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旦大學,公主樓。
沙依寢室,小客廳。
即便林寧穿着輕薄的闊腿甩褲和連體蕾絲內衣。
從小錦衣玉食,牀墊下多顆豌豆,都能確切指出位置的伊莉莎。
那轉瞬即逝的觸感,又怎麼會感覺不到。
更何況,觸碰的位置還是伊莉莎嬌嫩白皙的臉。
林寧雙手託着伊莉莎的腦袋,心裡默唸了不知道多少遍色即是空。
懷裡抱了只金髮碧眼的長腿貓娘,別提有多疼。
“你褲兜裡裝的什麼?頂到我了。”
伊莉莎一點起身的意思都沒有,背靠着林凝的雙腿,深邃的雙眼盯着近在咫尺的林凝。
兩張臉的直線距離不超一隻手,即便是公主出身的伊莉莎,也不得不承認,林凝的皮膚實在是好的過分。
“手機。你快起來。”
林寧手上用了幾分力,小心翼翼的將伊莉莎的腦袋向上拖了拖。
不得不說,這什麼阿珂的暗夜貓娘COS裝,對男人的殺傷力真挺大。
“這應該就是書裡所說的溫柔鄉了吧,真舒服,我不想起來了。”
伊莉莎舔了舔脣,向林凝的懷裡靠了靠。
身下是那宛若天成的雙腿,臉側是曼妙的曲線。
襯衫的間隙是若隱若現的黑色蕾絲內衣,鼻息間是沁人心扉的芬芳。
“快起來。”
若不是怕節外生枝,出什麼意外,林寧真想將懷裡這個像極了荼荼的女流氓丟到地上。
“我不要,除非你親我下。”
伊莉莎說話的同時,一隻手臂攀上了林凝白皙秀頎的脖頸。
“噠,噠,噠。”
林寧毫不猶豫,一隻手拖着伊莉莎的腦後,一隻手有節奏的彈着伊莉莎白淨光滑的額頭。
整套動作,顯然是練過,還真是有夠熟練。
“疼。”
伊莉莎嬌嗔的同時,不忘有目的的躲閃。
這蹭啊蹭的,真是惹人心煩。
要不是實在不知道扇哪好,林寧這會兒已經不只是敲腦門了。
“適可而止。”
微眯着眼的林寧,收回敲着腦門的手,指了指茶几上的水杯,淡淡道。
暗夜貓孃的緊身馬甲下,腹肌微露,伊莉莎一個標準的仰臥起坐姿勢,幹錯利落。
“呀,我去搜素材,準備節目。”
眼瞅着伊莉莎就要開溜,林寧這小心眼,又怎能如了伊莉莎的願。
起身跟上,算準距離。
隨着啪啪聲響,小衣帽間的門前,是剛剛換了條小裙子,目瞪口呆的沙依。
“林凝,你怎麼打伊莉莎屁股,好凶啊。”
紅着臉的伊莉莎趁機逃回了自己的寢室。
林寧衝着沙依伸了隻手,臉上掛着殘忍的笑。
“你要不要也感受下?”
“額,沒事兒,你繼續,我去找唐雯佳啦。”
沙依秒慫,瞬間開溜。
看着沙依那略顯慌亂的腳步,林寧捋了把頭髮,嘴角揚起了個漂亮的弧度。
老話說的果然沒錯,槍桿子裡出政權,能動手,儘量別嗶嗶。
原地拍了拍手,林寧快步回了屋,鎖好門,直奔浴室。
勒了那麼久,適當的放鬆,很有必要。
。。。。。
黑色的奔馳G63連夜奔襲,一整夜沒閤眼的莎莎,看着眼前無比熟悉的破舊小區,趴在方向盤上哭出了聲。
老舊的家屬區,不到60平的家。
即便有爸媽,也不能改變還沒有半島公寓浴室大的事實。
推着快餐車,忙了一天的李建,豔羨的看了眼這輛與自家小區極爲不搭,掛着滬牌的豪華越野車,默默的嘆了口氣。
二十幾年的青春歲月,獻給了個倒閉多年的老廠。
原先引以爲傲的工人身份,雙職工家庭,如今看來,別提有多可笑。
吃過沒文化的虧,受過半輩子的苦,女兒莎莎,說什麼也不能遭一樣的罪。
砸鍋賣鐵的給學校繳了贊助費,各類輔導興趣班,再貴都不是浪費。
再苦不能苦孩子。
這一代的父母,又豈會不知道起跑線也有短長,只是無能爲力,刻意不去想罷了。
微信朋友圈裡光鮮亮麗的女兒,是李建最大的欣慰。
不給女兒添麻煩,是李建目前唯一能做的事兒。
有那麼一瞬間,似乎看到了女兒的身影。
李建狠狠的甩了甩頭,女兒那麼忙,又怎麼可能突然回來。
“爸。”
耳邊的聲音無比熟悉,李建揉了揉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一旁豪華越野車駕駛位上的姑娘。
“莎莎?”
“爸,是我。”
紅着眼的莎莎,整了整脖子上的絲巾,快步下了車。
快一年不見的父親,佝僂着腰,兩鬢的頭髮,已是花白。
剛剛擦乾的眼淚,悄然落下,莎莎張了張嘴,一時間卻是失了聲。
“不是說好不出攤了嗎?”
緩過勁兒的莎莎,看着父親一旁的快餐車,梗咽道。
“閒着也是閒着,多少也能賺點。你給家裡打的錢,爸給你存着呢。”
李建笑了笑,看了眼女兒身上一看就價值不菲的真絲長裙,默默的將有些油漬的雙手藏到了身後。
父親小心翼翼的動作,讓莎莎心裡揪的疼。
“你這是幹嘛,爸這身全是油漬,別把你裙子弄髒了。”
眼瞅着女兒幾步撲進了自己懷裡,李建兩手乍得老高,連忙說道。
“對不起。”
不知何時起,兒時那熟悉的肩膀輕薄了不少,莎莎擦了把眼淚,梗咽道。
“傻孩子,不哭啦,哭了就不漂亮了。”
粗糙的大手在褲腿擦了好幾遍,李建輕輕的拍了拍女兒的背。
“爸,我。。”
“好啦,外面不好咱就不去了。爸這些年攢了不少錢,你不是想開個服裝店嗎,咱們這小城,房租不貴,咱家莎莎也開一個。”
女兒的異樣,李建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向來報喜不報憂的女兒,這次明顯是遇到了什麼坎。
“我挺好的。”
“傻丫頭,爸不問你在外面都幹了什麼,也不問你那車是怎麼來的。爸只想你知道,日子是給自己過得,別委屈自己,只要爸還能動,就有你一口飯吃,家裡就有你一間屋子。”
李建看了眼不遠處敞着門的豪華越野車,默默的嘆了口氣。
這年頭,見不得人好的人很多,破舊的家屬區,嘴巴不乾淨的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