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樂惠貞憤憤的錘了他一拳,卻反震得自己手疼。
“哈哈!”
費南樂了。
揉着手腕,她竟然眼圈一紅,吧嗒吧嗒的掉下眼淚來。
“我好心好意過來提醒你,你就知道笑我……”
見她突然委屈落淚,費南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子,輕咳了聲說:“好了,別哭了。”
誰知他這麼一說,樂慧貞反倒哭得更傷心了。
“你這個沒良心的傢伙,都怪你,我老是想着怎麼提醒你,今天講串詞出了好多錯,才被老大罵了一頓…”
“我要不是怕你會受牽連,一早在比賽的時候就揭穿他們了…”
“我躲在停車場這裡等了半天,被蚊子咬了滿身的包,還不是爲了提醒你?早知道好心會被當成驢肝肺,我就不該管你,早上到現在,我都沒有吃飯,就吃了一小塊麪包…嗚嗚嗚…”
被她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搞得有些懵,費南理了一會兒,纔算明白她的意思。
“所以說,你是餓了對嗎?”
“嗯~!”
樂惠貞可憐兮兮的點了點頭。
費南抱起了胳膊:“那你就吃飯去啊?哭就不會餓了嗎?”
“嗯?”
樂惠貞的眼神變得呆滯,這個時候,正常的男人不是應該說:爲了感謝你的關心,我請你去吃大餐的嗎?
爲什麼百試百靈的撒嬌大法不管用了?
再看向費南的眼神變得有些狐疑,樂惠貞審視着費南,忽然開口詢問:“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多謝關心,我不僅是,還是個很男人的男人。”
費南聳聳肩:“總之,這件事你就別管了,當它沒發生過好了,好好做你的節目,我還有事,得先走了,等回頭有空,我請你吃飯。”
說着,他便拿出鑰匙,上前準備開門。
“喂!”
樂惠貞急了,上前一步擋在他身前:“你是說我忙了半天,擔心了那麼久,吃了這麼多苦,都是我自作多情,你一點也不領情咯?”
“沒有啊?”
費南疑惑攤手:“我當然領情啊?我不是說了有空請你吃飯嗎?”
樂惠貞看着他,眼神變得失望,眼眶泛紅,卻緊緊咬着嘴脣,不讓眼淚掉下來。
“你去死吧!”
她一把推開費南,捂着嘴巴跑出了停車場。
看着地圖上她的光標跑到了馬路旁,上了一輛出租車,費南才收回了視線。
這女人……他搖頭嘆了口氣,開門上了車。
半個小時後,他來到了旺角的一個夜總會門前。
他沒有騙樂惠貞,他的確是有事要忙。
夜總會中,黃榮和一衆手下各自摟着一個妹子,嘻嘻哈哈的喝着酒,玩着遊戲。
薛家燕坐在其間,十分尷尬。
“哈哈!幹了!”
黃榮哈哈笑着將一瓶啤酒一飲而盡。
“黃老闆。”
薛家燕上前,有些侷促的說:“你看,你比賽都贏了,要不,你把那些照片的底片先給我吧?”
“急什麼?”
黃榮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轉向一旁,衝瘦高男問:“那個陶臻還是不肯過來?”
“電話都不接。”
瘦高男收起電話,搖了搖頭。
黃榮冷哼了聲:“哼!這點面子都不給,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瘦高男低聲問:“要不要找幾個兄弟,給他點顏色看看。”
“不急。”
黃榮嗤笑說:“不管怎麼說,今天如果不是他那兩票投給了我,勝負還不一定呢!不來就不來吧!把票投給我就行。”
薛家燕插話說:“陶臻那個傢伙是個老頑固,誰的面子都不看,好就是好,壞就是壞,眼裡揉不進半點沙子的。”
“哼!笑話!”
黃榮晃着杯中的洋酒,傲然說:“這天下沒有不吃腥的貓,也沒有不愛錢的人。”
說罷,他衝瘦高男吩咐:“接着給我打,打通了電話,我親自和他談。”
瘦高男應了聲,隨即躲去一旁繼續打起了電話。
“我會開出一個他拒絕不了的價格,我就不信他不開眼。”
黃榮冷笑:“到時候,多少沙子我都揉得進去!”
“黃老闆,你放心,我的票一定會全部投給你的。”
薛家燕連忙表着忠心,隨即又問:“只是底片的事……”
“誒!等比賽完再說!我說話向來算數的!”
黃榮衝門外大喊:“進來一個喘氣的!”
包廂門被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燈光昏暗,看不清他的面容,黃榮衝他笑嘻嘻的吩咐:“幫我們的家燕姐找一位帥哥來,今晚好好陪她!錢算我的!”
說着,他打量着男人的身形,攔着薛家燕的脖子笑問:“我看他就不錯啊!身材挺好,一定陪得了你的!要不就他好了?哈哈!”
“不用不用!”
薛家燕連忙擺手。
忽然,那個男人淡然開口了:“陪她就算了,我還是陪你好了。”
“嗯?”
包廂內隨之一靜,所有人都看向那男人,就連瘦高男也放下了電話。
黑暗中,伸出了一隻手來,探到了燈光下,打了個響指。
啪!
噗通!
隨着響指被打響,包廂內所有人都像是瞬間死去一般,噗通一聲癱倒在地,除了薛家燕。
“呀!!!”
薛家燕高聲尖叫了起來,一蹦三尺高。
“放心,他們沒死,只是睡着了而已。”
那男人從黑暗中走出,薛家燕循聲看去,那人卻是費南。
“阿……阿南?”
薛家燕叫聲一停,愕然出聲。
“是我。”
費南點了點頭,向着沙發走去。
薛家燕驚恐的後退着,結巴詢問:“你怎麼會在這裡?他們……他們怎麼了?”
“認真聽我講話,他們只是睡着了。”
費南衝黃榮擡了擡下巴:“不信你自己檢查。”
薛家燕回頭看着緊閉雙眼的黃榮,顫巍巍的探手到他口鼻處試了試,果然感覺到了溫熱的呼吸。
“他還活着!”
薛家燕驚喜的叫了聲,隨之反應了過來,畏懼的看着費南問:“是你把他們搞成這樣的?”
“聽說過催眠嗎?”
費南重又打了個響指,薛家燕一哆嗦,趕忙檢查自己的全身上下,但並沒有任何變化,也沒有忽然睡着。
“別怕,如果我想對付你,那麼現在的你會和他們一樣,任我宰割。”
費南拍了拍手,問:“你爲什麼要和他串通起來鎖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