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
何敏追出了金店:“我們之間的事不要牽扯別人進來,賈老師是無辜的。”
黃警官一言不發,只是咬牙推着費南上了車,嘭地關上了車門,一腳油門,駛了出去。
何敏焦急的站在路邊,低頭看了看牽在手邊的小白,更是心急如焚。
她想搭出租車追上去,但前後張望,卻沒有空車來往。
她知道自己男朋友的脾氣,賈老師如果被他帶去警局,一定會吃苦頭的。
另一邊,警車拉響警笛,在公路上飛馳,連闖兩個紅燈。
費南隨意靠坐在警車後座上,看着黃警官的背影,笑着說:“黃警官,看來你經常濫用職權啊?這麼熟練?”
黃警官冷笑着從後視鏡裡看了他一眼,咬牙說:“希望你進去以後也能這麼牙尖嘴利。”
車窗外路燈一閃而過,費南看了眼方向盤下的時速表,笑問:“黃警官是不是等不及要送我回警局收拾我了?開這麼快,小心出事故呀!”
黃警官不上套,冷笑說:“怎麼?你怕了?”
“怕倒談不上。”
費南調整了下坐姿,笑着說:“只是想提醒你,身爲一個警察,開車的時候怎麼能不繫安全帶呢?”
“你對警察有意見?”黃警官冷冷看了眼後視鏡。
“怎麼會呢?”
費南微笑看着他:“我很尊敬警察的,只是對混在警察隊伍中的渣滓有點意見而已,比如說你。”
黃警官腮角肌肉抽動,他盯着費南,眯起了眼睛:“你可以去投訴我。”
“哦?聽起來你根本不怕投訴嘛!”
費南仰頭靠在後座上,看着他,忽然問:“你知道我和何老師沒關係,對不對?”
“你只是想找個出氣筒,發泄怒火對不對?”
“這種事你沒少做吧?我是第幾個?”
聽着費南的問題,黃警官閉上了嘴巴,一言不發,只是腳下的油門越踩越沉,車速越飆越快。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發現自己有暴力傾向的?有沒有想過控制?”
費南微笑看着他說:“你這樣下去是會出大問題的,其實我從學校辭職後,轉去灣仔一家型男人健身會館教瑜伽課,瑜伽你知道嗎?對緩解精神壓力,控制情緒很有幫助的,你要不要試一下?”
黃警官忽然冷笑出聲:“你怕了?已經晚了!”
“真是沒死過啊……”
費南搖了搖頭,笑着說:“那就當我沒說過吧!”
說罷,他狀若隨意的將兩個膝蓋擡起,頂在了前方副駕的座椅靠背上,微笑看向前方,念力催動。
正在開車的黃警官忽然感覺到方向盤不受控制的向右轉去,像是有人在和他搶奪方向盤。
心中一驚,他連忙向左打方向,但那股力量巨大,他拼命轉向,但車子還是不受控制的向右側轉去。
眼看着車子直愣愣的向路旁的路燈燈柱衝去,黃警官下意識的抓住身旁的手剎杆,用力向上拉起。
然而,往日活動自如的手剎杆此時卻像是鏽死了一般,任憑他怎麼用力,都拉不起來。
“啊!”
他大喊着,眼睜睜的看着車子撞向燈柱,不由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千鈞一髮之際,手剎杆忽然鬆動,自己向上彈起。
嘎吱!
車子後輪與地面發出一陣刺耳的摩擦聲,車子一頭撞在了路旁的路燈燈柱上。
咔嚓!
前擋風玻璃應聲碎裂,黃警官整個人直接撞破了擋風玻璃,飛了出去,從車頭上滾落,在地上翻滾兩圈後才停了下來。
後座上,費南將膝蓋放了下來,兩手一抖,手銬也從手腕上脫落了下來,鎖孔處還插着他用念力從黃警官那裡隔空取來的鑰匙。
推門下車,費南看了看嵌進燈柱的車子,邁步向黃警官走去。
道路兩頭沒有人影,這段路上的車少人少,所以他才選擇這裡動手。
黃警官正頭破血流的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但在透視眼的觀察下,他卻並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受了些皮外傷。
如果費南願意,他可以輕易取走這傢伙的性命,但他並不打算這麼做。
雖然這黃警官濫用職權,但從光標發紅程度來看,他對費南的敵意並沒有大到要傷他性命的程度,他也沒那個膽量。
他顯然是想把費南帶回去揍一頓,再關兩天解解氣。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費南也不會在最後關頭幫他拉起了手剎,減緩了車速,又順便。
不然,他早在剛纔摔出車外的時候就一頭撞在燈柱上撞死了。
暫且撞他個頭破血流,讓他長長記性,收斂些性子,權當是懲戒一番,他對費南還有點用處。
之前張明珠說起過的那個給她做替身降的RB女人讓費南想起一條劇情線。
但眼下費南忙着青山醫院的事,暫時騰不開手去調查。
涉及到超凡力量,費南不想讓阿杰或是阿星他們去涉險,今天碰到了這位黃警官,乾脆讓他去當這個出頭鳥好了。
經這一次,他估計對費南已經恨入骨髓,調查起來一定很賣力。
而費南也可以通過地圖遠程觀察他的情況,蒐集信息,排除危險。
看了眼正向着這個方向移動而來的何敏光標,費南搖了搖頭。
他的這位前同事也真是遇人不淑,攤上黃警官這種控制慾爆棚的暴力狂,也真是倒黴。
如果按照劇情線發展,她和阿星會是一對,但不知道是不是費南的關係,阿星和她並沒有對上眼,搞得她依然還在和黃警官苦苦糾纏。
算起來,她這麼衰和費南這隻大蝴蝶的翅膀也是有很大關係的。
費南邁步,沿着路旁向何敏的光標走去。
好歹同事一場,既然是他這隻蝴蝶惹出來的麻煩,就由他負責擺平吧!
何敏抱着小白,沿着路旁向警局方向小跑着。
她擔心黃警官公報私仇,對付費南,也擔心費南會因此受傷,便一路追趕了過來。
她焦急的擦去額頭的汗水,前後張望,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晚來往的出租車都是滿客,一輛空車都沒有。
不搭車的時候,滿大街都是空車,要用到了,結果一輛空車都沒有。
呼呼的喘息着,何敏蹲下身,將小白放了下來,安慰他說:“小白別怕,賈老師不會有事的,阿姨跑不動了,休息一小會兒……”
她摸了摸小白的光頭,關切問:“你冷不冷呀?”
小白搖了搖頭,看向前方。
伸手將圍巾摘了下來,何敏細心的把小白的光頭包裹好,又抱起他,準備動身。
“乾爹!”
小白忽然指着前方,喊了一聲。
何敏順着他的小手看去,卻見費南正大步向這邊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