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幫手……,去那裡找幫手啊。”容姐驚慌失措的連連跺腳,不知在何時,容姐已經痛苦失聲了。
“此事緊急,已經不能容許我們去皇宮之外去尋找幫手了。容姐……,在下曾經聽聞過陛下身邊有二十餘個精幹的太監,不如就把他們先暫且叫去長樂宮之中吧,雖然人數是少了一些,但也能夠解陛下一些燃眉之急。”荀彧面帶疾苦之色,很是有些神傷的說道。
“張幺兒……?我怎麼把他們給忘記了。”
容姐神情一喜,很是有些暗自惱怒的說道。而隨即,容姐也就神情焦急的要向嘉德殿之外走去。
看到容姐這幅神情,荀彧幾人很是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隨即就見到荀彧疾步的走上前來,也不去顧及那男女之別了,拉住容姐的手就疾聲的說道:“容姐,皇上性情本來很沉穩,但董卓侮辱皇太后,卻也已經冒犯了皇上的禁忌,俗語有云,龍遊逆鱗,觸之則死。所以恐怕此時的陛下已經很難控制他自己的情緒了。而容姐你自幼跟隨在陛下身邊,陛下也一直視你爲親人一般,所以如果可以的話,容姐你一定要在皇上作出傻事之前制止與他啊。”
“文若先生請放心,只要陛下不出現什麼危險的話,那麼奴婢定然會協助陛下妥善的處理此事。畢竟此事也關係到陛下的大業與抱負的。”容姐深深的看了荀彧一眼,沉聲的說道。
“恩……,容姑娘心中有數,在下也就放心了。此事不能耽擱,容姑娘還是先去尋找那些小太監,然後與長樂宮勸解一下皇上吧。”荀彧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疾聲的向容姐說道。
聞聽到荀彧之言,容姐恭敬的對荀彧拱了拱手,沉聲的說道:“那文若先生,陛下的一些後續的安排就要靠你去佈置了。奴婢暫且離去,在長樂宮之內等候幾位先生到來。“
“去吧。去吧。等在下安排好後,也就會和太傅大人等人前去長樂宮,畢竟有着太傅等人在,董卓老賊卻也不敢太過放肆。”荀彧很是疲倦的擺了擺手,催促容姐速速前往長樂宮之中勸解與劉辯。
容姐最後的看了幾人一眼,恨恨的跺了跺腳,就急速的奔跑了出去。
看到容姐那離去的背影,荀彧低聲的自語道:“確實是一個好的姑娘,只是身世背景……?”
搖了搖頭,荀彧低聲的道:“罷了……,這都是皇上該操心的家事,我去湊什麼熱鬧?”
“文若先生,不知道你還有什麼吩咐沒有,如果沒有,老臣也要速速的趕往長樂宮了!”盧植眼見到劉辯與容姐相繼離去,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疾聲的向着荀彧詢問道。
不過盧植也是久經官場險惡之人,此時雖然兇險,卻還能夠強自壓下心中的怒火。向荀彧詢問一些他的安排。
畢竟此時身爲當朝皇者的劉辯已經被董卓的忤逆行爲氣的怒火中燒了。而盧植幾人卻不同,他們不僅是大漢王朝的臣子,更爲重要的還是劉辯的心腹之人,現在劉辯不能處理一些事務,安排一些後手,卻也該真是他們這些身爲臣子之人出面爲劉辯查缺補漏的時候了。
“太傅大人,雖然董卓肆意妄爲,但董卓意圖染指與皇太后,這事情如果傳出去,也會對朝廷和皇上的顏面有所影響,所以如果可以的話,還希望太傅大人率領人將皇宮的四處宮門盡數封閉,同時命令禁衛羽林、御林二衛將皇宮給我池底的禁嚴起來,擔憂宮女、太監罔議是非者,盡數誅殺。”荀彧面上浮現過一抹的猙獰之色,厲聲的說道。
“此事簡單,出宮的畢竟之路青鎖門已經控制在邵平、邵校尉的手中,而邵校尉也是皇上的心腹之人,只要老臣卻吩咐一聲,整個皇宮也就能夠被圍成鐵桶一個,絕對不會容許他人肆意的議論皇家之事的。”盧植面容一肅,厲聲的說道。
“好……,那就有勞太傅大人了。不過如果可能的話,待得太傅大人傳訊完命令之後,還是應該攜帶一些的兵士前往長樂宮之中。”嘆息了一聲,荀彧有些黯然的說道:“就當以防萬一吧,”
“以往萬一?”盧植一愣,隨即很是有些錯愕的看着荀彧,張口結舌想、許久之後,盧植才很是有些難以置信的向荀彧問道:“文若先生的意思是,皇上有可能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幹出一些莽撞的事情來?”
聽到盧植的話,荀彧很是無奈的苦笑了起來。
確實,此時的荀彧對於劉辯前往長樂宮之後,是否能夠制止董卓的放肆行爲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畢竟董卓在放肆,卻也不敢當着劉辯的面對當朝國母有所無禮。如若那樣的話,恐怕董卓和劉辯兩人之間,也就沒有了任何的周旋餘地,一場大戰,恐怕就要立刻在洛陽上演了。
而此時的董卓雖然在洛陽的勢力龐大無比,但朝種剛剛經歷過廢立之事,整個天下的議論之聲卻還沒有平息下來,如若董卓在此時向劉辯發難的話,暫且不去提及董卓此時是否已經準備好了,但有一點卻是荀彧可以保證的,那麼就是董卓肯定會迎來整個天下州牧的羣起討伐。
不過這卻並不是讓荀彧擔心的,最讓他擔心的卻還是劉辯,荀彧是真的有些怕啊。他很是害怕劉辯一時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在長樂宮之中當場將董卓給誅殺了。
雖然董卓是忤逆了一些,但董卓的權勢地位在那裡放着呢?可不是能夠讓劉辯可以隨意亂來的。更爲重要的,卻還是此時洛陽城外那陳列的數十萬大軍,在劉辯還沒有能夠有把握收服這些軍隊之前,如果劉辯真的將董卓誅殺的話,那麼恐怕又一場火燒皇宮也就在所難免了。
“不錯,這正是在下所擔心的地方,如果皇上在皇宮之中一時性急將董卓誅殺的話,暫且不去提及你我等人的性命,就是皇上心中的抱負與這風雨飄搖的大漢王朝,卻也該走到盡頭了。”面色一暗,荀彧很是有些蕭索的說道。
“啊……。既然如此,那麼文若先生還不速速前往長樂宮之中,夠勸解皇上暫時平息下心中的怒火的話,如若不然的話,那麼恐怕我大漢王朝就真的危險了。”盧植一驚,連忙疾聲的向荀彧說道。
聞聽到盧植之言,荀彧面帶深意的看了盧植一眼,心中暗自感慨盧植對於大漢王朝的忠心,在面臨此時的危機之時,盧植首先想到的都不是他自己的身家性命,反而是大漢王朝的社稷、基業,不能不說,這盧植確實是一個難得的忠臣啊。
“此時就是在下去了長樂宮,太傅大人難道就認爲在下能夠勸解的了皇上嘛?太傅大人,皇上與太后之間那母子之情,你我等人又不是不清楚,如果沒有太后的庇護的話,恐怕皇上在還沒有登基爲帝的時候,就已經遭受到了危險剋死了。而現在皇上登基爲帝之後,不時的對長樂宮之中的太監、宮女進行封賞,這一切不都在表示這皇上對於太后那份母子之情的在乎嘛?而現在董卓要去侮辱太后,這就等於是觸犯了皇上的龍之逆鱗一般,皇上如果現在還能夠忍受的話,那麼他也就不是那個讓我們可以真心誠服的皇上了啊。”恨恨的嘆息了一聲,荀彧很是無奈的苦聲說道。
“不錯,皇上性情率直,雖然對於敵人向來出手狠辣,但對於他的至親之人,卻向來很是在乎,而在這些人之中,何太后更是皇上的禁錮一般,現在董卓想要染指皇太后,皇上肯定已經雷霆暴怒了。”低聲的嘆息了一聲,盧植神情複雜的看向長樂宮的方向,隨即低聲的說道:“而且皇上也是人啊,就是我等,如果眼見這自己的至親之人遭受到他人的侮辱的話,恐怕也會血濺五步,格殺當場的吧。”
“確實如此啊。不過此時卻不是我等在這裡空發感慨的時候,太傅大人還是速速前去關照邵校尉,令其緊鎖宮門吧。”蕭索的嘆息了一聲,荀彧疾聲的向着盧植說道。
“哎呀……。”盧植用力的一拍自己的額頭,隨即很是有些怨恨自己的說道:“這倒是老夫疏忽了,老夫這就去。”
盧植說罷,卻也不在和荀彧商談,就疾步的離開了嘉德殿。
而眼見到盧植離去,荀彧神情複雜的看着嘉德殿外那黑壓壓的烏雲,嘴角悄然的勾起了一絲淡淡的苦澀笑意。
“公達,我們兩人也別在這裡等候了。還是速速前往長樂宮之中吧。”轉身向着荀攸說了一聲,荀彧心中低聲的嘆息道:“希望此時去長樂宮還趕趟吧,如果皇上真的一時控制不住自己,將董卓給誅殺了,那麼恐怕這大漢王朝就真的要大亂了。”
…………………………
話分兩邊,且說劉辯在嘉德殿內聽到容姐的回稟之後,當時就憤怒的拿着寶劍向着長樂宮而去,此時的劉辯心中卻早就沒有了任何的計謀與顧及,他現在最在乎的就是此時何太后是否受到了董卓的侮辱,而此時他最想做的,卻就是將這忤逆與他的董卓當場誅殺掉,這樣或許才能夠緩解一下他心中的怒火。
而劉辯在離開了嘉德殿後不久,就來到了長樂宮宮門之外,遠遠的,劉辯就看到在長樂宮宮門之處有着爲數不少的宮女、太監正神情驚恐的在連連痛苦着。
看到這種情形,劉辯一直提起的心微微一沉,隨即用力握了握手中的寶劍,就向着長樂宮而去。
剛剛趕到長樂宮,劉辯也不待那些明顯已經嚇得失去了魂魄的宮女向他施禮,就神情冷冽的在地上將一個已經癱倒在地的小太監揪了起來。滿是殺意的向小太監問道:“皇太后現在如何?董卓那老賊又在那裡?”
小太監突然被人抓了起來,神情很是有些驚恐,待得見到將他抓起之人是劉辯之時,那小太監明顯的心神一鬆,隨即急忙用手向着長樂宮的方向指了一指,但卻因爲長久的驚嚇,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看到小太監如此不爭氣的神情,劉辯那猙獰的面孔閃爍過一抹的紅暈之色,隨即用手中寶劍狠狠的在小太監的脖頸處一抹,厲聲的說道:“真是廢物。”
殺了一個小太監之後,那小太監脖頸之中所濺起的鮮血也已經噴射到了一些跪倒在地的宮女太監的身上,而此時的這些人卻纔看到來人正是皇上劉辯,連忙焦急的向着劉辯叩拜了起來。
看到這些人在這危難之時卻還有心情向他叩拜,劉辯的眉頭悄然的皺了一皺,隨即厲聲的說道:“不要拜了,誰現在能夠告訴朕,皇太后在那裡,董卓老賊有在那裡?”
說完這些,劉辯滿臉殺機的向着那些宮女看了一眼,聲音之中透露着濃濃的殺意說道:“你們之中誰知道速速告知與朕,要不一但母后出現了什麼危險的話,那麼你們這些奴才的狗頭,也就不用在你們身上掛着了。朕直接給你們點了天燈不可。”
伴隨這劉辯的這一聲厲吼,那一直顫顫巍巍跪倒在地的宮女、太監都神情驚恐的癱在了地上,不少人此時卻那裡還顧的上回應劉辯的話,只是連連的向劉辯叩頭求饒了起來。
當然,能夠被何太后從千萬宮女、太監之中所挑選來侍候與他的人,裡面也確實有着幾人非常不一般的人物,這些人在剛剛見到劉辯前來的時候,就已經神情怪異的沉思了起來,待得見到劉辯辣手的將一個太監斬殺之後,這些人也非常明確的感受到了劉辯此時心中那焦躁之情。
“皇上。太后此時應該還在長樂宮的暖閣之內,至於董太尉,也剛剛進去不久。”一個宮女神情驚恐的一掃劉辯手中那依然還在滴落着鮮血的寶劍,顫顫巍巍的說道。
“剛進去,那麼你們怎麼都會在這裡,實在欺瞞與朕嘛?”劉辯手中寶劍一揮,也不去顧及什麼憐香惜玉,就直接架在了那宮女的脖頸之上,看劉辯此時那冷冽的神情,恐怕這宮女一個迴應不甚,劉辯就真的會辣手催花了。
“啊……。”宮女驚恐的悲鳴了一聲,臉色瞬間就已經變得蒼白無比起來,小心的看了眼他脖頸之上的寶劍,眼見那依然沒有消逝的鮮血滲入到她那白皙的脖頸之上,宮女身體明顯的微微一顫,隨即痛哭流涕的向劉辯說道:“皇上,奴婢沒有欺騙與你,是太尉大人的義子將奴婢等人趕出長樂宮的,那位大人還說,太尉大人要和太后娘娘商議密事!”
“董卓老賊義子?難道是呂布那廝不成?”劉辯一愣,低聲自語了一番。
“那人可是手中拿着一根丈許長的方天畫戟?”面色一冷,劉辯疾聲的向着宮女問道。
聽聞到劉辯的話,那宮女低頭思量了片刻,隨即疾聲的向着劉辯說道:“是……是,皇上,那位大人確實手中拿着一件很長的兵器,奴婢曾經見過。好滲人……。”
“哼……。”
得到了宮女的確認,劉辯也就不在去理會這些人,低聲的冷哼了一聲之後,劉辯手中寶劍自那宮女的脖頸之上一劃而過,伴隨着一股噴射而出的鮮血,劉辯已經神情冷冽無比的向着長樂宮疾馳而去了、
劉辯辣手的斬殺了這宮女,倒不是說劉辯的有多麼的無情,只是劉辯此時心中焦急無比,更加暗含這些宮女、太監在見到何太后危機之時居然不相幫與何太后,也不曾經向他前來報信,反而就因爲呂布的一番恐嚇之後,就已經乖巧無比的來到長樂宮之外了。
這那裡還有一點他大漢王朝的臣子的樣子,分明就是一個牆頭草而已罷了。
在這一刻,雖然劉辯並沒有立刻的將這些跪倒在長樂宮之外的宮女、太監誅殺,但此時的他心中卻也打定了注意,待得解決完此事之後,劉辯一定要將這些沒有一絲護住之心的宮女、太監盡數的誅殺掉。然後在給何太后換上一批放心的侍衛。
而這,也不能不說此時的劉辯經歷過一些的朝廷變動之後,他的心已經漸漸的冷了下去,更多的,卻也已經開始適應他那皇上的身份了。
一絲狠辣,一絲無情。或者應該還可以說是一些手段,這都是劉辯慢慢的在登基爲帝之後所學會的。
帝王權術,本來就是無情的同名詞,只不過是看所施展之人的手段與心腸的不同而已。
劉辯以前的心腸可以說是堅韌之中帶着一絲的怯懦,但在今日,他在聽聞到董卓居然要凌辱與何太后之後,劉辯的心中也就已經明白,從今以後他不能在那麼懷柔了。更應該的,卻是要表現出他那身爲九五至尊皇者的威嚴。
因爲劉辯往日時常來拜見何太后的關係。所以他對於長樂宮的地形很是熟悉,只是不一刻之間,劉辯就已經穿過重重的宮殿,來到了長樂宮的宮門深處,暖閣之前。
而在此時,劉辯卻纔發現在那暖閣之前,正有着一個面如冠玉、全身披掛、手持方天畫戟白袍青年將軍正神情冷然的站立在暖閣之前。而這人,卻正是三國之時的第一武將,呂布、呂奉先。
“真是個三姓家奴,居然今日都幹起了把門放風的勾當。”.
心中怒罵了一聲。劉辯依稀的聽到在暖閣之內傳出一聲聲何太后那驚慌失措的話語,而在其中,還不時的夾雜着一些董卓的淫.聲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