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慕靈一驚,有這裡鑰匙的人,除了自己和喬念以外,就是戰睿珏了。???八?一中?文 W?W?W?.㈠8㈠1?Z㈧W?.㈧C?O㈧M
他之前倒是留下過鑰匙,但後來又藉故拿走了,此後再也沒還給她。
她馬上站起來,走到門口,剛要查看,房門一下子被人從外面猛地推開了,嚇了喬慕靈一大跳,急忙後退了一步。
一股酒氣撲面而來,她不悅地捂住鼻子,皺起眉頭,看向來人。
“你喝這麼多?”
喬慕靈平時不吸菸不喝酒,對味道一向很敏感,此刻,嗅到戰睿珏身上的濃重的菸酒氣息,她第一反應就是厭惡,恨不得把他趕出去。
“應酬。”
幸好,他的口齒還算清楚,不至於人事不省。
“你自己開車來的?你知不知道酒駕犯法?你是不是也想被交警逮到,去停屍房過一夜啊?”
喬慕靈想起最近看到的新聞,不禁惱怒地問道。
“沒、沒開,司機送我……”
戰睿珏的清醒似乎只維持了十幾秒鐘,很快,他的身體就好像站不穩了似的,來回搖晃。見狀,喬慕靈只好上前,一把攙住他。
而他就像是溺水的人一樣,一抓着她就不肯撒手了,還歪着頭,靠在喬慕靈的肩膀上。
“你重得要死!自己走,別靠着我!不然我們兩個人都會摔倒了!”
喬慕靈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趁機在戰睿珏的側腰上使出全力,狠狠地掐了一把。
他疼得慘叫出聲,疼痛也令戰睿珏清醒了不少,他用力搖晃了幾下腦袋,一把推開了喬慕靈,站直了身體,大步就走。
“那邊,那邊!”
她大聲喊道,指着書房的方向。無奈戰睿珏充耳不聞,直接走進臥室,用力一撲,沉重的身體倒在喬慕靈的牀上,他還一臉心滿意足地在她的枕頭上用力蹭了幾下。
“喂,那是我的牀!”
喬慕靈衝過去,用力拉着他的一條腿,戰睿珏稍微一掙,順便把腳上的鞋給脫了下來。
捧着他的兩隻鞋,喬慕靈慾哭無淚。
她一大早新換的牀單和被罩,現在卻白白便宜了這個醉鬼!
戰睿珏蜷縮在被子裡,已經微微打起了鼾聲,顯然是睡得正香。
“等你酒醒的!我不和醉鬼一般見識!”
喬慕靈丟開手上的東西,進行着自我安慰。
然後,她從櫃子裡拿了一條厚毛毯,憤憤地離開了臥室。
戰睿珏搬走之後,喬慕靈就把書房的那張牀給拆掉,被褥重新洗過,防止他再回來。沒想到,她挖了個坑,自己跳了進去,如今只能睡在客廳的沙上。
雖然臥室的那張牀足夠大,但她是絕對不可能和戰睿珏一起睡在上面的。
“莫特助,能不能請你來把戰睿珏接走?他喝醉了,不知道怎麼跑到我這裡來。”
喬慕靈還抱了一絲希望。
莫謹言大着舌頭:“喬小姐,我喝的比戰先生還多……”
喬慕靈:“……好吧,你好好休息。”
她沒有辦法,只能給喬念打電話,可惜打了兩遍,他都沒接。
喬慕靈不知道還能找誰了。
她本想找欒舒格,雖然沒有她的手機號碼,但羅彥一定有。可要是去問羅彥,相親那天的事情肯定又要穿幫了。左思右想,喬慕靈還是忍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就在沙上湊合一宿算了。
洗了澡,吹乾頭,迷迷糊糊地想着,喬慕靈在沙上睡了過去。
她是被一種輕微的搖晃感給從夢裡弄醒的。
那種感覺並不劇烈,一開始,喬慕靈還以爲自己躺在一艘小船上,正在隨着波浪起伏。
身邊似乎多了一個熱源,在十月份的深秋,沒有暖氣的房間裡,這股溫度對半夢半醒的喬慕靈來說,無疑是一種巨大的誘惑。她閉着眼睛,挪了挪身體,本能地靠近,還伸出雙臂,用力一抱。
應該是枕頭吧,還挺舒服的,喬慕靈埋着頭,睡得像是一隻鴕鳥,身體蜷縮成一個弧度,一條小腿順勢朝高一些的地方跨了上去。
戰睿珏是渴醒的,下牀找水喝,徹底醒了。他剛纔簡單洗漱了一下,又看見喬慕靈可憐兮兮地睡在沙上,於是將她抱回到了牀上,打算也再眯一會兒。
哪知道,喬慕靈一躺下就不老實,不僅主動抱着他,還把一條腿纏在了他的腰上。
他試着動了一下,結果更糟糕——兩個人面對面躺着,此刻的姿勢已經變得異常危險,幾乎可以算得上是瀕臨擦槍走火。
作爲一個年輕男人,在大清早上本來就是火氣滿滿,更不要說,他們還處於這麼一種極其適合做一點什麼的姿勢之中。
戰睿珏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一低頭,又用一隻手挑起喬慕靈的下巴,強迫她擡起頭來,然後開始吻她。
他不敢太用力,只能輕輕地淺啄,手上的動作也無比溫柔。
喬慕靈果然沒有明顯的反抗,她大概是還以爲在做夢,所以十分乖巧,甚至有幾分配合的意味。戰睿珏感到一絲歡悅,因爲很少見到她這麼聽話,這麼溫順,對自己的動作也是有着最自然的反應和迴應,令他格外想要好好愛她。
他乘勝追擊,繼續下去,而突如其來的不適令喬慕靈徹底醒了過來,她剛一動,頭頂便傳來吸氣聲。
“你怎麼在我的牀上?”
她懵了,尖聲喊道。
戰睿珏不理會,只是按着她的肩膀,死死地抿着嘴脣。
喬慕靈又氣又疼,死死地捶打着他的胸膛,身體向後躲。
偏偏,她的力氣又不夠掙脫,反而被戰睿珏又給抓了回去,狠狠壓在身下。
“我現在是清醒的。”
他莫名其妙地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就堵住了她的嘴。
可喬慕靈還不夠清醒,她覺得周圍的氧氣都被這個該死的男人給奪走了,而自己則是呼吸不暢,頭腦暈,四肢軟綿綿的,使不上一點力氣。
被侵入的身體一寸寸地陷入感官的漩渦之中,可恥的是,她竟然無法逃脫,不願逃脫……
久久之後,房間裡只剩下戰睿珏的喘息。
他一身是汗,一動不動地壓着喬慕靈。
她其實也沒有力氣,可還是掙扎着,將他從自己的身上給踹了下去。
戰睿珏本就腿軟,他翻了個身,倒在她的身邊,仰面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眼底的深沉之色終於一點點地褪去,臉上的一抹潮紅也消失不見,整個人逐漸恢復了正常。
“你給我滾!”
喬慕靈怒不可遏,抓着一個枕頭,就朝他丟了過去。
戰睿珏一臉懶洋洋地躲了過去,順勢抓住她的一截小腿,將她拉向自己。
“那麼激動幹嘛?”
他嗅了嗅她的頸窩,熟練地把頭埋了進去。
喬慕靈左右掙扎了幾下,一把推開戰睿珏的頭,聲音沙啞:“滾開,我要洗澡!”
謝天謝地,他剛纔還記得做措施,不然的話,她還得吃藥。
見她語氣堅決,戰睿珏只好放開她。
喬慕靈飛快地用牀單裹住自己,爬下了牀,踩着虛浮的腳步去衛生間。
“你洗吧,我做早飯去。”
戰睿珏一邊往腿上套着褲子,一邊心情大好地哼着歌。
等到喬慕靈收拾妥當,走出來的時候,早飯也正好端上了桌。
“來吃吧,時間剛剛好。”
他朝她招了招手。
看到垃圾桶裡沒吃完的麪條,戰睿珏就知道,她這段時間肯定懶得做飯,每天不是叫外賣,就是隨便對付一頓。
“餓”字當頭,喬慕靈將已經到了嘴邊的髒話又咽了下去。
她默默走到餐桌旁,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反正,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她沒有必要保持什麼淑女形象。要是戰睿珏因此而對她心生厭惡,喬慕靈還真是巴不得。
“你慢點吃。”
戰睿珏倒是不太餓,因爲他已經在其他方面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我襪子呢。”
他三口兩口吃完了飯,轉身回臥室找襪子。
結果,戰睿珏跪在地板上,才終於找到了掉在角落裡的襪子。他剛要拿起來,就看見一個有些眼熟的紙盒,盒蓋沒有蓋好,露出一角蕾絲布料。
他伸手一拽,拽到了一件更加眼熟的性感內衣,裡面還夾着一張手寫卡片。
“親愛的maureen,希望你喜歡。迫不及待想見到你!”
沒有落款。
戰睿珏的好心情一下子全沒了,他用力一推,拿上自己的襪子,大步走出臥室。
他在沙上坐下,穿着襪子,口中說道:“剛纔的事情,是我不對,你要什麼補償,我都可以給你。對了,你不是一直想跟在杜伯特博士的身邊學習嗎?我可以建立一個基金會,作爲條件,讓哈佛醫學院同意破格安排你去……”
正在吃早飯的喬慕靈愣了一下,很快明白了戰睿珏的意思。
她意外地沒有暴怒,反而冷笑着問他:“你是把我當成出來賣的了,還是把你自己當成出來嫖的了?我倒是不知道,自己居然這麼值錢,都值一個基金會了。你還真是財大氣粗,有錢任性,連噁心人都能做到這麼清新脫俗。”
戰睿珏皺了一下眉頭。
“門在那裡,不用我轟你出去了吧?被瘋狗咬一次和咬兩次,對我來說沒什麼分別,你犯不着付嫖資,哦,對了,留下鑰匙,還省了我一筆換鎖費。”
喬慕靈是真的生氣了,全身都在哆嗦,但她儘量保持平靜,不流露出任何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