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行川衝過去,一把攥|住了刁冉冉的手腕,將她拼命往自己的懷裡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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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有必要把這件事解釋清楚。
吃火鍋那件事,是真的,那天虞幼薇去公司找他,快接近中午的時候,二人正好一起吃了頓飯。在戰行川看來,其實這也算是正常的,畢竟他們只是吃飯而已,什麼都沒做。至於什麼五十七朵花,戰行川越想越冤枉,他本來是想買九十九朵的,就像以前一樣,誰知道花店那天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約瑟芬玫瑰,這個數字也是那個工作人員提議的,他當時根本沒有多想,就一口同意了。
要不是剛纔刁冉冉說什麼五月七日是虞幼薇的生日,他甚至都不能把這兩個因素聯繫到一起。
女人果然是富有想象力的生物!
他見刁冉冉一嘴的血,看着太嚇人了,下意識地想要掰開她的嘴,查看一下,到底是牙齒碎掉了,還是牙齦出|血。不過,戰行川的手剛一伸過去,她就要咬他,他本能地又縮回去了。
“我碰你怎麼了?你不許我碰,就允許別的男人碰?你當着那麼多人,還是記者的面,和律擎寰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你跑到我這裡裝什麼三貞九烈?”
氣急之下,戰行川也開始口不擇言起來。
不得不承認,在那個男記者的相機裡看到的那張照片,對他的衝擊真的很大。至於爲什麼大,其實並不是因爲律擎寰和刁冉冉做了什麼,現代社會,男女之間碰碰手,甚至是碰碰臉,倒也不是什麼致死的大罪。但真正令戰行川的心跟着一顫的是,他看到了律擎寰當時那一剎那的眼神。
同樣是男人,他知道當一個男人看心愛|女人的時候,會是哪一種眼神。
他不能忍受他的妻子正在被其他男人覬覦着這一事實,而且,那個男人並不平庸。這種自己的東西被人惦記着的感覺,很不好,非常不好。
所以,這纔是戰行川最爲生氣的一個點。
刁冉冉只覺得一口氣提不上來,眼前黑,她氣得想要尖叫,滿心的憤懣幾乎要衝到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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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她心裡清楚?!
不,她不清楚,她如果是個清楚的人,她從一開始就不會答應他的求婚!
刁冉冉張了張嘴,喉嚨裡一陣|癢,她咳嗽一聲,頓時咳出了一口帶着血的清痰。
眼看着地板上的污漬,戰行川也有些嚇壞了,她的嘴脣和牙齦上全是鮮血,看起來十分恐怖,就像是恐怖片裡的女主角,再加上她隨意盤起來的長此刻散亂地披在肩頭,臉上混着淚水和汗水,那樣子的確和平時大相徑庭。
“你不配質問我!你這個渣男,你們是狗男女,狗男女!”
她一抹嘴脣,啞聲吼道。
喊完,刁冉冉赤着腳,向門口衝去——她的拖鞋好像在一進門的時候就甩脫了,然後她也沒有去找,就一直光着兩隻腳,幸好腳上穿着襪子,不至於着涼。
“狗男女”三個字顯然刺激到了戰行川,只見他皺了下眉頭,立即追上去,雙手從刁冉冉的腋下插|進去,從後面將她抱了起來。
她只覺得頭頂多了一道陰影,然後就不能動了,被他用雙臂挾持住了。
和戰行川相比,刁冉冉的力道就顯得微不足道了,懷|孕之後,她雖然體重上增加了幾斤,但是力氣卻沒有長,論動起手來,她永遠不是他的對手。
“你說誰是狗男女?你說誰髒?嗯?你說!”
他將她往牀的方向帶,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她拼命掙扎,兩隻手好像投降一樣地舉了起來。
戰行川撈着她的腋下,手碰到了她因爲懷|孕而變得愈柔軟飽滿的胸,他好像不太相信一樣,又捏了兩下,確定真的是比上一次摸的時候還要軟,還要大。八一中??文網??w、w`
這一週以來,他雖然每天回家,可她避而不見,有意無意地把兩個人的時間給錯開了,所以,他見不到她的人,也聽不到她的聲音,累積了一肚子的思念和火氣。
而且,這一次冷戰和上一次的完全不同,他說不上來哪裡不同,但是分明能夠感受得到。
他以前覺得只要自己願意,就能夠把她哄好,可現在不一樣,戰行川有一種十頭牛也拉不回她的感覺了。這種感覺,並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去加以佐證,可他就是惴惴不安,總覺得她和自己之間好像隔了一道無形的屏障和壁壘,難以打破。
指間傳來的溫熱滑膩觸感,令戰行川的雙|腿有些軟。
他一回頭,看見身後就是牀,本能地把刁冉冉往牀|上拖。
“放、放開我!對,我說的就是你……你、你髒……出軌的是你……不是我……你們兩個統統滾出我的世界吧……別碰我!”
她劇烈地喘息起來,兩隻手在空中撲騰着,可惜她是被戰行川從後面抱住的,沒有辦法抓|住他身上的任何一處,使不上力氣。
“我髒?行,你不是嫌我髒嗎?那我也讓你髒!我看你還嫌棄誰!”
戰行川紅着眼睛,一隻手把她的睡衣向上翻了幾層,露出她沒有鋼圈的寬鬆內衣,一併捲上去,照着那雪丘就一把籠罩住。
雪白從五指間擠出來,原本一手就能掌握,現在一隻手也抓不住了,他的太陽穴似乎都在突突地狂跳着,爲這種有些陌生的感覺而感到頭暈目眩。
她的身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可觀了。
刁冉冉自然掙扎個不停,她無比討厭他的觸摸,那隻曾經帶給過她無數快樂的手,現在卻好像正在把她推向地域一樣,讓她痛苦,暈眩,感到骯髒。
那一晚,他是不是也是這樣抱着那個女人,用這隻手來感知她,取|悅她……
她不敢也不願意再想下去了,那些源源不斷的念頭就像是毒蛇吐的信子一樣,冰涼而噁心,讓她乾嘔起來。
最近這段時間,刁冉冉已經不|孕吐了,不過,此時此刻,她又嘔了。
聽見熟悉的乾嘔聲,戰行川的動作果然停下來。
“看到沒有……你讓我噁心,讓我想吐……嘔……”
刁冉冉捂着嘴,眼淚在眼眶裡不停地打轉兒。
他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前所未有的難看,這個女人在羞辱自己,那麼,他爲何不能羞辱她!
戰行川幾乎想也不想,就把刁冉冉的睡褲給扯掉,把她推到了牀沿上。
“你想……”
她愕然地瞪大雙眼,似乎弄懂了他接下來到底想要做什麼,不由得也白了臉色。
“對,我想,我隨時隨地都想!因爲我是禽獸,我骯髒,我下|流,我不要臉!行了吧?你滿意了沒有?如果不滿意,我還可以找出更多的詞彙來,隨時奉陪!”
戰行川一邊冷笑着,一邊快地解開自己腰間的皮帶。
這個動作,對於刁冉冉來說,並不陌生,以前是甜蜜,是羞澀,而今卻是恥辱,以及恐懼……
她從牀沿上跳起,再一次地試圖逃離。
再一次失敗。
被戰行川按住的時候,她閉上了眼睛,默默地等待着下一秒鐘可能的撕裂和疼痛。
作爲女人,她在體能上有着太多的劣勢,而且,她也不敢以死相抗,因爲她不得不顧及着腹中的孩子,它已經長得不小了,如果出現什麼意外,就是一屍兩命。
因爲恐懼,她全身都顫抖起來。
她活到現在,還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
不過,料想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出現,反而是一種溼|潤的感覺傳來。她嚇得死死咬住嘴脣,不想出任何恐懼的或者是求饒的聲音。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裡,她被他困住,以嘴脣以手指,百般侵犯。
他的動作中有一種隱忍的剋制,令她既害怕,又無能爲力,整個人虛軟無力。
但她也承認,他並沒有傷害到她,甚至,在某一時刻裡,她驚恐地現,自己或許是沉溺其中的,是享受的,是愉悅的,是迷失在那種奇怪的感覺中的。
戰行川一身是汗,他重新又把皮帶扣好了,恢復了衣冠楚楚的樣子。
“你看,你的全身都被一個你認爲骯髒的男人給摸遍了,你也乾淨不到哪裡去!”
他好像出了氣一樣,有幾分得意。
而她渾身無力地仰面躺着,鬢角都已經溼透了。
刁冉冉一聲不吭,在心頭默默地唾棄着自己,她很想跳起來,打他罵他,和他把一切都說清楚,然後分道揚鑣。可是,她好睏,忽然想要先睡一覺再說。
下一秒,她就閉上了眼睛,竟真的睡着了。
戰行川第一次見到一個人居然可以睡得這麼快,好像上一秒還在睜着眼睛清醒着,下一秒鐘就已經進入夢鄉了,睡得死沉。
他狠狠地用手抓着頭,覺得自己剛剛一定是鬼上身了,要不然怎麼會忽然間那麼變|態。
一低頭,戰行川看見,自己的腳邊是帶着血的卡片碎屑,一片片,看上去觸目驚心。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後悔過,他不懂,自己當初爲什麼對子嗣那麼看重,如果不是他一心想要個孩子,對家族裡的長輩們有個交代,他根本就不會和刁冉冉結婚,更不會盯上她的肚子,左哄右騙地讓她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