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曲《半城煙沙》
有些愛像斷線紙鳶,結局悲餘手中線,有些恨像是一個圈,冤冤相報不了結,只爲了完成一個夙願,還將付出幾多鮮血,忠義之言,自欺欺人的謊言,有些情入苦難回綿,窗間月夕夕成玦,有些仇心藏卻無言,腹化風雪爲刀劍,只爲了完成一個夙願,荒亂中邪正如何辨,飛沙狼煙,將亂我徒有悲添,半城煙沙,兵臨池下,金戈鐵馬,替誰爭天下,一將成,萬骨枯,多少白髮送走黑髮,半城煙沙,隨風而下,手中還有,一縷牽掛,只盼歸田卸甲,還能捧回你沏的茶。
有些情入苦難回綿,窗間月夕夕成玦,有些仇心藏卻無言,腹化風雪爲刀劍,只爲了完成一個夙願,荒亂中邪正如何辨,飛沙狼煙將亂我,徒有悲添,半城煙沙,兵臨池下,金戈鐵馬,替誰爭天下,一將成,萬骨枯,多少白髮送走黑髮,半城煙沙,隨風而下,手中還有 一縷牽掛,只盼歸田卸甲,還能捧回你沏的茶,半城煙沙,兵臨池下,金戈鐵馬,替誰爭天下,一將成,萬骨枯,多少白髮送走黑髮,半城煙沙,血淚落下,殘騎裂甲,鋪紅天涯,轉世燕還故榻,爲你銜來二月的花。
仍記得那一晚,她在芙蓉暖閣沉沉睡下,夢中來到了一個地方,那裡黃沙裹地,萬里無疆……
她穿着金色的紗衣,裹着金色鏤空的頭紗披頭遮面,像一個虔誠的修女,行走在西漠。
戰爭開始了,她聽見了遠處戰鼓齊鳴和漸漸瘋狂震耳的廝殺聲,她知道雷卓旭正在和壟斷大漠數千年的古老帝國沙鷹族國人戰鬥。
沙鷹族人因爲文明落後,經常掠奪居民財產糧食房屋和婦女,並且習性兇殘粗俗,有時候饑荒時竟然吃生人肉,邪惡至極,無法拯救。
她可以想象到沙鷹族國人矮小瘦削的個子,尖尖的鼻翼,捲曲的頭髮上配戴各色尖刺翎羽,狡詐多疑,身體結實,卻善於用雙翅飛翔來作戰。
他知道,雷卓旭這一戰必勝,因爲他一向驕傲自負,沒有哪次戰役不是勝利而歸。現在他的身邊有一位叫欣嬪的美人,是大漠郾城易陽家的九公主,閨名易陽欣兒。這個易陽欣兒實在是有點小聰明到令人厭惡的地步,雷卓旭娶她不過也是因爲利益之爭,因爲有了易陽家的幫助,他必定不會在這場戰爭中失敗。
而提供戰爭戰備需求後援的是羅蘭奧農場。羅蘭奧……當她還是風華少女的時候,那時候正是與雷卓旭談戀愛之時,她和雷卓旭一起見過那個叫羅蘭奧的小夥子。他生的不是很好看,卻有一股倔勁,而且生的聰明,說話行事都特別聰明。那時候,雷卓旭和她正熱戀,每天帶着她天南地北遊玩,並去尋親訪友,在各路朋友面前炫耀自己和多麼美麗漂亮的金族公主戀愛了,令人不敢做聲。現在想想,仍有些興奮,但更多的是不屑。
她站在高高的沙堡上,俯視着這一場由來已久的大戰。
只見雷卓旭穿着金甲戰袍,坐在那一匹紅棕色的戰馬上,拿着神劍衝鋒上陣,所向披靡。她可以感受到他的眼睛那般炯炯有神,如同那些黑色的耀鑽,閃爍着精光,不過,卻是兇惡的,煞人的。他衝殺在沙鷹族人的包圍中,把劍捅進一個又一個表情犀利的鷹族人身上,那些血花如同綻放的夕陽,從天空裡涌出,卻絲毫沒有沾上他的金甲。
沙鷹族人如螻蟻一般被雷卓旭的大軍消滅,漸漸,天邊燃燒着血一樣的夕陽,天幕即將昏黃至夜……
只見遠處的帳篷裡,軍燈遼亮,喝彩聲聲,是雷卓旭的部隊在慶祝這場戰爭的勝利。
千里芙幽站在最大的帳篷外,用隱身術隱跡身份,瞧見了在衆人的擁護下,雷卓旭擁着那名叫易陽欣兒的女子,方脣鳳眼,笑容綻放,舉杯豪飲。
哼,千里芙幽不覺冷哼,這算什麼啊?昨日還與晴然那般親親愛愛,今日轉身卻擁其他女子入懷,是否男人皆如此三心二意,願將天下所有博得君顏的女子都擁入懷中,繾綣纏綿?
哼!千里芙幽有些意外的生氣。
只見那個名叫易陽的女子,也豪飲相陪,拿着偌大的酒杯,斟了滿滿的一碗,大大咧咧地說道:“卓旭,這杯,我敬你。”
雷卓旭有些醉了,擁她的手又緊了幾分,說道:“好,欣兒一向好酒量,今晚就陪我們好好痛飲。”
那個女人穿着出奇豔麗的紅裙,五官也是張揚的,不由分說的美豔,她站起來,端着臉盤大小的碗,一飲而盡,絲毫不留。她的紅裙烈烈起舞,在晚風中,如同一隻夜色下酡醉的牡丹,富貴逼人,那般不輕。
千里芙幽望着她,覺得比起晴然,那個女人不知精明瞭多少倍,想來也不是善良的主。
接着,羅蘭奧和易陽洛他們也起來敬酒,他們皆爲不凡之輩,酒量也是大得出奇,但是都知道要節制,雷卓旭可以醉,他們不可以,因爲戰爭遠遠不是他們想象的那般簡單,還沒有完全結束。那些殘留的沙鷹族國人定會不時來偷襲,他們得清醒地防着,就連睡覺也只能半醒半睡,輪流值班。
雷卓旭真的醉了,他的臉一片酡紅,只見兀神醫看出來了,他拱手說道:“主上去休息吧,明天或許還有一戰。”
雷卓旭也輕輕應道:“嗯,我是該休息了。”
只見他看了看旁邊的易陽欣兒,她似乎也醉了,身體柔若無骨地依附着他,酣甜柔媚的聲音迷醉人心:“卓旭,今晚高興,讓我爲你舞一曲吧。”
“好。”雷卓旭答應道。
只見那欣嬪搖搖起身,鳳眸閃動,方脣誘人,旋舞到了席中央。那般靡麗的唱曲讓衆人渾身熱血沸騰。醉酒的呢喃彷彿訴說了男兒心底最柔軟的心夢……
“把欣兒帶下去吧!她醉了。”只見易陽欣兒的大哥易陽洛看不下去了,心道:欣兒要成爲主母的,怎能在衆將士面前失態?她叫了一個內侍把欣兒從席上拉走,只見易陽欣兒還振振有詞地喊着:“不嘛,我還要陪卓旭高興……”
“下去,下去,真是沒個體統。”易陽洛帶着氣說道。
那名叫易陽的女子下去了,不久雷卓旭也回了寢帳。暗夜下,千里芙幽尾隨在後,跟了去。
雷卓旭脫了戰甲,掛在了旁邊的小架子上,夜深了,他準備入睡。千里芙幽隱身在帳篷裡,看了看四周,只見房間很簡單,只有一張疊放着層層絲綢被子的大牀,牀上掛着金色的簾幔,就如同千里芙幽衣服的顏色。原來,從何時起,他也喜歡上了金色。只是,他不再和她一起共度年歲,身邊的女人也換了又換。
下人們出去了,他一個人靜靜地躺在牀上,閉目神遊,突然,他幽幽開口,眼睛卻依舊是閉着的,”既然來了,爲何不現身呢?”
千里芙幽一驚,原來他早就發現了她,只是一直不肯提罷了。千里芙幽出現在簾子後面,那一張如秋水芙蓉的臉,依舊那般明豔動人,如同世間最華美的修飾。
“你好,大漠未來最偉大的王。”千里芙幽依舊如此理智,說話的聲音都那般沉着有力。
“爲什麼來找我?”雷卓旭睜開眼睛,斜斜地瞧着她。只見她更加嫵媚了,那麼明媚的笑顏,彷彿掬着繁華夢魘,令人不敢逼視。
“女人有了痛苦就會懷孕。因爲我來要一個兒子。”千里芙幽鎮定地開口。
他愣了片刻,始終沒有說話。她安詳地看着他,發現他的鬍鬚越來越濃密,身體上的皮膚也比原來黝黑,果真是戰爭讓人蒼老,他老了許多,但是卻更有男人的味道。
“你已經有三個孩子了,而且即將和那個叫易陽的女人也會有骨肉,我算了一下,你的幾個孩子,一個即將是聖域未來最輝煌的明主,一個未出生的即將是魔域最偉大魔主的女人,還有一個是令我頭疼的叛逆至極的雪之女王,至於你與那花豹妖所生的孽子也將是北溟的第一護法……”
“那又怎樣,我從來不知,也從來不曾擔心他們。”雷卓旭隱隱一笑,臉上全是莫名的苦惱。
“所以,我也要來要你一個孩子。”千里芙幽冷靜地笑了,“而那個孩子將是混沌轉世。”
“你就這麼清楚?”雷卓旭反問。
“世上沒有我做不到的事。”她定定看他說道。
“那你過來……”雷卓旭敞開衣襟,朝她招手,眼神那般邪惡,透着淫光。
“呵呵,我不是小女孩了,我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了,沒有少女那般純潔,也沒有小女人那般溫柔。”千里芙幽步步逼近,摘掉了蒙在臉上的沙絡。
他擁她入懷,開始吻她的臉頰,她的眼睛,鼻子,最後停留在她的嘴脣上,那一抹紅豔的櫻脣,像是熟透的櫻桃,等待人採摘。他醉人地親吻着,那般美麗的五官,若不侵犯一下,他實在不爽。
而她似乎開始反攻,挑釁般的折磨他最敏感之處……
那一夜,她們翻滾在沙漠,他忘了晴然,忘了所有,只爲一夜銷魂……
朦朧中,千里芙幽全身痠痛地醒了過來,只見旁邊沒有雷卓旭,沒有沙海,而是在芙蓉暖閣。
這是一場春夢?
她幡然醒悟,卻發現小肚有異常,她用法術試探,覺得有個小生命在自己肚子裡,而正是混沌……
那一場春夢,隱約浮現。夢中的每個人都是那般清晰,只是雷卓旭在她身上烙印的吻痕,還依然隱隱作疼。爲什麼,爲什麼自己會夢見他,還要與他銷魂一夜,她真的覺得好納悶,難道自己還忘不了他?他給她的傷害那麼大,自己難道還要爲他生子不成?
她生氣極了,把桌子上未吃完的美味一律推到地上,驚醒了隔壁房間香睡的櫻芸蝶夢,櫻芸半繫着衣帶匆忙跑過來瞧看,“公主,你這是怎麼了?”
她坐下來,讓自己心情平復,安靜地說了一句:“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