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隱蔽的地下走廊內,角落裡寂寞的蜘蛛結下了一張又一張大網,潮溼的水汽冷凝在石壁上,一點一點匯聚成水滴,然後翩然落下,打在坑坑窪窪的石頭地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繆斯陰沉着臉帶着索倫在這樣的通道里緩緩的前行着,他們今天是來找幫手的,行刺聖劍帝國皇帝陛下——阿卡多的幫手。
原本繆斯是想去永夜帝國的都城黑暗之城的,可是他覺得在那裡行事非常不方便,有可能被永夜的統治力量掣肘,還有可能淪爲永夜帝國某個勢力的附庸,所以他最後取消了繼續北上的決定,留在了永夜帝國的中南部第一大城九龍城。
他在永夜帝國的九龍城內招兵買馬,準備訓練一批刺客伺機報仇,可是卻有人在這個時候主動聯繫了他。
所以他今天帶着自己的親隨索倫來到這個昏暗的地下通道,想要見一見那個消息靈通的熱心人士。
兩個人來到走廊的盡頭,站在一扇大門外,恭敬的敲了敲門,門被從裡面推開,一個魁梧的男人出現在繆斯和索倫的面前,臉上纏着紗布,在昏暗的火光下,甚是恐怖。
索倫一愣,他敏銳的感官並沒有發現門後有如此巨大的一個人藏匿,他那靈敏的耳朵甚至沒有聽到一門之隔的對方的呼吸聲,看起來這個高大的傢伙還是一個高手,一個和自己差不多的高手。
“你們來的真準時,我家大人有請。”三號甕聲甕氣的說道:“請原諒,我們沒準備吃的。”
繆斯和索倫與三號擦肩而過,三號頓了一頓,面朝着索倫低聲說:“你是一個高手。”
索倫沒有說話,跟在繆斯後面繼續向前走,看也沒看三號一眼,不過三號還是哼哼的冷笑了幾聲,等了兩步纔跟在他們後面。因爲索倫的手已經按上了腰間的配劍劍柄,三號也感覺到了一絲危險,所以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歡迎,歡迎二位。”白袍人在屋子中間站立着,看上去等了一會了,但是並沒有煩躁,而且是很興奮的樣子:“能讓三號感覺到危險,預留了攻擊距離,看起來你的護衛確實是一個高手。”
“過獎了,先生,您可真是小心,竟然約在了這裡見面,一般膽子的人還真不敢來。”繆斯有索倫在身旁,覺得自己非常安全,一臉笑意的回敬道。
白袍人也不惱怒,輕輕的說:“膽敢刺殺聖劍帝國的國君,是一般膽子的人麼?哈哈哈哈。繆斯先生,我這次約您前來,是談合作的,一起合作刺殺掉阿卡多!”
他說着緩緩踱了兩步,擡起頭,用她被白色兜帽罩住的臉龐盯着繆斯和索倫:“我需要看看你們的實力,說白了如果實力不夠,我們的合作就會取消!”
“實力?索倫,你就讓這位大人看看我們的實力吧。”繆斯自信的說道。
話音未落,三號那沉重的大鐵鞋就輪到了索倫原本站立的地方,轟的一聲,砸出一個大坑來,而索倫卻已經猛退開一步,又一腳踩到了三號深深砸入地面的大鐵鞋上。
長劍已然在索倫手中,寒光一閃,一劍劈入三號的懷中,不過卻半路就“當”的一聲,被三號另一隻腳上的大鐵鞋擋住了,那隻腳用靈活的角度掃向了索倫,索倫被迫放棄了進攻,退了三步。
把索倫從自己的鞋上趕了下去,三號擺出了一個非常正經的格鬥姿勢,猛然間一個發力,衝向了索倫的位置。
索倫沒想到這個穿着沉重鐵鞋的傢伙竟然能如此迅速,再次閃躲了一次,不過卻立即揮劍進攻了起來,兩個人立刻籠罩在一片刀光劍影之中。
突然之間,索倫長劍猛然向前一劈,三號躲閃不及,只能揮動自己的胳膊格擋,索倫趁機連甩了兩把飛刀,直入三號的胸膛,整個攻擊一氣呵成。
三號猝不及防,只好用另一隻手掃向飛劍,只聽“噹啷”脆響,兩把短小的飛刀被彈飛,三號卻退開到了一旁。
“啪啪啪。”白袍人在一旁鼓掌,看上去非常興奮:“好厲害,好厲害!三號你現在知道了吧,你未必是天下第一。”
“大人。”三號似乎不服氣,不過卻沒有多說什麼,低頭不再說話。
“您過獎了,您的手下也相當厲害。”繆斯也不得不重新審視面前這位可怕的白袍人,這個白袍人的手下竟然與索倫大戰絲毫不落下風,這個神秘的白袍人的力量絕對不可小視。
“可是。”白袍人擡起雙手,在胸前搓了搓:“您如果只有這樣一個高手,還是不足以讓我出動我們的力量幫你啊。”
“我可以付金幣。”繆斯知道對方肯定是有目的才找到他,至於是什麼目的,他只能一點一點套出來。
“我不缺金幣,至少現在不算缺。”白袍人笑了笑說:“這樣吧,我直說好了。”
她看了看繆斯那半邊滿是疤痕的臉頰,緩緩說道:“我想要的,是你苦心經營了多年的,盤踞在羅梅爾城內的所有殺手!只有集中全部力量,才能一具格殺聖劍帝國皇帝!”
“我憑什麼相信你?”繆斯皺了皺眉頭,他自然是在羅梅爾部署了很多殺手,只是還不到時機,他自己不會貿然啓動而已。
“你出多少殺手,我就出多少殺手!很公平!不是麼?”白袍人盯着繆斯說道。聲音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繆斯低頭想了想,看起來對方確實是要阿卡多死,只是藉助他繆斯的力量一起行動而已,目的可能就是行動起來把握更大而已。
“好!既然你這麼說!我願意出動11名殺手!由這位索倫親自帶隊!”繆斯咬着牙拿出了他所有的力量,包括在羅梅爾城內潛伏的全部人手。
“那我準備15個殺手,還有1個同樣的高手和你們一起行動。”白袍人大聲的笑道。
送走了心花怒放,滿意至極的繆斯兩人,三號恭敬的站在白袍人身邊默不作聲。
帶着哭泣面具的一號緩緩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大人,何必做到這樣呢?”
“你不明白,失去了對手是很痛苦的事情,留着有意思的人慢慢玩纔不無聊,不是麼?”白袍人大聲的笑着,笑得整個地下室內更加的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