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四海和楊修遠就坐在羽毛球場邊的長椅上。
會有人時不時看過來一眼。
在小縣城,每到過年的時候,牛鬼蛇神都回來了。
什麼意思?
就是有一些成績的人都回來了,對於他們來說,是衣錦還鄉。
相互看會帶有一種審視的眼光,那是誰?什麼行業?厲不厲害。
以前覺得牛的人也不過如此嗎!
這種情況越小的地方越嚴重,縣城還好一點點,更誇張的是村裡和鎮上。
“所以說,也就羽毛球場這邊人少一點,健身?一羣回來的“精英們”把俱樂部佔據了。”張四海吐槽道。
楊修遠想起來了他最開始賺錢後,賺到第一個一百萬回家的時候,也有這種心理,在家呆不住,就要出去走走看看聊聊。
實際上是什麼情況?
在縣城的“張四海們”看來,就像是一羣秀存在感的小孩子。
“白色運動服的那個?”楊修遠問道。
張四海點頭:“是的,中午約了一起吃飯,我打聽過,他在外面的生意虧了,可能缺錢,回來是找錢的,對他這麼上心幹嘛?他家裡的老頭子雖然在渝州市算一號人物,應該也不會影響到你吧。”
憋了好久,張四海終於問了出來。
潛意思是趙家和楊修遠不是一個層面上的,也互不影響,趙家根本限制不了楊修遠,楊修遠做的事在張四海看來是世界級的。
如果楊修遠想對付趙家,不算麻煩的事。
和渝州第一梯隊的人接觸,就有人來當中間人。
爲什麼是中間人?
在張四海看來,楊修遠不是那種較真的人,消滅敵人的辦法就是變成朋友,和氣生財。
楊修遠看着張四海,壓低了些聲音:“他在打我妹妹的注意。”
“小月?”
楊修遠點頭。
張四海眼睛一瞪,提高了些聲音:“艹,弄他!”
楊修遠靠着長椅,笑道:“小月又不是那種隨便的人,只是有點招架不住這種老油條,我也拿不準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所以就有了後續。”
張四海想了一圈,明白了,難怪遠哥會問趙鑫年的私生活。
昨天他也介紹過趙鑫年的私生活。
這種人你要說多壞也算不上,只是他們對於感情的態度是漠視的。
女人?
呵呵!
說白了,也就是渣男。
有些渣男還有真感情,他們這種人是冷漠的。
感興趣的時候什麼都好,不感興趣絕不拖泥帶水,說離開立馬離開。
對你不感興趣不是說變心,而是這種的男人的精力不會放到姑娘身上。
“小月的態度呢?”張四海問。
張四海接觸過楊小月,楊修遠的妹妹這個身份,就是這個圈子中的小公主。
要是他早知道趙鑫年接觸了遠哥的妹妹,他早行動了。
“她信我。”
一句她信我,讓張四海很感慨。
這就是他們信服楊修遠的地方,事業家庭,皆是楷模。
美好的東西會讓你不自覺靠近,從心底信服。
“那是姚冰吧?”楊修遠問道。
“嗯?你居然還記得她。”
“吃過一頓飯。”
趙鑫年在跟一個姑娘打球,也就是姚冰,楊修遠進了娛樂圈回來後接觸的那個姑娘。
兩個人打的比較和平,沒有殺球。
姚冰的水平楊修遠見過,不算差。
也難怪姚冰會在梅溪縣混的風生水起,趙鑫年在梅溪縣能算金字塔頂尖的一批人。
真要算,張四海趕不上,畢竟是紅色背景。
不過,各有各的傲氣。
雖然相互看不上,也得遵守江湖規矩。
見面該摟摟抱抱還是要摟摟抱抱。
其實趙鑫年在楊修遠進入羽毛球場館的時候就注意到楊修遠了。
這座球館不算太大,況且這裡面真正值得注意的人就那麼幾個,心裡都跟明鏡似的。
讓張四海和石峰小心翼翼對待的人絕不是小角色。
“沒想到你羽毛球也打這麼好。”趙鑫年停住球,對着姚冰笑道。
看到趙鑫年停球,姚冰以爲他要休息一會兒,走了過來還做了一個擦汗的手勢。
“沒有,要跟你約球,昨天我還過來臨時抱佛腳了。”
姚冰常年健身,脖子跟天鵝頸似的,伸手擦汗肩膀打開,女人味十足不說還有氣質,就像是那種跳國標舞的。
就算是趙鑫年,也是眼睛一亮。
“我是不行了,有時間還時常玩玩這些,不過,跟你打球很舒服。”
這句話讓姚冰展顏一笑,是真的很開心。
顯然,趙鑫年也知道姚冰在放水。
看破不說破,氣氛自然醞釀。
越是有的人說話越是下潛,小小的承認一些自己不太行,立馬拉近距離,也表示自己跟你在一起是舒服的。
這些話要看聽誰說,時常說這些話的人沒威力。
趙鑫年這種人說,那就有威力了。
兩人說說笑笑去了旁邊的長椅上,拿着毛巾擦汗,也喝水。
球場不多,人多。
很多人拿着拍子上不了場,突然空出來一個場子。
但無人敢過來用這個場子。
爲什麼?
因爲趙鑫年還在這。
這處俱樂部是縣城公認最頂尖的一個健身俱樂部。
縣城的圈子說大不大,很多人知道頂尖的那麼幾個人。
比如石峰那邊,很多人看石峰他們打球,他們那邊打球的幾個人都是老闆,各有各的事業。
很多人還納悶,爲什麼今天大佬這麼多。
“別去,你傻啊,旁邊那個穿黑色運動服的是誰知道嗎?”
有外地回來的人不懂,拿着球拍要去趙鑫年打過的球場打球,立馬被朋友拉住了,還被告誡道。
“誰?”
“人民廣場最大的超市,他家的,但你看他在幹嘛?夾着球拍沒動,這你都看不懂?”
朋友這麼一說,那個人愣住了,退了回來。
事實上沒有這麼誇張,真有人來打球,趙鑫年也是笑笑無所謂。
但這種場子是烘托出來的。
有認識趙鑫年的人在捧場,就在球場邊上呆着。
幹嘛?
想請趙鑫年吃飯。
沒接觸也沒說話,這是一種尊重的姿態。
先給姿態後在邀請。
於是,把一羣比較厲害的上班族給唬住了。
長椅上,趙鑫年用毛巾一邊擦手一邊和身邊的美女說話,球場邊拿着拍子的人無一敢上前。
這就是一種勢。
看的旁邊一羣姑娘心花怒放。
趙鑫年壓根就沒管旁邊的人,這就是他的底氣。
俗人以爲他在裝B,實際上呢?
這種叫裝B的話那他得有多累?
是真的不在意,但他在觀察姚冰的神態。
若是一般姑娘,在這種氣氛下,不說拿下十層,八層也差不多了。
但姚冰似乎也沒在意,一字一句條理清晰的說着羽毛球的一些小技巧,好像沒被影響到。
趙鑫年心裡想的是什麼?
這個地方這麼有趣嗎?連帶着出現兩個姑娘都有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