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菱晚上的時候吃了一些粥,因爲額頭上的傷口重新清理過了,加上阿坤熟練地物理降溫,體溫逐漸回到正常水平。
渾身粘糊糊的,以菱覺得難受的厲害,想要跌跌撞撞起身,才發現腳踝處的銀鏈,嘴角無奈的上揚,扶着可以扶着的東西,一步一步艱難的向着浴室走去。
身上的浴巾因爲汗水整個黏在了身上,剛走進浴室,原本在客廳裡的男人卻立馬跟了上來。
以菱:“……”
兩個人再度面對面站在浴室之中,以菱臉色微微一白,避開了視線。
昨天晚上,在這兒的肆虐一直以來都歷歷在目,讓自己觸目驚心。
男人就像是一個禽獸一樣,強取豪奪,而且力道兇狠,完全的無關乎歡好,只是在懲罰自己。
“我只是想來洗個澡而已,渾身冒了很多冷汗……”
“啊……”
以菱看着男人蹲下身子,直接把自己抱入懷中,輕柔的將自己抱進按摩浴缸之中。
男人薄涼但是卻掩蓋不住關切的話語在耳邊響起。
“進來怎麼不叫我一下,我可以抱你進來……萬一腿軟摔倒了怎麼辦?”
以菱:“……”
眸子溼潤的厲害,暗黃色的燈光之下,自己腳踝處的銀鏈散發着閃耀的光芒,極其奢華,但是卻格外諷刺。
“嗯……”
“萬一摔倒了,碰到頭怎麼辦?”
以菱:“……”
沉默以對,看着男人熟練地在浴缸之中放滿熱水,將乾淨的衣物全部拿進室內,一切要用的東西全部都被伸手就能拿到。
阿坤輕柔的將女人圍在胸前的浴巾扯下,喉結滾動了幾分,女人白皙肌膚之上的青紫,控訴着自己昨天晚上的兇狠。
胸前忽然沒有東西可以遮蓋,以菱下意識的抱胸,啞聲的說道:“你出去吧,我一個人可以洗,會小心不讓傷口碰到水的!”
說到這兒,以菱嘴角擠出一絲笑意,美眸之中暗示的意味很明顯,那就是疏離,隔閡。
阿坤定神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眸子一暗,薄脣勾起,低喃道:“好!”
轉身離開,因爲以菱腳踝之上戴上了銀鏈,所以浴室的房門無法關上,薄脣抿起,輕輕地帶上房門,只留下小小的空隙。
……
以菱看着男人離開的背影,嘴角若有若無的勾起,深呼吸一口氣,浴室之中水汽瀰漫,不知道爲什麼,在水霧瀰漫之際,自己的美眸之中布上了一層水霧。
……
簡單的洗完澡,以菱回到臥室的時候,發現男人不在臥室,反倒是書房的燈還亮着,私人公寓最大的好處就是空間很小,極其溫馨,可以知道男人在公寓裡的任意一個角落。
別墅的話則略顯空蕩蕩的,等到以後有孩子的話,孩子可以在花圃之中嬉鬧。
孩子?
陌生並且熟悉的字眼迸濺在腦海之中,心頭微微一痛,這段時間其實兩個人都沒有做措施,如果要有了,恐怕早該有了。
可是有了能怎麼辦?
不過一想到那個軟軟的小傢伙的存在,不免還是讓以菱嘴角忍不住上揚。
……
側臥在牀邊,以菱輾轉難眠,好受了一些,總覺得沒有男人在身側是冰冷的,嘴角擠出一絲笑意,事實證明,習慣真的是一種極其恐怖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聽到門口的腳步聲,迅速的閉上眼睛。
感覺到男人走進房間,睡在身側,自己整個人直接被納入溫暖的懷抱之中。
熟悉的氣息竄入鼻尖,以菱忍不住心頭微微一動。
男人磁性的嗓音在耳邊緩緩響起。
“晚安!”
晚安,我愛你……
以菱:“……”
晚安這個詞,真的很美!
……
以菱一直在公寓裡待了一週,唯一出門的兩次都是因爲要給傷口上藥,阿坤幾乎是形影不離的跟着。
直接過起了被囚禁的生活,和兩個人初期相遇的時候是一模一樣的。
以菱習慣成自然了,從前一直在忍受,只不過現在不知道要如何應對了。
……
一週之後,夜色瀰漫。
閒來無事,以菱看到報紙上大篇幅的報道了小天王秦可抄襲著名作家依戀的作品的新聞,律師的署名居然是自己。
以菱眸色微微一愣,坐在沙發之上,忍不住盤起了雙腿。
忽然有一種錯覺,自己也像是秦可一樣,明明這個案子,最後結案不在自己手上,但是自己也盜取了別人的勞動成果。
幾乎是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阿坤一手安排的。
這個男人,就是這麼的強取豪奪霸道無比。
接着往下看去,就看到了秦可陷入債務危機,被重氏旗下的娛樂公司起訴,並且聲名狼藉,粉絲們大失所望。
看樣子,秦可真的是完全被毀了。
簡單的將報紙放在一側,聽到門口傳來鑰匙開門聲,眸色一暗。
如果不知道的人,一定會以爲阿坤是完美的好男人,每天爲自己準備豐盛的午餐,晚餐,生活的細節,都一步到位。
“你回來了……”
以菱嘴角擠出一絲笑意,原本報紙翻看了一頁,還沒有看完,拿起報紙,繼續翻看,卻意外地看到了宮彥的消息。
宮彥的父親竟然被抓捕入獄了,前提是涉嫌不正常違規操作……
以菱:“……”
以菱下意識的看向自己面前的男人,試圖從男人眼眸之中尋找些什麼,結果一無所獲。
阿坤對上女人驚顫的眸子,視線看向女人手中的報紙,薄脣抿起,不動神色的蹲下身子,輕輕地啄吻女人柔軟的脣瓣。
“這類的小道新聞就不要再看了……”
以菱:“……”
明明是正規報紙報道的新聞,他爲什麼要說是小道新聞呢?
真的拿人當傻子嘛?
以菱嘴角擠出一絲笑意,感受着男人薄涼的脣瓣摩挲着自己的櫻脣,曖昧撩人,卻忍不住渾身散發着懾人的寒意。
“嗯……阿坤,我想問你一句話,是不是你做的?”
阿坤:“……”
以菱一直是一個藏不住心思的人,話語之間了當,阿坤眸子一暗,站起身子,坐在女人的身側,直接將女人抱入懷中。
自己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女人的顫抖。
許久之後,薄脣輕啓,低喃道:“嗯……”
乾淨利落,以菱嘴角的笑意一凝,看向男人妖孽的俊臉,伸出手臂,環住了男人健壯的腰身。
“一個嗯字,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不如你準確一點告訴我好不好?阿坤,你到底是不是用你的權利送宮彥父親入獄的?”
阿坤:“……”
女人白皙的小臉直接貼在自己的胸膛之上,阿坤伸出大手愛戀的撫摸着女人的長髮,陷入沉思,薄脣抿起。
“是,是我送他下地獄的,子債父還,很正常不是嘛?”
以菱:“……”
男人的話語極盡冰涼,以菱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是啊,有實力,這般隻手遮天,就可以這般肆意妄爲嘛?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這麼做,不光毀了宮彥的父親,一個警察署署長,還毀了宮彥,毀了整個宮家。
就是因爲宮彥被下藥,差點強暴自己嘛?
在他眼裡,權利就是這般用的嘛?
以菱輕哼一聲,實在是不予置評,美眸婉轉,對上男人深邃的眸子,吻了吻男人的脣瓣。
“是啊,子債父還很正常……真的……真的很正常!”
“阿坤,那我要怎麼還你?如果哪一天,我和宮彥真的發生關係了,你還要我嘛?”
說到這兒,木槿小手撫摸着男人的胸膛,肆意撩撥,曖昧的意味盡顯。
阿坤:“……”
眸子陡然變暗,以菱雖然早就習慣男人冰冷如冰的模樣,但是還是不免打了一個寒顫,嘴角擠出一絲笑意,繼續說道。
“怎麼了?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嘛?”
還是說,他根本就不敢回答?
以菱成功的看到了男人眸子翻滾的慍怒,知道自己在一步一步惹怒他,可是自己偏偏要刺激他的底線。
憑什麼,他就可以這麼肆意妄爲的宣判別人的人生……
“唔,那要不要我來告訴你,其實那天晚上,我們倆什麼都發生了……現在,你滿意了嘛?”
阿坤:“……”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
“不夠,我才說了一開始,現在,我也變得不乾淨了,你要對我怎麼辦?你毀了秦可,毀了宮彥,毀了他父親,毀了整個宮家,那麼,你要不要也毀了我?”
不乾淨的東西,直接毀掉不是更好嘛?
“以菱,你不要逼我……”
“我就是要逼你!”
以菱原先任何緩和治療會比較好,自己慢慢過渡阿坤心底的不安,事實證明,兩個人都走錯了方向,如今問題既然已經出現了,倒不如徹底的破釜沉舟。
徹底的拋開問題,激化矛盾。
以菱倏地忍不住嘴角上揚,直接笑開了懷。
“是啊,怎麼了?不敢回答了?還是你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不想說出來?”
說到這兒,以菱看向男人蒼白的臉色,主動說道:“我就是髒了,噁心了,別其他男人用過了,怎麼樣?”
阿坤:“……”
女人的話,幾乎是想讓自己自制力瓦解,阿坤猛地伸出大手扣住了女人纖細的頸脖,厲聲說道:“不要說這些話,我不允許你侮辱自己!”
以菱聽得出來男人聲音在顫抖,嘴角勾起,繼續說道。
“唔,事實就是事實,根本就沒有辦法解釋不是嘛?畢竟那天在房間裡的人只有我們倆,沒有人知道我們倆究竟發生了什麼,不是嘛?”
說到這兒,以菱對上男人深邃的眸子,美眸閃過一絲暗光。
阿坤神色閃過一絲寒意,對上女人清澈的眸子,美眸之中盡是譏諷,心頭一痛,避開了視線。
“無論那天發生了什麼,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永遠在我身邊,不要像4年前那樣離開我了。”
說到這兒,阿坤眸子之中盡是赤城的眸光,然後猛地俯下身子吻住了女人嫣紅的脣瓣。
“唔……”
以菱感受到男人發狠的吻着自己的脣瓣,近乎薄涼的話語在耳邊響起。
“菱兒,別試圖離開我,他們是罪有應得,凡是試圖覬覦你的男人,我都會一個一個爲你排除的,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以菱:“……”
不會讓任何人傷害自己,殊不知,他現在就在傷害自己。
果然,人生就是個圈!
淚水從眼角溢出,感受到男人心疼的啄吻自己的眼眸,額頭,鼻尖,臉頰,脣瓣,慢慢下移,以菱主動地吻住了男人薄涼的脣瓣,一發不可收拾。
原本是到了晚餐的時間,可是以菱卻成爲男人的晚餐,被男人狠狠地吃下,連渣都不剩。
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結束的時候,以菱被男人小心翼翼的洗完澡抱進了臥室。
阿坤則是迅速的沖洗乾淨,重新換上了一套居家服走進了廚房。
一次又一次,男人似乎想要證明那天在包間裡的確沒有發生過什麼……
……
本該是疲憊的,以菱卻毫無睡意,坐起身子,從包裡拿出了錄音筆。
其實那天自己原本想靠着錄音筆扳倒秦可的,事實證明,阿坤更加的權勢驚人,直接對於秦可下了罪名。
和秦可分別之後,以菱忘記了關閉錄音筆,所以那天在套房裡發生的一切全部被錄了進去。
美眸微微一閃,這似乎是成爲自己最後的證據了。
只不過,自己不想告訴阿坤……
因爲,自己要把罪名坐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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