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然拜青姆爲師,青姆把祖傳養生秘方艾灸液部分配方成份告知晴然要晴然細心記住。
1.艾草:天地之間純陽之物,溫通經絡。
2.紅花:活血化瘀。
3.透骨草:風溼引起的疼痛。
4.川芎:活血化瘀止痛。
5.九里香:就是辛辣的,素有“石辣椒”之稱,所以在使用過程中會出現辣的感覺。
6.乳香:調氣活血,消腫生肌。
7.蒼耳:散風寒,通鼻竅,止癢。
8.骨碎補:補腎強骨續傷止痛。
9.紅梔子:清熱解毒消腫止痛。
10.薑黃:溫通經脈,抗菌消炎。
11.獨活:祛風除溼,通痹止痛。
12.威靈仙:祛風通經絡,散癖積。
青姆最後又說:“以上是一部分基礎配方,秘方由多味名貴中草藥,經古方泡製。連老中醫都嘖嘖稱讚的秘方,一分鐘塗抹,三分鐘滲透直達病竈。”
第二天,青姆和她還未醒,青後的軍隊便闖入了這兒,包圍了小木屋。司音用占卜術算出晴然有危險,於是風前落也趕到了小木屋。
青姆拄着柺杖,由晴然扶着緩緩走出小木屋。
“是什麼風把各位大人吹來了,真是失迎,失迎,老婆子先在這裡道歉了。”青姆面無表情地說,語氣冷到了骨子裡。那帶頭的將領雲睿說:“青姆有所不知啊,此女乃青後欽定祭月神女,其因不滿青後此甚大決定,逃跑躲避至此,所以青後纔派我等追擊到此,意在抓拿此女。”
青姆重重的用柺杖擊打了一下地面,狠狠吐出:“她是我徒兒,並非什麼祭月神女,你們要對她無禮,就是和老婆子過不去。”
雲睿知道拗不過青姆,心想這事有青姆在可能有些棘手,看來只可來硬的了。便道:“青姆若不識擡舉,休怪雲睿刀下無情了。”
說着,一羣人持刀緊緊包圍了他們一老一少。
這時,風前落走了出來。一身月牙白的錦袍裁剪合體,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輕緩,如芝蘭玉樹,光風霽月,說不出的尊貴雅緻,如詩似畫。他喝道:“好大的膽子,還不快退下。”
雲睿失聲道:“世子,對不住了,還請海涵。這個女人違抗聖令,私下青龍塔,犯了大法,應待罪受罰。”
晴然高聲爲自己掙脫:“我本就不是青國人,爲什麼要爲青國做事。再說,青國滅雪國已是生靈塗炭之舉,爲何還自視其高,要雪國人去祭月。這真是慘無人道的事情。”
雲睿厲聲喝令:“放肆,閉嘴。青國是東陸最偉大強盛的國度,要誰滅亡誰就得滅,這代表神的旨意,誰都不能違抗,豈是你這個小小女子所能褻瀆的,來人,把她抓起來,帶回青國。”
於是頓時刀光劍影,亂成一團。
晴然手無縛雞之力,站在青姆身旁,用粗淺的武功抵擋着強大的兵刃來襲。風前落實在看不下去了,也轉身潛入爭鬥中。
“你們還不住手,就休怪我不客氣,我纔不管你是誰身邊的紅人呢!”風前落十分生氣地說,兩手懸空攏在胸前,引戰清風決。
晴然見風前落白衣潔淨,如瓊枝一樹,栽種在青山綠水之間,盡得天地之精華;又似崑崙美玉,落於東南一隅,散發着淡淡華彩,不由一呆。
雲睿不屈服地說:“世子是要與青後做對,雲睿也無話可說。可世子若是耽誤了祭月大典,壞了青國正事,這罪名世子怕承受不起。”
“我不受人要挾,你要脅迫我,未免太天真了。”風前落擋在晴然前面,清風決如騰龍捲霧,翻涌而出,瞬間襲倒了一部分兵力。
雲睿擎劍而上,向風前落刺去,道:“若世子還不收手,祭月大典一耽誤,那時不用世子出手,我等項上人頭也怕是不保。與其死在自己的主子手中,不如戰死在這,也免去其他不必要的顧慮。”
風前落道:“雲少將怕是顧慮得太多了,青後是你姑姑,怎麼會要你的命。那時,待晴姑娘安全之後,祭月大典自然會另派新人,又怎會延誤。”
雲睿“哼”了一聲,並未停手,一直向風前落髮起進攻。他的劍愈快,他口中唸的的法決越獨特。
風前落從小修煉清風決,這是符合他身體與修養素質的獨門秘功,一出手,便疾如狂風,似騰龍飛卷。
雲睿最終是輸了,道:“世子的功夫果然令我大開眼界,可是青後的命令不可違抗,我等一定要抓這小女子回青國,不論世子怎麼抵抗,我等不願服輸。”
風前落隻身穿着一件白袍雪衣,姿容清冷,宛若天人。他真拿這個倔強的雲上尉沒辦法,只厲聲說:“回去告訴你們青後,這女孩是我風前落要的,她休得動她一根汗毛,否則我風前落就算傾覆國力,也在所不惜。”
聽着這話,晴然感動得鼻涕淚流。爲這個男人不惜一切爲自己的豪心。
她發覺此刻自己似乎愛上了他,那一身清高孤傲的白衣。
對於風前落,晴然從風之城初見開始的心動,到現在的由衷喜歡,不過一個禮拜的功夫。
她喜歡上了他下棋品茗的生活愛好,她喜歡上了他優柔寡斷的雙面性格,喜歡上了他千里追尋她至此的決心。但這份情不由分說的讓人沮喪。他是高高在上的青國世子,而她不過是一個在風中漂泊的孤女。身份地位懸殊,怎可談以後能不能在一起共度餘生,或談這份兒女私情的重量。
晴然閉目冥思間,只見那些士兵包圍了世子和傾如與司音,他們雖能力敵,但又不想傷害這些青國無辜的兵員。畢竟都是祖國的子民,怎可一刀殺之。可是,這樣耗着,消耗的是自己的體力,而士兵們一批又一批的進攻,顯然有些擋駕不住。
風前落的名劍清風一直未出鞘,輕輕一躍,打掉前排士兵手中的刀,朝晴然喊道:“晴然你快走,我們自能出圍。”
晴然知道世子將冒這個青國之大不韙,闖一條路放她走。
可她剛跑幾步,腳步就似乎凝固了似得,彷彿被更深的地心引力吸引,不能動彈。
這一走,何時纔會見面?愛一個人若因害怕生死而被分開,那便不是愛了。現在逃走嗎?不,她要跟他一起走。可他能帶她回哪?他是世子,難道要他帶她回青國皇城?想想也是不可能。她的心就這樣糾結了好一陣。
太陽在慢慢東昇,晨輝灑照在這片怡然自得的樹林裡,給樹林披上了一層朝霞,彷彿樹林也會害羞一樣,紅暈翩翩。森林深處的小鳥也開始拍動翅膀,傾巢出動,飛出鳥巢尋找稻穀或蟲子等食物吃。
風前落似乎察覺到了晴然的猶豫和不捨,忙命令傾如陪晴然同去。
“傾如,你先陪晴姑娘走,到時候等這事風頭過去了,咱們再會合。”風前落厲聲命令。雲睿的劍步步緊逼,風前落退後至一棵古老的參天大樹旁。他一聲清風訣,翻越至樹梢之上,拔出劍,劍芒大勝,直逼雲睿。沒想雲睿也不退,硬硬接下這幾招。
傾如的武功並不高,只是漓清郡主派來服侍風前落的一個丫環而已,但卻是風前落最信任的人,也曾是風前落最傾心的女人。晴然心底明此,便對她有一層排斥或是牴觸,覺得自己在風前落心中並不如傾如優秀。她想到這一層,於是說:“不必麻煩傾如姑娘,我自會走。”
只見她剛走幾步,士兵的長刀就一路砍來,令她無還手之力。刀劍無眼,她左搖右晃的躲着。而青姆卻意外的回房了,不知爲何,什麼話也沒說,竟有些莫名其妙。而從青姆回屋前的表情看來,竟似乎有些頹廢。蒼老的面孔有些精神不振。
風前落並不明白晴然的感觸與內心思想,只道:“司音傾如,你們一起護送晴然離開。”
雲睿一邊指揮這一百餘人士兵,一邊與風前落決鬥。
雲睿雖然不是師出名門,但其劍術在青國也算寥寥無幾。畢竟人家是青後身旁少有的新晉少將,而風前落武功與他不相上下,劍術也與他有一決高低之勢。
此時,晴然又被咄咄逼人的刀劍砍殺退後到了小木屋前。
“晴然,你進來。”青姆忽然喊道。聲音依舊冰冷得如這天氣,但似乎用了不少內力,晴然才能在這沸騰的打鬥聲中聽到。
晴然踩着小木屋前的青草野花,慢慢推開門,走了進去。只見青姆坐在牀頭,手中緊緊抱着一個白玉瓷瓶。待晴然走進來,她把白玉瓷瓶遞給她:“你拿着這個,用得上的。”
“這是什麼啊?”晴然不解。而青姆只說:“以後用得上的,記住,不要隨意打開。”便躺到牀上睡下了。晴然“哦”了一聲,便又出去觀戰了。
古老的迷霧野林,透着散不去的嵐煙。
晴然就那樣站在士兵衛隊與風前落世子三人的英挺決對中。額鬢的汗水浸溼她的秀髮,她緊緊地揪住了白色帶襖的衣襟。言語矜嚴,表情木然。
此時,風前落拔出清風劍。他一聲清嘯,劍鋒發出一陣銳利的光線,盡數把士兵們的手腕劃傷,便一個箭步,拉着晴然的手往來時的路奔去,想逃離開這裡。不料雲睿眼冒紅光,一刀甩來。晴然鬆開風前落的手,不幸被羈絆摔倒在地。
一個瓶子落地,突然間碎了。
晴然摔得雖然不是很疼,但一時半會起不來。風前落轉身伸手來拉她。
突然,從瓶子裡爬出一隻一寸長的白色物種,不知何物,閃電般咬了一下風前落的手背一下,便急速奔竄至旁邊的樹林,一瞬間消失不見。
還不見流血,風前落劈頭便暈倒在地面,不省人事。
這可嚇壞了晴然!
原來青姆給她的白瓷瓶裡裝着個這樣的可怕的動物。
司音傾如見風前落暈倒了,馬上停止了搏鬥,心急如焚的跑過來看風前落。司音一把推開晴然,大聲吼道:“晴然,說,你把世子怎麼了?”
晴然一下子懵了,開口顫抖着想說些什麼,可是卻無力狡辯。
傾如馬上爲世子檢查傷勢。道:“是中了閃電貂的劇毒。”
這時,雲睿從隊伍中走了出來,大搖大擺的樣子瞧着熱鬧,似乎興高采烈得不容人非議,說道:“晴姑娘,你被月神選中祭月不服,先後忤逆青後和世子。現在又用閃電貂毒傷世子。呵呵,你這是有意謀害世子啊,晴姑娘。”
晴然連忙從緊張中清醒過來:“這閃電貂是青姆給我的,我一直把這個裝有此畜生的瓶子掛在腰間。不料你一刀砍來,把我推倒,瓶子破碎後,放出了這畜生。這責任在你而不在我。”
傾如把世子扶起來,喂他喝了一口清水:“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是應該想想辦法怎麼救世子。”
晴然忽然想到什麼,非常激動:“青姆給的,青姆給的青姆一定有法子和解藥。”
“是的,我們快去找她。”於是衆人來到小木屋前。這裡經過打鬥,草地樹林已是一片狼藉。衆人走進小木屋,只見青姆安靜地躺在牀上,並一動不動。晴然的心一陣疙瘩,這日曬三竿的,青姆怎麼睡着了?這是怎麼回事?走近青姆,用手試探鼻息,青姆竟然沒氣了。晴然嚇得連連後退了幾步。青姆去世了,那前落的毒該怎麼解?
“來人,把晴然綁起來。”雲睿拍拍手,一衆士兵便來綁晴然。一番打鬥後,晴然武功不濟,終於被抓住。“押回去,聽青後發落。”雲睿發話。傾如看了看晴然,又看了看趾高氣昂的雲睿,平靜地說道:“我先回去稟告漓清郡主。此番世子中毒,這妖女脫不了干係,一定要漓清郡主親自處理這事。”
雲睿陰險笑道:“那自然再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