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死生
“生既是死，死即是生。少主！細拉不會離開我們。”
烏加河岸，聞訊而來的**試圖安慰少主。
“什麼意思？以細拉的修煉程度她不可能重生！”夏天擔心的就是細拉尋短劍，沒想到怕什麼來什麼，現在**竟然說出死既是生的玩笑話，難道她沒有悲哀？“雖然我不害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班戰，我不希望你在此時說出這種話，難道你沒有悲哀，待右護法回來之時你我以何面目與她相見？”
**臉上確實一絲悲哀也無，起碼要比細拉遭到李大剛西西摸摸後要平靜得多。
月光下，**搖首打斷夏天的話，解釋道：“少主，我們先回大都，容班戰和你一路走一路細說，待我告訴你真相之後，你就不會這麼想，甚至你會後悔應該和細拉舉行這場婚禮。”
夏天擡起頭來，自悲傷中猛的一愣，**話中有話，也許事情真的並非如自己所料想的那麼簡單。
“少主，您對出關時所遇到的那個戴着烏金面具的男子，有何看法？”
“呵，他？沒什麼看法，一個普通的活死靈而已”夏天莞爾一笑，一開始他當那個會使滅魂爪的男子是藍袍聖靈。
“不是！他不是活死靈，據我所派鐵血魂傭潛入遊牧宮回來稟報，活死靈已從死靈層修煉至活魔二代，原來淼寰和我們的想法一樣，亦是將活死靈所煉精華盡皆轉移，不同的是淼寰會聚魔歸一，將所有活死靈的修煉魔力吸收之後，他將變得越來越強大。
“那又怎麼樣？和你剛纔所說戴着烏金面具的男子有何瓜葛，又和細拉尋短有着什麼聯繫？”
“有！這一切都是一個局，當班戰和少主親手將細拉抱回大都，自認爲這樣做對細拉是一種愛護和拯救之時，其實我們都錯了，錯在淼寰佈下的局根本就沒結束，少主您因爲自責而和細拉結爲夫妻，這更是一種淼寰想要看到的錯誤結果。”
“班戰你一一說來。”夏天突然意識到，這十年閉關之間一定發生過許多變化和轉移，細拉失蹤十載，一直在遊牧宮的淼寰和李大剛身邊，還沒來得及和她細述過往就發生了一系列無法挽回的苦難。
“少主，您還記得十年前淼寰和巴妲設計要讓您和細拉結合之事麼？”此時的**看來果然是絕代戰聖，和夏天討論起這些情事並無一絲女孩兒家的羞澀，多的是戰匠的果敢。
“其實，您和細拉是根本不可能結合的，對於這一點右護法亦是堅決反對，然而，越是如此，淼寰越是想要讓你們能夠結合，甚至動用情劫仙藥——醒欲花露。”
夏天不想打斷**的話，他相信自己的左戰聖，他相信**一定會詳細的解釋一切。
果然，**接着說道：“十年前，您若和細拉結合對淼寰來說有着兩個明顯的好處，第一：是瓦解您體內的魂傭，並設法通過細拉之身得到魂傭們巨大的能量，然而淼寰究竟通過什麼魔法從細拉身上得到魂傭能量，我們則不得而知；第二：最重要的是，您一旦與細拉結合將會永遠失去月光女神，而失去月光女神的後果則不單單是愛情，還有仙凡結合的絕對失敗，這亦是引起數萬年前那場滅頂浩劫的最終結果，這一層少主您肯定清楚。”
“這些我早已明晰。”夏天點頭答道。
二人順着烏加河岸徐行，夏天和**繼續交談。
**頓首，接着說道：“但是有一點你我在十年前是未曾預料到和不能明白的，那就是爲何淼寰一定要用細拉的身體呢？以前，我們以爲淼寰的目的只是您，而今**確不能這麼想。少主您想想看，十年前是利用細拉和您結合，淼寰的詭計未能如願，這次卻是李大剛。”
“我們知道，李大剛身上沒有什麼，他既不是神亦非元古的人類，淼寰爲什麼要這麼做？”
**自問自答。
“目的只有一個，細拉的身體和基因對淼寰有幫助！”**做出如此大膽的設想。
“是啊，細拉本來就和別人不同......”夏天雖然並不知曉細拉以前沒有MM乃真正的聖女之聖軀，但他一直記得，從七歲上靈虛宮第一眼看見細拉時候的情景，當時細拉頭上有着一個枯鎬而醒目的梅花印記，後來再到她長成少女後，那枯鎬色的圖騰便變成了光芒燦然的圖騰，活靈活現，彷彿就要自她眉間爆發一般，到後來，細拉被淼寰俘虜再回到元界，她眉間的圖騰便不見了，當時夏天並不關心她，亦未做多想。
“另外，那個戴着烏金面具引我們潛往遊牧宮並對細拉施——暴的銀色面具男子，他們兩個是同一個人。”
“同一個人？”夏天驚詫，驚詫於是什麼人已經達到幻化之境？如果是李大剛......
“對！少主，您和我的猜測一樣，對細拉施——暴的正是李大剛，我從他對細拉所說的那些話中亦有探明，他就是李大剛，然而，少主您有沒有想過，李大剛的身體是淼寰在用，換言之，對細拉——施暴的不止李大剛一個人，還有淼寰。”月光下，**目光清亮，與夏天的眼神相接。
“李大剛對細拉施——暴，其目的可能有一些感情和愛的成分，而淼寰則根本沒有，他不會有，因爲他和少主您一樣，他的心裡只有九玄仙子一個。”
“既然這樣，淼寰爲何不阻止李大剛？”
“是的，少主，這正是令**大惑不解的地方，於是，我便在離開您和細拉之時展開調查和查閱神卷，令我最終明白淼寰爲何要費盡心思的強佔細拉之身......”說到這裡，**長長呼出一口氣，目光中閃過一抹慌亂。
“淼寰這樣做的目的只有一個——讓細拉孕育魔嬰，神卷中我已查明，淼寰的真身已經煙消雲散，也就是說，暗黑宇宙身無論上到誰的肉身，有多少肉身可以讓他上，別人的肉身永遠是別人的，他永遠都不可能擁有自己的真身。如果細拉有了他們的魔嬰......少主，您可想過可怕的後果？——那可是對暗黑宇宙神的一種生命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