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失太大了,昨晚我們被偷襲時毫無準備。”一個將領頭上纏着繃帶,哭喪着臉說道。
“我們沒有能力進攻了。”掌管全軍攻城武器的軍官如實向夏長空報告。
“那些攻城設備很多都被焚燬了。”他根本不敢擡頭看夏長空的臉色,低着頭顫抖着說道。
“他們的騎兵雖然也損失慘重,但是守城的步兵並沒有參加昨晚的攻擊。”大皇子夜聖武也說道:“現在馬上投入進攻對我們很不利。”
“是啊,他們睡了整整一晚上好覺。”一名隸屬朱雀軍的將領也上前勸諫夏長空。
“混蛋,明天我們要決一死戰!”夏長空一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啪的一聲巨響讓所有人都不再說話了。
“我勸你不要衝動,那樣會丟掉已經勝利的果實。”大皇子勸道。他很擔心夏長空孤注一擲,立刻全軍進攻。
“不,我不接受失敗,我要爲永夜帝國帶來一場史無前例的大勝。”夏長空恨恨的說道。
“我要求帶着我的部隊向後撤退,在密多克河上游構築防線,如果朱雀軍拿下了雷神要塞,那麼我會帶兵前來支援你。大皇子看着夏長空說“如果你失敗了,那麼至少我可以爲父皇守住北部防線。”
“好吧,殿下,如果你想帶走白虎軍團,我批准了,反正明天的進攻,攻城器械不夠,也不能讓你們上場了,哼。”夏長空說道,事實上手頭所剩的攻城武器也確實不能讓全部70多萬大軍全部投入戰鬥,與其分批上去進攻,不如讓這些軍隊撤回多斯城保險一些。
“那麼,白虎軍主力今天夜裡撤退,這裡交給你了,夏長空將軍。”夜聖武看着夏長空,語氣裡聽不出感情,他似乎沒有對這句話注入感情,只是平白着說道。
“哼,等我明天拿下雷神要塞,希望大皇子殿下不要後悔就是。”夏長空到現在仍然堅信着自己能夠拿下雷神要塞。
“哈哈哈哈哈,夏長空將軍,我在多斯城等着你凱旋的消息。”夜聖武笑了笑,徑直走了出去,既然已經撕破臉面,互相拆臺,也沒必要多說什麼無聊的場面話。
當天夜裡,包括6萬雪月勇士在內的白虎軍主力15萬人開始向多斯城方向撤退,開始鞏固永夜帝國的北部防線。不得不說,大皇子與夏長空的分歧保全了白虎軍主力,也使得永夜帝國得以在北部建立起一條相對穩定的防線。
等到白虎軍主力全部離開,剩餘白虎軍普通部隊19萬人,朱雀軍所剩部隊39萬,夏長空手裡的作戰部隊銳減到了58萬人,而且超過30萬爲徵調的二線部隊,現在對於夏長空來說,情況很不樂觀。
但是夏長空也有自己的想法,他本次出征,是爲了謀略親王夏無憂制衡月無神的重要一環,也就是說,他需要一場勝利來確保夏家在永夜帝國的萬世基業,所以他不能撤退,他要拿下既定目標雷神要塞,讓南線的月無神還有黑暗之都的夜瓊無話可說。
懷着這樣的想法,第二天清晨,疲憊不堪的永夜帝國軍隊投入了再一次的進攻中,除了騎兵被留作預備隊預防神聖帝國可能出現的增援,其餘部隊全線出擊,洪水一樣的大軍衝向了雷神要塞。
投石車發射,將那些神聖帝國的雜碎送下地獄!一個將領高聲命令道
第二方陣的士兵,向前進攻,迫使他們放棄攻擊我們的弓箭手!另一個聲音跟着發出命令
無數的雲梯被豎起,上面掛滿了士兵和士兵的屍體,在投石車和弩炮的掩護下,永夜帝國的大軍開始接近城牆垛口,神聖帝國的抵抗顯得有點無力。
隨着一聲號角響起,神聖帝國的後備軍團開始涌向城牆,數以萬計的士兵手持長矛和盾牌,將已經一隻腳踏上城牆的永夜帝國士兵亂刃分屍,雙方在城樓上展開了血腥的爭奪戰,很快後繼無力的永夜帝國大軍就被趕下了城牆,而隨之而來的箭雨又讓這些狼狽攻城者丟盔棄甲。
“盾牌兵,掩護!”被壓縮在城牆腳下擡不起頭,損失慘重的步兵開始求援。
“救命啊,那是我的胳膊,混蛋!”一名傷兵哭着喊道,滿臉是血的他向他旁邊的士兵大喊。隨即就被一支飛來的箭擊穿了喉嚨。
“看見那了麼,朝那放箭,準備,放!”一名小伍長指揮着他能找到的幾名弓箭手向城頭上反擊。
“攻城錘呢?城門開了麼?”一名軍官舉着撿來的盾牌,一邊搪開飛來的箭支,一邊問身後的士兵,卻沒有人回答他,等他沒等到回答,向後看去的時候,發現他身後的士兵頭上插着箭桿,僵硬的倒了下去。
“混蛋啊,怎麼這麼高啊。”一名新兵哭着喊道,他旁邊就是一個搭上城牆的長梯,但是他卻沒有勇氣爬上去。
“他嗎的,把那個魔法陣打碎啊,不然我們上去了也得不到支援啊。你們這羣蠢豬!”一個英勇的伍長看着頭頂城牆上閃耀着的淡藍色魔法陣向後面喊去,希望能找到魔法師來支援他。
“不許後退,不許後退,否則軍法處置!”最後一批士兵們是永夜帝國的執法兵,他們端着長劍跟在每一支進攻部隊的後面,凡是後退的士兵都將被殺死。
“進攻!進攻!”夏長空站在遠處的高坡上,不停的命令着手下的將軍們。
隨着越來越多的將軍們走向戰場,永夜帝國步兵幾乎已經全部投入到了戰鬥當中,神聖帝國雷神要塞的守軍,處境越來越不妙了。
部分永夜帝國的士兵已經攻上了城頭,而且與趕來絞殺他們的神聖帝國軍隊猛烈交戰,他們拼死的保衛着那個讓他們攻上城頭的樓車,從樓車裡涌上城頭更多的士兵,他們想要一鼓作氣佔領城頭。
而神聖帝國的士兵拼死想要把攻上城頭的敵軍趕回去,因爲丟失了城牆的他們將陷入數量上的劣勢,所以他們拼命的向這些敵人進攻,期待着能夠將敵軍壓制會樓車裡。
雙方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但是卻都無法擊退對手。僵持在那一段城樓上,雙方都死傷慘重,苦等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