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玄幻鉅作萬界諸佛《聖界緣》作者泠善然。
我是毒藥公主,紫罌粟。我是毒公主阿秀。他們說我是個老實姑娘,我聽見老實這個詞語就想嘔吐。我知道他們說的老實就是不聰明的意思,並不是指我性格忠厚誠實,守規矩,順從管理。這個世界好醜陋,如若可以我不願在這世界多停留一秒鐘,我願從來未曾來過這世界。
我三歲先天失靈,17歲得精神病,吃了15年以上精神病藥物,結婚十年未曾生育,住了有八次精神病醫院。這不算什麼,我走的每一步都非常痛苦,身體和心靈日夜煎熬過來的,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可能是上天要考驗我吧!我28歲那年,瘋了很久,把頭髮全部揪光剃光,脫光衣服光着身子大冬天裡一個姑娘家在大街上滿街跑。我靈魂散了,我家天天請人幫我招魂。唉!我算幸運的。
地球媽媽給了我三十個故事,剛滿三十歲的我已經初步寫完了。哈哈!它說我是地球上唯一見過彩虹的女孩子。那年,七歲的我,下着雨的黃昏。
小時候看電視劇《西遊記》,媽媽工作回家後看見了非常生氣便把電視機遙控砸了。那個時候我正在學校寄宿讀高一,夜裡關燈後聽同寢室女同學竊竊私語說起了由熱門網絡遊戲改編的玄幻奇幻電視劇《仙劍奇俠傳》裡有個最帥氣的逍遙哥哥,一想到小學六年級升初中那年暑假我自己親自幻想執筆寫的小說《九州之旅》裡瀟灑不拘的蕭蕭哥哥我便來了興趣,我拿所有的零花錢買了仙劍全部的碟子回家,沒想到媽媽不准我看還把我買的碟子都砸爛了。從小到大,媽媽就不准我看任何電視節目,我連當時的熱播劇《還珠格格》《懷玉公主》和《上錯花轎嫁對郎》都沒看過。
我一歲左右先天失靈,失了魂,掉了魄,沒有了自己完整的魂魄,也就是靈魂有失,沒有了人格。好像是我爺爺,他懂一點道法,弄了一條靈蛇到我體內當我的靈魂,那條靈蛇好像是紅色的火煉蛇,但我還是叫它菜花蛇吧,畢竟是在水田裡面抓到的。後來我還動情流着淚哭泣爲這條蛇寫了詩歌《紅蛇寶寶》。我家人都把這條靈蛇當我的靈魂,教它說話,可是它就是咬斷舌頭都不說話。在我28歲那年,我被人弄得發大癲,這條靈蛇終於開口了,借我的身體說了一天兩夜的話,她說她幫我做人,幫我吃飯,幫我買衣服,幫我學習考試,什麼都是她幫我,可我卻是個不懂人心的笨蛋,在這個世界垂死掙扎。
是啊!我家附近所有的鄰居嬸嬸都對我媽媽和我奶奶講我成績總是全班第一名是讀白書沒用的不要送我讀書什麼的。因爲我讀中學十五歲了連煮個白菜都不會煮。是啊!我第一次煮白菜連油鹽都不會放煮沒煮熟都不知道。還有我讀中學了每次在家裡吃完飯都不願意幫爸爸媽媽洗碗,每次洗碗都搞髒搞溼自己身上的衣服。我十八歲以前也不會每天準時準點洗澡洗頭髮洗屁股甚至洗衣服都不會洗,每次洗衣服還搞一身水把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搞髒搞溼,特別是襪子內褲等私人物品不僅不會每天勤換洗還到處亂丟亂扔,髒了也不知道洗乾淨晾乾,堆成堆了起黴了都懶得去洗掉。這個並不是我心裡願意的,而是我神志有失心神完全沒有正常的生活軌跡與規律。即使在學校裡我每天頂着千金重的腦袋極度痛苦極度悲哀坐在教室裡不言不語埋頭苦讀聽老師安排背完九門功課所有的課本還是沒有找到自己。我爸爸每天都要去國企單位上班,我媽媽天天不在家外出去做生意了,我弟弟上了私立貴族學校寄宿在老師家裡。所以,我小時候很少和家人交流溝通。
我剛從醫院生下來的時候又聾又啞眼耳鼻舌身意都有問題而且全身潰瘍。我記得我七歲的時候爸爸媽媽都揹着我翻山越嶺去求世外仙醫治療我的耳朵。我總記得小時候胖胖的我穿着媽媽織的那件藍色的毛衣緊握着拳頭坐在爸爸的脖子上翻過家後面那座大山去尋求仙醫治療耳疾印象深刻。後來因爲種種原因我在校十幾年沒和同學老師說過幾句話。
高中三年我坐在空氣極度混濁悶得不行的教室裡,腦袋痛得發癲,全身脊椎骨被人狠狠抽掉了一樣痛不可言,特別是我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等五官各處更是痛得發瘋,還有更嚴重的是我的口裡嘴巴里喉嚨裡全都是臭水濃痰,我病入膏肓坐在教室裡的座位上只好吐一地臭痰惹教室裡所有同學老師嫌棄。每每這個令人崩潰的時候,因爲我的確無法承受這種巨大的苦痛全身心都痛癲了,我只好一次次地靜下心來讓自己儘可能地放輕鬆用溫柔去面對這一切深重的苦難。雖然我神志有失一直不懂表達與溝通,但那時候我時時刻刻不忘在心中一次次地警醒自己,我要安靜,我要溫柔,我要安靜,我要溫柔,我要安靜,我要溫柔,並一次次從內心深處尋求安慰勇敢地告訴自己,心靜自然涼,這一切都會過去的,我依然是那個快樂的小女孩。
我的眼睛、耳朵、鼻子、嘴巴、喉嚨生下來都有問題。高中三年,我坐在空氣稀薄很悶很悶的教室裡,腦袋五官特別是眼睛鼻子和脊椎骨痛的發癲,而且嘴巴里時時刻刻都含着臭痰,只好吐一地惹人嫌。記得那些年中央臺每年一度的春節聯歡晚會,聾啞女孩千手觀音舞蹈、五官相聲和趙本山不差錢小品,都深深地感動了我,記憶猶新。
我媽媽知道我生下來有些殘疾各處患有病痛,而且大腦智力神智方面有問題認識事物不是很清楚,在我三四歲剛上幼兒園的時候,我媽媽就幫我各處借繪畫書,給我買了很多很多的白紙和水彩畫筆,要我認真學畫畫,畫簡筆畫,希望幼稚的我能夠從畫畫中認識這個多彩的大世界。那時候,我每天都會畫畫,這個習慣一直保留到了中學。初中那幾年,我每個星期五週末回家都會準備材料畫畫,星期六星期天做完作業後,也會一個人靜靜地呆在房間裡畫畫冥想。直到高三下學期那年冬天我一個人去參加湖南美術高考失敗,然後我精神和身體受到重創得精神分裂症電擊住院治療,回到家我發現我家人把我畫的所有畫卷和我所有的美術書美術用品全部丟了,之後到現在我就再也沒拿過畫筆畫過畫了。
媽媽十月懷胎苦苦生下我,因爲我是女孩子又生來殘疾,爸爸一個星期未回家,媽媽差點就要用水把我浸亡。那時候,生下我後一年半,逢弟弟出生。母親低賤,父親窮的一無所有,家裡一貧如洗,而且每天被女人們鬧得雞犬不寧。在生我之前,媽媽還懷過一個姐姐,之後做了人流。後來媽媽還懷過一個妹妹,也做人工流產流掉了。
三四十年前,我的家鄉高溪村還是一個未開闢的世外桃源,無數高聳連綿的大山,山腳下是一條蜿蜒細長的泥濘小路,村落就零零碎碎地建在各個山坳口。後來三十年前,河對岸建立了一個規模較大的國企鋼鐵廠漣鋼,我們這邊纔開發爲城區,把山路移平,修了通車水泥大馬路,各家各戶在馬路邊建了一排排的整齊郊區別墅。
記得我和弟弟兩三歲時,我們村集體建房子,我家的房子建了一半就住下了,還沒裝大卷門,牀擺在沒有門的大廳裡,記得那年大冬天下着大雪,那天晚上,媽媽又謀生計爬過河對面的高牆去鋼鐵廠偷鐵賺錢,因爲我和弟弟調皮在吵鬧,我抓傷了弟弟的小臉,爸爸很生氣,把我和他丟到了門口大雪裡。那麼大的雪,好像是28年來最大的一場雪,我不知在雪地上坐了多久,凍得麻木了,全身失去了知覺,後來的我便有了體寒之症,一到大冬天就冷得受不了。鵝毛大雪,紛紛揚揚。三歲的我冰冷地坐在雪地上,在寒天凍地的西北風中,我失去了僅有的身體溫度和心靈知覺,遠遠地望着媽媽回來的地方,似乎看到了世間最美麗的媽媽,她穿着最美麗的純白色滿天星碎花裙子,有着碧藍色的大眼睛,金黃色金燦燦的長卷發,雪膚黛眉,笑顏顰顰,頭上戴着五彩的編織花環,在漫天大雪中微笑着朝我走來,然後我合上了眼睛,彷彿要永遠沉睡離去……
聽人講過媽媽少女時十六歲那年隨家人來婁星區玩耍不幸走丟和家人走散了,後來想到了一個回家的法子,媽媽一個人從婁底城區沿着火車路走了幾天幾夜回家,從市區徒步走到漣源農村,在山野途中被野獸咬傷得了狂犬,後得幾個在北京當官的表舅救治注射了好幾萬的高級治癒藥劑“善寧”經媒人介紹嫁給了長相清俊頗具才華的爸爸生了我和弟弟。注射了高級藥物的媽媽皮膚白皙頭髮光澤稍稍打扮一下竟成了美人又聰明能幹獲得了爸爸家的歡喜。因爲爸爸老實本分又皆秀氣儒雅,媽媽在很小的時候在鄉村河邊洗衣服見到他就愛慕他篤定要嫁給他當他一生的伴侶了。那時候爸爸十一二歲來到他姑姑家玩耍,爸爸姑姑家和媽媽家離得不遠,爸爸第一次見到媽媽就給媽媽買了一瓶八寶粥,還給了媽媽十塊錢。媽媽做過裁縫當過理髮師,年輕時候很漂亮。我媽媽和我爸爸談戀愛的時候,身高155釐米的她,有着微卷的中長髮,留着厚重的齊劉海,算是一位聰明能幹的大美女。只是後來生了孩子以後,媽媽她把頭髮剪了,並且剪得很短,一直到現在兒女長大,都只保持留着女士男發。因爲愛情,她現在才兒女雙全,過得這麼優秀,這麼有用,這麼讓人羨慕。
“我喜歡你,我願意爲你做任何事。”那一年,我媽媽對我爸爸說。
我奶奶問我媽媽:“你會生兒子嗎?”
我媽媽回答道:“我可以生兒子。”
我奶奶又問我媽媽:“你會做事嗎?”
我媽媽回答:“我什麼事都會做。”
而我奶奶問另一位漂亮女人的時候,她甩頭就走了。那個女人長的很賢惠淑良,是我爸爸讀書時候的戀人,人很乾淨,夏天愛穿白色碎花的裙子。
所以,後來爸爸娶了媽媽。
弟弟比我小一歲半,媽媽生下我半年之後又懷了他,那時正逢國家計劃生育抓得緊,媽媽馱着大肚子四處躲,躲在窯洞裡,在接生婆那生下他。因爲營養不良,條件不好,環境也差,媽媽生下弟弟,容貌變醜了很多很多。
而我的老公茂七歲的時候與父母走失也從婁底城區獨自一人沿着高速公路走了幾天幾夜路回漣源常林家裡,餓了便到小池塘裡喝水解渴,我對此意外感到非常懵懂。
在我三歲那年,去外公家過年的路上,我被媽媽的單車折了腿,痛的每天握拳頭。我的腿折斷了,每天被送去醫院打破骨傷,很痛很痛,每天不斷的吃白米飯,緊緊地握着拳頭,感覺腿一直都是軟的呢!
六歲我和小夥伴在田野間玩耍不小心被人推入一個糞池裡。四五歲那年,我被全村的男孩子脫去褲子,推到地上玩弄。我十一歲開始寫文著書,或許我永遠只有十一歲了,直到我年華老去,入土爲安!
我母親是大癲子,只喜歡優秀的兒子,不喜歡女兒,她說女兒是幫別人家養的,奶奶和姑姑也這麼說,所以農村嫁女兒都要得到一大筆錢才肯放女兒走。
我奶奶姓顏,大名顏立合,是那時候村裡的生產隊長。爺爺姓聶,大名聶有付,被奶奶家從小收養的孤兒。爸爸叔叔大姑小姑四兄妹都跟奶奶姓,所以我姓顏。
在我六七歲的時候,我媽媽被奶奶全家人一起鬨打。爺爺打得最兇,還有奶奶罵得很兇,還有嬸嬸,小姑姑,大姑姑都幫忙打罵我媽媽。那個寒冷的冬天,當時媽媽被全家人按到地上狠狠地砸腦袋使勁拳打腳踢打的鼻子裡嘴巴里耳朵裡衣服上全是污血。
我不知道家裡究竟發生了什麼,至今都不知道,但看到這一切只是腦海中沒任何思維,心裡竟一點知覺都沒有。後來懂事的我知道了一點點事情的緣由,是因爲那年過年大年三十我媽媽把奶奶家給的一腿自家圈養的殺的豬肉給丟到了垃圾坑下,原因是奶奶把家裡存的所有錢財那八十多萬全部給了叔叔嬸嬸家建房,沒有給我家留一點點,那年媽媽去問奶奶說借錢的事,因爲奶奶答應過要給我家五十萬的,可是奶奶卻厲害的拒絕了,所以才導致這樣的一場不可挽回的悲劇。
我知道後來媽媽對我不好的原因都是因爲她被打我沒有幫她。媽媽被打的那天之後就對我發了火,她把我的所有衣服,書包裡面的所有課本文具用品全部丟了出來,說我不是她的女兒,要我滾。因爲我看到媽媽被奶奶家重打,傻愣愣站着一動不動,沒有表情,沒有思維,像個木愣子,然後被小姑姑不動聲色地牽走。我只看見媽媽鼻子上,臉上,衣服上的血跡。媽媽揹着一大袋嫁妝回了漣源斗笠山孃家,過了沒一個星期又被姨奶奶她們好心相勸送了回來。等到我家四層樓房砌好,媽媽就很少去爺爺奶奶家了。
我生下來好像個殘疾聾啞人,我的母親從我小時候開始便使勁地折磨她的親生女兒爲樂,讓女兒每夜以淚洗面,要怪就怪她從城市走回家有了巨大的狂犬病還沒好全,又受了生育之苦,她就想折磨人爲樂才舒服,這就是我媽媽。
接下來上幼兒園,每天要走四十分鐘的路去幼兒園上課,一天輪迴走四次,中午回來吃飯,星期六、星期天還要學舞蹈,學畫畫,我已經沒有多少知覺了但還是要反抗不想去幼兒園,媽媽就拿棍子打着我去,我使勁地跑使勁地跑。
幼兒園時期,家裡要還沒有結婚的小姑姑帶我成長,有次爺爺要小姑姑去守雞房,小姑姑起了邪惡之心,把我丟在雞房裡自己走了,我在那睡着了,睡了整整一個晚上,叫苦不迭,渾身被雞蚊子咬得滿身是大包很癢很癢。接下來我發高燒全身長天花,天花好了又全身長滿水泡,接着上小學又發了好幾次天花,皮膚一直不好。在我26歲到29歲那一段時間,我小姑媽顏鳳吾天天晚上猙獰地出現在我的噩夢中,她日日夜夜不讓我好過,還詛咒說要讓我和我老公的小家成爲垃圾堆。
因爲耳朵被治了一下,每天逼你去正常人的學校讀書,跟不上學習進度,每天被逼着一遍又一遍背誦課本,生活得非常艱辛痛苦,後來成績還算優秀。我從小學一年級到小學五年級因爲成績優異一直都是班級學習/委員。六年級下半個學期馬上被賣保險的女語文抑鬱症老師帶到了城市實驗小學,那纔是真正的地獄!爲什麼呢?因爲六年級是小學最後一個學期,馬上就是升學考試,要把小學六年之內所有的知識都穩穩地記一遍,背一遍。地獄式的考試訓練鋪卷而來,全都是數學語文奧數試卷,而我在普通小學五年半點知識都沒學好過,大家都知道我們高溪小學很小很小,很簡陋偏僻,而城市實驗小學在繁華地段,很大很大。
我從城市每天有時走幾個小時路回家,還有在學校老師變態一樣對你,就抓你個老實的讀書,成績倒數第一名,五十歲的數學女老師抓着我頭髮揪出教室,每天作業很多都不會,到處問,搞到十二點還不能睡,絕對不能抄同學的,只要跟同學的算數有一點像,就會被抓起來,反正我每天被她打罵,我時時刻刻神經緊張,每天頭頂壓着千金重的大石頭,只能低着頭聽課,低着頭走路,呼吸極度困難,同學說我有氣管炎都躲開我,我知道我或許只有鼻竇炎,遺傳的。
初中,高中,都在外面食堂吃飯,五毛錢一份的飯,八毛錢一份的菜,吃得最多的是乾子豆腐和油豆腐,主菜沒好多辣椒放的多,基本上是油伴飯吃,每天便秘,記得有次期末考試考數學的時候還在教室裡拉屎到身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初中三年,我每天騎自行車從郊外去城區上學,每次來回最少三個小時路程,每天來回四次之多,經過最大的鋼鐵廠區,的確很累。晚上自習回來還要做作業很晚,家裡的蒼蠅被我拍死,裡面都是蛆,身上的蝨子很多,做作業開小差的時候抓幾隻。我每天很邋遢,有時候整個冬天都只穿着一件破舊的紅棉襖,一雙爛波鞋,沒有同學願意多理我。最後初中畢業那天,我得到了全班同學集體嘲笑,他們十幾個人在學校附近的青山公園把我撲倒在地壓住我照了許多愚蠢可笑的照片。那時候我的身體非常虛弱,根本不明白同學們爲什麼如此薄情待我,只是當時心中很反感,卻一直壓抑着不敢爆發。他們說即使我考起清華北大劍橋牛津也瞧不起我。因爲我是個傻子,一個不會做人的傻子,一個不會說話的傻子,一個不會爲人處事的傻子。
在我20年的學習生涯中,我被學校老師評過14次三好學生,9次學習標兵,6次學習幹部。記得十五六歲時期,我初三聯考學習成績考過全市實驗中學整個年級第一名,冠壓六萬人之首,甚至科科功課都有過第一名的記錄,比如語文,數學,英語,政治,歷史,地理,物理,化學,生物。省重點貴族中學初三聯考九門功課我總分考了879分,全班第一名,全校第三十多名,不包括音樂和體育。那時考試我只複習文科知識,比如政治,歷史,地理一遍一遍死記,現在基本都忘了,而小學六年級背數學公式的習慣在這裡已經沒有。當然語數外三門主課我上課聽老師講解記筆記也是很認真的。
初中那個時候,我正好興致滿滿地寫《九州之旅》,關於蕭蕭哥哥與綿綿的傳奇。不曾想,惡事難料,我月經初潮便發生大血崩,身體連放了三四個月的紅血,每天起來牀上一牀的血,媽媽幫我墊了許多的厚棉布還是把牀弄髒了。當時的我身體已經虛弱得不成樣子,還要刻苦用功學習參加中考,深夜俯在桌案上寫完一篇稿子,便暈倒在牀上,衣不裹體地睡了。媽媽要我做家務洗碗,我心情非常差,又皆身體沉重,洗碗的時候把衣服弄得一片髒污,也不曾換下。那時候,從學校教室回到家裡,頭暈天轉地的痛,心情非常暴躁,使勁地奔跑發狂,把路邊的花草樹木折碎。
我初二成績好的那段時間,家裡很協調,那年的春節也過得特別美麗,我和弟弟一起放煙花,一家四口圍繞着桌子吃年飯,打麻將到十二點,春晚結束。那年,爸爸心情很好,買蒙牛伊利學生牛奶給我們吃,每天早上還親自做早餐,做美味的餃子和糖肉包,我和弟弟好像一下子長高了很多。只是……後來,爸爸騎摩托車被車撞了,摔了腿,在醫院接了鋼筋。
我的父親是那時村裡寥寥幾個讀完高中的農民子弟,而且成績不錯,就差考大學了。因爲漣鋼大型國企鋼鐵廠分指標下來,我爸爸便正式參加了工作,沒有去讀大學了。現在,爸爸他仍然喜歡讀書寫字和收藏各種有用的書籍,中國通史和名著他都喜歡讀一讀,而且有時候在網上看國際新聞,挺關心國家大事。而弟弟在母親的照顧下發奮讀書於2008年考上了雲南大學國防生系計算機電子信息專業。
我耳朵小時候治療過,但總是聽不得別人講太多話,特別是責罵人責辱人的刺激的語言,雖然好像一出去基本都是聽人這樣的話,但受欺負我就會痛顛發作,但心裡憋着,一句話我都說不出來,只是一直忍着,忍受所有外界的刺激。每天躲着背書,大聲叫出來,很幸福,雖然要應付考試,還要作幾何奧數訓練。
特別是高中,寄宿生活開始,每天在教室身體僵硬,洗澡條件困難,身體很臭很臭,頭髮很油很髒,頭皮很癢很癢,每個細胞火烤着一樣皮開肉綻,吐一地的臭痰,腦袋很痛很痛,眼睛也好痛好痛啊,餓得不行,凍得不行,一年四季一件衣裳,穿雙爛鞋子。
同學們在教室在寢室很開心地聊天玩鬧,我卻不能開口跟人說一句話,胸悶得發癲,呼吸極度困難,氣脹,每晚幾乎都沒安睡,每天很困。十八歲前基本都沒說過幾句話,也沒什麼多餘的思維,按部就班學習考試。父母從來不管我,也不問我,我對父母訴苦,他們睜大眼睛不說一句話,我好像睡一覺什麼都不記得了。爸爸媽媽經常守在一起看電視卻不准我和弟弟看,因爲要學功課做好學生,我偷偷在奶奶家看過幾個電視劇。
我實在受不了學校生活,在寢室寄宿也十分不適應,和同學們的關係也處理不好。在教室,總覺得周圍空氣很臭,口裡全都是又酸又臭的膿痰,總是吐一地,眼睛和腦袋也十分十分的疼痛,脊椎骨像被抽了一樣痛不可言。我實在受不了了,沒過多久我使勁地跑去畫室畫畫,我想在這幾年我應該沒畫幾千張畫也畫了好幾百張了吧!
我在人前不會說話,一說話就噪音發癲,自己不舒服同學也不舒服。我也聽不了同學說話,後面看人都不敢看,好像眼睛有髒漬。
同學說我像祥林嫂林黛玉女梵高,給我取的外號,再後面同學見到我就恐慌,沒有人願意理我,好像隔空生活在一個空間。
我的同學似乎非常不喜歡我,特別是女同學都願意欺負我,或許是因爲我長的善良的緣故吧!記得在婁底三中讀高三那年,我在學校寄宿,爸爸媽媽買了一百多塊錢水果來學校看我。有新鮮的荔枝和龍眼。爸爸媽媽來的那時候,我正在教室裡上晚自習。我們班的女同學見我爸媽走了都圍了過來吃我桌上我爸媽送的水果連招呼都不跟我說一聲一直剝皮吃喝玩樂一句話都不跟我說也不理睬我直到把我的水果全部吃完就拍拍屁股走人弄得我周圍一片狼藉。我看着這素質欲哭無淚。
這就是我,顏展文。
中考我以九門功課優異的成績考入了市重點中學婁底三中。高中三年,因爲學校離家很遠,我一直在學校寄宿。我的成績優秀是因爲我上課從來不和旁邊同學講小話不做小動作不開小差認真聽課記筆記做作業刷試卷答題記住老師講的所有知識點和基礎知識並且非常努力地背誦每一篇語文英語等各科課文。但是住宿期間我的生活自理能力非常差,連洗澡之前都不會把洗漱用品準備好,記得那時候每次洗澡之前我都沒有準備好內衣內褲肥皂香皂洗髮水甚至浴巾,每次洗澡之後我在浴室都要同寢室同學給我遞送過來。而且有時候我一度神經緊張,很長一段時間不知道洗澡換衣服,有時候不洗澡不換衣服半年多,搞的頭皮很髒很癢在課堂上每次一撓頭髮都是一波一波的頭皮屑灑下來落在桌面,衣服鞋子很髒很亂都不知道換下來去洗乾淨。後來在婁底三中高中教室裡我的大腦和眼睛痛的非常厲害,鼻子也疼的悶的無法正常呼吸,耳朵裡都是幻聽噪音污染,嘴巴里每時每刻都是濃痰臭液而且時不時地吐一地遭人嫌。
高中三年的在校住宿生活,我過得非常艱辛痛苦和無法自拔。一開始在寢室我還比較活潑喜歡說說鬧鬧,後來同學們都討厭我這樣直性子說話毫不遮掩,我知道說話直來直往容易傷人一直想改變這個毛病。後來我又得了嚴重的抑鬱症,在寢室完全說不出一句話簡直快憋壞了我,寢室裡的同學聚餐去外面玩逛街買衣服上網一般都不會喊我一起去。不知道爲什麼一個當官人家的女孩她媽媽爲了不讓我這種不會做人的女生跟她女兒寧揚住在一個寢室所以請學校老師把我分到了另一個班的陌生寢室,所以我高二的時候沒有和我們自己班的同學一個寢室。我們班是高中重點班同學們幾乎都成績好愛學習,而我在的寢室不是重點班她們這羣女生晚上很晚大約吵到凌晨兩三點都不睡覺整晚整晚地說話玩鬧中午也不午休總是大聲吵鬧不停搞得我無法正常休息,而我和她們幾乎完全沒有共同語言,根本融不進她們這個圈子,在她們這羣外向好玩的女生面前我基本說不出一句話來,每時每刻我都只能憋着悶氣無法解脫出去,這樣下來我的身心每天每夜非常疲憊痛苦煩躁悲哀傷心。我難熬的高中三年階段,那時候我已經非常反感在學校寄宿了,我回家對爸爸說我很痛苦不想再寄宿,爸爸卻說連在校寄宿都適應不了還讀什麼書。我知道自己很慫很笨非常笨而且不通人事,但我真的已經盡全力去適應學校寄宿生活了。我在校住宿生活的這不堪入目的糟糕一切,真是應了那句俗話:一個人的時候不孤單寂寞,很多人的時候反而更孤單寂寞。
長大後,從18歲成年禮後開始住精神病院,到現在28歲第二次成年,已經重度死亡四次,住了八次醫院,每次抓去住三個月院,每次打吊針打一個月每天掉六瓶藥水從早掉到晚,打了幾乎200瓶之多,還要每晚打很痛很痛的屁股針,一個療程一個星期,每邊屁股都要打,而且是死得已經不行斷氣躺在牀上抽筋奄奄一息腸子絞痛才被拖去精神病院綁着注射,拉尿都拉不出來因爲沒脫褲子,寫書20年都沒真正放過一個屁,可能還要脫褲子放屁。
花季,十七歲,高考前,我去長沙陰暗的小巷子裡學美術,同學和老師不知怎麼都不見了,留我一個人在那。那天早晨,我很渴很渴,想喝水,我走了一天一夜的路,去了一個特別冷清的城區,買了一個五十塊的水壺,然後經過一個黑暗的大湖,又沿着路回到了那個小巷。我在那用所有錢買了一串紫水晶,遇到的那個姐姐很漂亮,心裡很溫暖……最溫柔的月光,送給最溫柔的傾如姐姐。
那一年,在長沙,我學美術,一個人倒在了買火柴的路邊,我仰望傾如姐姐牽着我泠善然的手,破了一個又一個結界,我看到了往生的人類,看到了金色的陽光,看到了成羣結隊的精靈情侶,聽到了女鬼瘋狂的叫聲與吸血鬼們肆意的追逐……在沒有一個人的陪伴下,我去參加湖南美術聯考,是傾如姐姐神杖的指引……
傾如姐姐,她是月光女王冰後葉子月冷,太空之神混沌冰帝澈王子之妻。
暴雨中,我瘋了,在高中學校附近,我撕心裂肺的呼喊着,帶我走,帶我走……
可茫茫大雨中沒人來幫我,我感覺天旋地轉,我聽到外星人的聲音,聽到飛碟着地的巨大聲響~這是一個寒冷的冬天。我聽到別人命令我脫衣服,來至異界的人說只要你脫光衣服就可以帶你走……
我在寒風徹骨的晚上脫得只剩下單薄的裡衣。這時,爸爸來了,他用大衣裹着我把我拉進了去省重點醫院湘雅附二的的士內。
在湘雅附二醫院急診室內,我仰天長嘯六十分鐘之久也不能減輕萬分之一的痛苦。躺在電擊牀上整整一夜,苦淚未乾,我徹底的失去了靈魂。
記得第二次住院,在深圳我瘋了,去工作場地的時候一班同學坐大巴,一個叫吳應姍的胖女同學坐在我身上五六個小時之久,在擁擠的大巴內我幾乎呼吸困難說不出一句話。那時候我一米六的個子瘦得只有八十斤,身體有恙,病情反覆,完全受不了一個一百四五十多斤的女同學坐我腿上,我六神無主眼冒金光昏昏然竟然不敢推開她。
到了寢室,同學們知道我父母給我買了最新款的oppo音樂手機,就一直拿我手機放歌,一放就是半夜。第二天,又有一個叫鄧玲的女同學借我手機打電話,一打就是幾個小時之多,還在連續撥打長途。我知道那個時候全班同學可能只有我一個人有手機吧!
我那時候21歲真不知道在社會怎麼做人。雖然小雪說做人就是會說話。小雪是我曾今最好的朋友。
後來分寢室的教導主任找到我,說要我跟學習/委員她們一個寢室,我輕輕說只想和小雪一個寢室。因爲我來深圳之前有病情復發的徵兆,是小雪鼓勵我說她會幫我我才鼓起勇氣來的。不知發生了什麼狀況,這個有點思維問題的教導主任男老師瘋狂罵了我足足四十分鐘,不斷的警告我還用腳使勁地踢我踹我嚴厲說着:“你要你同學這樣對你啦!你要你同學這樣對你啦!”然後我癱倒在地上嚎啕大哭。可能是我功課優異在他心目中是好學生,而小雪既不會學習又不會做事,所以他們都不要我跟她在一起玩吧!
雖是夏天,可卻覺得很冷很冷,得了重感冒,神經崩潰,在外面玩碰到了大雷雨,寢室樓鐵門鎖了,我和小慧的傘捲到了天空中……
後面我又在寢室受了一點刺激,削了一個蘋果,拿着手機往那邊最高的山鳳凰山上走去,一邊走一邊照相,然後小雪來找我,說是雲姐讓她來的,然後推掉了深圳的實習工作一個人坐上了回婁底的火車,回來便連續三次住院經歷。
我二十歲因爲受到很多同學排擠,無法正常在工廠流水線工作學習,一個人揹着行李箱坐火車從廣東深圳回湖南婁底,在此之前,我從來沒有一個人坐過火車,那個時候,我不僅得了重感冒發着高燒,而且精神疾病又在反覆發作一度神志不清,我坐上回家的火車,沒有一個人送我,也沒有一個人發短信問候我,我也不知道那時候我是怎麼一個人坐火車回家的,只是拿着爛手機一邊聽着音樂玩鬧來去,一邊一次次地問火車上的工作人員是不是到了婁底車站,好像那時候我應該是坐了快一天一夜的火車吧!
後來問那幾個同學爲什麼欺負我,她說就是看不慣我長的漂亮,我知道剛來深圳那天小慧帶我去理髮店做了頭髮,還有錢買了幾件新衣服,我變漂亮了……
第三次住院,叔叔要我學佛唸經,他給了我心經,我還背誦了地藏經,好長的經文。然後不知怎麼的身體飄飄然然想喝粥,記得那段日子一直喝粥,大約喝了一個多月,後面就是瘋狂幻聽,及3D電影不斷放映腦海,應該是在冬天,特別的冷,特別的冷,我一直找被子裹身體,一直加衣服,可還是很冷,後面就癱瘓入院了……
第四次住院,我不知在家裡吃了什麼異物,導致嚴重反胃,後來身體便無法動彈了,躺在牀上足足餓了整整三個月,三個月油鹽不進,全身還一直抽搐不止,正好嚴冬,媽媽用摩托車拖着我去一些農村找方士,凍着不行了,呼吸微薄,後來入院前一天,媽媽餵我喝了一口什麼水,我的腸子翻天覆地絞痛,拖去精神病醫院又掉了三個月水,還打了一個星期恐怖的屁股針,內臟都好痛,好慘啊!
第四次住院後,我在網絡上認識了我現任老公茂哥,就在幾年前,我23歲,不到半年,我就和他結婚了,還沒說過幾句話見過幾次面。他是建築工地的塔吊司機,可以說身無分文,工地也經常拖欠農民工工資。
婆婆曾今對我極好,說不用我做家務,不用我出去工作,可是那時待在她家農村的時候,她讓我洗碗做飯,每天晚上十一二點我還在爲全家洗碗。
她來我家竟然打開櫃子試穿我的新衣服和鞋子,她煮的菜十分難吃幾乎每餐剩大半沒有一個人吃得下,我每天在她家一上午拉好幾次的肚子,稀里嘩啦。
我決定自己做飯菜給他們吃,記得去年過年的時候,我一時間煮了一桌子二十幾個菜給他們吃,他們全家人竟然吃得精光,連白菜湯都喝了。
我的婆婆長得非常醜,臉上都是很大的黑痣,衣服很醜很髒,我嫁給我老公的時候覺得她是農村婦女也沒什麼。
可是我嫁給我老公之後,有段時間變得很醜很胖,我身上的東西說是他們那的人見我漂亮給我灌了豬婆子藥,我畢竟有精神分裂症。
見到我的每個人都欺負我,因爲我弱小而且優秀。從小我的身體特別虛弱,不能喝冷水,喝口冷開水,就喉嚨發炎腫起來了,要打針吃藥,所以經常感冒輸液。還有一坐車就噁心,一直想嘔吐一直吐,會把腸子裡的東西全部吐出來,身體不是一般的弱質。
她們說我搶走了別人的榮譽,礙了別人的眼睛,就是因爲我非常努力地去做好每一件事,別人才瞧不起我。我努力在學校讀書背書認真聽老師講課做好課堂筆記,我努力做作業複習功課到很晚很晚才睡覺,我努力爲參加每次考試做好準備,甚至搞衛生都要搞的最乾淨最整潔努力比別人做的更好,她們說是我太優秀,所以我的缺點和缺陷才被放大好幾十倍,甚至我一生中最大的缺點不會人際交往被越放越大,所以這樣的我才遭人嫌棄遭人恥笑。我終於明白了嗎?
見到我的同學老師親人朋友同事,甚至陌生人,因爲學習考試社會工作壓力很大,受了苦沒地方發泄出來,有時候忍受到達了極限,又沒有人送來慰藉來排泄內心的鬱悶與情緒,總的來說這樣下來就好想造孽,我身邊遇到的各種人差不多就是沒有人好讓他們欺負玩夠,所以一看到長相不太好又愛乾淨打扮梳洗整齊的想做好女孩的身體素質柔弱文靜開朗愛裝可愛的我,就使勁地想欺負我這個弱質女孩爲樂,用錯誤的理論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教訓人,令身心健康的人無法反駁,這樣他們放縱空虛的心就會得到一絲爽快的快感,這就叫做欺負人也可以爲樂當做樂事。
介於我書寫聖史這麼多年,我真想問一句,大蛇與大蜈蚣的結合是什麼?我奶奶是前一種,爺爺是後一種,我想或許這就是中國爲什麼沒有神話史的原因吧!但我想大家都是人,進化了,沒問題。
2017春末,28歲的我在永州江華顫抖着寫下這些話,永遠都記得所有的故事與夢境都是上天對我苦難的饋贈。28歲,我剛剛成年,成爲了一個紅世中的女人,在這人間四月天裡,我無法忘記所有……
泠善然(顏展文)經歷:2歲斷腿;3歲凍死;12歲那年癱瘓六個月,死,躺牀上,未吃東西;13歲那年癱瘓六個月,死了,一直沒吃東西;18歲生日拖精神病房,電擊,注射;從20歲到23歲,在家暴死三次,癱瘓半年,住院半年,每年一次,極致瘋狂,極致痛苦;28歲住精神病院一次,29歲住院一次,每次數月。
從12歲寫《雪舞冬臨》到28歲寫完《聖界緣》十部書籍,16年創作過程。
我是朱雀。1989年2月3日出生,今年2017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