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不找電視臺呢？”
“正在談，”虹姐道：“燕京電視臺已經談得差不多了。”
“但網絡這一塊，我還是很看重的。因爲，我有一種預感，我覺得未來娛樂產業，將會是網絡新媒體的天下。”
薇薇姐目光不錯地看着我，半晌才道：“其實，我很早以前就有這種感覺了，那時候馬雲纔剛剛成立阿里巴巴。只不過，我當時沒有能力來實現自己的想法罷了。軒總，今天我從你的嘴裡再次聽到這樣的話，說實在的，我真的感到很意外，同時也很欣慰。我覺得終於有人能夠理解我了。”
“那麼，薇薇姐，你做好準備了嗎？”
“什麼準備？”
“準備成爲繼馬雲之後，華夏第一位互聯網女巨頭！”
“呵呵，還女巨頭，女魔頭還差不多，我女兒經常這麼叫我。”
“女魔頭？也挺好啊，互聯網女魔頭，哈哈！”
“好了，別開玩笑了。回到正題，公益節目在番茄網上線是沒有問題的，但實際上我考慮到的是，它能不能爲網站帶來利益。”
“點擊率和好名聲，算不算利益呢？”
“當然！”
“那你還擔心什麼呢？”我頓了頓道：“還有，番茄網之前不是搞了一個短視頻比賽嘛，這次我們主打百位明星走進大山的公益節目，正好爲比賽預熱。”
“嗯，我覺得可以！”薇薇姐終於鬆口表示贊成了。
“其實呢，我還有一個想法，但還不太成熟，等這次比賽的事情塵埃落定，我們再商談。是一個關於戶外綜藝節目的設想。”
“室外綜藝節目？”虹姐和薇薇姐異口同聲。
“對，我之前看過一些綜藝節目，比如說湘江臺的那個王牌綜藝《幸福大本營》，雖說挺有意思，但畢竟是在攝影棚錄製，不接地氣。這次走進大山的公益活動，讓我受到了啓發，爲什麼明星不能走進平民百姓的生活裡去呢？”
“額……這個想法還真是……挺獨特的。”虹姐道。
“我就當是你在誇我了。不過具體怎麼操作，我還沒想好，等想好了我們再討論吧。”
虹姐點點頭道：“好，我等你下文。”
簡短的會議結束之後，薇薇姐就離開了。虹姐又和我彙報了一些公司近期的事務。雖然我是立志要做甩手掌櫃的，但也不能做得太過分了，該聽取的彙報，還是要聽一下的。
“哦，對了，李穎退出後，我就再沒關注過《仙劍三》，現在那邊拍得怎麼樣了？”
“已經開始拍了，但前期進度有點慢。”
“不着急，慢工出細活嘛。就是李穎走後，劇組裡有沒有什麼流言蜚語？”
“有肯定是有的，但都不礙大事，放心吧，我會把控好的。”
“嗯，辛苦你了。沒什麼事，你去忙吧，我去下面隨便走走。”
“好的！”虹姐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我則站起來，推開門，然後朝藝人訓練室的方向走去。
藝人專區的過道圍了幾個人，我好奇地湊過去看看。
“哎，”忽然有人從背後拍了我肩膀一下，“新來的吧！”
冷不丁被人從身後拍一下，嚇得我一哆嗦，本能地答應一聲，轉過頭去看，卻見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她頭上綁了個馬尾，上身白色訓練服打底，外面套着一件橘黃色的半袖T恤，下身是一條緊身體型褲，顯示出她頎長勻稱的身材。
再看幾眼，不知爲什麼，竟有一種看着李穎的錯覺，或許是兩個人的身材和氣質有頗多相似之處吧。
“你好，我叫李雨桐，也是新來的。”
“哦，你好，我叫周軒。”
女孩的微笑讓人感覺很溫暖，一對眼睛眯起來，衝我點了點頭道：“對了，你個子高，看看裡面怎麼了？”
我這纔回過頭去看，只見一個身穿抹胸天藍色禮服的漂亮女人，正在大聲地訓斥着她身邊的女助理，“說了幾次了？就不能帶點腦子？晚上要出席活動，你現在才把禮服拿過來，還就這麼兩套。之前訂的不是四套嗎？”
“是訂了四套，但服裝那邊說虹姐拿了兩套給心怡姐了。”
“楊心怡？她什麼時候也成姐了？她也配。靠出賣身體和閨蜜上位的人，能是個什麼好東西。”
“噓！嵐姐，你小聲點，別讓虹姐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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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怎麼了，當着她面我也敢這麼說，什麼東西。我林嵐可是京風的一姐，怎麼着，一朝天子一朝臣啊，小丫頭片子，和我搶資源，還嫩點。你去，給我把虹姐找來，我當面問問她，大不了一拍兩散，我林嵐還怕找不到下家？”
“嵐姐，您先消消氣，服裝的事，我再去服裝那邊問問，看看有沒有多餘的。”
“那還不快去？要不是你做事總是拖拖拉拉的，一早把禮服拿過來，能有現在這事？”
小助理沒敢吭聲，轉身出了化妝間，看見過道里擠了好多人，“嵐姐發飆了，還不快散了，在這看熱鬧。”
大傢伙一聽，都作鳥獸散了。我也轉身要走，忽然被李雨桐叫住道：“你去哪啊，那邊是行政區。”
我看了看對面的走廊，又看了看李雨桐，笑道：“你也是藝人嗎？”
“還不是，我只是特長生，到這邊來實習的。”
“哦？”我忽然想到，之前虹姐和我說過，在北影、北舞、中戲、軍藝等院校招了一批練習生。最近這兩年選秀節目特別火，而參加節目的選手，當然也有純粹的素人，可是她們往往都沒辦法走到最後。走到最後的都是各個公司選派的練習生。
“看來她是把我也當成是練習生了。”我心裡想着。
“那你的特長是什麼啊？”
“唱歌，但主要還是跳舞。我可是北方舞蹈學院民族舞專業在讀生。”李雨桐驕傲地道。
“你想做明星？”
“當然啦，不然我來這裡幹什麼。”
“可是，你不是在讀生嗎，不用上學嗎？”
“大哥，你是哪個學校畢業的啊，這都不知道？我還有一年畢業，這一年呢，叫社會實踐，想做演員的呢，就去跟劇組；想跳舞的呢，就去跟劇院。我和她們不同，我想做明星，所以我就來做練習生了。你呢？你是學什麼專業的啊？”
“我啊？”我看了看錶，快11點了，“你的訓練結束了嗎？”
她點點頭道：“上午一般就是熱身訓練。”
“那去換身衣服，然後去樓梯口，我在那裡等你。”
“幹嘛？”她先是一愣，然後笑道：“你不會是……要請我吃飯？”
“對啊，我們不能總站在過道這裡聊天吧，一會兒我請你去吃食堂。”
“好啊，你等我一會兒啊！”她說着轉身往訓練室的方向跑，我看着她的背影，又想起了李穎，“還真是像！”
“不練了，不練了！”訓練室裡傳出了李雨桐的聲音。
“怎麼了？”和她一起訓練的女生問道。
“嘻嘻，剛纔遇到個帥哥，要請我吃飯。”
“呦！快讓我看看，哪個帥哥？”說着，我就見訓練室門口探出一個小腦袋，然後馬上又縮回去了。
“我看也就還行吧，算不上帥哥啊。他是藝人？”
“不是吧，我感覺也是練習生，先不和你說了，我去換衣服。”
“你換你的，我說我的，不會影響到我！”
我聽着她們的對話，不禁有些想笑。
“練習生？我看不像，他沒穿着訓練服啊？”
“對啊！”李雨桐道：“那可能真是藝人，男生那邊的我們也都見過，我剛剛還以爲他是新來的呢。”
“呀，那要真是藝人的話，你得抓住機會，說不定他能帶你出道呢。”
“切，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啊。剛見一面，就帶你出道啊！”
“那剛見一面，就請你吃飯啊？我看他是對你有意思！”
“是嗎？我沒感覺啊，就是聊得來而已，你別瞎想。”
“不是我瞎想，妹子，我和你說啊，姐是過來人。混娛樂圈，就得隨時準備好爲藝術獻身。你看看人家楊心怡，就是豁得出去，現在連李穎都給擠走了。你沒看剛纔嵐姐都發飆了嗎，爲藝術獻身的效果多明顯啊。”
“行了，別在背後講究人家了，我們做好自己的事，能不能出道，看老天賞不賞飯吃。實在不行啊，我都想好了，回老家開個茶館，也挺好的。”
“切，你就那點出息……”
“不和你說了，我走了啊，他都等着急了。”說着，只見換好了衣服的李雨桐從訓練室小跑過來，她身後傳來一句“有異性沒人性的，看下午怎麼收拾你！”
李雨桐看着我，尷尬地笑了笑道：“走吧！”
我們一起坐上電梯，去往4樓員工餐廳。順便說一句，在我從西班牙回來之後，就已經將整個辦公樓都買了下來，之前對李穎吹過的牛，也都實現了。
我們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她點了一杯奶茶和一盤水果沙拉，我則要了一杯咖啡。
“下午還要訓練，就吃這個？”
“要保持身材嘛！”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的身材，絕不會超過90斤，這對一個身高165左右的女孩來說，根本不能算胖。“你挺瘦的了！”
她再次眯起眼睛笑道：“謝謝你的誇獎。不過其實我上舞蹈學院之前是個小胖妞，一百二十多斤呢。”
“是嗎？”這個我倒是有些詫異了。
她從手機裡翻出幾張照片來給我看，“果然是小胖妞，不過我倒是就得那個時候胖嘟嘟的還挺可愛。”
“哼，男人，也就是嘴上說說，女生真要是胖起來，你們就會一臉嫌棄了。”
“額……還真是！”
“對吧！”她笑道：“你這個人還挺實在的，一點也不做作。”
“你也是啊，而且我發現你很愛笑，笑起來挺好看的，我特別喜歡你的眼睛，笑起來彎彎的像月亮似的眼睛。”
“是嗎？”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你這人嘴太甜了，最起碼四個加號。這麼會哄女生，肯定不少女生追你吧。”
“額……”我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麼說。難道告訴她我都有三個女人了？那她一定認爲我是個花心大蘿蔔。
就在我猶豫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時候，忽然看見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朝我們走過來，“陳雨！”
“嗯，我正找你呢，手機怎麼不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