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習習憋得臉頰通紅,她實在不想再回憶那一幕了。◎???八?一中?文網№ №№? w`w、w、.-8、
一個成年男人,總歸是有身體需求,她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天真少女,還以爲分手以後,誰還能爲誰守身如玉麼?更何況,兩個人離了婚,就再也沒有法律上的任何義務,要求前夫搖身一變成爲禁慾系男子,本就不現實。
不過,此刻聽見戰行川這麼說,她倒是有幾分遲疑:虞幼薇處心積慮地想要嫁給他,爲什麼兩個人一直拖到今天也沒能結婚?這其中,是否另有隱情?
這麼一想,冉習習情不自禁地瞄了一眼戰行川的兩腿之間,心裡默默地腹誹着,他是不是不舉了,虞幼薇不甘心守活寡,所以才一拖再拖。
“你往哪兒看?”
他被她的目光看得渾身一震,也不禁順着看過來,戰行川的表情不由得帶了幾分邪肆:“既然你要看,那就大大方方地看好了。”
說罷,他索性把兩腿一叉,方便冉習習看個清清楚楚。
她咬着下嘴脣,雖然不至於尖叫,可也有些尷尬。
把頭扭到一邊去,她恨恨開口:“你把衣服褲子都穿上!”
戰行川咧咧嘴:“還沒幹呢,不過車內有空調,吹一吹,明早也能幹。”
冉習習一驚,眉毛高高地挑起來:“你還想待到明天早上?”
還有沒有王法了?他憑什麼像一塊狗皮膏藥一樣,死活賴着不走?如果不是因爲他,律擎寰不會冒着大雨離開,喬思捷也不會冒着大雨離開,反倒是他這個最不應該留在這裡的人卻笑到了最後!
不等戰行川回答,她便大聲吼道:“我不管,你必須馬上給我滾!”
別怪冉習習爆粗口,她的確已經氣得夠嗆,就算是面前的這具男|性|裸|體相當秀色可餐,此刻她也完全沒有興趣和性|趣去欣賞。八一小№說網w、w`w-.、
他也學着她的樣子,一挑眉,反問道:“憑什麼?你怕你自己對我把持不住?”
憑他對她的瞭解,她現在下面恐怕已經溼|透了。
這女人的耳朵和頸子全都是敏感部位,別說他剛纔又是呼吸又是撩撥了,吹兩口氣她就會受不了,更何況是他緊緊地摟着她,耳鬢廝磨了這麼久。
冉習習怒極反笑:“我把持不住?戰行川,拜託你照照鏡子,就你現在這副尊容,小鬼看見你都得繞着走,閻王爺都得嫌你礙眼,你還以爲我會對你春|心萌動?”
說完,她揚起下頜,朝着後視鏡的方向動了動,示意他看清楚自己的樣子。
他皺眉看過去,果然,一張臉泛着青白色,滿頭的頭還溼着,一縷縷耷拉下來,看起來十分狼狽,和往日裡的風流倜儻完全不沾邊。
“操。”
戰行川自言自語,低低罵了一聲。
難得有機會和她單獨相處,本想出賣色|相一次,偏偏色|相又受到了極大的損壞,這怎麼能夠讓他不垂頭喪氣。
“反正,我現在知道了,我心裡挺高興的。”
沉默了半天,他忽然期期艾艾地從牙縫裡擠出來這麼一句。
冉習習斜眼看他,冷笑着接口道:“不就是處|女情節嗎?你們男人大多數都有,或者說,嘴上說沒有的,心裡也有。在巴黎的時候,我還看過國內的社會新聞呢,說是有夫妻結婚以後,丈夫嫌棄妻子不是處|女,妻子竟然到處給他找處女,就爲了滿足丈夫一定要睡到一個處|女的願望!越活越完蛋,人還不如畜生!”
她的話顯然令戰行川微微吃驚,只見他張大了嘴,驚愕道:“還有這種人?你居然把我和這種人混爲一談?我說我高興,是因爲我們兩個人從大洋那一端到這一端都能遇到,地球上六十多億人口,我們能遇到兩次,這是天大的緣分。你以爲誰的想法都像你那麼齷齪嗎?”
冉習習頓了頓,啞口無言,的確爲自己剛剛的猜測感到了一絲羞慚。八一中??文網??w、w`
“如果不是因爲那個人是你,可能我也根本不會答應你的求婚。我並不是一定要從一而終,但我的心裡總有一道坎,人要爲自己的行爲負責,我當年不懂事,做了那種荒唐事,不過,我不會用自己年紀還小作爲藉口。我是一個無神論者,我什麼宗教都不信,可是我現在卻不得不相信,凡事有因纔有果,假如不是因爲我作踐自己,遇到了你,回國後又現你原來就是那個人,決定嫁給你,也就不會生後來的那麼多事情。”
她的話,令戰行川的手漸漸地鬆開了。
“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他的聲音更加嘶啞,整個人非常頹唐,好像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打擊一樣。
的確,此刻,對於戰行川來說,真的是一種哭笑不得的狀態。
他本以爲,是他征服了她,一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贏就贏在,是她的第一個男人而已。如果不是因爲這樣,那麼,他早就輸給喬思捷了,畢竟,當年他們兩個人是有婚約的。
戰行川把控制鎖打開,冉習習試着開了一下車門,真的打開了。
風灌進來,沒穿衣服的戰行川頓時打了個噴嚏。
她本想直接下車,還是有一絲不忍,回頭催促道:“你快走吧。夜裡一定會降溫,快回家。”
說完,她推門下車,拿起那把立在車門旁邊的雨傘,飛快地衝進雨中,一路小跑着,用最短的時間內進了家。儘管如此,冉習習的半邊身子還是被澆得**的,不僅下雨,還颳風,風把雨絲吹得斜斜的,怎麼打傘,方向都不對。
她氣餒地用毛巾擦着身上的水,走到窗前一看,不禁無語:還不走!
收拾妥當以後,冉習習逼迫着自己不再去理會樓下的那個男人,直接鑽進被窩裡,閉上眼睛。
她睡不着,可又很困,而且明天必須要早起,容光煥地去參加面試。
在心裡默默地屬羊,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外面的天似乎都快亮了,冉習習纔好不容易地睡着了。她覺得自己好像剛睡着沒多久,臥室的門就被人敲響,砰砰不斷。
冉習習翻了個身,把被子拉高,矇住頭,不想理會。
她睡前定了五個鬧鐘,現在鬧鐘沒想,就意味着還沒有到時間。
不料,外面的敲門聲不斷。
“冉小姐!冉小姐!”
陳嫂焦急的聲音傳來,隔着一道門,都能聽見,可見,她也是急壞了,扯着脖子在喊。
冉習習實在被吵得受不了,她用力一掀被子,立即坐起來,頭亂得像個雞窩,眼下也有淡淡的青黑色,顯然是睡眠不足導致的。
赤腳下地,一把把門拉開。
“怎麼了?”
她的語氣不是特別的好,因爲實在困得連腦袋都要炸開了。
陳嫂似乎沒料到她會直接開門,愣了一下,才支吾着說道:“那個男的……就是昨晚那個……他好像暈倒在車裡了……我家大陳把玻璃砸開了……他高燒啊……好像是肺炎……”
她慌張得連手腳都不知道擺在哪裡了,畢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任誰都會驚惶。
“啊?”
冉習習抓抓頭,顯然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他還沒走?”
她用了幾秒鐘,消化了陳嫂的話,轉身衝到窗臺,一把撩起窗簾,眯着眼,向樓下看去。
果然,戰行川的車子,一側的窗戶被砸開了,一地的碎片,大陳一臉焦急地站在旁邊,好像不知道該怎麼辦。
“大陳已經給12o打電話了!可是,等他們來,也得等上一陣子,萬一堵車呢……那個人的臉紅得嚇人,敲窗戶他也聽不到一樣……燒糊塗了,已經昏迷了吧……”
陳嫂在冉習習的身後碎碎唸叨着,一臉的憂心忡忡。
她還沒反應過來,冉習習已經直接換了衣服,連臉都沒洗,就直接衝出臥室,用最快的度到了樓下。
大陳一見到她,顯然有了主意:“冉小姐,我先把他弄出來吧?等一會兒12o到了,再把人弄出來,不是耽誤時間嗎?”
她點點頭,也有些懵。
冉習習真的沒有想到,戰行川居然會在車子裡待了整整一宿!
他是真傻,還是裝傻?
多大的人了,還想用苦肉計逼她嗎?
大陳把戰行川從車子裡連拉帶抱地弄了出來,他好像察覺到了動靜,吃力地睜開眼睛,看了一圈,很快又閉上眼,嘴裡喃喃道:“別碰我……我渾身沒勁……”
冉習習情不自禁地走上前,伸手搭了一下他的額頭,也被嚇了一大跳,這體溫,燙得豈止是嚇人了。
陳嫂搬了一把椅子,讓他先坐下,幸好,戰行川已經把衣服褲子都穿上了,沒有太乾,還有些潮的感覺,摸着不幹不溼的,穿在身上一定相當難受。
大陳轉身回到車裡,把戰行川的手機和錢包都拿出來了。
冉習習接過,按亮手機屏幕,現他在暈倒之前,已經按下了“1”和“2”兩個數字,應該是想要打急救電話,但是沒等打過去,人就不行了。
草稿箱還打開着,她下意識地點進去,看見他昨晚凌晨編輯了一條信息,最終卻沒有出去。
收件人是她。
“冉習習,不如我們重新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