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原本紋絲不動的白色瓏魂器,開始散發出藍色光芒,整個器身變得通藍,那藍色的氣流涌入我的身體。
身體變得疲憊,沉重的眼皮睜不開來,身體一沉就磕倒在地……
緩緩睜開眼睛,張開眼睛發現自己身處在陌生的環境。躺在牀上,映入眼簾的竟是粉黃色的帳幔,暮色微涼。頭頂是一襲一襲的流蘇,隨風輕搖。不適的動了動,卻發現身下的牀榻冰冷堅硬,即使那繁複華美的雲羅綢如水色盪漾的鋪於身下,總是柔軟卻也單薄無比。不時飄來一陣紫檀香,幽靜美好。榻邊便是窗,精緻的雕工,稀有的木質。
掀開被子,拿起身旁的陰陽邪皇劍,走出了這個房間。院子裡,只見佳木蘢蔥,奇花熌灼,一帶清流,從花木深處曲折瀉於石隙之下。再進數步,漸向北邊,平坦寬豁,兩邊飛樓插空,雕甍繡檻,皆隱於山坳樹杪之間。俯而視之,則清溪瀉雪,石磴穿雲,白石爲欄,環抱池沿,石橋三港,獸面銜吐。
院子西面,幾根長的竹竿架上,爬滿了花藤,稠密的綠葉襯着紫紅色的花朵,又嬌嫩,又鮮豔,遠遠望去,好像一匹美麗的綵緞。
古典、開朗兩相宜,尖塔形斜頂,抹灰木架與柱式裝飾,自然建築材料與攀附其上的藤蔓相映成趣,經典而不落時尚。
在院子裡的北面有一個書房,我提着劍走了進去。這書房顯得這樣超凡的安靜。空氣是平均的,溫溫的。爐火也緩緩地飄着紅色的光。牆壁是白的,白的紙上又印着一些銀色圖案畫,兩個書架也是白色的,那上面又非常美觀地閃着許多金字的書。並且書架的上面排着一盆天冬草,草已經長得有三尺多長,像香藤似的垂了下來,綠色的小葉子便隱隱地把一些書掩蓋着。在精緻的寫字檯上,放着幾本英文書,一個大理石的墨水盒,一個小小玲瓏的月份牌,和一張《希望》鑲在一個銀灰色的銅框裡。這些裝飾和情調,是分明地顯出這書房中的主人對於一切趣味都是非常之高的。
移步換景,這個完全陌生的環境,顯得格外的美麗。
突然,一個年紀大約40出頭的大叔走了過來,看着我說:“小兄弟,你醒了?睡得還好嗎?哦,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是傅昊天。”
“恩。我睡得很好,只是大叔,我怎麼會在在這裡?”
他看着地面,說道:“昨日,我回來的時候發現你倒在地上。因爲夜晚,妖魔鬼怪出沒頻繁,唯恐留你一人在那兒會出事情,就將你帶入府中。”
“大叔,艾格布朗多怎麼走啊?”
這個大叔頓時傻眼了,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啊?“小夥子,你說的是艾格布朗多?”
“恩恩。”我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大叔,希望能得到一點回去的線索。
大叔被我那灼熱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說:“艾格布朗多?我真沒聽說過。”
失落的神情瞬間替代了期望。
突然,大叔說道:“我知道有一個人可能會知道……”
還沒等大叔說完,我就迫不及待地問:“是誰?”
“急什麼啊?我還沒說完呢。”頓了頓,繼續說道:“空虛失落之城的凌霜真人可能會知道艾格布朗,因爲前不久他才環遊世界歸來。”
“失落之城周邊妖物環肆,對天墉城虎視眈眈,意欲圖之地以利自己修爲。你務必要小心,以免丟掉性命。”
丟掉性命?別逗我了。
告別了傅大叔,我踏上了失落之城的路。此時的我並不知道,接下來我會面應一個怎樣的考驗。
不多一會,我就走到一片開闊的草地,草地的對面,在一個緩坡上聳立着一塊岩石,過路的人一眼就能看到因風雨而剝落的灰色石壁。岩石的兩邊有些地方給爬山虎覆蓋住,還有些地方長着橡樹和冬青,樹根盤生在岩石的空隙中,從那裡吸取着養分。這些樹木搖曳在這塊峭壁上,酷似戰士鋼盔上的翎毛,給那副嚴峻可怕的山岩峭壁增添了幾分風韻。
重重疊疊的高山,看不見一個村莊,看不見一塊稻田,這些山就像一些喝醉了酒的老翁,一個靠着一個,沉睡着不知幾千萬年了,從來有驚醒它們的夢,從來沒有人敢深入它們的心臟,就是那最愛冒險的獵人,也只到它們的腳下,追逐那些從山上跑下來的山羊、野豬和飛鳥,從不攀登它的峰頂。
經過漫長的奔波,我終於來到了空虛山山腳,這裡林深古幽,景色秀麗,每逢春夏之交,滿山碧樹吐翠,鮮花爭奇鬥豔,更是別具風韻。已近黃昏,太陽斜斜的掛在西邊,起伏如蟒般的崑崙山如同披着一條金黃色的外衣,出奇的美麗。在羣山環抱之中,有一美麗的湖泊,風清沙白,萬傾碧波如懸於天上。遠處皚皚的雪峰,天上舒展自如的彩雲,掠湖而過的天鵝,在湖中形成一道道影影綽綽的倒影,使這高山聖湖更顯得清寂寥闊,如詩如畫,似夢如幻,如處子明眸楚楚動人。
我擡頭望去平均海拔5500-6000米的空虛山令我深深嘆了一口氣。
運動身體內的真氣,花了5個小時爬到山頂,氣不喘,臉不紅。巍峨的雲峰上,霎時峭壁生輝;轉眼間,腳下山林雲消霧散,滿山蒼翠,掩映着雕檐玲瓏的古代建築羣。懸崖下邊,地勢崎嶇不平,上面累積得很好看,堆着許多火山噴出的大塊石頭和巨大的火山浮石。所有這些大堆石頭分解了,受地下火的力量,上面浮起一層光滑的琺琅質,一經探照燈的照射,發出輝煌的光彩。
緊接着,失落之城的輪廓也出現在眼簾之中,使我變得興奮起來。或許是因爲朋友們的牽絆讓我感到快樂,給我一種急切“返鄉”的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