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歐若拉突然回過神來,兩眼恢復神采,“你的神格號特別,居然能將瞳術發揮到如此地步。”
李晨微微一笑,雙眼也回覆正常,“其實神力的消耗很大,我並不能支持太久。”
“等你完全掌握神格,擁有屬於你的法則和領域後,就會有所改觀”,歐若拉稍顯動容地說,“那時你的瞳術只怕會更加可怕!”
李晨倒被她說得臉紅,直起身子,眺望前方,大聲喊道,“終於抵達陸地了!”
小“船”靠到岸邊,就被李晨收進神畫,穿過叢林,很快便是一馬平川的平原地帶,遠處還有一座宏偉的巨城。李晨禁不住心潮澎湃,直向那裡跑去。只是沒出多遠,突然全身都被彩光籠罩。他連忙停下腳步,暗道,“不好!”
“別慌,不就是聖城的光明守護嗎?你現在可是神格的擁有者,難道還用怕這個?”,歐若拉不以爲然地出來說話。
“光明守護,那究竟是什麼?”,李晨瞬間將感應展開,整個守護一覽無遺,它就像是個巨大的透明罩子將巨城籠罩在內。
“當然是用來防禦的”,歐若拉開始解釋,“這可是主神們一起佈下的禁制,若不是你現在擁有神格,根本無法察覺。只要有人進入這道守護,首先會出現七色彩光,這其實是無害的。不過若是判定爲敵人時,彩光就會引發神罰,那可是很厲害的!”
李晨看了看身邊的彩光,長舒口氣,“還好沒變化!”
“那是當然”,歐若拉擺手,“別說你有神格,可以冒充神靈。就算沒有神格,就憑你的神力,也能冒充雷神信徒,一樣不會觸發禁制。”
“原來是這樣啊”,李晨大搖大擺地往裡走,終於脫離守護的範圍,彩光消失。
還不等接近光明城就已是車水馬龍,來往的人很多,其中自然還有很多神庭的教士。雖然有光明守護,可城門口的盤查依舊森嚴。李晨自然不知道這裡的規矩,隨人流想往裡走,可到了門口就被留下。
“通行證”,士兵單調地重複着同樣的問題。
李晨頓時傻了眼,他才從大海里出來,哪會有神庭的通行證。雖說憑他的實力,足以擺平這些守衛,但他不想在這惹上不必要的麻煩。正當他在想主意時,突然聽到有人喊他,“這不是小畫師,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又見面了!”
“扎達主教~,真的是好久不見”,李晨一下子便認出那聲音來。
“你一定要來看我的吧,走,跟我一起去雷神殿”,扎達二話不說,將他拉上馬車。士兵哪裡還敢盤問,連忙閃到兩旁。
“神畫解封后,便再沒見到過你,我可是找了足足半個月,纔不得不離開”,扎達饒有興致地攀談,“你究竟去了哪裡?”
“其實我……”,無論是神畫的秘密,還是在海族的經歷,都是神庭的禁忌,李晨自然不會實話實說,只好胡編亂造。還好歐若拉早就幫他想好說辭,他照本宣讀,倒也有模有樣。
再看扎達的表情,似乎也沒有懷疑,他只接着問道,“還記得我在野蠻大陸上和你說過的話嗎?有沒有興趣成爲最偉大的雷神的信徒?”
看他一臉期盼,李晨倒真不好說什麼,幸好這時車伕說話,“主教大人,雷神殿已經到了!”
扎達見李晨還不回答,便說,“先隨我看看雄偉的雷神殿吧,說不定看完之後,你馬上就會受到雷神的感召。”
李晨一下車就發現自己必須擡頭仰望,真是座氣勢宏偉的建築。和高塔的風格一樣,這神殿根本就像是爲巨人設計的,過道門戶都大得出奇。門口擺放着兩尊高大的武士像,按扎達的說法,“他倆曾是雷神座下最傑出的武士,所以才能享受這樣的殊榮。”
李晨借了主教的光,所有的教士和信徒見到他也恭敬地行禮。作爲神庭的主神,雷神的神殿規模實在可觀,花了老半天時間,他倆才從偏殿步入正殿。正中央擺放着純金打造的神像,它足有十幾米高,人類在他腳下真的好像螻蟻般微不足道。
扎達眼中冒出難以抑制的狂熱,“雷神是最偉大的主神,他的力量纔是神靈中最強大的。”
李晨並沒有在意他的歌功頌德,反將注意力集中在雕像上。毫無疑問,神像的雕刻十分細緻。看似衣服上的條紋,其實是神咒符號。雷神的左手高舉過頭,掌中持劍,模樣和李晨收服的雷神劍完全一致,不過這顯然只是件仿製品。
雷神還佩戴着一串念珠,中間最大的一顆藍寶石上刻着神語,李晨輕輕讀出,“破壞!”
突然雷神劍變得不安分起來,在歐若拉手裡亂竄,溢出的電光甚至直接破開小天地,泄露出來。雖說李晨及時彌補,可雷電的波動總歸難以壓抑。扎達儘管被突如其來的電光下了一跳,但他更多的是興奮,“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受到偉大的雷神的感召。”
“我這哪是感召啊”,李晨嘴上不能講,只好在心裡跟歐若拉說,“怎麼回事,搞出這麼大動靜?”
歐若拉朝他直瞪眼,“還不是怪你,沒事念那兩個字!”
“哪兩個字啊?”,李晨一頭霧水。
“破壞啊!那可是雷神掌控的法則,這把雷神劍跟了他那麼久,已經能夠自然發動”,說話間,歐若拉已完全掌控住神劍。
“你不是也念了嗎?怎麼會沒事”,李晨不解地問。
歐若拉表現得就像是對學生極爲不滿的老師,“還不是因爲你的神格!從雷神力中孕育而出,使它擁有一些雷神的神通,這樣才能夠驅使雷神劍。”
“那我豈不是可以自如地施展雷神咒了”,李晨立刻聯想到。
歐若拉直潑他的冷水,“畢竟不是真正的雷神神格,最多隻能施展些普通的神咒。”
就在這期間,扎達一直在觀察李晨,發現他出神地望着神像,還以爲他真的受到感召,不由說得更加賣力。可他又哪裡知道,他這樣做根本就是在對牛彈琴。就在他說得正歡時,有個教士走到近前,“主教大人,長老會就要開始,請你馬上過去。”
“我知道了”,扎達不捨地離去,臨走時不忘叮囑,“他可是我的客人,不許怠慢!”
“我會吩咐值日的神甫”,教士低頭回答。
等他倆走出大殿後,從偏門進來一羣人,裡面還有人認得李晨,衝他大聲喊道,“李晨,你小子怎麼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