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偉俱樂部被戲稱爲養老院,卻並非都是年紀大的,而且,即便是年紀大,也沒有任何一個可以超越程功的,爲什麼讓他到青訓營,着實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比起雪蓮戰隊,程功顯得要拉風多了。
他不是黑夜中的螢火蟲,完全就是黑夜中的太陽,那麼的刺眼奪目。
在一幫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中,三十多歲,確實是有點顯眼了,更霸氣的是,程功自稱十八歲,讓大家都風中凌亂了,見過長得着急的,也沒有這麼着急的吧。
張笑有點明白程功過來的意思了。
想要指望這種環境返老還童是有點扯淡的,明顯沒有這種違反自然的情況會發生。
程功過來,估計最重要的想法,還是適應一下快操作吧。
實際上,手速最高的選手,並不一定是在職業隊伍中,這些來到青訓營的年輕oa選手身上,纔是最容易爆發出快手速的。
年齡是一個很大的限制。
年齡和反應力,成反比。
程功無法提高自己的反應力,這是自然法則,他可以做的,就是用自己的經驗來適應這種反應速度。
最合適的地方,當然就是青訓營了。
“你好,笑神!”
張笑這才注意到,程功旁邊還站着一個個子很高的大男孩,笑起來很是有點陽光明媚的意思。
主要是因爲程功的光芒太刺眼了,才遮住了那個大男孩。
“你是?”
張笑看了看,貌似真沒什麼印象。
大男孩笑道:“我叫範榮。”
張笑哦了一聲,衝着範榮一笑,他想起來了,這就是洪偉俱樂部唯一一個年輕的隊員。
不知道俱樂部處於什麼樣的考慮,反正,整支隊伍的平均年齡,是超越週歲的,這已經是屬於相當高齡的隊伍了,當然,主要是程功成功的提高了整支隊伍的平均年齡。
之前的時候,張笑也挺好奇,能跟一幫老隊員配合好的年輕人,到底會是怎樣的一個人。
如今看來,好像也不是三頭六臂,也沒有未老先衰,範榮,就是那樣一個普通的年輕人,看上去很紳士,很有涵養。
似乎是看到了張笑眼中的詫異,程功抱着範榮的肩膀,雖然範榮比他高出半個頭來,看上去有點不和諧。
“怎麼樣,老夫的隊友,厲害吧,他可是國外留學回來的,不像你一樣,沒文化。”
留學生?
這一點倒是讓張笑有點詫異,許多留學生都會選擇留在國外的oa俱樂部,原因很簡單,比起國內的大環境,歐美的職業俱樂部,收益並不差,而且自由度要更高一些,沒有國內那麼嚴苛。
範榮回到國內,而且還成爲了洪偉俱樂部的主力隊員,說明他的oa實力肯定不差,這樣的一個人,跑回來,當然是有點奇怪了。
“你有文化?”
程功當然也沒文化,張笑是大學肄業,程功壓根就是初中畢業的水平。
在剛剛興起的職業競技圈,大都是這些文化水平程度很低的人,後來環境才慢慢好轉,現在大都是大學畢業的了。
程功臉皮多厚,“老夫自修,現在是碩士學位。”
張笑翻了個白眼,沒好意思揭穿他,連三角函數都搞不懂的人,怎麼可能會有碩士學位。
不過,不過否認,程功作爲一名老將,oa實力還是很強的。
看着圈裡的兩位前輩談話,範榮只是剛開始打了一句招呼之後,就微笑的站在旁邊,一動不動的,絲毫沒有插嘴的意思。
真真兒的一個西方教育下的紳士啊。
“老夫先走了,帶着你的小鬼們先去住下吧。”程功扯着粗嗓門一邊喊着一邊就去報道了,完全不在乎旁邊小年輕們鄙視的眼神,這人,怎麼一點在公共場合要安靜的意識都沒啊。
程功還真沒。
看着如此極品的程功,雪蓮戰隊幾人都有點發愣,尚超還好,他是聽說過圈子裡面一些亂七八糟的一些亂七八糟的怪癖的。
連富有點苦惱,“這就是程功?”
程功,不是多麼有名的一線大神,卻也算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了,今天這麼近距離一接觸,心中的美好形象,瞬間崩塌。
“我感覺挺有趣啊。”王曉的思維,和他們可不太一樣。
張笑沒有跟王曉分析程功是不是有趣的問題,“其實,他們也沒有三頭六臂,大家都是普通人,所以說,咱們還是有很大機會的。”
幾人都點了點頭,確實,職業隊員可以做到的事情,他們爲何不可以,又不是名字前面掛一個職業就厲害了。
大家還不都是一樣的人啊。
“程功確實有趣啊,就比如說他稱呼自己是老夫。”
沉浸在思考當中的王曉還沒有回過神來。
上課這種事,莫說是張笑,就是王曉幾人,也都有點陌生了,畢竟,上大學本來課程就不多,這半年來征戰沙場,哪裡會有時間去上課。
坐在階梯教室的座椅上,有一種莫名的充實。
“我突然發現,其實,上學,是一件挺好的事情。”
連富這麼說,沒人認爲他是在裝逼。
這半年來的神奇歷程,旁人看來是很是傳奇驚險刺激,但他們自己都很清楚,爲此到底付出了多少。
一天到晚的就對着一個電腦屏幕,來進行一局又一局的遊戲,一天兩天是享受,那麼一個月兩個月呢,這是遊戲,但這不僅僅是遊戲,這是他們的責任和義務。
爲了達到某種程度,就必須要付出辛苦和努力。
而且,雪蓮戰隊的基礎差,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張笑說不說,大家心裡都有數,爲了這個,要日夜苦練,即便如此,還不夠。
每個人,都進入了有些癲狂的狀態。
“現在,不也挺好嗎。”
韓強撓了撓頭,有點不明白連富說這個幹什麼。
捨得,大抵就是如此,沒有十全十美的人生,該往哪個方向走,只有自己做出選擇,旁人,永遠都代替不了你的。
雪蓮戰隊六人就佔了中間一排,孫雪蓮已經自己回同市去了,青訓營這邊肯定不會提供家屬住宿,而且,她也放心不下網吧那邊的事情。
“沒想到,你們真來了。”
a站在一旁,居高臨下。
“你好。”張笑皺着眉,不太想搭理他,京都俱樂部的這個新人,不明白爲何會對他們有這麼大的仇恨,張笑百思不得其解。
a自信的笑道:“一個退役選手,有什麼了不起的,譁衆取寵,還妄想進入國選賽,豈不是太好笑了。”
“不勞掛念。”
張笑連頭都懶得轉一下,這人,有毛病啊。
其實,並非是雪蓮戰隊跟a之間有什麼交集,有些人,就喜歡以天下任爲己任,而雪蓮戰隊的表現,無疑是蓋過了太多人,這種嫉恨,不能說是沒有緣由。
反正,就是看他們不爽了,尤其是他們還這麼開心,就更不爽了。
a哼了一聲,“遲早有機會教訓一下你們。”
“這人,腦子有坑吧。”韓強看着他的背影發愣。
“恩,有道理。”
上課不陌生,但上oa課程,還是頭一遭。
到底會講些什麼,雪蓮戰隊幾人都是有些好奇的。
張笑也不知道,oa這種以實踐爲主的競技遊戲,又能講出什麼花樣來。
過來上課的老師是一個帶着眼鏡的中年人,看上去文質彬彬,似乎跟oa扯不上什麼關係,事實上,他確實也跟oa沒什麼聯繫,“我是個搞數學的人。”
開堂第一句話,就亮明瞭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