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刻之後,就聽見李儒猛的一拍自己的手掌,撫掌而笑了起來。
“文優,爲何無故發笑?”神情一冷,董卓聲音透露着一絲的冷意說道。
“主公,雖然小婿並沒有想出什麼破解此時困局之計,但卻也想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如果操縱順利的話,或許還能夠讓主公的權勢再進一步卻也未嘗可知呢!”李儒並沒有在意董卓那言語之中所透露的殺意,含笑緩聲的說道。
聽見李儒的話,董卓的興致卻也被他提了起來。隨即饒有興趣的看着李儒,聲音也緩和了下來:“文優,速速跟本將軍說來。”
“是,主公。”瀟灑的一揮衣袖,李儒緩步走到董卓耳旁,低聲的說了一番。
而伴隨這李儒的聲音的上下頓挫,董卓也不是的跟隨着淡淡點頭,一股淡淡的笑意卻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浮上了董卓的那肥胖的臉上,帶的他那根根聳立的鬍鬚卻也上下的開始顫抖個不停。
“…………主公,只要依照小婿之計,雖然並不能夠挽救主公的頹廢局勢,但卻也不會讓主公深陷險境。不知道主公意下如何?”
說完這一番話,李儒含笑看着董卓,面色之上很是有些自得。
“哈哈……。”董卓欣喜的大吼了一聲,旋即走到李儒的身前,用他那蒲扇一般厚實的手掌在李儒那纖瘦的肩膀之上用力的拍打了起來,也不顧及李儒那痛苦的呻吟之聲,暢笑着說道:“不錯,文優確實不愧是本將軍的子牙也,連這樣的計謀都能夠想象的出來。真的沒有讓本將軍失望啊。”
“呵呵……,爲主公謀劃,是小婿應盡之事,那裡能夠當得起主公如此稱讚呢?”李儒謙遜的擺了擺手,但其的面色之上卻還是透露着一股欣喜、自得之色。
伴隨着洛陽城內最大的兩方勢力的相互爭鬥漸漸的平息,一股驚濤駭浪卻在不只不覺間已經在那偌大的洛陽城悄然的鋪設了開來。
……………………………………
漢少帝初年,九月朔望日。嘉德殿朝會之時。
本隨着一陣銳利的金鼓之聲,整個洛陽城內的大員相繼的來到了嘉德殿外。
這這一刻,所有的朝臣都清楚,劉辯與董卓兩方勢力之間所韻踉了數月的一場爭鬥也該上演了。
“皇上有旨,諸臣進殿議事。”
就在衆多朝臣各自所思之時,一聲尖銳的嗓音打破了那短暫的沉靜。
看着喊話之人,很多的大臣微微一愣,望日所喊話之人,都是劉辯的貼身宮女容姐,而今日卻變成了一個面容樸實的青年太監,而在這些朝臣之中,卻也不乏一些久在戰場之中打滾的老兵痞,這些人從那青年太監的行走步伐與無時不刻都在小心謹慎的打量四周的眼神之中,衆人都很是清楚這青年太監顯然是一個深通武略之人。
“哼……,有準備有如何?卻還不是名不副實。”董卓一手拄着一把精美的寶劍,低聲的冷哼了一聲。
而在他的身後,一些獻媚之人連忙向董卓低聲的自語了一番,從那其中不時綻放出來的陰險笑意,卻也可以讓人對這些人的動機一目瞭然。
而就在董卓沉浸在那獻媚的言辭之中時,盧植身後跟隨着一些年紀老邁的朝臣也晃晃悠悠的趕了過來。
眼見到董卓擋在衆人身前,盧植面上帶着一絲怪異的笑容向着董卓微微的躬了躬身,隨即穿過董卓身後那龐大的人羣,向着嘉德殿而去。
感受到盧植那笑容之中的深意,董卓微微的一愣,隨即在冷哼一聲之中,也攜帶着身後那滾滾的馬屁大軍向着嘉德殿而去。
“陛下,今日所行之事太過兇險,要不奴婢暫且先趕往青鎖門,讓邵平校尉攜帶一隊兵士過來保護陛下安全吧。”看着那漸漸走進來的朝臣神情,隱藏在劉辯背影之中的容姐很是擔憂的向劉辯說道。
略帶一絲感激的看了眼容姐,劉辯含笑搖了搖頭,隨即看着那絡繹不絕進入嘉德殿的朝臣,緩聲的說道:“無妨的,有太傅大人所設下的謀略,今日之事雖然兇險,卻也並不會真的危機到朕的生命安危。”
“可是……,奴婢擔心啊。”容姐張了張口,隨即面帶潮紅之色的低聲說道。
看着容姐那含羞帶怯的面容,劉辯不知爲何心中那沉重的壓力有了一絲的緩解,隨即含笑說道:“不用擔心的,朕洪福齊天,這些跳樑小醜卻是難以危害與朕的。容姐你就先暫且放下心中的擔憂,坐等着看一出好戲就是了。”
聽及到劉辯言語之中那濃濃的自信,容姐神情怪異的看着劉辯那清秀的面容,不知爲何,容姐卻突然之間感覺到劉辯變了,亦或者可以說就是在這短短的幾日之間,劉辯好似突然之間已經長大了,已經從一個莽撞的少年變成了一個成熟而穩重的男兒一般。
而就在劉辯與容姐兩人細語之時,嘉德殿那寬曠的殿堂也已經被朝會的官員所擠滿了。
看着坐下那一羣道貌岸然之徒,劉辯嘴角悄然的勾起了一絲淡淡的冷笑。
“還真是一羣朕的好臣子啊。只是不清楚的是,在這些官員之中,久經有多少人才是真正的爲了朕的江山社稷在努力奮鬥的人呢?”悶哼一聲,劉辯擡頭向着嘉德殿外那黑壓壓的烏雲看去,冷笑着自語道:“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只是父皇留給朕的江山卻實在是太過漏洞百出了一些,就是朕再過努力,卻還是有些疲憊了啊。”
“臣等參見吾皇,遠吾皇萬歲萬萬歲。”
又是一番套路式的叩拜,又是一番虛情假意的君臣和諧之象。在這貌似平和的場景之下,一場暴風雨也悄然的開始而來。
“諸位愛卿請起。”
雙手虛託,劉辯待得嘉德殿的朝臣起身之後,緩聲的說道:“今日朕突然之間有些感慨,不知道諸位愛卿可否聽朕一言?”
聽及到劉辯之言,嘉德殿內的朝臣各自彼此對視,很是不解爲何劉辯今日會突然有如此怪異的言論。
冷眼的掃過了那些神情怪異的朝臣,劉辯心中微微冷笑,也不待嘉德殿內的朝臣發言,就徑直說道:“自從先皇病逝歸天傳位與朕以來,四海各州郡天災人禍不斷,而朝廷之中更是頻繁爆發謀逆之事,我大漢皇朝之威嚴鮮有喪失殆盡之象。行得天不絕我大漢王朝,歷代先皇委派董卓、董愛卿前來輔佐與朕,鎮壓了朝中叛亂,免除了天下黎民百姓流離之苦,但雖然如此,朕卻一直覺得心中有愧,所以朕決定……。”
說道這裡,劉辯微微一頓,神情冷冽的一掃嘉德殿內的諸多朝臣,在所有朝臣那怪異的神情之中,劉辯緩緩的擡起雙手,將頭頂之上的皇冠摘取了下來,遞交給身後的容姐,沉聲的說道;“所以,朕決定面對整個天下發布罪己詔。並於今日在嘉德殿內那四顆棟樑支柱之上書寫全文,以示朕之痛苦發奮改過之心。”
“不知諸位大人意下如何?”悶哼一聲,劉辯雙目綻放出微微的精芒,沉聲向着嘉德殿內的朝臣問道。
“皇上聖明!”
聽及到劉辯之言,嘉德殿內的諸多大臣很明顯的錯愕了起來。而就在衆人驚疑的時候,董卓卻已經率先向着劉辯躬身讚賞起來。
董卓的這一怪異舉動,可是將嘉德殿內那些不明事情原由的朝臣弄的錯愕一愣。而如果這時有人向董卓看去,卻會突然之間發現董卓那雙細長的三角眼之中悄然的閃爍過一抹的輕蔑之色。
“皇上且慢。”
就在諸多的朝臣跟隨這董卓向劉辯拜賀之時,一聲很是不和事宜的聲音斷然的打斷了朝臣的拜賀之聲。
“恩……?”劉辯一愣,隨即轉身向說話之然看去,待得見到所上奏之人,正是司徒王允之後,劉辯的眼角悄然的浮現上了一抹的笑意。
“王司徒,不知道你有何事阻攔與朕,難道是對於朕發放罪己詔感覺到不滿不成?”冷冷的悶哼一聲,劉辯沉聲的說道。
王允淡淡的看了劉辯一眼,也不去迴應劉辯的話,反而轉身向着嘉德殿內那諸多的朝臣看去,淡淡的拱了拱手,王允說道:“當今天子性格懦弱,舉止輕挑,不合祖宗禮法,不足以供奉先祖之宗祠,王允不才,今有策文一道,請爲諸位大人一讀。”。
王允的話音剛落,滿朝的諸臣就各自愣神在了那裡,拋出劉辯與董卓兩方早已經知曉今日朝議內容的大臣之外,其餘衆多的大臣都向着董卓看了過去。
在衆人的心中,都很是疑惑,爲何前幾日曾經擺酒招待諸臣要廢立劉辯皇位的董卓並沒有在朝廷之中對劉辯發難,反而今日這個在朝廷之中有着顯赫名聲,以忠義大漢王朝出名的司徒王允居然會率先向劉辯發難呢?
“王司徒,你到底在說什麼?是不是喝多了。”皺着眉頭,劉辯長袖一甩,冷聲的對侍立在嘉德殿外的禁衛羽林軍說道:“來人,王司徒今日飲酒過多,已經失言了,還不速速爲朕將王司徒拉出去。”
“陛下,今日剛剛早朝,老臣又豈會誤事飲酒,老臣並沒有喝多,只是老臣眼見到我高祖所創立的大漢王朝日漸衰微,老臣心中不甘啊。痛心無比啊。所以老臣今日之言,就是陛下要阻止與老臣,老臣卻也要上奏的,如果陛下真的要制止與老臣的話,那麼老臣寧願撞死在這嘉德殿內,前往我大漢王朝歷代先皇處痛苦,狀告陛下不聽信忠臣之言。”王允神情冷冽的一甩衣袖,斷然的阻止了已經進入嘉德殿拉扯他衣服的羽林近衛軍。沉聲的說道。
而聽聞到王允這一番痛苦失聲的言辭之後,一直神情平淡的站立在諸多朝臣前側的董卓微微冷哼了一聲,手中的寶劍悄然的挪動了一下,隨即閉目養起神來,一點也沒有要插手此事的意思。
“陛下,請容許司徒大人將話說完。”
王允的話音剛落,就見在那朝臣之中顫顫巍巍的走出幾個年邁的老臣,幾個老臣在步出席位之後,緩緩的向着劉辯施了一禮,顫聲說道。
看着這走出的幾位老臣,劉辯的手腳微微的有些顫抖,一雙俊秀的雙眸緊緊的盯視王允與那幾個明顯已經走不動道的老臣,一雙手用力的指着幾人,因爲心情太過激動,那手指都已經變得有些蒼白了起來。;“好……,好……。既然你們想說,那麼朕就讓你們說,朕倒是想看看,你們能夠說出什麼花詞來。”
聽到劉辯的話,王允狠狠的一甩那長袖,隨即自衣袖之中掏出一方錦帕,展開之後,高聲的宣讀了起來:“孝靈皇帝,早棄臣民;皇帝承嗣,海內側望。而帝天資輕佻,威儀不恪,居喪慢惰:否德既彰,有忝大位。陳留王協,聖德偉懋,規矩肅然;居喪哀慼,言不以邪;休聲美譽,天下所聞,宜承洪業,爲萬世統。茲廢皇帝爲弘農王,皇太后還政,請奉陳留王爲皇帝,應天順人,以慰生靈之望。”
王允念罷,神情冷冽的將手中錦帕用力一握,隨即疾步上前,向着劉辯盈盈一拜,沉聲的說道:“老臣司徒王允,請求陛下退位。”
伴隨着王允的舉動,嘉德殿內確實有爲數不少的朝臣也跟隨在王允身後,逼迫起劉辯退位來。
而在這些人之中,更加讓很多朝臣傻眼的是,劉辯的帝師,太傅盧植居然也豁然在列。而且看王允不時投向盧植的目光之中,卻也很容易讓人知曉到,恐怕這出廢立劉辯皇位的醜劇,有很大的可能就是這劉辯的帝師,當朝的太傅盧植所導演的。
看着這些朝臣那義正言辭的面孔,劉辯即使心中早有定計,卻也不免的有些失神。
不過這卻也只是短暫的一剎那而已,劉辯知道,現在的戲份剛剛達到高潮而已,如果想讓這出醜劇結束,那麼他就必須要逼迫董卓出面不可。
“你……,你。你們都是我大漢的故老之臣,世代深受隆恩,卻怎麼作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真是讓朕痛心。痛心啊。”劉辯自龍椅之上跳了起來,很是有些痛心疾首的樣子。
而就在劉辯佯裝惱怒的驚慌失措之時,在嘉德殿的階下卻也傳來一聲怒極的巨吼之聲,伴隨着巨吼之聲,一個朝臣所持的象簡已經自怒吼之處飛了出來,遠遠的打在了司徒王允的腦袋之上。
“賊臣王允,敢爲欺天之謀,吾當以頸血濺之!”
聽聞到如此巨吼,劉辯不僅微微一愣,他顯然沒有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居然還會有人能夠毅然的站立出來,用生命、用那熱血來維護他的威嚴。
所以劉辯在心底苦澀一笑之後,也就懷着奇異的目光向着丟出象簡之人看去,這才發現那憤怒巨吼之人,卻正是平日裡在朝堂之上默默無聞的尚書丁管。
丁管自席位之上一跳而起,神情憤怒的疾馳到王允與一干老臣身前,自地上撿起象管,也不去顧及此時正是嘉德殿羣臣議事之時,就用力的將手中的象管向着王允的頭顱拍了過去。
看着丁管這般的舉動,劉辯的心中稍微的有着一些的感動,不管現在的大漢王朝多麼的風雨飄搖,但卻還是有着一些忠心不已的朝臣存在。
而此時劉辯看着丁管痛揍王允,劉辯心中卻苦澀無比,按理來說,不管是司徒王允還是尚書丁原,卻都是劉辯的勾股之臣,大漢王朝的棟樑,但此時劉辯處於困境之中,只得按下心中的不忍。眼見這丁管這般的忠臣受到矇蔽,在嘉德殿這個大漢王朝的神聖之地痛扁那老邁的王允了。
“算了,朕此時卻也沒有辦法去阻止與他,而王允以後施展美人計之後也確實會有些執拗,就藉助此次機會稍微的懲治一下他吧。”
心中暗自思量着,劉辯也不忍看到王允那老邁的身軀在這嘉德殿慘痛哀號。就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的向着董卓看去。
“董愛卿,你意下如何?”佯裝出一副膽顫心驚的神情,劉辯疾聲的向董卓問道。
而在劉辯說完這些話之後,雖然那副沒出息的神情確實是他喬裝出來的。但劉辯卻也不能否認,他此時的心裡也已經七上八下了。好似有着無數的水桶在上下的翻滾一般,讓他那平靜的心無法穩定下來。
暫且不論劉辯與盧植、荀彧幾人定下了多麼完美的計策,也暫且不去談及劉辯爲了此計不成之後設下了多少的後手,但卻有一點是劉辯無法改變的。那就是此計的最終決斷權卻還是掌控在董卓這個大漢王朝有史以來最囂張的州牧手中。
可以說,此時的劉辯是悲哀的。身爲大漢王朝的九五至尊,坐擁天下萬里河山,但他的命運卻不是自己可以完全掌控的,最多。也只是最多,劉辯只能在夾縫之中尋求發展,藉以改變自己的命運。
身爲一個王者,自己的命運無法掌控,卻還要靠着敵人的一些顧慮去夾縫之中生存,雖說劉辯不可能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悲慘帝王,但能夠做到如此的低聲下氣,卻也可以說是被抹上了一種濃濃的悲哀色彩了。
“孃的。古之秦皇能夠忍受呂不韋的欺凌,後之康熙聖祖能夠眼看着其母被人欺凌,這些歷史絕代帝王能夠忍受的事情,我劉辯卻有那裡不能夠忍受?不過今日的事情我劉辯卻也記住了。誰無虎落平陽日,待我風雲再起時。看我劉辯如何討回今日所受的恥辱!”
心中暗自的冷哼一聲,劉辯見到董卓依然不發一言,卻也心中有些焦急了。
而此時的董卓大概也是感受到了劉辯心中的那焦慮之情。緩緩的睜開了他那雙細長的三角眼,很是平淡的看向劉辯,就這麼的沉默了下去。
看到此時董卓的神情,劉辯不僅心中暗自叫遭,雖然他心中對於後路的安排已經做到了萬無一失,但做慣了帝王的人,卻有那裡會輕易的捨得放下皇位?哪怕是一個名不副實的皇位卻也讓人不捨的的啊。
董卓的沉默並沒有持續多久,就在劉辯即將壓制不住心中的煩躁之時,董卓緩緩的挪動開了他手中那緊握的寶劍,略帶一絲恭敬之色的對着劉辯說道:“皇上,此事交給微臣如何?”
聽見董卓這怪異的言辭,劉辯微微的一愣,這一句話卻也讓劉辯想到了很多,既然董卓此時依然還在稱呼其爲皇上,那麼劉辯也非常的自信董卓並不會將其皇位廢立了。但讓劉辯將此事全權交付給董卓處理,劉辯心中還是有着一些的不願的。
不管怎麼說,此時的董卓勢力已經達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而如果董卓在藉助王允廢立皇位之事做文章,趁機在朝中安插自己的親信,大肆擴張他的勢力,劉辯也是絕對不會容許的。
更爲重要的是,王允劉辯以後還有着很大的用處,那一場曠古未有的美人計,纔是劉辯心中剷除董卓的一條明路啊,如果此時的董卓將司徒王允斬殺的話,那麼以後誰來爲劉辯施展美人計啊?難道是他自己?
“額……。”劉辯遲疑了片刻,喉結不住的上下滾動着,在這一段時間內,劉辯的心中已經將董卓所會作出的事情盡數的想了一遍,但最後劉辯卻還是無奈的放棄了。
時間太短,不容劉辯細細的思量,最後劉辯只能無奈的輕嘆了一聲,有些頹廢的說道:“那朕就要依靠董愛卿了。”
“請陛下放心,微臣定然不會辜負陛下的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