十七柄降魔杵。也不知道到底他想到了什麼,他突然手掐印訣,按照法天老道教會的咒語,控制了二十七枚降魔杵,讓他們發出了萬丈雷火,隨後對着易塵一聲怒喝:“去。。。呔,一塵子,你這個叛徒,受死吧。”
他的提醒聲發出的時候,二十七柄降魔杵匯聚而成的那團紅光距離易塵已經不到五米。易塵措手不及之下,哪裡來得及阻攔?只覺身後一股巨大的壓力傳來,他橫下心,元嬰散發出一股至精至純的真元凝聚在後背,準備硬接這一擊。。。只要元神不被當場擊毀,這麼多長輩在,總是有辦法救治自己的。
易塵只是奇怪,到底是誰突然暗地偷襲自己?到底是誰?在場的人,都是自己的同道啊,還有誰要偷襲自己?
二十七柄降魔杵帶着呼嘯聲,組成了一個小小的‘太上伏魔陣’,引動了天地浩然正氣,夾雜着巨大的威力直撲易塵。雖然只有三分之一的數目,雖然飛龍道長的道行並沒有多麼精深,但是畢竟是‘道德宗’的鎮山至寶,威力豈能小覷?這一下子打過去,易塵倉猝間提起的一股真元,怎麼可能抵擋得住?
那邊,天閒子、天風子、天雷子等‘天星宗’元老一聲怒吼,齊齊出手,大袖一展,自己的法寶紛紛迎了上去,可是怎麼來得及趕到?
‘轟隆’一聲雷鳴,血光四濺中,正在易塵身後看熱鬧,不知道作甚麼好的菲麗揮手佈下了十七重冰壁,稍微阻攔了一下降魔杵的來勢,隨後團身撲在了易塵身後,十七重冰壁徹底粉碎,那團紅光正中菲麗後心,差點就把她給打炸了去。
而降魔杵最大的功效並不是摧毀肉tǐ,而是破壞元神,菲麗修爲尚淺,元嬰都還沒有凝聚,倉猝間根本就是勉強提一口氣就趴在了易塵後背,強勁的法力衝進了她的身體,把她的三魂六魄當場震碎,晃晃然飄了出去。如果不是飛龍道長心慌意亂,並沒有發揮降魔杵的威力,就這一下就可以讓菲麗整個魂飛魄散,神魂具滅。
易塵揹負着菲麗,整個人一口血噴出,被砸飛了十幾米,幸好一陽子他們雙目怒睜,飛快的撲到,一手用柔力化解了他身上的巨力。
天雷子的開山徒弟一烈子跳着腳指着天空中的飛龍罵了起來:“飛龍,我入你十八代祖宗的先人闆闆,你個龜兒子的。”‘天星宗’弟子們一聲怒嘯,無數飛劍法寶齊飛,對着飛龍道長激射了過去。
那邊,法天老道突然感覺體內真元一震,似乎有人用本門秘訣拿走了對降魔杵的操縱權,他剛剛擡頭呢,就看到易塵和菲麗已經濺血飛了出去。他大驚,狂呼一聲:“飛龍徒兒,你在幹何?”接着,他就聽到了一烈子的咒罵,不由得臉色陰沉了起來。
天雷子和天閒子不同,他是剛剛自己會御劍飛行的時候,出乎好玩就收了一烈子爲徒,所以雖然天閒子是天雷子的師兄,但是一烈子的年紀卻足足也有三百餘年了。而天閒子不同,他收徒弟都是靠緣分的,所以直到二十多年前,才收了易塵,隨後被天雷子正天羅嗦得頭疼,纔有繼續收了六個徒弟的。
法天老道氣惱的就是這個,你一烈子入飛龍的十八代祖宗,不是把整個‘道德宗’都罵了個青煙直冒麼?其他的‘道德宗’大佬們臉色也變了,眼看飛龍就要被‘天星宗’低輩弟子合力誅殺,不由得紛紛出手,飛縱到了飛龍面前,大袖一揮,清光四溢,彈飛了一烈子他們的法寶飛劍。
要說‘道德宗’的大佬們,你們暫時制止了一場鬥毆也就算了,偏偏他們還不依不饒的指着‘天星宗’的門人咒罵起來:“一羣無禮的小輩,以多欺少,這就是你們‘天星宗’的做法麼?”
而天閒子他們此刻也是三尸神怒跳,易塵還不知道死活,而‘道德宗’的長輩居然不指責自己的徒弟偷襲同道,卻怪罪自己的徒兒以多欺少?天雷子一聲怒號,十幾道掌心雷就狂劈了出去。這一下,就變成了‘天星宗’‘道德宗’兩派元老直接對陣了。
而易塵這邊,易塵不顧自己體內的元嬰也受到了震盪,瘋狂的摟着菲麗,‘甘霖咒’不要本錢一般的源源發出,修復着菲麗背後的大窟窿,那是幾乎可以洞穿菲麗上半身的一個大洞啊。
易塵狂吼着:“菲麗寶貝。。。上次才說過你要嫁給我的。”他狂吼,右手施展‘甘霖咒’,左手拼命的掐着‘天星宗’‘星典’內記載的凝魂密法,一絲絲銀光從手指中散出,拼命的蒐集着菲麗破裂的魂魄。良久,菲麗的身體整個的冷了下去,而易塵手頭上,只不過凝聚了一團小小的雞蛋大小的五彩光球,那是菲麗殘餘的最後一點點魂魄。
剛纔還趴在地上享受菲爾兄弟按摩的契科夫早第一個暴跳起來,指着‘道德宗’的人就是一陣俄羅斯國罵,隨後易塵給他的全部法寶紛紛發了出去,接着他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藍色的精神波紋彷佛怒海瀾濤一般瘋狂涌出,搬起了地上的無數巨石,轟鳴着砸了過去。
斯凱他們一聲怪嚎,跟着陰沉着臉的傑斯特猛衝了上去,他們的特色魔法彷佛一朵黑雲,籠罩了整個‘道德宗’。菲爾兄弟那個惱怒啊,他們本來就是作爲易塵的保鏢而存在的,現在居然被人偷襲了自己的老闆,他們也發狂了,他們自覺自己的尊嚴被狠狠的扔進了地上踐踏了,他們嚎叫着衝了出去。
一陽子他們則是呆呆的看着滿臉淚光的易塵,說不出話來。
“菲麗寶貝,你知道麼?我不是在哄你,我是真的想要娶你啊。”
也許,那時候的易塵和那時候的菲麗一樣,兩顆極度冰封的心,卻因爲相互間的不斷摩擦而融合在了一起。情到濃時比紙薄,平日他們兩個根本不在乎對方在作甚麼,只要相互能夠看到,能夠依隈在一起就可以。。。直到現在,易塵才真正的明白對於菲麗,這個‘中國城’的女主人,自己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深情。那是彷佛自己被突然劈成了兩片一樣,血淋淋一樣疼痛無比的感情啊。
易塵臉上的眼淚全部蒸發了,他揮手飛出了一顆小小的晶球,然後把菲麗殘餘的魂魄小心翼翼的放入,用自己最強大的法力保護了起來,再把晶球融入了身體,面色冷漠的緩緩走向了正鬧得一團糟的修士大隊。一陽子他們六個人,面色鐵青的跟在易塵身後,眼裡兇光四射,可以看出他們腦袋裡面此刻也沒有什麼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存在着。。。
其他各派修士突見‘天星宗’‘道德宗’兩個龍頭老大突然爭鬥了起來,紛紛大驚,那些宗主、元老施展全部法力止住了雙方的爭鬥,連連詢問不已。而傑斯特他們已經撲到了‘道德宗’頭頂,全身力量毫無保留的施展了出來。
‘道德宗’以法天老道爲首,四大分院院長爲輔,其他元老同時發力,怒斥一聲:“瑩蟲之光,也敢來賣弄。”一道震天介巨雷發出,傑斯特他們全體渾身焦黑的,口中狂吐鮮血的飛射了回來,狼狽的癱倒在了地上。
易塵冷漠的走近,也不顧四周的喧鬧,清冷的問到:“法天師伯,請問,貴門爲何偷襲晚輩。。。並且,殺死了晚輩的妻子?”
法天老道死死的抿住了嘴脣,說不出話來,他能說什麼呢?至於飛龍道長,此刻臉色鐵青,他也說不出話來。
易塵運足了全身真元,聲音雷鳴般傳遍了整個山區:“數年之前,飛龍道兄在峨嵋後山附近大肆屠戮幾個沒有成氣候的獸靈,收取他們的元丹。晚輩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下手製止了飛龍道兄,並且打傷了他的左臂,自此有了仇怨。”
“一塵子我誤入‘天星宗’禁地,受天心子師伯責罰。‘道德宗’諸位前輩攜飛龍道兄突然光臨‘天星宗’山門,以‘天星宗’的尊嚴爲藉口,逼迫天心子師伯驅逐弟子。師伯爲了顧及‘道德宗’是我中土道教領袖,同時爲了嚴正家法,毀了一塵子全身修爲,驅逐下山。。。就算一塵子耽誤了飛龍道兄取得無辜獸靈的內丹,飛昇仙界的大功,此刻也可以抵消一切恩怨了吧?”
易塵冷冰冰的,把自己和飛龍結怨的一切緣由說了出來。旁邊諸門宗主聽得搖頭不已,很多人還是第一次聽到易塵被驅逐的原因,聞言不由得心下嘀咕:“道德、道德。。。法天道友啊,你的道德何來?取獸靈內丹增長修爲,這種事情,大家睜眼閉眼也是,說起來也是有傷天心的事情,可是,居然因爲小隙而做出後面的事情,就不可理諭了。”
易塵怒極而笑:“一塵子在外多年,自問不敢有得罪任何道友之事,一塵子的確在外爲非作歹,但是自問也沒有殺過一個好人。就算一塵子是一個邪魔外道,你飛龍道長身爲‘道德宗’堂堂名門正派掌門弟子,居然暗地下手偷襲一塵,到底爲何?我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他媽的。。。老子是不是殺了你父母,欺侮了你妻子?”
易塵到了最後,終於破口大罵起來。
飛龍道長看到了周圍各派修士古怪的眼神,同時看到了自己師傅、同門長輩鐵青的面孔,不由得心裡大慌,此刻,他深知,只有把勾結教廷的事情死死的扣在易塵身上,自己還有一條生路啊。。。
飛龍瘋狂的叫起來:“一塵子,你不要囂張,顯得你多麼無辜一樣。。。你勾結,勾結教廷敵人,殺死了我的兩個師弟,難道不是你的罪過麼?我奉師令前去教廷打探消息,你不是指揮剛纔的那些敵人對我和兩個師弟瘋狂圍攻麼?如果不是有師傅賜予的法寶,我早就被你打得魂飛魄散了。。。我偷襲你得行爲的確不對,但是爲了給師弟報仇,難道我不應該麼?”
“胡說八道,中國人中怎麼有了你這麼一個不知道羞恥的雜碎。”
天閒子猛的回頭:“何方道友?”
德庫拉渾身黑煙繚繞的喘息着出現在了當場,他獰聲說:“他媽的,你這個雜碎真是滿口胡言。。。易塵易先生勾結教廷?可笑,可笑,兄弟們,你們相信麼?”他從富士山直接飛了過來,一口氣實在難得喘上了。
千多血族高手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看着他發楞,一陽子馬上結結巴巴的把話翻譯了過去,血族高手們,連帶四個親王齊齊搖頭,用極度鄙視的眼神看向了飛龍。
德庫拉吼叫着:“我們,撒旦大神的信徒,黑暗世界的主人,教廷永世的仇敵。易塵,我們的朋友,我們的盟友,難道會勾結教廷不成?你們實在是太可笑了。。。這個小子,我還記得他,他告訴你們什麼?是易塵殺死了他的師弟麼?是易塵聯合教廷殺死了他的師弟麼?不。。。我要告訴你們,殺死他的師弟的,是我們血族的人。而那時候,易塵甚至不在場。”
‘道德宗’的門人弟子譁然,而飛龍則是面色慘白,癱軟在了地上。
德庫拉指着飛龍說:“你們說我們爲什麼要聯手對付他們?因爲他們偷偷的進ru了我們的住所,偷窺了我們血族的機密。我們在倫敦,而按照他的說法,他們去打探教廷的動向,他們應該出現在羅馬,他們爲什麼會出現在倫敦?”
天閒子示意一陽子過去,低聲問到:“那個倫敦和羅馬,相隔遠麼?”
一陽子面色鐵青,低聲回到說:“以弟子的功力,御劍飛行,大概需要一刻鐘。”
天閒子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沉聲問到:“法天道兄,給我們‘天星宗’一個解釋吧。”
法天老道面色鐵青,不知道想了些什麼,猛的一展大袖,一道清光帶着飛龍就走,他大聲喝到:“‘道德宗’,定然給一個交代就是。”
‘道德宗’門人紛紛離開,其他宗派面面相覷,誰知道身爲道教領袖的‘道德宗’,竟然如此的。。。無賴。
易塵瘋狂的冷笑起來,他也飛身而起,一道粗大的銀虹捲走了菲麗的屍體以及菲爾他們,徑直投西北方向去了。
天閒子動了動嘴巴,低聲吩咐到:“諸位師弟,三天後,我們邀請諸位道友,去‘道德宗’要人。”
古隆斯他們互相看看,不敢多呆,偷偷的拉着德庫拉走了,畢竟,德庫拉出來作證,已經得罪了‘道德宗’,萬一再和其他人起了衝突,那就是大麻煩了。。。
只有易塵淒厲的笑聲,遠遠遠遠的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