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南很鬱悶。
芽子是個很漂亮的女人。
親了一個很漂亮的女人應該是件開心的事。
但費南還是很鬱悶。
“原來你喜歡這種類型的女孩?”
莎蓮娜笑着說。
他們回房間換了衣服,準備去賭場。
費南沒有搭理她,只是皺眉思索着。
剛纔他的狀態有些不對勁。
他並不是個急色的人,但剛纔卻居然強吻了一個初次見面的女人。
這是一次情緒的失控,但卻被他掩飾了過去。
是因爲莎蓮娜越來越過分的挑逗?
她說過,她是利用催眠殺死朱滔的,難道她是在用某種方式潛移默化的影響自己?
不是沒可能,但費南卻覺得,並不完全是她的問題,一定有什麼東西被忽視了。
到底是什麼?
費南百思不得其解。
還好有系統。
調出系統界面,費南輸入了問題。
造成我剛纔情緒失控的原因是什麼?
答:該問題涉及超凡力量,請獲取超凡力量或激活超凡力量相關劇情線後再行提問。
費南頓時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身旁的莎蓮娜疑惑的問。
費南沒有說話,但臉色卻陰晴不定。
超凡力量?
這個世界中真的有超凡力量?
費南心情說不上是好還是壞。
自從知道了這次賭王大賽很有可能觸發《賭聖》劇情線後,他就已經有所猜測了。
阿星的特異功能應該就是系統所說超凡力量,那張專長卡就是爲阿星留的,他想試試看能不能獲得阿星的特異功能。
沒想到,還沒等他觸發劇情線,就先接觸到了所謂的超凡力量。
可惜的是,這並不是個好消息。
是什麼時候中招的?費南沒法確定。
但他知道,眼下即便是知道自己中招了,他也沒什麼好的辦法來應對。
他只能希望在觸發《賭聖》劇情線前,自己不要出現什麼太大的問題。
“沒什麼。”
費南搖了搖頭,繼續向前走去。
莎蓮娜咬了咬嘴脣,神色複雜。
費南這傢伙,對她太過提防,什麼都不願意告訴她,這讓她很被動。
她很不喜歡這種狀態,但卻無可奈何。
她習慣當狩獵者,不習慣當被狩獵者。
她喜歡像一隻蜘蛛一樣,通過自己的方法蒐集信息,從中抽絲剝繭,提取出對自己有利的信息,並通過順勢引導,將事情的發展導向對自己有利的方向。
對待朱滔,她就是這麼做的。
但有一隻刺蝟踩破了她的蛛網,不光抹去了她辛苦積攢下的家底,還將她也擄到了手中。
刺蝟渾身都是尖刺,她只能用甜言蜜語來軟化,才能觸及它柔軟的皮膚。
但刺蝟太過警惕,她的甜言蜜語並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這讓她很難受。
不過她並不是個怨天尤人的人,她喜歡從困境中尋找機會。
刺蝟雖然討厭,但也能幫她將蛛網撒得更大,讓她可以捕獲更多的獵物。
她呼吸了一下,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再次跟了上去。
狩獵,最重要的並不是力量,而是耐心。
富貴丸號是一艘賭船,這是它宣傳時最大的噱頭,也是船上富豪們的主要目的。
這次是富貴丸號的首次航行,這次航行,是一次豪賭之旅。
它在湘港接到客人後,會先開到公海上停留一晚,再起錨前往奧門,參加世界賭王大賽。
最後它會載着從全世界趕來的富豪們前往東京都,用奢侈品和服務業將富豪們口袋裡的錢慢慢掏出來。
賭場內比泳池熱鬧得多,大部分富豪都在這裡休息玩樂。
船上大半的服務人員全都聚集在這裡,爲客人們提供種種貼心服務。
這裡提供免費的酒水,二十四小時不停歇的歌舞表演,還有穿着兔女郎制服的美女服務員幫客人們簽單刷卡,兌換籌碼。
賭場靠裡的位置,支着一張牌桌,六七個男人正坐在一起玩着牌。
費南徑直朝那裡走了過去,他的目標就坐在那裡。
“莊家九點,莊家贏。”
荷官將籌碼放到了一個身材修長,面容俊朗的男人面前,他拿起煙盒,從中抽出一根菸來,用打火機點燃。
費南上前來,走到了他身邊,笑着伸出手來,說:“高達先生,幸會。”
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高達回過頭來,看了眼費南,又看了看他伸出的手,平靜的說:“我不認識你。”
“那你介不介意認識一下呢?”費南繼續笑着說。
“不好意思,我沒空。”
高達回過臉去,臉上看不出表情。
費南卻不動怒,而是收回手來,說:“高先生,我有件重要的事想請你幫忙,希望你賞個光。”
“我正在玩牌。”
高達平靜的說。
費南笑着問:“那你什麼時候結束呢?”
高達又看了他一眼,說:“等我輸了的時候。”
“好。”
費南點點頭,笑着向賭桌上的其他人問:“不介意加我一個吧?”
桌上還有空缺位置,自然沒人介意。
費南坐下後,說:“你們玩的是什麼?”
荷官說:“十點半,底注一萬港幣。”
“好的。”
費南衝高達笑問:“高先生,可不可以借我一萬塊籌碼?”
結合他之前的話,高達不由得眉頭輕皺。
想用一萬塊籌碼就打敗我?這麼囂張?
他語氣也隨之冷了一分:“不好意思,我不給陌生人借錢的。”
“好吧。”
費南點了點頭,回頭衝莎蓮娜說:“去幫我換點籌碼。”
莎蓮娜看了看高達,語氣有些酸溜溜的說:“你對他脾氣怎麼這麼好?對我就這麼兇?”
“兇嗎?”
費南沉思了一瞬,語氣溫柔了些:“乖,去幫我換點籌碼過來。”
說完,他輕輕拍了拍她的屁股。
“切,你就是拿我當工具。”
莎蓮娜嘀咕了聲,但還是轉身準備往籌碼兌換的窗口走去。
轉過身來,莎蓮娜嘴角不由得浮現出一絲微笑。
但緊跟着,微笑便消失了。
她微微皺起了眉頭。
我爲什麼要笑?
我在開心什麼?
開心他上鉤了?可他明明是在戲弄我。
不知爲什麼,莎蓮娜自己反倒有了一種被調教的感覺。
“不用換了。”
牌桌上一個金髮中年白人男子忽然衝費南說:“我借你十萬籌碼,如果你能贏這傢伙,就不用還了。”
“不用。”
費南笑着說:“一萬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