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冉冉睡得沉,戰行川的手在她的後背上摸了半天,她都沒什麼反應。???八?一中文卐¤網??w-w`w、.-8、
他不禁氣結,用力把手從她的腋下伸進去。
被戰行川這麼一弄,想不醒也不行了。刁冉冉迷濛地睜開眼睛,以爲有什麼特殊情況,急忙問道:“出什麼事兒了?”
他把頭埋在她肩窩上,哼哼唧唧地也不說話,就是一個勁兒地哼哼,手也更加的不老實。
刁冉冉打了個哈欠,這才明白過來,其實什麼事都沒生,就是身邊的這個男人不想讓自己安安穩穩地睡覺了。
可她今晚實在沒心情和他糾纏,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全都毫無頭緒,讓人心煩意亂。
“你怎麼心不在焉?”
戰行川也不傻,很快意識到,懷裡的女人根本毫無反應,雖然她沒抗拒,但明顯也沒有享受,更不要說沉溺其中。
他頓時也有些意興闌珊,敢情自己一個人在這裡演獨角戲呢?!
“我困。”
刁冉冉不說實話,戰行川的臉色更差了,手上用力捏了捏,引來她的呼痛。
她想了想,在他的懷裡扭動了幾下。
“你在國外‘談生意’的時候,我給你打過電話,一個女人接的,不是妙妙的聲音。”
刁冉冉直直地看向不遠處的窗簾,房間裡沒有風,所以窗簾一動不動,兩邊拉得緊緊的,一絲月光都透不進來。
身後的男人明顯僵硬了一下,還想撒謊。
“什麼女人?估計是酒店的什麼工作人員吧,真是的,不專業,隨便接客人的電話……”
戰行川心虛得嘟囔了一句,很快明白過來,刁冉冉說的女人,一定就是虞幼薇。
可是,幼薇接了自己的電話,怎麼沒有告訴自己一聲呢,難道是她忘記了?嗯,也有可能,她身體不好,記性也差,說不定放下手機,一轉身就把這件事忘在腦後。
見他只解釋了一句,也不繼續說下去,刁冉冉就明白了,是虞幼薇故意沒有告訴戰行川,甚至,還有可能直接把來電記錄給刪除掉了。◎???八?一中?文網№ №№? w`w、w、.-8、
大家都是女人,又不是什麼特別高明的小心思小手段,只要在腦子裡隨便想一想,自然也就知道了。
看來,那位名不見經傳的虞小姐,對自己心生防備了。
“你把她當責任,她把你當成愛人嗎?”
刁冉冉忽然覺得鼻頭有些酸,她連忙伸手按了按人中,讓自己的聲音聽不出來有什麼奇怪的。說起來,如果真的論起先來後到,她永遠也搶不過戰行川和虞幼薇的青春時光,那是時間,是記憶,是誰也無法抹殺和磨滅的東西。
她不能,誰也不能。
戰行川一怔,愛人,這個詞,令他有些困惑,也有些陌生。
全身的火氣都因爲她的這句話,而徹底消失殆盡了。
他懶懶地翻了個身,順便把手拿了回去,算是終止了雖然,戰行川很想生點兒什麼,他覺得自己的體內都要爆炸了,在酒吧的時候他就忍了半天,沒想到現在還得忍。
刁冉冉知道,一提到虞幼薇,身邊的這個男人就沒了脾氣。
她艱難地閉上眼,強迫自己再次入睡。
只可惜,瞌睡蟲被趕走了,她這回死都睡不着了。
眼看着天色一點點大亮了起來,刁冉冉實在不想再在這張大牀|上幹躺着,索性起來,又去衝了個澡,打電話詢問自己的衣服什麼時候能送來。
工作人員告訴她,最快也要八點鐘,她看看時間,才六點半,於是又叫了一份雙人早餐。
戰行川臉朝下,俯臥着,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沒睡着在裝睡。
刁冉冉吹乾頭,從手袋裡掏出來隨身的護膚品擦了擦,根本沒用正眼看他。
正忙着,她的手機響了。
她幾乎跳起來,直覺裡,刁冉冉覺得這個電話應該是喬思捷打來的。八一中文網??w-w-w、.因爲擔心喬言訥的情況,所以,她急忙衝過去,一把抓起手機。
果然,屏幕上,“喬思捷”三個字熠熠生輝。
“他怎麼樣了!”
那邊沉默了一下,不說話,這邊,刁冉冉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沒事,到底是年輕,又是第一次作,沒什麼大問題,只是要住院觀察兩天。不過,醫生也說了,需要好好休養,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菸酒不離口。”
喬思捷充滿疲憊的聲音從話筒裡傳出來,他忙碌了一整夜,剛從醫院出來,坐在車上,想起威廉告訴自己,刁冉冉打過電話,所以特地給她回過來。
刁冉冉抱着手機,急忙鬆了一口氣,心頭暗道,謝天謝地。
“你……你也忙了一宿,趕快休息吧。”
她只能說出這麼一句話來,其他的什麼都說不出來。
“冉冉……”
沒想到,那邊的喬思捷卻忽然出聲喚住她,聲音飄渺而遙遠。
刁冉冉從未聽過他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講話,一時間,她有些愣住了,喃喃道:“啊?我在的。”
“請你放過言訥吧,我替他謝謝你,我求你了。”
喬思捷用一種乞求的語氣開口說道,連刁冉冉都愣了。
“我……我從來沒有糾纏他。”
她又急又氣,覺得無比的委屈,好像從頭到尾,戀戀不捨的那個人,都不是自己。
喬思捷不管其他,說完之後就掛了電話,只留下刁冉冉一個人站在原地,還沒反應過來,傻呆呆地握着手機出神。
“喂,我落枕了。”
忽然,身後響起一聲沉悶的呼喊。
見刁冉冉沒動,戰行川賭氣似的又喊了一聲,音量更大。
她這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跟自己說話,只好回頭答道:“那你慢慢起來,不要扭到脖子……”
“你幫我揉一揉!我現在不敢動!”
戰行川氣得鼻子都要歪了,怎麼會有這麼不體貼的女人?如果是以往,只要他鼻孔裡哼一聲,身邊的女伴就會主動過來,問他哪裡不舒服,需要什麼。
刁冉冉愣了愣,走過去,站在牀邊,伸出一隻手,按到他的脖子上。
“啊!”
戰行川頓時殺豬一樣喊起來,刁冉冉不解,她還沒用力,他叫個什麼勁兒?
“你的手!怎麼那麼涼?”
他紅着眼睛大喊一聲,顯然,這一宿也是沒有睡好。
她無語,戰行川縮在被窩裡,當然全身都暖和,而自己已經起來了半天,穿得很少,肯定手腳稍微涼一些,這男人怎麼就那麼嬌氣?!
連連吸氣,戰行川恨不得把頭都埋進被子裡。
刁冉冉輕輕幫他按摩着,手上的力道很輕,生怕真的把他弄疼了,落枕那滋味兒確實不太好受。
她的手勁兒正好,又剛好捏準了位置,沒一會兒,戰行川就舒服得哼哼起來了。
他哼了一會兒,刁冉冉就停下來了,歪頭問道:“您能把嘴閉上嗎?”
聽着他哼哼,她心煩。
戰行川矢口否認:“我壓根也沒張嘴啊!”
他是沒張嘴,閉着嘴哼哼的。
“那你別哼哼。”
刁冉冉也學會了何爲霸道,說完,還在他的肩膀上用力拍了一下。
他大怒,捶了捶枕頭,憤慨地回嘴道:“我忍不住啊!你們女人有的時候不也哼哼嗎?你就能忍得住?”
她推了他一把,不揉了。
戰行川不由分說就去抓她,刁冉冉拼命要躲,他一用力就把她拖到牀|上來了。
這還不止,他直接就把她身上的浴巾給完全拽開,扔在了地上。
“你特別能耐呀,你能忍住是吧?”
戰行川氣咻咻地按住刁冉冉,把自己身下的她的位置調整了一下,兩條腿捉住了,左右兩邊一分。
她自然不同意,來回掙扎,上半身撅起來,跟着左右扭動。
兩個人像是相撲選手一樣滾在一起,所幸的是,牀真的夠大,這麼混亂的情況下,誰也沒掉下去,還都在牀|上。
“啊!你放開我!”
她的喉嚨都喊啞了,兩隻手一開始還有力氣捶打他,到後來只能死死地揪着牀單。
戰行川把舌頭收回來,一邊吹氣還一邊挑釁,眼神裡明顯是促狹。
“您能把嘴閉上嗎?”
一模一樣的原話,又送給她了。
說完之後,戰行川無比得意,側着頭,帝王似的看着身下的女人。
刁冉冉瞪着兩隻大眼睛,看着他,眼圈都紅了,也不說話,也不動。
那樣子,看起來活脫脫就是一個正在被欺負的小姑娘。
戰行川纔不心疼呢,反而變本加厲起來。
現在,她只能強忍着,儘量不出聲音,以免被他嘲笑得更狠。雖然,這似乎很難做到。
要不是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戰行川真想哈哈大笑,她剛纔是怎麼訓斥他的,他都要變本加厲地還回去才行。
果然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刁冉冉怒視着戰行川,要是目光能做子彈,她誓絕對能把他活活掃射死,可惜,事實上,他臉皮那麼厚,任憑她怎麼瞪着他,他都不爲所動。
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現在,她可真是恨死了這個男人。只是,除了恨之外,似乎還有一些其他的情愫在其中,說不清,道不明,恰恰是這種朦朧的感覺,更加令人沉醉難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