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說完,電梯就到了。八一??
戰睿琳和顏霽珩一起走進電梯,去酒店車庫。
一路上,他們看到了不少和自己一樣前來參加婚禮的賓客,大家都露出一副心照不宣的笑容,估計是人生中還沒有遇到過這麼狗血的事情,都覺得太意外。
“哎呀,我的手鍊怎麼不見了?”
剛到車庫,戰睿琳習慣性地一摸手腕,現自己的手鍊居然不見了。
估計是剛纔人多,她一揮手,不經意間就甩了出去。
“走吧,回去找找。”
顏霽珩一聽,雖然無奈,可還是馬上拉起她的手,沿原路返回。
戰睿琳有些自責,光顧着看熱鬧,結果自己破財了。
等他們回到舉辦婚禮的大廳,現客人幾乎已經都走|光了,還剩下雙方的親屬,仍舊在糾纏不休,大有動手的趨勢,還有人吵着要報警,也不知道到底是虛張聲勢,還是真的要從親家鬧成仇家。
“快找找,看看在不在地上。”
顏霽珩一邊護着戰睿琳,一邊飛快地說道。
“找到了!”
她趴下來,在自己剛纔坐着的地方撿起了一根手鍊,高興地說道。
兩個人又趕快退了出去,唯恐被正陷入瘋狂的兩家人牽扯到。
沒想到,他們剛走進電梯,也有一個人在電梯門即將合上的時候衝了進來。
正是一臉狼狽的費牧舟。
看得出來,他應該是好不容易纔擺脫了那位瘋狂的前女友。
“你們還沒走?”
費牧舟有些尷尬地問道。
“這就走了。”
戰睿琳也有些尷尬地回答道。
頓了頓,她又猶豫着補充一句:“你沒事吧?”
他搖搖頭:“沒事。還好我沒有帶女伴來,不然的話,還不一定要怎麼害慘了人家。這是我目前最慶幸的一件事,別牽連到其他人。”
話音剛落,顏霽珩立即開口:“這還不算沒牽連到其他人?誰知道那個瘋女人接下來會做什麼,她嘴裡的那個狐狸精,應該指的就是琳琳吧?”
說完,他認真地看向一旁的戰睿琳:“你不要以爲我是故意危言聳聽,這種女人妒忌心很強,人也偏執,只要她把你當成是威脅對象,別人說什麼都聽不進去。你想一想,網上那些潑硫酸的事情難道還少嗎?”
一聽這話,戰睿琳頓時嚇得不輕,她一把捂住臉:“潑、潑硫酸?!不是吧!我和她無冤無仇的,她幹嘛要毀我容?”
電梯門一開,顏霽珩先警覺地向外看了看,然後纔將她拉到懷中,帶着戰睿琳向外走。
費牧舟跟在後面,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也覺得,顏霽珩的擔心不是多餘的。
如果戰睿琳真的因爲自己出事了,麻煩就大了。
他擔不起這個責任,就算是自己的大哥費牧雲出面,恐怕也夠嗆。
“聽話,週一先不要去公司了,休息兩天再說。看看事情怎麼展,如果沒有人能管得了那個女瘋子,任由她到處亂跑,那麼你就不能再和費牧舟有任何接觸了,哪怕是工作都不行。”
顏霽珩臉色凝重,耐着性子叮囑道。
也許是被“潑硫酸”這三個字給嚇到了,這一次,戰睿琳沒有再反駁。
“請等一下!”
費牧舟追了上來,他看向顏霽珩:“顏先生,我知道你有你的擔憂和顧慮,但眼下是我們的訂單旺季,我原來的助理離職,如果戰小姐再離開,我連馬上去招人的時間都沒有了!”
戰睿琳也反應過來,事實的確如此,當初她之所以在入職的時候能夠那麼順利,就是因爲急缺人手。
“費總說得對,像現在正是關鍵時期,每天忙得不行,訂單特別多……”
她急忙向顏霽珩解釋着:“公司保安認得她,他們不會讓她上來的。你如果實在不放心,我向你保證,每天只要進了公司,一直到下班,都不出去,怎麼樣?”
費牧舟也在一旁做着保證:“我不會讓她跑到公司裡來鬧事的,而且,我和戰小姐的辦公室是緊挨着的,我能隨時隨地看到她……”
眯起眼睛,顏霽珩冷笑着回答道:“實不相瞞,你連自己幾年前的感情都解決不明白,令我對你的處事能力產生了很大的懷疑。所以,你的保證聽在我的耳朵裡,也實在沒有什麼意義。”
被他這麼一搶白,費牧舟頓時無話可說。
“這樣吧,我們回去考慮一下,等週一再說。”
顏霽珩沒有再糾纏,他掏出鑰匙,拉開車門,先讓戰睿琳坐進去。
然後,他走到費牧舟的面前,兩個人說了幾句話。
因爲坐在車裡,所以戰睿琳聽不到他們具體都說了什麼。
一方面,她不希望自己的工作受到影響,另一方面,她也確實害怕自己會被潑硫酸。
所以,戰睿琳十分矛盾。
很快地,顏霽珩也回來了。
他關上車門,默默地繫好安全帶,什麼都沒說,立即動車子,離開了地下車庫。
“哎,你們不是去參加婚禮,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戰睿珏穿着家居服,正在樓下逗狗,一見到他們二人,他有些驚訝地問道。
“別提了,今天的婚禮太熱鬧,兩家都打起來了!”
戰睿琳擺擺手,跑進客廳,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去一大半,這纔給戰睿珏講起今天的所見所聞。
聽她說完,戰睿珏也感到有一點驚訝:“那個多麗絲現在還這麼作?當年,她可是我們留學生圈子裡的一個風雲人物,只不過這個‘風雲’倆字是貶義詞。”
連顏霽珩都十分意外:“哎,你知道她和費牧舟的事兒?”
戰睿珏點點頭:“知道啊,留學生的圈子又不大,尤其是男女那點兒事,更是傳得飛快。說起來,這女的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有病,給男朋友戴了綠帽子,非要分手,沒過多久,又去求複合,簡直就是一個笑話。原本我都忘了這件事,你剛纔一說,我一下子想起來了。”
“既然你也知道,那你就幫我勸勸她,別人都是遇到麻煩躲着走,她可倒好,非要湊過去不可。”
顏霽珩無奈地說道。
“琳琳,”戰睿珏正色道:“別的事情我都可以向着你,但這件事你最好還是聽霽珩的。女人的妒忌心是很可怕的,尤其是不正常的女人。多麗絲在國外留學那幾年的聲名就很差,連我們這些低了好幾級的學弟學妹們都知道,費牧舟一再拒絕她,難保她的心理沒有扭曲。現在她連結婚這種事情都能騙人,誰知道她以後還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在這件事情上,兩個男人達到了高度的統一。
顏霽珩不停地點頭:“是的,我也是這個意思。”
他們兩個人意見統一,戰睿琳便不好再說什麼了:“那好,你們聊吧,我上樓換衣服去。”
戰睿珏正好有事要問顏霽珩,兩個人一起去了書房。
在家休息了一天,週日的傍晚,戰睿琳給費牧舟打了電話,告訴他,自己明天暫時無法上班了,不過她會給人事部的主管打電話,提前報備一下,再過一段時間去辦離職手續。
“費總,真不好意思,我剛入職半個月就離職了,給你們添了很多麻煩。”
戰睿琳內疚地說道。
其實,她是真的不想辭職,難得找到一份滿意的工作,原本還以爲能一口氣做上兩三年的。
“應該道歉的人,是我。是我沒有想到竟然會生這種事,而且還把你給牽扯進來了,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太冤枉了。真的對不起。”
費牧舟真心實意地向他道歉。
“對了,昨天的事情,有後續了嗎?”
她壓抑不住好奇的心情,再次問道。
“聽說男方家非要逼着她把那兩套房子還回去,還有一輛車,加在一起足有好幾千萬了。如果不還的話,就要告她詐騙。不過,我估計也只是嚇唬一下而已,當初辦手續的時候,雙方都是你情我願的,談不上詐騙。現在不光是她,就連她爸媽也死活不願意還,大概是覺得好不容易吃進嘴裡的肉絕對不能吐出來,真是有什麼父母就有什麼孩子。”
費牧舟氣憤地說道。
“我也諮詢過了律師,可惜現在國內沒有限制令,他只能讓我小心一點,至於其他的,什麼也做不了。”
隔着手機,戰睿琳也能想象得到他生氣而無奈的樣子。
沒辦法,都說女追男隔層紗,而且,女人狂追男人和男人狂追女人不一樣,很多人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甚至樂見其成,絲毫並不覺得有什麼過分的,更不認爲是一種騷擾。
“費總,這樣吧,我開電腦,有什麼文件需要我處理的,你讓他們先過來,我快篩選一遍,可以把能夠在線處理的那部分解決掉。”
戰睿琳知道公司最近很忙,所以,她也不希望因爲一個女人就影響到所有人的辛苦付出。
費牧舟大喜過望,馬上同意了。
掛斷電話,戰睿琳立即坐下來工作,就跟在公司裡一樣。
下午一點多,她接到工商局打來的電話,說是上一次他們去辦的那個文件已經批下來了,對方讓戰睿琳儘快去取,三點鐘以後局裡開會,辦公室沒人。
說完,那邊就掛了電話。
戰睿琳一看時間,都快兩點鐘了,再不出門恐怕真的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