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萊曼在下船的時候,以爲這次交易會順利的進行,所以把武器留在了船上,到了這個地步,看來只能空手奪白刃了。
亞巴來到阿萊曼身邊仰着頭打量着這個老頭子,兩個人的身高相仿。
可亞巴覺得自己年輕力壯,想要弄死這個老傢伙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與阿萊曼對視了片刻,便向他身邊吐了口痰,俯下身子打開了箱子一把一把的玩弄着金幣。
而此刻,整個倉庫異常的安靜,亞巴的手下都將手放在了武器上準備隨時應對突發狀況。
可阿萊曼身後的五十個漢子卻是和他一樣,一臉的鎮定,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個骯髒的野蠻人亞巴。
“你的東西是我的了,而我的東西還是我的,可以嗎?”亞巴故意裝出一臉僞善的笑容,似乎在對阿萊曼發出最後的警告。
“恩!”阿萊曼點了點頭。“理論上是可以的!”
阿萊曼看了一眼剛剛從稻草堆裡坐起來的瓦德爾,兩人的眼神正好交匯。
瓦德爾輕輕的搖了搖頭,隨即掏出胸前口袋裡的懷錶,看了一眼。
阿萊曼心領神會:“理論上是可以的…但實際上….”阿萊曼露出了一個頑皮的笑臉:“這是不可能的!”
話音剛落,阿萊曼一個重拳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亞巴的鼻樑骨上。亞巴那原本就扁扁的鼻子瞬間塌陷了下去。
“啊!你這王八蛋!去你媽的!”亞巴捂着鼻子咒罵道。
隨後,亞巴身邊的手下便一擁而上衝向了阿萊曼,對於阿萊曼這樣面對千軍萬馬眼都不會眨一下的大將軍來說,這區區一百幾十個海盜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阿萊曼快速的俯下身子,在箱子中抓起了一大把金幣向對面的那羣人砸了過去。
這羣海盜恐怕還是第一次被人用錢砸在臉上,這種感覺或許不好,又或許很爽。
阿萊曼身後的五十名大漢瞬間衝了上去,與那一百幾十名海盜扭打在了一起。
雖然敵人人數衆多,但都是一些地痞流氓,慣偷和混混,雖然爲非作歹很多年,但遇上“要你命盜賊團”的這些盜賊行業的始祖就像是嬰兒一樣稚嫩。
這羣壯漢就像是在享受一場盛宴一樣,彼此配合的天衣無縫。
亞巴的一羣人都是做什麼的?打劫商船和貴族,然後欺負弱小黑吃黑,自以爲身經百戰但實際上卻只是井底之蛙。
而阿萊曼這一夥人卻不同,他們打劫的對象邊都是身邊保鏢成羣的貪官和富商,有時還會遇上一些陰損貪婪,欺壓百姓的正規軍。
在加上有阿萊曼這樣的大將軍領導,這兩支隊伍根本就沒有可比性。要你命盜賊團的戰士,都是以一敵十的主。
這夥海盜怎樣都想不到,今天會碰上了盜賊行業的領頭羊,老祖宗。
很快,亞巴一羣人就被打的七零八落,滿地找牙,如果給阿萊曼身邊的漢子們一把武器,這些海盜都不夠打牙祭的。
站在一旁的瓦德爾絲毫未動,靜靜的看着阿萊曼和他身邊的這羣漢子,眼中流露出一絲敬佩之色,當然也透露出一陣迷茫。(這羣人,到底是做什麼的?動起手來簡直比流氓還流氓!)
大約過了十分鐘,亞巴這羣人完全被制服了,一個個趴在地上裝死。
而這時在倉庫的門外也傳來了急促大力的敲門聲,瓦德爾上前打開了門,在門外的街道上,浩浩蕩蕩的聚集了差不多500人,將整個倉庫圍了個水泄不通。
“瓦德爾大人!對不起!我們來晚了!”一名全副武裝的士兵俯下身子敬了個禮。
瓦德爾擺了擺手:“沒關係,已經解決了!”
趴在地上的亞巴看着門口的這些人後悔也來不及了,他今天真該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不是印堂發黑。
“對不起!裡索斯先生,都是我目不識人,給你添麻煩了!”鎮長瓦德爾非常誠懇的對阿萊曼道歉。
阿萊曼哈哈一笑,絲毫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遇人不淑是人之常情,沒什麼好記掛的!”
阿萊曼身後的壯漢收拾了一下現場,將亞巴的那兩箱兵器統統搬走。
瓦德爾靜靜的看着一聲不吭,而阿萊曼自然不會讓他做賠本兒的買賣,從身旁的箱子中雙手捧了一大把金幣包在了一塊布里遞給了瓦德爾。
“後事就麻煩你料理一下了,瓦德爾先生。”阿萊曼說道。
瓦德爾看了看那包金幣,微笑的將它收下:“請放心!裡索斯先生!我們會處理的,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們待會兒會舉辦一個酒會,您有興趣的話可以參加,而且最近這幾個月是我們交易最頻繁的時候,會有很多商人來到此地,如果您有意思的話,我可以爲您介紹幾個絕對信得過的賣主,絕對給您優惠,您現在已經是我的貴賓了!可以在這裡多留些時日,我會盡地主之誼好好的招待您和您的兄弟們。”
阿萊曼很喜歡這個鎮長的性格,欣然接受了的他的邀請,正好他也打算在這裡好好調查一下復活教的情報。
根據他的耳目迴應,這裡似乎每年這個時候都會有一批神秘的傢伙來到這裡購買軍資。
而且數量非常龐大,這便引起了阿萊曼的注意。
他覺得,這一定和復活教有關。
一陣寒暄過後,阿萊曼便離開了倉庫,向着酒場悠哉的揚長而去。
瓦德爾的人將亞巴一羣人綁了起來,一個個踹到了倉庫的中央。
“怎麼處置他們?瓦德爾大人?”士兵說道。
瓦德爾用手帕輕輕的擦拭着衣服上的髒污,表情變得僵硬冰冷。
那帶着金絲眼鏡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冷而又猙獰的殺氣:“我的寵物餓了,到時間給它們餵食了!”瓦德爾冷冷的說道。
聖女海灣。
力站在船頭安靜的望向平靜的海面,而雷奧斯與莉雅還有亞莎卻在他身後卻一臉狐疑。
他們不知道力將要把他們帶到哪裡,去見誰。
一路上這傢伙一個字都沒提過,就像一團空氣一樣,幾乎連他的呼吸都感覺不到。
雷奧斯心想,是不是每個戴着面具的人都要這樣裝神秘。
有朝一日一定要撬開他的面具看看這傢伙的嘴巴是不是長着兩顆兔牙,所以纔不喜歡說話。
船帆微微鼓起,海面風浪甚小,這艘小木船緩緩的向雷倫島東北方向的另一個島嶼,布拉島駛去。
這個島嶼與被毀滅的石島以及雷倫島不同,生活在這個島上的人們有着忠貞濃厚的信仰,他們虔誠的擁護女神的意旨,對島上的女巫首領絕對服從。
他們相信在女巫首領的帶領下,終有一天她們能夠受到女神的召喚,到達有女神存在的天國,終身侍奉她。
而這位女巫首領,就是力將要帶雷奧斯去見的人。
這個女人也被布拉島的人稱之爲“海神之女”。
在八十年前,布拉島上的一個小女孩兒在海邊玩耍,不幸被海浪捲走,衆人望着波濤洶涌的大海放棄了繼續搜救的念頭。
而這個女孩兒的母親也因難以承受喪女之痛,重病離世。
失去妻子和女兒的父親每日借酒澆愁,在過了三天之後便從布拉島不聲不響的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可奇怪的是,在這個父親失蹤的一個星期後,島上的居民們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從海面上走來。
他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當這個白色的身影踏上這座小島的時候,所有人才發現,她正是那個被捲入海中的小女孩兒。
她一路從海面上走來,身上卻沒有沾上一滴海水。
就在那時,布拉島的人都認爲,她是不滅的存在,是海神的女兒,所以任大海怎樣洶涌,她都能安然無恙。
也有人說,這個女孩兒具有操控大海的能力。
還有人一些人,他們傳言,是那個父親將靈魂出賣給了海神,才換回了女兒的性命,而那個男人,永遠都不會在出現了。
直到後來,這個女孩兒越來越有靈性,她的精神力異於常人,懂得魔法,能夠預測生死,就像個女巫一樣。
漸漸的布拉島上的人開始對她產生了更崇高的敬畏,最後將她叫做“海神之女”,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布拉島才誕生了唯一一個女巫首領,直到現在。
這個女人,從此也變成了一個讓人難解的迷,雖然她現在已經八十幾歲了,可樣貌和身材完全保持在二十歲的樣子,沒有絲毫的改變,除了神,誰還會有這樣的能力?
小木船緩緩的停靠在了島邊的碼頭,力輕輕一躍便跳了上來,那黑色的長衫下襬隨風飄動,看上去就像個披風一樣,頗有風範。
雷奧斯三人在力的帶領下登上了這座島嶼,一進島,就能夠感受到一股濃烈的宗教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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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奧斯環視着小島的四周到處都是一片祥和的景象。
力走在最前面,環視着四周,現在正是傍晚,在這個時間,島上的居民應該都在教堂裡向女神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