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灘半島酒店公寓,豪華的公寓套間一片狼藉。
剛剛在酒店做完美容的莎莎,還沒進公寓,就被幾個身材健碩,一身便裝的男人用黑布袋套了頭,反綁了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雙手終於恢復自由的莎莎,摘下黑布袋,四周是冰冷的牆壁。
整個房間,除了方桌上的一部記錄儀,紙筆,紅色印泥外,再無其它。
“聽清楚了,從現在開始,我問你答,不要廢話。”
耳邊突然傳來的男聲冰冷刺骨,這個一心想進豪門的姑娘,渾身抖得不停,身下的短裙溼了大片。
“林寧,你認識嗎?”
“不,不認識。”
“不認識?不認識,你爲什麼會給他發短信,彙報你一天都做了什麼。不認識,你爲什麼會發那些亂七八糟的照片,短視頻給他。不認識,你脖子上那個林是怎麼回事兒?你最好老實點。”
“我,我只知道他姓林,真的不知道他叫什麼,嗚嗚嗚嗚。”
“我告訴你,他犯了事兒,你最好老實交代,不要想着替他隱瞞,包庇罪可不是鬧着玩的。”
“嗚,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啊。嗚。。”
“你們平時怎麼聯繫?除了手機?”
“嗚,沒,沒了,嗚,他很少主動聯繫我,我給他發短信,他也很少回我,嗚,我就是圖點錢,真不知道他平時都在哪,都在做什麼,真的,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道,嗚。”
痛哭流涕的莎莎這會兒別提有多後悔,如果可以重新選擇,莎莎這輩子都不會去那家麪館,那條街道。
“行了,哭什麼哭,只是正常詢問,把你剛剛說的話,寫在面前的紙上,按好手印,自己戴好頭套,我們會安排人送你回去。”
先前的男聲變成了女聲,聲音也沒了那般冰冷。
莎莎一秒都沒耽誤,奮筆疾書,戴上頭套,極其乖巧。
再次回到外灘酒店的莎莎,即便踩着10釐米的高跟鞋,穿着超短裙,仍然健步如飛。
很快,那間沒住幾天的豪華公寓,門廳處多了幾個行李箱。
從未有過的想家,去特麼的滬漂夢,莎莎看都沒看身後的公寓一眼,拎着行李快步下了地庫。
黑色的奔馳G63,在夜幕中疾馳,駕駛位上的莎莎,總覺得自己似乎是忘了什麼。
與此同時,郵電大學,政教樓的一間小會議室。
穿着牛仔褲,衛衣,拖鞋的楊姍姍,身邊坐了很多人。
有校領導,有父母,有相關工作人員。
“楊姍姍同學,我很清楚,你可以聯繫到林寧。所以你真的不需要這樣,我們也只是想找到林寧同學,問幾個問題而已。”
主位上一身正裝的大媽,和顏悅色。
楊姍姍低垂着頭,一言不發。
“楊姍姍,包庇罪,是要坐牢的,是要寫進檔案的,你才18歲,有着光明遠大的前程。”
先前說話的大媽身旁,面色冷峻的中年男人,突然拍了下桌子,大聲說道。
“姍姍,聽媽媽的,你知道什麼就給他們說吧。”
沒幾個母親可以眼睜睜的看着女兒坐牢,王雯臉上掛着淚,梗咽道。
楊逍狠狠的吸了口煙,桌子下的另一隻手,緊緊的握成了拳。
“林寧我認識,是我的學生,我知道他有錢,是我拿女兒手機把他叫回來的,有什麼事兒衝我來,我女兒什麼都不知道,真的,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楊姍姍同學,你知道怎麼聯繫到他,對嗎?”
主位上的大媽,看都沒看楊逍一眼,接着問道。
“抓我吧。”
這是楊姍姍打進這間小會議室,說過的唯一一句話,斬釘截鐵,不喜不悲。
“你這又是何必呢。今天先這樣,明天繼續,有的是時間和你耗。”
主位上的大媽笑了笑,關了一旁的錄音筆和記錄儀,拍了拍先前突然插話的中年男人的肩膀。
一行人來得快,走的更快。
空蕩蕩的小會議室,楊姍姍看了眼父母,微微的笑了笑。
楊姍姍壓根不信林寧會犯法,所以楊姍姍根本不怕那男人先前所說的話。
“傻丫頭,你怎麼這麼傻啊。”
王雯擦了把眼淚,上前緊緊的抱着自家寶貝女兒。
楊逍嘆了口氣,前所未有的恨自己只是個老師。
一家三口回了家,躲在被窩裡的楊姍姍拿過手機,給微信裡一個叫紅蘋果的好友吐槽了一堆在學校的遭遇。
小會議室主位上的那個大媽說的沒錯,楊姍姍的確可以聯繫到林寧。
從決定將手機一併拋出去的時候,林寧在西京的牽掛,除了父母只有楊姍姍。
所以林寧拿林紅的手機註冊了微信,加了楊姍姍的好友,這個新微信的名字,就叫紅蘋果。
。。。。。
老約翰來信息的時候,林寧剛剛睡下。
不得不說,少了部手機,睡前還真有些無聊。
女裝手機裡,HAC的微信羣,沒什麼新消息。
霞姐,吉蘭,姚芯瑜,來來回回都是那些話。
公主樓的三人小羣,安靜的可怕。
林老闆微博又多了些新粉絲,僅此而已。
“消息確定了,U盤裡面是一間病毒實驗基地的座標,還有實驗記錄。”
老約翰很有效率,結果談不上好,談不上壞。
林寧撐起身子,半倚着牀頭,回覆道。
“病毒?網絡病毒?”
“不是,是生化類,據說傳染力很強,一不留神就是一座城。”
“這種事兒我沒興趣,有什麼好主意?”
“賣了它,只要不賣給美國,剩下的看戲就好。”
“我已經給華國了一個,假的。”
“假的?”
“恩,我做了十個假的。”
“如果夫人相信的話,交給我處理吧。”
“我要怎麼做?”
“滬市有我們的酒店,夫人安排人將剩下九個放置在酒店健身房的更衣室儲物櫃就好。”
“明白了,哪個酒店?”
“外灘半島酒店。”
看着手機裡無比熟悉的名字,林寧的表情有些古怪,突然感覺自己虧了不少。
“知道了,這就安排人送去。”
這種事兒,自然不會安排給林紅。
蕾絲內衣套好,林寧特意披了件睡袍,步至陽臺。
一聲口哨,林寧衝着聞聲而來的林北,勾了勾手指。
一番交待,直到視線裡沒了林北的身影,林寧方纔上了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