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室中,周子安跳了一遍他的編舞。
BGM就是楊修遠那首《sugar》。
“怎麼樣?這個不丟份吧?”周子安衝着林小七揚了揚眉,說道。
“這是簡單的編舞?這麼騷氣你坑誰呢?”林小七渾身都透露着拒絕的意思。
他在考慮另一個問題。
大量的轉身加扭臀動作,這顯然是給自己增加難度啊,明顯是得罪人的節奏!
“不難,兩個部分,最後有一個二十秒的齊舞,那個在讓公司的幾個領導上,前面的就我們上,老楊的大事,太中規中矩也不好。”
林小七苦笑:“你確定嗎?我們是一羣大老爺們。”
整套編舞動作,有點略騷!
周子安嘿嘿一笑:“這可由不得你了,這個主意是你出的。”
於是,從不跳舞的林小七跟着周子安開始練舞了。
被拖下水的人有很多。
都是在楊修遠不知道的情況下進行的。
.....
九月,曲繡衣出差了。
和楊真真一起,車在家門口來接的。
曲繡衣看着車窗被搖上去,車緩緩的出了小區。
“哈哈!你還在跟老楊打手勢,我都看到了!”車上,曲繡衣笑道。
楊真真也在樂,好不容易能騙老闆一回,楊修遠本來就想讓楊真真跟着曲繡衣,好掌握曲繡衣什麼時候回來的動態,結果還沒等他找理由。
曲繡衣自己說需要人手幫忙,把楊真真帶着了。
天助我也。
實際上是曲繡衣故意的,她不想給楊修遠增加難度,也想讓楊修遠安心。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楊修遠幾乎是一進門就打電話。
打給大姐他們的,讓他們把爸媽帶過來,都過來。
這是楊修遠活到二十九歲爲自己精心策劃的第一場“大事”!
這種感覺還蠻奇妙的。
另一邊,曲繡衣在掐時間,她給楊修遠說的是要出差兩天。
兩天時間就意味着他今天就要安排雙方的家長,楊修遠那邊比較好安排,可能今明兩天就過來,她爸媽那邊需要協調,可能會提前三天過來。
這些都在曲繡衣的考慮範圍內。
下午,曲繡衣給曲漢興打了個電話。
“爸,修遠給你打電話了嗎?”
“打了。”
辦公室中,曲漢興笑道,在他看來,多大的人了,還要玩這種東西。
但心裡面又是樂呵的,回想自己,當年哪有這麼多花花腸子,或許這就是遺憾吧。
還是年輕人會玩。
“他說的時間是八號,我可能五號過來吧,也適當的給自己放個假,那個...那個修遠還讓我把你孟姨和小雨帶着。”
“一起過來吧,我也好久沒見過小雨了,對了,你順便把戶口本也幫我帶過來。”曲繡衣說道。
曲漢興和易蘭離婚,和平離婚,曲繡衣在法律上的關係是曲漢興的。
曲繡衣以前壓根沒考慮什麼人生大事,戶口本一直在曲漢興手裡。
“不是求婚嗎?”曲漢興問。
“哎呀你別管了,帶着嘛!”
曲漢興聳肩,曲繡衣每次用這種語氣,曲漢興就沒招了,那帶着就帶着吧。
和曲漢興掛了電話,曲繡衣又給周小紅打了個電話過去。
“繡衣啊,我怕死了,說話都不敢亂說....”
一接電話,周小紅就開始小抱怨,曲繡衣揹着楊修遠給他爸媽也攻略了。
雙方家長都是知情人,上午楊修遠給家裡打過電話,讓他們跟着大姐一家一起過來。
這件事事先楊修遠跟家裡說過了,但曲繡衣也說過了,要瞞着自家兒子,這對於周小紅來說,是極大的考驗。
但這件事的出發點是好的,在周小紅看來,兒子這麼多年太辛苦了。
“兒媳婦”願意費心費力準備一場驚喜,在怎麼也不能掉鏈子。
上午周小紅跟楊修遠說了兩句話就把電話給楊國斌了,她怕露餡。
“阿姨別怕,我們這是給修遠驚喜,對了阿姨,我有一個請求,但我有點不好意思說....”
“什麼請求?你說?”
“您看...您看能不能把修遠的戶口本帶過來!”
說完這句話曲繡衣已經是面紅赤耳了。
在曲繡衣看來,這次動作這麼大,已經沒必要舉行婚禮了,完全夠了。
她的家庭在這方面沒有給她任何幫助,反而設置了路障。
是她自己依然選擇了相信,選擇了楊修遠,她相信自己,也相信楊修遠。
這就夠了。
“好好好,我帶!”
渝州,周小紅已經笑的合不攏嘴了。
私下裡周小紅也想過,自家兒子很優秀,是她的驕傲。
她和楊國斌都明白,他們給不了兒子什麼幫助。
在楊修遠破產的時候,一點幫助都提供不了。
看着兒子的頭髮逐漸有了白頭髮,那種感覺讓他們多少個夜晚睡不好覺。
他們最開始想的是找個普通女孩兒也行,相夫教子。
見到曲繡衣之後發現原來還有這樣的兒媳婦。
大方向上完全以楊修遠爲主,放棄了自己的律師行業。
律師周小紅和楊國斌都瞭解過,對於兩個農村出身的人來說,這個行業僅限於在電視裡見過。
生活中呢?能細心到給他們買肉買菜買衣服,什麼東西好,都會把牌子發過來。
現在他們家每個月都會收到一些食材和調料,全是曲繡衣找的買好的。
還給自己的大女兒一家鋪路。
不知不覺中,曲繡衣早已征服了楊修遠的家庭。
在周小紅和楊國斌心裡,比較傳統,沒結婚都不是自己的。
心裡是特別希望兩人趕緊辦事的。
這個時候曲繡衣提出來要讓她帶戶口本,周小紅心裡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那我不打擾阿姨了,我們鵬城見!”
洪景兒看着曲繡衣,眼裡全是羨慕。
“繡衣姐,你們這個也許就是網上說的神仙愛情。”
曲繡衣回頭,驚訝道:“咦,景兒,你什麼時候到的!”
“剛到,我們家那個傻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這樣....”
洪景兒的語氣中有一絲憂傷。
洪景兒搖了搖頭,想把一些亂七八糟的情緒拋開。
曲繡衣看着洪景兒,她不知道這麼說。
從理性上來說,洪景兒的路是她自己選的。
發現周子安不對之後來找她和楊修遠傾述,那就是她的選擇,也是她的妥協。
周子安有才華,是不是良人?說不準。
有浪子回頭的,但大都是物是人非。
浪子回頭依然有人在等待,那就是天大的幸運了。
在曲繡衣看來,如果周子安真的夠成熟懂事,他都不會再辜負洪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