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馬修見戰行川還是一臉狐疑地看着自己,他狠狠心,根本也顧不上自己得手是乾淨還是髒了,直接把自己左眼睛裡的那片隱形眼鏡給摳下來了。八?一?小說網w-w、w`.、8`1`z-w、.com
戰行川看着他,沒有上前阻止。
馬修把那片薄薄的隱形眼鏡放在手指尖上,然後眯着眼睛看向戰行川,一臉無奈,還有一絲戰戰兢兢。
“你、你看,摘了一隻眼鏡之後,我根本就只能這麼看東西了。眼睛近視的人,這樣走路……會、會暈……”
說完,他強迫自己睜開眼,向前搖搖晃晃地走了幾步,果然有要一頭栽倒的趨勢。
“誰知道你會不會把另一隻也摘了?你以爲這麼說我就能信你?”
戰行川冷冷地看向馬修,心裡還是不相信他。
馬修幾乎快哭出來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聲嚎道:“真的不是我乾的啊!我根本就不喜歡那種生嫩的小女生啊!別看我現在的行情不行了,幾年前我剛出道的時候很多女人喜歡我好嗎?你以爲我全都是挑富婆嗎,我只是喜歡熟|女啊,胸大,欲|望強,什麼姿勢都會,不用調|教啊!我強|暴一個狗屁都不懂的小姑娘幹嘛啊,我暈血啊!我只是想偷看幾眼而已啊!不看白不看啊!”
他捶胸頓足的樣子,看起來活像個潑婦。
戰行川挑挑眉,似乎沒有想到,自己今天居然能從馬修的口中得到這麼重口味的回答。
對於他特殊的癖好,他完全不感興趣,他只是想要弄清楚,到底當年的那件事是誰做的。
“憑你三言兩語,我就相信你,是不是太輕率了?”
戰行川狠狠地踹了坐在地上的馬修一腳,厲聲喝道。
馬修見抖落出自己的**也無濟於事,立即手腳並用地從地上爬起來,一臉無辜地吼道:“你們家那麼多男人,從司機到園丁,包括你爸都是男人,爲什麼就一定是我乾的?說不定你自己喝多了,自己都不記得做過什麼了!而且我聽人家說,那小姑娘可是一口咬定是你做的,你現在想把我抓起來做替罪羊,你……”
他說不下去,因爲,戰行川已經伸出了手,用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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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修剛纔的那些話,成功地再一次惹怒了戰行川。
他很忌諱再一次被人懷疑,他就是強|暴虞幼薇的兇手,別人背後的討論,他管不了,但是這種當面的侮辱,他絕對受不了。
眨眼間,馬修的臉色就已經變得紅了。
他被掐得喘不過氣來,眼睛像是癩蛤蟆一樣鼓出來,嘴裡也開始出“呼哧呼哧”的粗喘,他吃力地擡起來兩隻手,試圖去摳開戰行川的手。
但他的手指像是鐵鉗一樣,牢牢地鎖住了馬修的咽喉。
戰行川絲毫不懷疑,要是他再不鬆手,他可能就要真的鬧出來人命了!雖然這個傢伙該死,可是,他卻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有一千種弄死他的方法,可唯獨,他不想親自動手。
時間滴答滴答,一秒一秒地過去了。很快,馬修甚至已經幾乎不能出聲音了,他的喉嚨裡出某種像是動物一樣的嗚咽,兩個眼球裡的眼白都變得充血紅了。
戰行川這才鬆開手,一把把他推開了。
重新得以呼吸的馬修整個人像是一個輕飄飄的風箏一樣向後摔去。
他捂着自己的脖子,倒地不起,不停地咳嗽着,好像要把肺咳出來似的,連吐出來的唾沫都已經有血絲了。
“我說過,我不喜歡耍小聰明的人。你對我沒有完全說實話,所以,我不會放了你。”
戰行川一邊說着,一邊再次向馬修走來。
後者嚇得不停地向後閃躲着。
最後,瘦弱的馬修還是沒能掙脫開,被戰行川像是提小雞一樣,提進了那間曾經住着虞思眉和虞幼薇母女的小房間。卍??八一?小說?網w`w-w`.
房間裡只有一張小牀,上面有一牀被子,因爲很多年沒有人住過了,所以這裡不只是陰冷,還有一股說不出的黴似的味道。
“在你決定和我說出全部實話之前,你就呆在這裡吧,放心,有吃的,不會餓死你。”
戰行川隨手把馬修渾身上下的口袋掏了一遍,把打火機、錢包和手機等等私人物品全都翻出來,帶走了。
他關上門,馬修急忙衝過來,不停地拍打着門板,大喊大叫。
“你這是非法的!你憑什麼囚禁我!我要告你!讓你坐牢!”
馬修嚇壞了,他不是沒有聽說過戰行川的手腕,若他非要置自己於死地,那麼這世界上就真的沒人能救自己了!
他的話沒有起到任何的效果,戰行川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然後離開。
走之前,他交待這裡的人,每天給馬修送一次飯就可以了。
那間房裡面沒有洗手間,門窗都已經完全地釘死,恐怕他只能在裡面解決大小便了,對於一個有點兒小潔癖的人來說,這簡直是要命了。
所以,戰行川想要看看,他到底能堅持多久。
因爲憑藉直覺,他覺得,這個馬修並沒有完全地說實話,至少,他在虞幼薇的房間裡躲了那麼久,不可能只看到她換衣服之類的,說不定還知道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解決完馬修這件事之後,戰行川若無其事地回到了他和刁冉冉的家中。
他回來的時候,刁冉冉還沒有到家。
戰行川換了拖鞋,一邊上樓,一邊掏出手機,撥通她的號碼。
難得的,居然沒有打通,而且是關機。
刁冉冉從來不會隨便關機,哪怕是夜裡睡覺的時候,所以,戰行川有些疑惑,忍不住又打了一遍,確實是關機。
他掛斷後,又打她辦公室的座機,這一次,通了。
她一接起來,戰行川就忍不住皺眉。
“手機怎麼關機了?”
刁冉冉一驚,這纔去看自己的手機,現居然自動關機了,她完全不知道。
連忙開機,她看見電量那裡顯示,還有百分之八十五的電量,按理來說,不應該存在沒電這種情況纔對。
她十分疑惑,講給戰行川聽。
他聽完,沒說什麼,只是讓她下一次注意點兒,以免自己會擔心。
“好了,知道了,這就回家。”
刁冉冉這才留意到,居然已經很晚了,作爲一個結婚還不到一個月的新娘子,她真是太工作狂了。
放下手機,刁冉冉保存了剛纔看的文件,然後關機,拿好東西,準備回家。
而戰行川放下手機之後,卻陷入了深思:刁冉冉的手機在有電的情況下,沒有做出任何的提示,就自動關機,而且又不是在特殊的溫度下,比如極熱,極冷,這真的正常嗎?
他之所以這麼多疑,是因爲以前唸書的時候,一個教授提到過,信息時代,商戰已經不僅僅是數據的交流,更是技術的碰撞。比如,利用某種植入軟件,入侵一位公司老總的私人手機,那麼所有經過他的手機處理的數據和信息,就都能被輕鬆獲得,甚至,干擾他的手機通話信號,又或者篡改他的手機內部系統,等等,像這樣的例子,在未來會越來越多。
正因爲如此,戰行川很重視信息保密,他的手機在使用前都是會請專業的手機信息工程師做全面檢查的。
很快,刁冉冉回來了。
戰行川去門口迎接她,兩人抱了一下,然後隨意聊了幾句。
吃飯的時候,他實在忍不住,放下筷子,看向刁冉冉,一臉嚴肅地問道:“能把你的手機給我去做個檢查嗎?”
正在喝湯的刁冉冉一驚,險些嗆到。
“我懷疑你的手機被人竊聽了。”
戰行川也不打算賣關子,直接說出心頭的疑惑。
“當然,我希望是我多心,如果一切正常,那當然最好。要不要去檢查,你自己決定,我只是提個建議。”
刁冉冉看着他,臉色有些白。
幾乎是第一時間,她的腦子裡就想起了之前那通電話,那人使用的是冉習習的號碼,打過來之後一直不說話,最後才問她,婚後生活如何。
很明顯,這是一個充滿了威脅和挑釁的電話。
那個人的真實目的不是獲取她的答案,而只是用這個方法來告訴她,他躲在暗處,知道她的身份,瞭解她的一切,甚至,隨時隨地可以接近她。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我的手機……我不知道,真的,真的嗎?”
刁冉冉嚇得再也吃不下去飯,呆呆地看向戰行川,她真希望這一切都是他的幻聽。
而且,她也在不停地自責,爲什麼自己沒有早一點想到這一個可能。
戰行川急忙站起來,走近刁冉冉,輕輕環抱住她,輕聲安撫着。
他也祈禱,希望一切只是自己的神經過敏。
如果沒事那就更好,檢查一下,大家都會放心。
聽到戰行川所說的這一種可能,刁冉冉幾乎脫口就想要說出自己的秘密。她覺得自己快要忍受不了了,用別人的身份活在世上,甚至用別人的身份成爲喜歡的男人的妻子。
如果有一天,這個身份的秘密被戳破了,那麼她還要怎麼樣和他繼續生活下去?!她完全不敢想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