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誰在說話,誰敢質疑索菲亞陛下?有種給我站出來。”布朗頓時從位置上面站起來,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喊道。他現在只能牢牢地站在索菲亞身旁,哪怕成爲人類的公敵也不可能再回頭了。
周圍的將軍們都看向了這邊,屋子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布朗在東線戰敗了,這些將領們等着看布朗會如何被索菲亞殺死,或者等着看布朗是如何被聖劍帝國活捉絞死。
“就是我說的!怎麼了?你作爲帝國的元帥!不能贏得戰爭!現在雷神要塞眼看就不保了!你還有臉在這裡叫喚?索菲亞帝國要是完蛋了!我們這些人也就必死無疑了!你知道我們一路走來殺了多少無辜的人!我們如果被抓住,就會立即被絞死!懂麼!。”這個人邊說邊站了起來。這個人身材中等,長得也還算眉清目秀,不過他的臉色並不怎麼好,說話的聲音有些嘶啞。
“很好!你竟敢反對我!你本事在把你剛剛說的話在說一遍?”布朗按着寶劍也站了起來,衝着說話的那個將軍喊道。
本來這裡大部分將領並沒有要反對布朗的意思,可是這年輕的將領一句話說到了大家的心坎裡,索菲亞帝國屠殺人類他們是心知肚明的,一旦人類抓到了他們這些傢伙,肯定是要被活活燒死的,那布朗現在的命令,無疑判了大家的死刑。
想到這裡,這些將軍也開始躁動起來:“布朗元帥大人,我們突圍撤往索菲亞帝國境內沒什麼不好啊!死守這裡雖然也很有道理,可是一旦索菲亞大人的援兵不到,我們就要死在這裡了。”
索菲亞的援兵?布朗冷笑,還有什麼援兵?索菲亞的信只有他一個人看過,上面只是命令他死守雷神要塞,根本沒有提到援兵的事情,索菲亞正在忙着中部的決戰,東線這裡她是來不了了。
“你們這些鄉下人!混蛋!投機分子!享受榮華富貴的時候一個一個人模狗樣!現在需要你們爲索菲亞帝國盡忠了!就都成了貪生怕死的膽小鬼!回去?回去索菲亞陛下能放過我們麼?都是蠢豬!全是一羣廢物。”布朗橫着眼對手下的將軍們罵道。語氣中充滿了挑釁的味道,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
那將領看着布朗也不多說,正要提步上前,沒想到被布朗搶了先。
“我去你麼的!”搶先動手的布朗大喊一聲,抽出腰間的佩劍就朝向挑起事端的將領衝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這個將領沒有閃躲,順手也從他的腰間抽出了佩劍。一擡手就劈向了布朗的腦袋,不過布朗卻是舉劍相迎,兩支寶劍就這麼碰在了一起,濺起一片火星。
那將軍顯然已經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沒想到布朗有如此身手,還沒來得及撤回寶劍,布朗就反手卸掉了他手上的寶劍,然後長劍一刺,直中那人胸口,只聽見噗嗤一聲,那將領的胸前就開了花,帶着溫熱的液體四濺開去,像是綻放的玫瑰。
那將領啊的一聲倒在地上,鮮血不住的從他的胸前噴灑出來,速度之快讓好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有了這個開局,圍觀的將軍們都默不作聲起來,他們都看到了布朗的武藝,自認爲不是他的對手,這些人平時吹牛打屁倒是在行,要真刀真槍過上幾招,他們都屬於外行人。
“你們誰還想來試試?”布朗一手端着一把寶劍,掃視了旁邊圍着的人,對着這些人問道。
鎮壓了手下人的逃跑念頭,布朗坐在自己的房間裡頹然的搖晃着手中的酒杯,他知道自己的末日即將來臨了,索菲亞棄他不顧,他自己也敗給了聖劍帝國的麥瓦隆,困守在這座可憐的要塞裡,聽着遠處隆隆的炮聲,一股深深的絕望從他的心底蔓延開來。
自殺?看了看桌子上擺放着的匕首,他嘆了一口氣,如果有勇氣去死,他似乎早就對自己下手了,現在的他身敗名裂,又衆叛親離。
絕望之中,他度過了一個還算安靜的夜晚,酒精麻醉了他的神經,有門口的傀儡侍衛,他可以放心的喝醉而不怕被別人殺死在軟牀上。
可是當他走出自己的房間之後,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本來應該有數百名傀儡駐守的他的屋子周圍,竟然空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了。
他急匆匆的趕往自己的指揮部,看見一個人類的軍官頹然的坐在那裡,正在焚燒一些東西,臉上掛滿了恐懼和絕望的神色,他一邊焚燒文件,一邊在那裡唉聲嘆氣。
“士兵呢?我的士兵呢?混蛋!”布朗絕望的向着那個手下大喊道:“他們都去哪了?”
那軍官瞥了布朗一眼,眼神中充滿了沮喪和無奈:“凌晨的時候,一艘天龍飛艇到了這裡,全軍所有的傀儡都集合起來,任由軍官怎麼阻攔也無濟於事,那些集合起來的傀儡士兵突然一下就像沒有了靈魂一般全都倒下了,而那些天龍飛艇上的傀儡帶着一口大箱子走了,其他的軍官們現在都逃走或者自殺了,剩下的我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你!你胡說什麼?這裡應該有70多萬傀儡士兵!怎麼可能全都不能動了!你說!你是在騙我對不對!快說!”布朗不敢相信,雖然他早就有預感索菲亞已經拋棄了他,可是他依舊還是不敢相信,他被拋棄的如此徹底,如此乾脆。
“我騙你做什麼,你如果不信,去城外看一看!到處都是傀儡的殘骸!聖劍帝國的部隊已經控制了城門,正在向這裡開進。”那軍官指了指遠處:“要不是擔心我們有什麼陰謀,20分鐘前這裡已經被佔領了。”他連一聲元帥大人都沒有叫,似乎早就忘了布朗的職務和級別。”
“你說!一條街區外面,就是聖劍帝國的軍隊了?”布朗晃悠了一下,想要扶住什麼支撐一下,結果沒有成功。他搖晃了兩下,一頭栽倒在地,就這麼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