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螺螄粉?”從陳雨家出來後,她提議道。
“好呀!”
我們只是找了一家路邊攤,但其實卻是南寧最有名的一家螺螄粉店,味道呢,用東北話說就是,賊拉地道。
“你說這算不算臭味相投?”我問道。
“反正我們倆相互之間都不聞其臭。”陳雨笑道,“至於別人嘛,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你說你好歹也是個性感女明星,吃起螺螄粉來竟如此沒有形象,要是再搞得一身臭氣熏天,可就有點對不起人民羣衆了吧。”
“我認真拍戲,就算對得起人民羣衆了,還管我吃粉?”她毫不在意道,“再說了,女明星就女明星,幹嘛老說性感女明星呢?別給我隨便立人設啊,將來不好轉型的。”
“性感就性感嘛,性感也是本錢,有些女明星還沒有這個本錢性感呢,是吧。”
“這倒是事實!”她忽然笑了起來。
一身臭氣的我們,不得不在機場外面吹了好長時間的風,然後才上的飛機。晚上7點多,飛機抵達燕京機場。
陳雨去了李穎家,而我則返回頤東路別墅。
晚上,我發現愛妮一直有些不高興,而她不高興的原因我多少也能猜到一些。八成是我和陳雨的事情露餡了。
10點多,我洗完了澡,鑽進被窩,手剛剛搭在愛妮的肩膀上,就被她一下子甩開了。
“生氣了?”
“你說呢?”她翻過身來,氣惱地道:“這幾天和陳雨在外面玩得開心不?”
“呵呵,”我尷尬地笑了笑道,“其實吧,本來也是爲了她爸爸的事情去的澳門,真的不是去玩的。另外我還和賭王見了一面,談了一下復興香港經濟的事情……”
還不等我說完,愛妮便打斷了我的話,“別說那些沒用的,我就問你,你和陳雨什麼時候好的?我怎麼不知道。”
“那個……你,”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去美國陪李穎的時候?”
“嗯,差不多吧。”
愛妮咬了咬牙道,“就知道陳雨她會趁虛而入,你說你咋就抵受不住誘惑呢,是不是哪個女人一勾搭你,就能把你勾搭到牀上去啊?”
“這個……還是因人而異吧。畢竟你,或者陳雨,都不能算是一般的女人了。你讓我怎麼抵受得住呢?”
“額……”愛妮想起了兩年前,她是如何趁機灌醉我,故意激怒我,讓我一步步陷入到她設計好的圈套,然後和她發生了關係的。
“哼,那不一樣。你那個時候已經和趙依然分手了,而我也是單身。陳雨是搶人家的男人,性質不同。”
“好吧,性質不同,但結果差不多。”
愛妮被我說得啞口無言,不過她忽然冷靜了下來,“不對啊,現在是你犯了錯吧,怎麼說的好像我犯了錯一樣呢?”
“我承認我犯錯了呀,我犯了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
愛妮對我翻了個白眼,“你這都是從哪學的渣男語錄啊。還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假如我出去隨便找個男人玩玩,回來和你說都是女人會犯的錯,你能接受不?”
“額……不能!”
“看吧,老雙標了!”
“那你說怎麼辦呢?讓我和陳雨分手?”
“哼,如果我逼着你和陳雨分手,你大概率會表面答應,然後和她轉入地下發展是吧,到頭來我什麼好處都撈不到,還落得個裡外不是人,我纔沒那麼傻。這件事,是你欠我的,我要讓你永遠欠着我的。”
“的確,在感情這方面,我不夠專一,是對你有所虧欠的。”
“行,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也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女人,以後你和陳雨在外面怎麼搞,我不管。但別在我眼皮子底下搞,我眼不見爲淨。另外,我提醒你啊,下個月,我們就訂婚了。她是個藝人,最近又進了《紅樓夢》劇組,曝光率高。別被媒體抓到什麼把柄,知道吧。還有,還有,最後一點。你倆不能有孩子!”
“不能有孩子?”
“對,至少在我生孩子之前,她不能有,不然我絕對不能接受。”
“好吧!”
愛妮這才心滿意足,“懲罰你,今天只能看着,不能吃……”
“好吧!”說着,我伸手撫摸她的平滑的小腹。
“哎,咋還動手了呢?”
“不是你說的嘛,君子動手不動口……”
接下來的半個月,我除了跑了幾趟劇組外,把大部分的時間和精力都放在了籌備訂婚儀式上面了。儘管說要低調,但該請的人,還是要請的,畢竟現在我們都不是普通人。
5月4號,我應邀參加了在香港舉行的復興香港經濟企業家協會的集會,與會的企業家大多是一些上了年紀的,只有我比較特殊。而且我對他們討論的一些話題,也不太感興趣。所以第二天,我便飛回燕京了,留艾新在那裡和一幫老傢伙們打交道吧,反正錢給了,話聽不聽都不太重要了。
5月12號,距離我們的訂婚宴還有不到10天,愛妮接到維密華夏區總部的電話,着急忙慌地飛去了成都,我送她去的機場。可是當飛機起飛後,我便有一種十分強烈的不好的預感,就像上次李穎搭胡歌的車去杭州的時候的那種感覺。
果然,下午兩點半,我便接到電話,成都發生了地震。
起初我以爲真的是成都發生了地震,所以趕緊打電話給愛妮,卻一直是忙音,所以我的心便更加着慌了。我無法安心地在燕京等待消息,於是想要預訂去成都的機票。
所幸,從燕京飛成都的飛機沒有停飛。而從後來得到的具體消息來看,地震的震源並非在成都,而是距離成都60公里外的汶川,成都只是有震感。
晚上六點多,我從成都雙流機場出來,再一次撥打愛妮的手機,結果仍然是忙音。大概是地震造成的電磁波干擾,讓電話沒辦法撥打出去。
無奈之下,我只好先去到維密成都分部打聽愛妮的消息,最理想的情況是,愛妮在分部,安然無恙。但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因爲我已經預感到愛妮出事了,雖不致命,但我的心如此不安,說明她至少是受了傷的。
“她應該是可以擁有自愈能力的,就像李穎一樣。”我安慰着自己。
成都錦城第一人民醫院裡,此時送進來一批因地震造成的傷者,愛妮赫然在其中。她是爲了救一個因突發地震,慌不擇路,差點被震落的廣告牌砸到的小女孩而受傷的。她被砸到了頭部,當場昏迷,而那個小女孩,則被她死死地抱在了懷裡,安然無恙。
小女孩的父母將愛妮送來醫院,並用她的身份證掛了號。幸好這個時候,手機的信號恢復了,於是我在出租車上接到了他們打來的電話,迅速趕往醫院。
愛妮的情況比較嚴重,在我抵達醫院後,醫生詢問了我和愛妮的關係。
“我是她的未婚夫,我們本來打算21號訂婚的。”
“病人的情況比較緊急,”醫生道,“廣告牌砸在了她的頭上,造成了腦出血,現在我們要爲她做一個手術,來止住她的出血點,這個可能會有些風險,需要家屬來簽字。”
“她的父母暫時沒辦法來成都。”
“所以,你能做得了主嗎?”
“能!”
“那好,你在這裡籤個字吧,然後去交一下錢,我們儘快安排手術。因爲現在醫院已經啓動了應急措施,很快會有更多因地震而受傷的人需要救治。”
“好,我這就去!”我不確定愛妮是否真的能夠自愈,因此我還是選擇了相信醫生。
而在我辦理完所有的手續後,愛妮已被推入了手術室。這時,那個被愛妮救了的小女孩,以及她的父母來向我道謝。
我衝他們點點頭,“愛妮的選擇是正確的,如果是我,我也會義無反顧地去救她,多可愛的小姑娘啊,你叫什麼名字?”
“哥哥,我叫趙璐思,你呢?”
“我叫周軒。”
“那個……”女孩的爸爸道,“我們先回去了,等錢小姐的情況穩定以後,我們再來探望。”說着他遞給我一張名片,他叫趙佑誠,成都一家餐飲公司的總經理。“如果有什麼需要,也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錢女士所有的醫療費用都由我來負責。”
我微笑着點點頭,然後目送他們離開了。
手術很成功,愛妮的腦袋裡的出血點也止住了,我們被轉到VIP病房,等待着她甦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