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戰行川夫婦、戰睿琛和戰睿琳,以及衛光夏和喬慕靈,幾個人分散着坐在沙上,正在有說有笑。? 八?一中文? W≤W≤W≤.≤8=1≈Z≈W≠.≥COM
戰睿琛和大家分享着這一年多來他在好幾個國家的見聞,其中不乏新奇有趣的,就連戰行川夫婦之前都沒有聽說過。今天衛光夏和喬慕靈來家裡玩,幾個年輕人頗爲投緣,就連一直有幾分內向的戰睿琛都跟着活躍起來,更不要說戰睿琳了。
“琛琛,你去了那麼多地方,憑什麼呀,不公平,爸媽都不讓我去國外唸書!”
一想到和自己一邊大的戰睿琛竟然跑到非洲大草原上去拍動物遷徙,戰睿琳頓時有些羨慕嫉妒恨地說道,然後不滿地看向戰行川和冉習習。
“琛琛是男孩,你是小姑娘,能一樣嗎?再說了,你的身體又比較弱,萬一去了非洲,蚊子咬你一口,你都有可能要進醫院。我看啊,你還是先把身體鍛鍊好吧,再想其他的事情。”
戰行川呷了一口茶,慢條斯理地說道。
坐在一旁的衛光夏握着喬慕靈的手,也微笑着向戰睿琛點頭說道:“真看不出來,你小小年紀就這麼有勇氣,看來以後攝影界絕對有你的一席之地,冉阿姨的衣鉢就要由你來繼承了。”
他一句話,給兩個人都戴了高帽,就連喬慕靈也暗暗地佩服。
“是啊,冉阿姨得了好多國際大獎呢,打破了只有外國人才能獲獎的傳統。我雖然在藝術方面是一個門外漢,可在國外的時候也讀過相關報道,真的很佩服,你是我們的驕傲。”
喬慕靈一臉誠懇地說道。
冉習習笑着擺擺手,又掩口笑道:“你們這幾個小東西,說着說着,怎麼又扯到我的身上來了?哎呀,我聽着還真開心,快,你們再輪流多誇我幾句,哈哈哈哈!”
其餘的人也跟着大笑起來。
就在這時,戰睿珏走了進來。
他看見大家都在笑,於是好奇地問道:“你們在說什麼,怎麼笑得這麼開心?”
不知道是不是戰睿珏的錯覺,從他一進來,衆人便不約而同地停止了笑,臉上都帶着這樣或那樣的尷尬,一起看向他。
難道自己就真的這麼不受歡迎,連回自己的家都成了一種錯誤?戰睿珏無奈地在心裡默默嘆氣。
“沒笑什麼,隨意閒聊家常來着。你吃飯了嗎?我給你留着一碗湯,熱一熱你就能喝了。”
冉習習連忙起身,順便拉了戰睿珏一把,將他拖到一旁的角落裡,低聲問道:“你和舒格沒事吧?在電話裡我也不好多問。”
戰睿珏扯了扯襯衫領口,透了一口氣:“沒事。其實和我沒什麼關係,而且已經解決完了,你別擔心。”
聞言,冉習習這才點了點頭,去廚房了。
找了個空位,戰睿珏也坐了下來,他隨手拿起一片橙子,塞進嘴裡,然後開口問道:“衛老師也來了啊,不好意思,我臨時有事,下午出門了一趟,沒有陪你喝兩杯,下次吧,總有機會。”
衛光夏也客氣地回答道:“實不相瞞,我的酒量向來很差,一定喝不過你。不過,少喝一點還是可以的,有機會我們好好喝兩杯。”
戰睿珏眼睛一斜:“不是吧,聽說令尊千杯不醉,就算到了你這裡稍微打了折扣,我猜也是五百杯不醉吧,哈哈。”
說完,他還大笑了兩聲。
可惜的是,他的笑話似乎有一點冷,坐在旁邊的幾個人沒有一個人笑。
只有衛光夏很給面子,他也笑了笑:“不怕你笑話,這個折扣打得太狠了,到我這裡,恐怕連十杯都沒剩下。不過,有句話說得好,酒逢知己千杯少,戰先生既然這麼看得起我,不管是百杯還是千杯,咱們一律不去管它,喝到兩個人都高興爲止。”
就連一旁的戰行川都暗暗佩服,覺得不愧是衛了的兒子,哪怕是面對着咄咄逼人的戰行川,衛光夏也絲毫沒有任何的懼怕,反而以柔克剛,四兩撥千斤地給擋了回來。
看起來,自己的兒子並非勝券在握啊,起碼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過人一頭,這個衛光夏的確也不差,怪不得喬慕靈能一下子就被俘獲,或許鹿死誰手,未嘗可知。
這麼一想,戰行川反而覺得很有意思,他太瞭解戰睿珏了,這個臭小子把自己身上的壞毛病遺傳了個百分之百,不吃一點苦頭是絕對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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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看看自己現在多優秀,好丈夫,好爸爸,還不都是經過生活的磨礪,真是應了那句話,好男人都是由好女人調|教出來的。
他正得意地想着,冉習習已經端着一碗熱湯,從廚房走了過來。
見狀,戰行川急忙從沙上跳起來,幾步衝到她的面前,伸手接過,口中還嘟囔着:“多燙啊,怎麼不喊我?”
冉習習笑道:“哪有那麼燙,稍微熱一下而已。”
眼看着他們兩個加一起都將近一百歲的人還在衆人面前打情罵俏,戰睿珏低咳一聲:“我還等着喝呢,客人也在,你們能不能稍微收斂一下?”
戰行川這才把湯放到兒子的面前,沒好氣地說道:“趁熱喝!”
戰睿珏喝湯的時候,戰睿琳拿出一套卡牌,動員大家一起跟她做殺人遊戲。
“事先說好,衛老師只能做法官!他是專業的,我們一說話,或者一眨眼睛,他就知道了,那就沒意思了!”
一聽這話,衛光夏頓時感到哭笑不得:“琳琳,你真當我是讀心神探嗎?哪有你說的那麼神奇。好,我當法官,反正那種大家都被矇在鼓裡,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真相的感覺也挺有意思的。”
其他人也沒有異議,於是遊戲開始。
戰行川夫婦不愧是伉儷情深,對彼此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比較瞭解,所以,無論他們是處於敵對關係,還是作爲同夥關係,都配合得十分恰當。
而戰睿琛和戰睿琳則是毫無雙胞胎的默契,相反,兩個人還互相卯上了。
至於戰睿珏和喬慕靈……他們就慘了,既不知道應該對誰信任,而且後者還下意識地避開前者,所以她在第一局就輸了。
“哈哈,要接受懲罰!靈靈姐,來,抽一張懲罰卡,然後按照上面的去做。”
戰睿琳得意洋洋地拿出一沓卡片,遞到喬慕靈的面前。
願賭服輸,她只好硬着頭皮,抽了一張,又還給了戰睿琳。
“親吻坐在你左手邊的人三十秒!”
戰睿琳照着卡片上的文字,大聲讀了出來。
等她一說完,所有人都愣住了,呆呆地看向喬慕靈,以及坐在她左手邊的戰睿珏。
“咳咳……”
剛好戰睿琛口渴了,正在喝水,一聽這個懲罰,他頓時一口水噴了出來,大聲咳嗽着。
冉習習狠狠地瞪了兒子一眼:“喝水也不好好的,看,噴得到處都是。”
罵歸罵,她馬上拿了紙巾,給他擦拭着。
眼看着情況不對,戰行川也在一旁打着圓場:“靈靈剛回國嘛,不會玩這種遊戲很正常,再說琳琳剛纔也沒有把遊戲規則說清楚,這一次不算,不能懲罰。”
說完之後,他還向戰睿珏遞了個眼神。
偏偏,戰睿珏不爲所動,一言不地坐在沙上。
讓喬慕靈親他?他倒是沒有異議。
而且,還是當着衛光夏的面,那更好了。
表面上不顯山不露水,戰睿珏的心裡倒是十分得意。
喬慕靈從戰睿琳一開口就明顯懵了,幸好,坐在她右手邊的衛光夏及時地握住了她的手,輕輕攥緊。
“我看,時間也不早了,戰叔叔和冉阿姨都操勞了一整天,琳琳也是剛出院,我們就不打擾了,改天再來看你們。我們走了,你們才能早點休息。”
衛光夏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笑着說道。
然後,他和喬慕靈一起起身,準備要走。
戰行川和冉習習自然開口挽留,但大家都知道,那只是客氣而已。
他們一家人將衛光夏和喬慕靈送到門口,相互道別。
因爲衛光夏在吃晚飯的時候陪着戰行川少喝了一點酒,所以回去的時候,是喬慕靈在開車。
她一邊開車,一邊問道:“我先給你送回去,然後我打車回家,好吧?”
沒想到,一向都是喬慕靈說什麼,他都會說好的衛光夏,這一次卻忽然說不好。
“靈靈,我今晚去你家。”
他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奇怪。
反正他之前也住過一次,所以,喬慕靈倒也沒有驚訝,反而隨口接道:“行啊,那你明天回學校上班的話,可能就得起早了,我怕堵車……”
她正碎碎唸叨着,衛光夏卻打斷:“靈靈,我說的意思是,我今晚不睡書房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喬慕靈一驚,手上用勁過頭,險些把車子開到道路中間。
“這……這個……”
她很快反應過來,口中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還沒有完全準備好……”
算算時間,兩個人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了,不管是在國內還是在國外,一般的小情侶如果感情不錯,有適當機會的話,肯定也大多生親密關係了。
關於這一點,喬慕靈是很清楚的,所以,聽了衛光夏的話,她只是有一些驚訝和緊張,但並不會因此就覺得他這個人的思想太過於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