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的熱吻終了,盛夏被冷梟浚緊扣在懷裡,直接帶回了房間!
男人身上散發出懾人的寒氣,讓人不免有些不寒而慄,盛夏脣色蒼白,但是心底卻不似那麼怕和冷梟浚獨處了。
最重要的原因是自己懷孕了,所以男人不會和自己親密接觸。
過往,冷梟浚爲了懲罰自己的冷淡,都會強行索歡,讓自己欲罷不能!
……
兩個人相擁一覺到天明,身體是最契合的姿勢相擁在一塊兒,但是實際上,彼此的心卻相隔十萬八千里。
冷梟浚帶着盛夏暢遊了整個巴黎市區,完全不提冷氏有關的事情!
因爲考慮到女人懷孕的緣故,所以大多是坐着的,而不是走動着的!
盛夏只覺得密切的人羣之中,總有一雙炙熱並且冰涼的眸子深深的凝視着自己,讓自己整個人密切的不安,頭皮發麻。
冷梟浚顯然也看到了盛夏的不正常反應,脣色抿起,大手撫摸着女人的額頭,發現女人*在外的肌膚泛着涼意,薄脣覆蓋在女人的耳邊,低喃道。
“我送你回去……”
“嗯……”
盛夏脣色一淡,杏眸盡是寒意,如果自己沒有看錯的話,雖然自己和冷梟浚兩個人出行,但是一前一後似乎都是便衣的保鏢。
而且各個身手不凡,從他們腳步的輕緩程度就可以看得出來!
而且是一路尾隨……
爲什麼冷梟浚要派人保護自己和他呢,難道是設下天羅地網嘛?
只是爲了守株待兔!
那麼兔是誰?
冷梟浚大搖大擺的將自己曝露在視線之中,是爲了吸引那個暗處的兔嘛?
自己這般模樣,如今能吸引誰呢?
……
入夜,一晃兒來巴黎都第二天了,但是對於冷氏早就是毫無所知,盛夏聽着浴室裡傳來的陣陣水聲,伸出小手顫抖的摸向冷梟浚的手機。
按動按鈕,杏眸微微一怔,因爲壁紙是用的自己的照片,似乎是站在雪地裡看雪……
不知道冷梟浚是什麼時候拍的!
原來自己在雪地之中看風景,殊不知,也落入男人的鏡頭之中了……
但是打開手機要密碼,冷梟浚的密碼一定設置的非常奇怪,盛夏咬了咬脣,不敢輕舉妄動,索性繼續把手機關上了,然後小心翼翼的拿出紙巾將自己觸摸到的地方擦拭乾淨。
防止被冷梟浚看出端倪!
奢華的房間佈局,只有盛夏和冷梟浚兩個人,盛夏美眸婉轉,向着房門的方向走去,打開房門,已經有人主動的迎了上來。
“大少奶奶,有什麼需要嘛!”
盛夏:“……”
盛夏脣色抿起,心頭滿是冷笑,算是驗證了自己心底的想法,冷梟浚果然在門口安插了人。
“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我要走,你一個人是否能夠攔得住我,還是說,你不是一個人,其他人呢,都出來吧……”
男人被盛夏身上強大的氣場震攝住,嚇得一個踉蹌,趕忙低着頭,恭敬的說道。
“大少奶奶嚴重了,我們只是遵從大少爺的命令保護大少奶奶的安全,防止外人打擾你們……”
“大少奶奶想去哪兒,自然可以去哪兒,我不會攔着的……”
盛夏:“……”
盛夏視線停留在男人腰間的硬物,嘴角上揚,想要驗證一個男人有多厲害,試驗一下他拔槍的速度就可以了。
“你腰上是什麼……鼓出來一塊兒……”
盛夏小手迅速的向着男人的腰間探去,下一秒,幾乎是一瞬間,男人華麗的轉身,主動和盛夏保持了安全的距離,同時卻不傷及盛夏分毫。
“回大少奶奶,是皮帶,沒有弄好而已……”
盛夏:“……”
男人呼吸依舊平穩,完全看不出來端倪,只是這小試牛刀,已經把身手全部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了!
盛夏嘴角微微上揚,感慨男人的實力不凡,聽到房間裡的動靜,漫不經心的說道:“嗯……”
關上房門,盛夏走進房間內,冷梟浚已經洗完澡出來了,身上只是簡單的圍了一條浴巾,盡顯完美的身材。
因爲套房的房間足夠的大,所以盛夏全當逛了客廳,美眸停留在男人的胸膛之上,微微一紅,避開了視線,低喃道:“我想要客房服務……吃甜點……”
如果冷梟浚真的是要用自己調人胃口的話,自己又爲何不單獨找一些機會給那個人機會呢!
“好……”
冷梟浚認真的凝視着女人瓷白的小臉,平靜的模樣幾分漫不經心,脣色抿起,輕柔的拉着女人的小手放在自己的髮際之上,低喃道。
“幫我擦頭髮……”
“嗯……”
盛夏看着男人優雅的拿起手機,熟練的按了四個數字的密碼,臉色微微一變!
似乎是自己的生日,二月十九號!
0219……
愛要久……
盛夏慌亂的避開了視線,裝作沒有看到,男人則是迅速的叫好了芒果布丁和榴蓮酥……
蔥白的小手在男人的髮絲之上忙碌着,場景有些溫馨,盛夏的力道用的不是很大,過了一會兒,就有些乏味了。
冷梟浚彷彿是有心靈感應一般,大手扣住女人的小手,將女人霸道的圈入懷中,柔聲道:“不想擦了就別忙活了。”
“好……”
盛夏倒也直白,自己的確是不想忙活了,感受着男人炙熱的懷抱,盛夏心底隱約覺得惴惴不安,彷彿是天大的秘密要被公佈於衆一般,膽戰心驚。
“夏夏,我給孩子取了名字……男孩的話……”
“不一定男孩女孩,現在取名字有些早了,等到孩子生下來再說吧……”
夫妻,情侶之間討論孩子的名字實在是一件幸福的事,但是兩個無愛的人在彼此討論這個莫名而來的小生命實在是荒誕至極。
冷梟浚:“……”
不歡而散,冷梟浚沒有想到盛夏會拒絕的如此直接,果然在她的心底,她始終根本不在意這個孩子。
她更加厭惡肚子裡孩子的父親是自己!
心底滿是譏誚,冷梟浚大手微微緊握成拳……
盛夏原本也是口舌之快,發現男人陡然變了臉色,脣色抿起,心底微微不安,服務生已經主動的敲門送來了客房服務。
餐後甜點,芒果布丁和榴蓮酥!
盛夏一直偏愛榴蓮,懷孕之後更是喜歡吃,輕輕的用小手捏了一塊兒榴蓮酥放在脣邊輕咬一口,臉色微微一變,隨即裝作孕吐的向着洗手間方向跑去,然後快速的將房門緊鎖!
冷梟浚看到女人這個情況顧不得怒氣,趕忙的跟了上去,但是房門已經被反鎖,房間內,還傳來水聲,以及女人的嘔吐聲。
冷梟浚俊臉再度着急的厲害……
……
洗手間內:
盛夏顫抖的將自己脣間剛剛咬到的硬物吐了出來,是一個塑料袋,裡面赫然是白色的紙條。
臉色微微一變,到底是誰在向自己傳遞消息,盛夏快速的將塑料袋沖洗乾淨,然後拿出毛巾將外表面擦乾,將其中的紙條抽了出來。
打開紙條,整個人如同晴天霹靂一般!
郎騎竹馬來,繞牀弄青梅。
盛夏看到這一行詩句,下意識的低喃出聲:“你騎着竹馬過來,把弄着青梅,繞着牀相互追逐……”
兩小無猜,青梅竹馬……
當初和文臣的一幕幕在腦海之中快速的閃過,這個詩句,也是自己和文臣定情的詩句,到底是誰?
這個世界上除了文臣會給自己寫這樣的詩句,其他根本沒有人會這樣做!
到底是誰?
盛夏渾身顫抖的厲害,蹲下身子,認真的凝視着這蒼勁有力的筆鋒,很顯然也是文臣的字,他的字,就算是燒成灰自己都認識。
文臣!
文臣!
盛夏一句一句在心底吶喊,小手緊緊的攥在手心,赫然發現手心之中已經是鮮血淋漓了,但是自己似乎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心底一個驚天的想法在滋生,盛夏驚慌失措的捂住了脣瓣。
難道說,文臣沒有死……
……
冷梟浚看到女人進去許久,墨眸滿是關切,顧不得許多,想要拿備用鑰匙開門,盛夏已經臉色無異的開門而出了。
小臉之上是駭人的蒼白,脣瓣更是蒼白的毫無血色。
眼眸紅紅的,明顯是哭過了一般!
冷梟浚神色一緊,趕忙上前把女人抱在懷中,細細的問着女人的情況。
“榴蓮酥不合胃口嘛?要吃酸梅嘛?”
“小手冰涼的厲害,現在是夏季,按理不該這麼冷的……”
“需要去醫院嘛?臉色很難看……”
冷梟浚現在真他媽的知道爲什麼冷梟翊死活不想讓溫暖生二胎的緣故了,一方面是刺激女人的記憶力,另外一方面這懷孕,實在是磨人的厲害。
單純孕吐來看,吃下去的東西全數都吐了出來,好端端的人,簡直是活受罪……
“不用……”
“我沒事……”
盛夏眸色一淡,顫抖的伸出小手緊緊的揪住自己的衣角,儘量恢復以往的淡漠如冰,看向不遠處的榴蓮酥,低喃道:“冷梟浚,你去幫我買番薯好嘛?我想吃了……”
冷梟浚:“……”
烤番薯在j市是一件極其常見的食物,但是在巴黎,而且還是在夏季的時候,簡直是天方夜談。
但是看着女人的美眸滿是乞求的眸色,冷梟浚的心都變得軟了,蹲下身子,低喃道:“你在房間等我一下,我去準備……”
“嗯……”
盛夏嘴角擠出一絲笑意,看着男人神情關切的模樣,真的很想伸出小手死死的拉着男人的大手質問他。
當初他一槍到底打死了文臣沒有,文臣是不是還活着……
男人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中,盛夏才慌亂的走到餐桌上,將榴蓮酥一個個掰開,果然,每一個裡面都有兩行詩句。
妾發初覆額,折花門前劇。
同居長幹裡,兩小無嫌猜,
十四爲君婦,羞顏未嘗開。
總共十五個榴蓮酥,正好是一首李白的《長幹行?妾發初覆額》……
男人的筆跡赫然的呈現在自己的面前,盛夏的美眸再度溼潤的厲害,顫抖的伸出小手攪拌着自己面前的芒果布丁,同樣找到了透明的塑料袋。
盛夏顫抖的打開芒果布丁之中的紙條,裡面的文字,讓原本噙在眼眶之中的熱淚潰堤。
囡囡,我回來了……
囡囡……
閨中少女,亦有寶貝的意思!
是文臣對於自己的獨家稱謂……
盛夏欣喜的跌坐在沙發之上,攥緊自己面前的小紙條,整個人沉浸在悲喜交加之中,太好了,他真的沒有死。
他還活着,自己的文臣,他還活着……
盛夏已經忘卻了言語,猛然回神,自己還在冷梟浚的掌控監視之中,迅速的將紙條和塑料紙一併丟在馬桶裡沖走了。
心裡微微一縮,有些疼得厲害,但是卻不得已,不想讓冷梟浚發現一絲一毫的端倪。
這個男人,一向是鬼魅,細緻入微!
盛夏整個人有些迷茫的蹲下身子,將自己蜷縮成一小團,忽然明白冷梟浚爲什麼要千里迢迢帶自己來巴黎了。
也知道爲什麼這兩天自己一直可以感覺到有人在盯着自己了!
啞然失笑,小手緊握成拳,冷梟浚設了一個局,在等着文臣自投羅網!
……
一個小時之後,已經是夜裡11點了,盛夏看着男人大手遞給自己的番薯,神色一怔,幾分反應過來纔想起來是自己要吃烤番薯的。
其實只不過是以這個爲藉口讓男人離開一陣,沒有想到男人真的去買了,而且買回來了……
偌大一個巴黎,想要買番薯,不知道男人開車跑了多少條街道。
“趁熱吃吧,味道還不錯……”
冷梟浚看着女人小臉蒼白的厲害,心底滿是心疼,卻在大手即將觸摸到女人髮絲的時候,整個人因爲女人的話,一怔。
“不好意思,我現在不想吃了,看到番薯就想吐……”
關鍵是,盛夏現在看到冷梟浚渾身戰慄的厲害,很想問一問男人,如果把大活人變成了死人,又是如何讓死人活了過來!
冷梟浚:“……”
冷梟浚臉色微微一變,狹長的眸子眯起,一抹危險的光芒悄然劃過,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下一瞬,大手扣住女人細嫩的下巴,低喃道。
“盛夏,你他媽是……”
“對,我是故意的……”
冷梟浚:“……”
冷梟浚臉色再度一黑,自己他媽開車跑了大半個巴黎,終於找了一家中式的特色餐廳,好不容易折騰出一個烤番薯,原本想要逗得女人的芳心,結果,這個女人卻肆意的踐踏。
自己的真心,在她的眼裡,就是這麼一文不值嘛?
冷梟浚大手倏地用力,盛夏可以感覺到自己的下巴疼的厲害,幾乎是要被男人捏碎了,脣角上揚,擠出一絲冷笑。
兩者抗衡,到底還是冷梟浚率先鬆了手,自己和盛夏在一起,雖然表面上是自己爲所欲爲,說到底,每一次輸的人都是自己。
自己就是輸在她根本不愛自己。
大手從女人白皙的下巴上離開,女人精緻的下巴已然紅腫了一片!
“盛夏,你沒有心……”
盛夏看着男人盛怒之下摔門而出,整個人跌坐在柔軟的地毯之上,淚水從眼角滑落,自己怎麼會沒有心。
自己的心,當初就是被他狠狠地挖出來的……
冷梟浚,你還記得三年前,你親手打死文臣的時候,我像是傀儡一般跪在你的面前,但是你卻不爲所動,早就開了槍。
只是因爲男人想要帶自己從冷家離開……
……
因爲知道文臣沒死的消息,盛夏一宿輾轉難眠,到了第二天清晨,直接叫了客房服務,還是芒果布丁和榴蓮酥。
盛夏悄悄地把榴蓮酥捏開,獲取紙條上的信息。
一樓大廳,女士洗手間……
盛夏眉眼微微一跳,心底微微的惴惴不安,小手緊握紙條,準備再查看其它榴蓮酥的情況,卻聽到了房門打開的時候,臉色一變,快速的將紙條吞入腹中,故作在認真吃着榴蓮酥的模樣。
昨天晚上冷梟浚的盛怒,暴走,盛夏熟視無睹,繼續吃着自己碗裡的食物,美眸如水,平淡幽靜,相比較女人這般慢條斯理,男人的墨眸之中遍佈血絲,顯然是一宿盛怒沒睡的模樣。
“我想去大廳用餐,可以嘛?我覺得那邊的香辣蝦很好吃……”
盛夏定了定神,率先發言,對上男人狹長眯起的眸子,心漏跳了半拍,惴惴不安,但是卻努力的勾起微笑。
冷梟浚細細的凝視着女人的一舉一動,深邃的眸子看了一眼女人的小手,還有嘴角,拿起一塊兒榴蓮酥準備放在脣邊,卻被盛夏迅速的伸出小手扣住了男人大手手腕。
“榴蓮酥……是我叫的,麻煩……如果你想吃的話,可以自己去叫……”
盛夏說的有些語無倫次,今天的榴蓮酥,自己只掰開了中間的哪一個,其他的沒有確定其中有沒有紙條。
如果有紙條的話,文臣勢必完蛋了!
冷梟浚狹長的眸子越發的眯起,嘴角上揚,一抹冷笑從薄涼的脣瓣溢出。
“盛夏,你整個人都是我的,這點榴蓮酥,還算個事兒嘛?”
“不吃它,難道說我吃你?”
盛夏:“……”
男人的一句吃你,說得格外的蠱惑人心,盛夏心底惴惴不安的厲害,索性小手一揮,把榴蓮酥全數打向了了地板之上,杏眸微微清澈逼人。
“醫生不是說了前三個月不行嘛,所以,你吃不了我……”
冷梟浚:“……”
這妮子是知道自己有潔癖故意不讓自己吃榴蓮酥的,冷梟浚墨眸微微泛着冷意,下一秒,直接將女人整個人壓在了大牀之上。
“我有的是法子辦踏實你……況且還有你這張利嘴……夏夏,我有的是法子收復溼地……”
盛夏:“……”
盛夏還沒有來得及理清男人話語之間的含義,小手已經被男人快速的綁在了牀頭,白色的長裙在男人的大手之下全數變成碎布。
下一瞬,男人的大手已經靈活的解開皮帶,鈕釦的聲音,讓盛夏渾身泛起涼意……
“冷梟浚,你變態……不要……”
冷梟浚:“……”
冷梟浚墨眸染上幾分笑意,其實倒不是真的想要對她怎麼樣,逗她的成分偏多,自己就是愛極了她這般手足無措的模樣。
衣衫褪去,高大的身子覆在女人之上,卻撐起身子避開了女人凸起的小腹。
“睡覺……我一宿沒睡,讓我抱你睡一會兒……你如果再鬧的話,我可保證我的自制力還僅存多少了……”
冷梟浚霸道的將女人圈入懷中,大手解開了女人手腕處的捆綁,兩個人近乎*相對,彼此像是一個嬰兒一般。
盛夏被男人恐嚇的不敢造次,因爲機制的*懲罰不是沒有過的,這個男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耳邊傳來男人淺淺沉穩的呼吸,盛夏狂躁的心才微微安定了幾分,不敢動彈,心底雖然百般着急去見文臣,但是很顯然,現在不是一個好的良機。
因爲興奮擔憂了一宿都沒有睡,如今男人的懷抱就像是炙熱的陽光一般,讓盛夏竟然有些晃神。
昨天自己的睡意淺淺,到底是因爲沒有他,還是因爲擔心文臣……
臉色一變,有了這個認知就足以讓盛夏整個人血液逆流了……
……
冷梟浚真的是一宿沒睡,昨天自己摔門而出的時候,才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孩子,女人只不過是孕婦故意擺了自己一道,偏偏自己計較的要死。
走出酒店大門的時候,才發現,偌大的巴黎,自己想要待的地方就只有女人的身側了。
冷梟浚靜靜地在門外守了一宿,知道知道女人再度叫了客房服務之後,纔再度回來了,回來的第一個念頭,就只有抱着她睡覺。
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了,盛夏昨天睡眠質量也不怎麼高,所以被男人這般禁錮着,時間久了也自然睡着了。
看着女人粉嘟精緻的模樣像是一個娃娃,冷梟浚輕柔的將女人柔嫩的脣瓣含入脣中,下巴的鬍渣渣的盛夏有些微微疼痛,掙扎的睜開了眸子,赫然發現自己居然在冷梟浚懷裡睡到了中午。
“醒了……我讓人重新準備了乾淨的衣服,換上衣服,我帶你去樓下的餐廳用餐……”
“好……”
盛夏看着男人*裸的眸子,下意識的將自己*在外的肌膚蓋住,卻猛然發現頸脖處紅痕累累,顯然是被男人狠狠疼愛過的痕跡。
白皙的肌膚,都可以看到裡面的血管!
原來在自己睡着之際,男人居然做了這麼多的事情!
盛夏暗暗皺眉,卻沒有發現身側的男人,墨眸之中皆是精光……
……
盛夏看着換衣鏡中女人一身綠色吊帶長裙,忽然知道男人在自己的身上這般留下印記的目的是什麼了。
變態扭曲的男人!
盛夏幾乎是感覺到裸露在外的肌膚要開始滴血了,男人的齒印觸目驚心……
隨手拿了一條白色的絲巾圍在頸脖處,遮去曖昧,盛夏腦海之中,唯一在想的就是文臣究竟還在不在一樓的洗手間等着自己。
……
兩個人相擁下樓,盛夏刻意的想要和冷梟浚保持距離,不想被暗處的文臣看到,誰知道男人更是愈演愈烈,炙熱的手掌更是在自己的腰部揉捏。
盛夏越是顯得煩躁,冷梟浚越發的心平氣和,看着自己面前的菜單,首先把孕婦每天要吃的東西點好了,然後慢條斯理的把菜單交給了盛夏。
“隨意,你們這兒的招牌菜就好……”
“是……”
盛夏清麗的眸子迅速掃向自己的四周,暫未發現任何敵情,脣色抿起,端起自己面前的高腳杯,將其中的溫水一飲而盡。
“我想去一下洗手間……”
盛夏說得極其漫不經心,卻小心翼翼的觀察着男人所有的反應,一覺醒來,冷梟浚顯然是精神多了,伸出大手把女人頸脖處的白色絲巾扯下,低喃道。
“你可以去了……”
盛夏:“……”
盛夏感覺到來自男人*裸的敵意,臉色一變,隨着男人的大手一揮,*在外的肌膚全數是他留下來的曖昧的痕跡。
自己要怎麼出去見人!
“冷梟浚,還我絲巾……我不去了……”
要是以這幅模樣去見文臣,盛夏甘願不去……
“嗯,這樣才乖……”
冷梟浚主動站起身子,向着女人所在的方向走去,嘴角掛着一抹邪佞的笑意,讓盛夏不由得頭皮發麻,尤其是男人的大手劃過自己的肌膚,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實在是整個人都爲之顫抖。
冷梟浚故意俯下身子,湊近女人的脣瓣,低喃道:“晚上帶你去迷夜……”
盛夏:“……”
迷夜,巴黎黑市最大的賭博之地……
難道說,冷梟浚要把冷家的檯面下生意呈現給自己看了嘛?
盛夏恍神的厲害,感覺到男人的脣瓣吻着自己的脣瓣,卻沒有留意到男人墨眸深處的危險眸光,以及駭人的殺意。
……
盛夏一整天都心事重重的,一直想要去一樓的洗手間,但是都找不到機會,看來男人早就把一切都算計好了。
定然不會讓自己遠離他的身側的!
脣色抿起,直到晚上男人將自己裝扮一新,前往迷夜,盛夏都覺得自己踩在雲端上一般,不知道暗中的文臣還跟不跟了!
盛夏潛意識裡知道男人活着的消息之後,希望他永遠的不要出現在冷梟浚的面前,否則冷梟浚布好的彌天大網時時刻刻,準備再度要了他的命。
……
如夜:
紙醉金迷,盛夏雖然一早就知道迷夜足夠的迷亂,但是還是不禁的爲迷夜的夜生活感慨,因爲實在是太博取眼球了。
女人袒胸露乳的,男人更是一個個腰纏萬貫,只爲了在這兒賭場揮霍。
脣色上揚,盛夏依靠在冷梟浚的懷裡,這樣才能避開人羣的擠壓。
索性的是,這兒空氣還算清晰,屬於露天的奢華建築。
不過人羣密集的一個好處就是文臣更加的容易接觸自己……
有了這個認知,盛夏深呼吸一口氣,精緻的小臉略施粉黛,已然足夠的讓全場的人驚爲天人了。
郎才女貌,更是吸引了全場的焦點!
“冷梟浚,你要表達的意思是冷家的龐大資金鍊是靠巴黎的賭場支撐的嘛?”
“其一而已……”
男人的這一句其一讓盛夏臉色微微一變,定神的看着男人妖孽絕倫的俊臉,若有所思的低喃道。
“你的意思是,這家迷夜,你入股了,佔有股份其中之一嘛?”
佔有迷夜的股份,就可以掌控大半個巴黎的黑市經濟交易,經濟數量絕對是不容小覷,已經可以讓整個j市動搖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迷夜是我旗下的產業之一,當初和你說好來巴黎,只是答應將冷家檯面下的產業鏈展示給你,但是卻沒有說全部……所以,我兌現了這個承諾……”
盛夏:“……”
男人話語滴水不漏,盛夏竟然沒有好的理由反駁,嘴角的笑意一凝,沒想到偌大的迷夜會是冷家的產業。
怪不得冷梟浚可以這般有錢任性!
而且還只是冷家的產業之一,看來冷家實在是家大業大,被冷梟浚操作的風起雲涌。
“嗯……我知道了……既然來了,冷梟浚,不如我們賭一局如何?”
盛夏杏眸滿是清澈,看向冷梟浚,深呼吸一口氣,對上男人深邃的眸子,顫聲說道:“如果我贏了,請你不要傷害他……你知道我說的他是誰,我已經知道了,他還活着……”
兩個人在一起勾心鬥角,實在是累得厲害,盛夏索性把一切都放在臺面上來說,看到男人毫無所動的眸子,微微鬆了一口氣。
還好自己足夠坦白!
看冷梟浚的樣子,定然是一早就知道自己已經知道的事情了。
自己這般小伎倆,又怎麼瞞得了他呢?
偌大的迷夜,人潮攢動,唯獨兩個人之間遍佈着靜謐的涌動,靜默的駭人。
“好,如果我贏了,我要你這輩子都死心塌地的在我身邊一輩子……”
盛夏:“……”
盛夏因爲男人的這句要他的命整個人微微一顫,男人的冷血,強勢,霸道顯而易見。
“嗯,賭……”
盛夏雲淡風輕的小手緊握成拳,低喃道:“骰寶,21點,德州,輪盤……我都可以,不如你選吧……”
盛夏經驗老道,自然是自己提出了賭博之約,自然是要給男人足夠的優勢的!
讓他選擇具體賭的形式!
冷梟浚:“……”
冷梟浚臉色微微一變,沒有想到女人會是如此的淡然處之,臨危不亂,自己究竟是找了一個什麼樣的極品呢。
“不如,我們比大小如何,你我在紙牌中各抽一張,大者取勝……”
盛夏:“……”
這個法子,果然是夠極品,盛夏脣色一淡,其實除了運氣之外,更重要的是速度。
“好……”
盛夏暗暗祈禱,如果自己輸了,文臣永遠不要出現……
……
侍者聽說盛夏和冷梟浚要開賭,連忙派出了優質的發牌師將一幅全新的紙牌正面平鋪在桌面之上。
示意是一副完整的牌!
盛夏小手緊握成拳,看着男人熟練的將紙牌重新疊合,然後洗牌!深呼吸一口氣,最後洗牌結束,紙牌全數以背面平鋪在平滑的桌面之上。
盛夏和冷梟浚面對面而坐,盛夏深呼吸一口氣,低喃道:“我先抽如何?女士優先不是嘛?”
冷梟浚:“……”
心跳在一瞬間加速,盛夏看着男人緘默的模樣越發的膽戰心驚,和冷梟浚在一塊兒鬥心理,自己的確不是他的對手。
“好……”
“不好……”
一道擲地有聲的男性聲音在空氣中響起,盛夏整個人爲之一怔,男人的聲音太過於熟悉了,熟悉到讓自己整個人如同在夢境一般。
是文臣!
盛夏顫抖的站起身子,循着聲音看向聲音的男人,男人俊逸的容顏,薄脣抿起,帶有幾分孤傲,頎長的身形黑色風衣的衣角也隨風擺動起來,霎時間成了一道風景。
男人瀲灩的脣角上揚,是盛夏熟悉至極的溫柔!
他來了……
盛夏眸色一喜,下意識的直接跑向了文臣的身側,男人主動地張開了雙臂,看着女人一身綠衣,如同精靈一般向着自己翩翩而來,是自己一輩子最甜蜜的負擔。
殊不知,這個下意識的動作,讓冷梟浚墨眸越發的深邃了幾分,迸濺出來懾人的寒氣。
“郎騎竹馬來,繞牀弄青梅……”
“撲哧……”
盛夏因爲男人這句話笑出了聲,淚水從眼角滑落,顫抖的伸出小手撫摸着男人俊逸的容顏,看到男人毫無損傷,微微鬆了一口氣。
他沒事就好!
三年前,自己曾經親眼看到他渾身是血的躺在了自己的懷裡……
“不要賭,拿我的命賭可以,我不要你這輩子都困在他的身邊……”
“冷梟浚,你的賭注換掉,把囡囡困在你身邊一生一世,改爲我的命,可好?”
盛夏:“……”
盛夏美眸溼潤的厲害,原本這個代價並不可怕,拿自己的一生一世,很有可能換取文臣的平安,如今文臣的命再度作爲賭注加了進來!
“不要……不要這麼做……”
“爲了你,我願意……在我看來,你的自由比我的命更重要……”
文臣眸子之中滿是堅定的眸色,這一抹鑑定,背後是濃濃蝕骨的愛意。
爲了她,可以不顧一切……
盛夏:“……”
無言以對,已經淚水從眼眶之中滑落……
……
冷梟浚:“……”
靠之,*!
冷梟浚看着郎有情妾有意的模樣十足的想要罵人,如今看到盛夏如此的關切文臣,當初自己果然不能留文臣的命。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現在全數到了報應的時刻了……
“夏夏,過來……”
盛夏:“……”
男人薄涼的聲音在空氣之中突兀的響起,盛夏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小手緊緊的攥緊文臣的衣角。
這一抹細微的動作,越發的讓冷梟浚脣角的弧度寒徹了幾分。
“好,我賭……文臣,我就賭你的命……是你要把命賭給我的……”
冷梟浚宛如王者一般,優雅的坐在了椅子之上,一舉一動,殺人之心盡顯,宛如任何人的生死決斷在手中。
盛夏:“……”
賭注已然被更改,盛夏整個人不安的厲害,雖然自己有幾分把握,手心之中已經都是汗意了。
這場賭約,自己勢在必行了!
“囡囡,沒事的……我相信你……”
文臣眼眸滿是坦然,感受到身側女人的顫抖,大手按住女人的肩膀,給女人加油鼓氣,自己這條命一早就是貢獻給盛夏的。
“好……冷梟浚,你先開始抽牌吧……”
言簡意賅的賭程,比大小而已,除去了大小司令,也就是k是最大的……
這副牌之中,有4張k!
盛夏小手緊握成拳,看着男人修長的手指劃過那鋪展開來的紙牌中的一張,整個人如同被雷劈了一般。
雖然冷梟浚的牌還沒有反過來,但是盛夏知道他拿走了k……
十三分之一的概率,他居然可以輕而易舉的拿到!
盛夏爲什麼願意跟冷梟浚賭牌,很重要的原因之一,因爲自己超強的記憶力,自己可以做到將剛剛完整的牌色記下來。
包括侍者洗牌時候的移動過程……
所以,這場賭,註定沒有輸贏了,他們倆只能平局!
……
冷梟浚近乎欣賞的看着女人驚慌失措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殘忍至極的冷笑,知道女人已經明瞭了自己的牌色。
他們倆簡直是天生一對,因爲自己的記憶力,同樣可以記得住所有的牌,精確的知道k在哪一個位置。
冷梟浚緩緩地閉上眸子,腦海之中回閃着過往的話語。
013號學員盛夏,優勢,超強的記憶力……幾乎是過目不忘……
……
盛夏顫抖的伸出小手觸摸那張k的時候,冷梟浚卻猛地睜開眼睛扣住了女人的小手,嘴角上揚,凝視着女人顫抖的眸子,低喃道。
“不如牌再洗洗吧……”
盛夏:“……”
盛夏感覺到小手被男人狠狠地攥在手心,隨即侍者聽從命令之後,將鋪展開來的紙牌重新的疊加。
盛夏想要看起來侍者的動作,卻在下一瞬,整個人被冷梟浚拉入懷中。
魔鬼的話語在耳邊回閃,同樣的還有侍者洗牌的動作。
盛夏着急的厲害,因爲自己看不到侍者洗牌的動作,就不知道剩下來的三張k去了哪兒。
“冷梟浚,你要做什麼?”
文臣想要上前,卻在下一秒,被冷梟浚手下的人拿槍對準了頭部,動彈不得,只能看到盛夏被冷梟浚徹底的困在懷裡。
“我和我老婆在親熱,難道你看不出來嘛?”
盛夏:“……”
盛夏臉色微微一變,男人的話如同毒汁一般讓盛夏整個人顫抖的厲害,毒素已經侵入骸骨一般。
“你沒有看到她不願意嘛,放開她……”
“砰……”
文臣想要掙扎,反奪抵在自己額頭的槍,但是冷梟浚的動作顯然更快,大手快速的從腰間掏出銀色手槍,直接給了男人腿部一槍,使得男人近乎以跪着的姿態在自己面前。
盛夏:“……”
“不要……”
鮮血從男人左腿腿部溢了出來出來,那旖旎的紅色,雖然是盛夏最常見的顏色,但是如今對於女人近乎是夢靨。
“冷梟浚不要……”
淚水從眼角溢出,但是整個人卻被男人緊緊的扣在懷裡,魔鬼的話語繼續在耳邊低喃:“夏夏,該你選牌了……”
盛夏:“……”
怎麼選?
自己已經不知道牌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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