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冉冉顯然被吼得有些愣怔,等她反應過來,那邊已經沒有戰行川的聲音了,通話已經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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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地,她也明白了,戰行川又瘋了。
可惡,他憑什麼把她的朋友稱呼爲“奸|夫”!他們正大光明地在一起吃頓家常飯,居然在他的口中如此不堪!更不要說,家裡還有保姆在,何況,她再怎麼喪心病狂,也不至於剛坐完月子沒幾天就和男人在孃家淫|亂。
偏偏他根本不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
刁冉冉氣得咬着嘴脣,強忍着滿心的憤慨。
見她站在原地,律擎宇走過來,皺着眉頭看了看她道:“是他?還有臉來找你嗎?真不是個男人!”
聽着他火上澆油的話,刁冉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想了想,她又有些擔憂,說穿了,自己現在的名聲和臉面一文不名,不過律擎寰和律擎宇卻不一樣,他們一個是娛樂大鱷,一個是當紅藝人,如果被人知道他們和她私下還有聯繫,對他們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要不然,你們還是先走吧,我怕在這裡呆久了,會有狗仔看見。”
雖然在他們進門之後,刁冉冉就把一樓的窗簾全都拉上了,從外面看不到什麼,但她還是怕有執着的狗仔在外蹲守,到時候真是跳進黃河裡也洗不清了。
一聽刁冉冉趕人,律擎宇不悅地撇撇嘴,哼道:“你這是在攆我走?我連一塊牛排還沒吃完,你就要把我轟出去,太不夠意思了吧?雖然我承認,我這個人脾氣不怎麼樣,可是比起那個暴君,我覺得我好多了。”
想到戰行川的德性,他就來氣。
當然,這還是在律擎宇不知道戰行川的某些所作所爲的前提下,要是他知道了他對刁冉冉做的那些惡事,說不定直接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刁冉冉微微抽了抽眼角,內心有些無語:“……”
坦白說,她也沒覺得律擎宇的性格好到哪裡去,他就像是一個被慣壞了的孩子,或許也因爲這二十多年來,他都順風順水,沒有遭遇過任何的挫折,以及重大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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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一直想要問問你,你到底爲什麼要那麼做啊?難道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是什麼產後抑鬱?”
律擎宇回想了一下,終於想起了這個名詞,產後抑鬱,他聽着都覺得心裡一陣陣憋屈。
刁冉冉把頭側到一旁,不願意說。
他有些急,伸手就去拉扯她的手臂,想要讓她正視自己,不要逃避。
“你真的不要逼問我,如果你還把我當做朋友的話。”
刁冉冉立即出聲制止他。
律擎宇猶豫了一下,還是鬆開了手。
“好了,過來吃飯吧。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他不想讓她有一絲的不高興,所以,律擎宇有些挫敗地調頭就走,率先回到了餐廳,在原位上坐下來,了狠一樣用刀切着盤子裡的牛排。
律擎寰瞥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重新走回來的刁冉冉,他沒有說話。
相比之下,他可要比律擎宇沉得住氣多了,哪怕,他只比他早出生幾分鐘而已。
“蔬菜沙拉很好吃。”
律擎寰明顯是在沒話找話。
刁冉冉卻笑了起來,很得意似的:“是我做的。”
他也含笑頷:“那我更要多多捧場。”
她指了指他面前的沙拉,同他開起了玩笑:“不吃光絕對不行。”
“好。”
耳邊傳來律擎寰和刁冉冉你一句我一句的玩笑話語,律擎宇的心裡酸得直冒泡泡,狠狠地蹂|躪着可憐的牛排,牛排都已經快要被他切成牛肉丁了。
“哎,你不是說味道很好嗎?怎麼只切不吃?還是你想換一種醬料?”
終於,過了好幾分鐘,刁冉冉才意識到了律擎宇的異樣,體貼地問道。卍 八¤一¤◎中文網??w、w、w`.、8-1、z-w、.`c`om
他傲嬌地用鼻孔哼了一聲,沒有開口,不過,律擎宇的心情卻因爲她的問話而變得稍顯明媚起來,他低下頭,張開嘴吃了一塊肉。
她不知道的是,爲了保持體形,律擎宇是從來不吃晚飯的,即便是萬不得已,有應酬,必須要吃,他也不吃任何的肉類,只吃用水煮過的青菜。
今天算是完全破例,因爲她。
雖然律擎宇時不時地擺擺臭臉,不過,這頓三個人的晚飯總體還是很和諧的,甜品是刁冉冉親自烘焙的紙杯蛋糕,一個人一個。她剛開始學,還算不上完美,但是兩個男人都還算給面子,沒有嘲笑他。
尤其是律擎宇,居然偷偷拿出手機,拍了兩張照片,傳到自己的微博上。
看到刁冉冉捧着紙杯蛋糕走出來,律擎寰幾次欲言又止。
他想提醒她,她好像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她的生日。
看樣子,她好像真的忘了。
“不太好吃的樣子。”
律擎宇小聲嘀咕了一句,雖然表情有些嫌棄,但他已經迫不及待地舔|了一口,嘟囔道:“吃了之後會不會被送去洗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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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雖小,刁冉冉卻聽見了,她伸手欲奪回小蛋糕,卻被他又緊緊地抓進了手裡。
“要是洗個胃也能上娛樂版頭條,挺合算的。”
他笑嘻嘻地說道,看起來很討打的樣子。
就在刁冉冉拿起屬於自己的那個草莓蛋糕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刺耳的剎車聲,車胎和地面好像進行了一個激烈的親吻,出好大的聲音。
她一愣,心裡想的是,不會是他來了吧……
這個他,自然就是戰行川。
刁冉冉放下東西,緩緩地站起來,看向大門方向。
果然,過了沒幾秒鐘,刁家的大門被人用手和腳砸得震天響——他居然不按門鈴,明顯是在蓄意搞破壞。
“我看離死還遠着,挺有勁的,這是醫學史上的一個重大奇蹟,應該列入史冊。”
律擎寰也不驚慌,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慢條斯理地說道。
律擎宇立即笑出聲來,看來,他的哥哥偶爾也是有一些冷幽默的。
可是,刁冉冉就笑不出來了。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準備去開門。
律擎宇一把攔着她,“我過去,你坐着。”
說完,他輕輕一按她的肩膀,就把刁冉冉重新按回了座位上。
律擎寰也在朝她輕輕搖頭:“讓擎宇過去看看,你先坐着。”
正說着,律擎宇已經走到了大門前,一把拉開了門。
有人立即衝了進來,動作之快,令人有些眼花。
戰行川一進來,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律擎宇,他心頭的無明業火頓時狂竄,瞪着一雙眼睛,臉上的表情相當憤怒。
不過,他很快冷靜下來,相比於這個小白臉兒,另一個姓律的顯然更難纏一些,這就是個只有臉沒有腦的傢伙,不足爲懼。
所以,戰行川立即忽略了律擎宇,辨別了一下方向,馬上朝餐廳走去。
他來刁家的次數不多,對這裡的佈局並不是特別的熟悉。
下一秒,戰行川就看見了坐在餐桌旁的刁冉冉以及律擎寰。
居然兩個都在。
“還真是迫不及待,剛生完孩子的女人,你們也真是不挑食,打算一起上嗎?”
他冷笑一聲,語氣不善地說道。
刁冉冉按着桌沿的手指都泛白了,可見她用了多麼大的力氣。
她的眼睛落在戰行川的臉上,現和自己一樣,其實他的氣色也不是很好,刁冉冉一看就知道,同樣是失血過多導致的。
一想到他當時流的滿地血,她頓時也有些手軟、腳軟的感覺。
那種觸目可及都是鮮血的畫面,她真的再也不想回憶了。
“我早就說過,戰行川,注意你的言辭。”
律擎寰放下手裡的咖啡杯,冷冷說道。
然後,他已經開始不動聲色地解襯衫袖口,以及伸手扯鬆了一些領口,左右動了動脖子。
“怎麼,想和我打一架嗎?上一次沒打上,我還真的很遺憾呢,今天就別錯過這個機會了!”
戰行川露出毫不懼怕的神情,但是,事實上,他現在別說和人打架了,就是拿起一個過五公斤的重物,都會覺得有些吃力。
一路飆車來到這裡,就已經耗費了他的大半體力。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應該恨她的,可是,又忍不住想要過來。他心裡一遍遍勸告自己,這是去抓姦,天經地義,然而戰行川其實也知道,他其實是被一種想要去見見她的真實**所驅使着。他想親眼確定一下,她現在怎麼樣了,出了月子之後,身體有沒有好一些,是否落下什麼月子病。
他不停罵着,這是犯賤,這是愚蠢,這是自己作孽。
腳卻踩着油門,度飛快。
現在,他見到了,這個女人在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對她不懷好意的兩個男人一起用餐,她還化了淡淡的妝,看起來十分明豔動人。不僅如此,桌上擺着豐盛晚餐,手工蛋糕,還有紅酒,漂亮的桌布,復古的燭臺,真是豈有此理!
要是自己再來晚一些,燭光晚餐結束,是不是就要進行下一步了?!
“我不和弱者動手,而你現在就是個弱者,還不配和我打架。”
律擎寰的臉上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明顯瘦了很多的戰行川,不屑地說道。
他瘋了纔會和一個病號動手,就算贏了也不光彩,一不小心打死了,還要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