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先軟後硬,水慕幾乎是篤定在座的股東壓根都不在意自己和重墨,重鑫祺的三角戀,真正在意的其實是燕銘股票的波動。
所以凡事哪怕是緋聞,但是能夠保證燕銘的股票上升,那就是對於他們是好事……
“慕小姐,我們要怎麼相信你說的話是真還是假?”
水慕:“……”
果然,是再來一個挑事的了!
水慕脣色一淡,示意詹姆斯把男人的名字記錄下來,然後漫不經心的看着詹姆斯早就爲自己準備好的男人的股份示意圖。
百分之三的股份,戴維!
“唔,燕銘最近剛剛上市,已經有非常多的人想要融資燕銘,所以大家手上的股票很值錢,如果說戴維先生對於燕銘非常不信任,那麼我可以高價購回,不知道戴維先生意下如何呢?”
戴維:“……”
高價購會!
是把股票放在自己手上升值還是現在就高價賣掉!
水慕已經很明顯的在男人的眼睛中看到猶豫不決了,以及其他人的觀望和看笑話的模樣,脣色一淡。
“既然大家都沒有什麼問題了,那麼今天的會議就開到這兒,鑫祺最近回重家處理家事,晚點下一次視頻會議就是他爲大家開的,不好意思,開的有些不專業,晚點鑫祺會親自爲大家召開的,到時候大家可得多爲我美言幾句呢!”
水慕嘴角上揚,如同盛開的白玫瑰一般清麗逼人,整個人精緻的如同壁畫一般,看到視頻那頭大家相對在沉思的模樣,率先掛斷了視頻會議。
深呼吸一口氣,水慕雖然知道有些效果,但是卻不知道能震懾住那些股東多久。
“慕小姐,您忙了一整天,好好休息一下吧!重總那邊我和愛麗絲會照看着的……”
詹姆斯看着水慕美眸之中難掩疲憊,心疼的說道。
慕小姐雖然一直是女強人,經常爲了公司的事情不眠不休,但是人也不是鐵打的,哪能一直在工作呢。
“不用,我先去病房了,有事再聯繫我,時刻關注着燕銘的情況……暫時不送鑫祺回北美,隱瞞他受傷的消息,幫我聯繫國內最優質的醫生!無論花多少錢都可以!”
“是,慕小姐!”
詹姆斯看了一眼手中的時間,已經是凌晨了,看樣子慕小姐今天晚上又是徹夜不眠了,不過真的不知道慕小姐比較愛哪一個。
詹姆斯華麗麗的糾結了,果然,慕小姐和重總之間的事情,說不清楚,自己也看不明白呢!
……
水慕再度回到病房的時候,重鑫祺還在熟睡,不過氣色已經好了許多,重新換過了紗布也不向外滲透鮮血了。
好的跡象!
水慕脣色漸暖,看到愛麗絲已經疲憊的熟睡的模樣,拿起一旁的羽絨服外套,直接披在了女人的身上。
自己則是在一旁坐着,視線緊緊凝視着男人上方的吊針,聽着滴答滴答的聲音,水慕有種一眼萬年的感覺。
一坐就是整整一夜!
……
等到凌晨的時候,水慕看着愛麗絲醒了,脣色抿起,湊近女人的耳邊小聲的說道:“愛麗絲,我有事出去一趟,鑫祺醒了之後立刻打電話告訴我,我會馬上趕回來……”
“是,慕小姐……”
愛麗絲看着女人清麗的模樣,尤其是肩膀上滑落的羽絨服,這個房間裡只有她和自己兩個人在照看重鑫祺。
說明!
說明是慕小姐爲自己披上的……
愛麗絲面露尷尬和歉意,但是礙於水慕嚴肅的模樣,只能選擇了緘默,點了點頭,繼續看着病牀上的男人,眼眶再度紅腫的厲害。
水慕看着女人低落的情緒,暗暗在想小女人的想法,現在又怎麼會是落淚的時候呢!無奈的搖了搖頭,直接向着房間門口走去。
水慕直接拿着愛麗絲的車鑰匙,一路狂奔,直接開向了海邊別墅。
外面的天色還矇矇亮,但是別墅的客廳裡,燈光卻是通亮的,按理現在才5點多,應該沒有人醒來纔是!
水慕脣色一淡,停車開門下車,感受着來自k市清晨的涼意,縮了縮身子,直接迫切的向着客廳走去。
很想看看兩個小傢伙,真的是幾個小時不見,自己心頭已經像是燎原一樣思戀的不得了。
恐怕這就是作爲媽媽的天性吧!
……
水慕走進客廳之內,看到客廳沙發上坐着的男人,臉色微微一變,重墨!
男人一身黑衣,慢條斯理的握住自己手中的高腳杯,高腳杯裡還有紅色的液體,似乎是紅酒,神情凝重,不知道坐了多久。
尤其是男人渾身散發出來清冷的氣息,驚豔浮動,幾乎令周圍明亮的光線都爲之暗淡下來。
水慕看着男人身上的衣服,正好是昨天和自己出門去民政局時候的衣服,很明顯,重墨不曾換下衣服,在這兒難道是坐到了天明嘛?
水慕自己也是坐了一夜,忽然覺得男人呈現給自己的感覺就像是坐了一夜一般。
坐了一夜,無外乎是在等人!
等人,等誰?
等自己吧……
有了這個認知,水慕忽然覺得心頭暖暖的,洋溢着一抹異樣的感受在心頭亂竄!
但是說不定只是自己自作多情!
“我……我回來看看孩子,我先上樓了……”
水慕迫切的想要逃,所以話語之間也忍不住顫抖結巴,對上男人深邃的黑眸,心再度漏跳了半拍。
重墨:“……”
重墨在腦海之中構思了無數次見她時候自己要做些什麼,或者傲嬌,或者腹黑,或者困她入懷,讓她動彈不得。
可是看到她一臉疲憊的模樣就他媽只剩下心疼了,心疼她過得好不好,心疼她昨天到現在是不是一宿沒有休息。
只爲了回來看兩個孩子,有沒有看自己的成分在裡面呢?
重墨嘴角上揚,放下手中的高腳杯,額頭眩暈的厲害,跌跌撞撞的向着女人走去,嘴角處,滿是譏諷。
“捨得回來了?嗯?”
男人的一聲嗯反問,讓水慕杏眸微微一皺,下意識的伸出小手去扶着男人,但是右手的手腕因爲之前脫臼過,實在是疼得厲害,水慕忍不住黛眉微微蹙起,下意識的低喃道。
“重墨,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整個人醉暈暈的,走路跌跌撞撞的,怎麼照顧孩子呢?
“啊……”
下一瞬,水慕驚呼出聲,整個人被男人緊緊的抱在懷裡,幾乎是難以動彈,炙熱的溫度鋪天蓋地的向着自己侵襲而來,水慕忽然意識到重墨似乎是發燒了。
跌跌撞撞的最主要的原因也是因爲男人的不正常溫度!
“回來就好……”
水慕:“……”
一開始是冷嘲熱諷,可是這句發自心底的柔軟的話還是讓水慕忍不住紅了眼眶,男人陡變的言辭變化,真的是說到自己的心坎裡了。
“等了你很久,雖然知道你告訴我說晚上不會回來了,但是我總是想着你什麼時候會回來,畢竟昨天晚上是我們兩個人的新婚之夜……果然,讓我等到你,就不算晚……”
水慕:“……”
讓我可以等到你,那麼一切都不會顯得晚!
水慕聽着一個發燒的病患喃喃自語,眸子沁滿了水霧,忍不住嗅了嗅鼻子,伸出小手輕輕的環住男人健壯的胸膛,使得自己可以承受男人的力道和重量。
“你真的是個傻瓜……明明跟你說過了不要等我,你爲什麼還要等我,你知道你現在發燒神志不清楚了嘛?”
水慕感覺到所有的疲憊和煩惱在男人的懷裡消散的一乾二淨,整個人像是找到了自己的避風港灣一般,雖然嗅不到任何的氣息,但是卻可以感受到男人致命魅惑的氣息,讓自己呼吸成災成難。
“撲哧,我一直都病了,而你是藥……”
重墨恍若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輪廓分明而深邃的五官,幽暗清明的冷眸子,狹長的眼,高挺的鼻樑都是造物者的佳作。
嘴角輕勾,似笑非笑的樣,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只知道自己要用力的抱緊自己面前的女人,捨不得放開她的手和一切的一切。
水慕:“……”
我病了,但是你是藥!
極致唯美的情話,水慕脣色一暖,掙扎着從男人的懷抱裡擡起杏眸認真的看向自己面前的男人,一字一句低喃道:“重墨,你確定我是你的藥嘛,我對於過去一無所知,唯一活着的三年,卻是重鑫祺妻子的扮演者……這樣記不得你的女人,你確定我是你的藥嘛?”
水慕剛剛笑過愛麗絲是個小女人,轉瞬自己也做了一個小女人,靜謐的清晨,周圍靜的一塌糊塗,感受着兩個人彼此靜靜的心跳聲,水慕已經覺得再度一眼萬年了。
所以來自男人身上炙熱的氣息狠狠的將自己席捲的一乾二淨。
“唔……”
重墨面色紅潤的厲害,黑眸因爲發燒越發的旖旎妖嬈,俯下身子狠狠的攫住女人柔嫩的脣瓣,彷彿置身在夢境一般。
水慕感受着男人脣齒之間的糾纏,感受着男人的大事迫切的在自己的身上游走,一時之間被男人炙熱的溫度刺激的恍惚的厲害。
趁着換氣的機會,低喃道:“不要在客廳……”
馬上傭人起牀準備早餐的時候,被看到就不好了……
“嗯,去我們房間……”
水慕:“……”
水慕聽得出來男人話語之間的蠱惑和曖昧,恍惚之間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剛剛的言辭之中暗示了,其實自己的意思是停止曖昧的行爲。
但是傳到了男人的耳邊就變成了*裸的邀請了!
水慕簡直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熱吻不斷,水慕感慨男人高超的吻技,居然可以一路從一樓的客廳直接吻到了二樓的臥室。
兩個人就像是一個連體嬰兒一般分解不開,水慕感覺到整個人被壓在了柔軟的大牀之上,牀鋪之上則是灑滿了玫瑰花瓣。
應該是男人給自己的驚喜之一……
啞然失笑,如果不是自己今天清晨突然回來,恐怕真的是會渾然不知,恐怕這些花瓣就會因爲乾枯被丟進垃圾桶裡。
“重墨,你現在生病了,應該要去看醫生,退燒……”
水慕看着自己身上的男人煩躁的解開領帶,忍不住關切的說道,男人的臉色實在是不正常的紅暈。
而且*裸的都是欲求啊!
哪有人大白天就做這檔子事情……
而且還是清早!
水慕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據說男人在清晨的時候,總是欲求最強烈的事情……
女孩子,每個月都會有大姨媽來看自己一回,但是男孩子,明天早上陳伯都會來看他們一次!
水慕嘴角有些抽搐,下一瞬受傷的右手手腕已經被男人小心翼翼的扣在手心啄吻。
“怎麼受傷了?”
水慕:“……”
水慕恍惚的厲害,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真的醉了,還是裝虛做假的,自己手腕處的紅腫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整個人在男人的熱吻之下,感覺到置身仙境一般,就是任性的厲害。
“沒關係,不是很疼了……”
水慕感受着男人薄涼的脣瓣流連在自己的手腕處,杏眸閃過一絲異樣,暖流從心頭滑過,心底滿是質問。
昨天晚上明明那麼兇,那麼不可一世……
簡直是壞人!
“唔……”
水慕看着男人深邃的黑眸滿是困惑的模樣,直接坐起身子,狠狠的把男人壓在了身上,一副女王的模樣,看着男人的困惑的眸子,脣色上揚,俯下身子,湊近男人的耳邊低喃道。
“婚後第一次,誰上誰下,總得宣告一下在家裡的主權問題……”
重墨:“……”
重墨看着女人無比妖孽精緻的模樣,嘴角上揚,大手摸索着女人的臉頰,低喃道:“好,別後悔……”
水慕自然是不會後悔的,因爲……
水慕俯下身子在男人微微錯愕和期待的眸子之下咬住了男人的脣瓣,順帶拿着男人剛剛扯下來的領帶直接困住了男人的手腕,綁在了牀頭之上,滿意的看着男人漸變的欲求,越發暗沉驚人的黑眸,讓水慕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等到確定領帶綁得相當結實之後,水慕才心滿意足的從男人的身上起身,直接走了下來,沒好氣的拍了拍男人的俊臉。
“發燒要吃藥了,不可以縱慾過度,這點道理,小孩子都知道,你卻不知道,真的是怎麼當愛妍和小牧爸爸的!”
重墨:“……”
重墨華麗麗的愣在了原地,原本是滿懷期待做女王的男寵,沒想到女王惹火卻不滅火,直接任由自己自生自滅!
身體緊繃的厲害,全數是這個女人點起的火,重墨也真的醉了。
憋出什麼毛病,真的是負擔不起啊……
“慕慕,乖,幫我解開……”
水慕:“……”
男人的話語,溫柔的沾染了蜜汁一般,只不過漲紅的俊臉實在是發燒太嚴重了,所以水慕直接假設男人是說了胡話。
解開你個大頭鬼!
……
水慕直接無視男人的話,繼續翻箱倒櫃的找着退燒藥,其實發燒可以物理降溫也可以吃退燒藥出一身虛汗就可以了。
按理來說,房間裡應該會有感冒藥的!
只不過凌晨的時間點,周圍的傭人都在休息,水慕實在是不忍心打擾他們,可是放退燒藥的地方在哪兒,水慕真的不知道。
“重墨,你記得退燒藥在哪兒嘛?”
水慕一邊翻找,一邊問着自己身後的男人,全神貫注的模樣啥是可愛。
“在我這邊,牀頭的櫃子……”
重墨輕聲的誘哄着,面色還是因爲發燒坨紅的厲害,但是卻爲男人增添了幾分禁慾的妖孽。
水慕:“……”
水慕站起身子,看着自己面前的狼狽衣衫不整的男人半醒半疑,但是還是難耐不住心底的想法,戰戰兢兢的向着重墨所在的方向走去。
重墨嘴角不着痕跡的上揚,喜歡看着小妮子自投羅網的模樣,額頭漲疼得厲害,但是卻還是目光灼灼的凝視着自己面前的女人。
……
水慕深呼吸一口氣,無視於被綁在牀上的男人,認真的翻看着牀頭櫃子裡的藥盒有關的東西,不過卻一無所獲。
“重墨,你這個騙子,啊……”
水慕感覺到自己整個人被男人抱入懷中,隨即壓在了大牀之上,驚訝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自己的領帶明明綁的相當結實,他是怎麼逃開的。
炙熱的氣息再度席捲自己整個周遭,水慕看着男人目光炯炯的黑眸,脣色抿起。
心怦怦漏跳了半拍,男人的眸子太過於深邃了,深邃到讓自己的魂兒都要被男人勾走了一般。
“重墨,你生病了,要吃藥了,等下不要去碰孩子,免得傳染給他們……”
水慕眸色滿是認真,感受着靜謐的空間只有自己和重墨兩個人,那種相互依存感覺緊緊縈繞着彼此,水慕真的有種被掏空的感覺。
“那麼,我負責傳染給你……”
只是一根領帶,根本影響不了自己,重墨嘴角綻放出一抹邪魅的笑意,詭異到了極致,深深的凝視着眼前的女人,黑眸滿是寵溺和噬骨的情感蔓延開來,許久之後,由着心底的念想俯下身子狠狠的攫住了女人柔嫩嫣紅的脣瓣。
“唔……”
水慕:“……”
這個男人就是禽獸!
水慕心底滿是鄙夷和嫌棄,但是男人的熱吻吻得越來越深,漸漸的像是魔召一般,水慕感覺到整個人的魂兒都被男人吻去,放棄了一切的掙扎,任由男人炙熱的索吻。
但是下一瞬,男人的行爲卻讓自己大跌眼鏡。
重墨整個人趴在了女人的身上,陷入了無盡的昏迷之中……
一夜無眠,加上發燒,重墨已經扛了許久了,但是最後還是抵擋不了身體上的疲憊睏乏。
水慕啞然失笑,試圖呼喚自己身上的男人卻發現男人毫無反應,伸出小手試探性的撫摸着男人的額頭,額頭滾燙一片。
發燒的溫度實在是不低……
靜謐的房間,只有自己和重墨兩個人,水慕靜靜的聽着男人有力的心跳聲,感受着周圍的安靜,下意識的伸出小手環住了男人健碩的腰身。
“重墨,你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爲什麼三年前我愛你愛到難以理解的境地,三年後,卻同樣再度落入圈套之中呢……”
太多的困惑和雜念在心底滋生,水慕一夜無眠也有些睏意,但是卻不能就此抱着重墨就睡,因爲男人還在發燒。
水慕輕輕的將身上的男人移開使得男人平躺在身側,拿起薄被輕輕的覆蓋在男人身上,看着男人沉睡的容顏,宛如神明一般俊朗。
那一抹發自心底的妖孽和冷魅無人能敵。
這樣的男人,散發着迷人的魅力,恐怕任何女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吧……
只不過自己卻同時在他和重鑫祺之間糾結,對於重鑫祺鐵定沒有愛情,只有親情,那麼他呢?
水慕眸色一暗,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就是把自己問住了……
因爲對於這個回答,水慕自己也毫無答案,可以說是一片亂麻了!
果然……
……
強迫自己從美色上移開視線,水慕脣色漸暖,向着傭人房間那邊走去,還沒有走到房間門口,管家已經穿戴整齊換好衣服出來了。
“少夫人,您怎麼這麼早?”
管家愣在了原地,昨天少夫人一夜未回,重先生在客廳裡等了重先生一夜,一直不曾離開。
可是今天一大早,少夫人居然……
“重墨發燒了,阿姨,麻煩你找一些退燒藥給我……”
“是,少夫人!”
管家眼眸端詳着自己面前的女人,水眸清澈,但是面色卻多了一分櫻花般的紅暈,精緻的散發着柔和氣息,點了點頭,趕忙回到房間拿好退燒藥遞給了水慕。
“少夫人,先生一直不希望吃藥,您幫忙拿給他吧,一頓吃兩粒就可以了,昨天先生掛了您的電話一直在客廳裡發呆呢,晚餐只喝了酒,沒吃什麼東西……晚上哄完小少爺和小小姐之後,先生就一直在客廳裡等着您呢,可把您盼回來了……”
管家在重家伺候了許多年,對於重墨的性子自然是明瞭的,也知道重墨對於水慕的情深似海,這個時候,正好是促進兩個小倆口感情的機會,可不能就這麼浪費了。
水慕:“……”
巧舌如簧,能言善道,水慕脣色一淡,雖然知道管家是專門爲重墨說好聽話的,但是聽到之後還是忍不住心頭一暖。
原來他真的是爲了等自己,薄涼的掛斷了電話之後,還對着電話發愣。
水慕脣色一淡,嘴角忍不住上揚了幾分,看着女人殷切的眸光,柔聲的迴應道:“好,我知道了,麻煩了……”
水慕拿着退燒藥在手中感覺到有幾分沉重,重家的兩個兄弟倆怎麼就那麼病弱呢。
杏眸微微一閃,也真的是自己的劫難了!
……
水慕回到房間的時候,重墨還在熟睡,整個人混沌的厲害,不斷的喃喃自語,只不過嘴裡呼喚的名字是慕慕。
水慕脣角的笑意一凝,端着盤子的動作僵硬的厲害,許久之後回神,深呼吸一口氣,直接端着餐盤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退燒藥吃兩顆!
水慕拿起兩顆白色顆粒小心翼翼的放在男人的脣邊。
“重墨,張嘴……”
“……”
重墨身體的溫度實在是高漲的厲害,意識模糊的厲害,看得出來男人的溫度燒的很高,再如此高燒下去,指不定就是肺炎了。
水慕神色一緊,感受到來自男人身上炙熱的溫度,咬了咬脣,輕柔的將藥丸直接塞進了男人的脣瓣之中,喝了一口溫水,俯下身子,輕輕的吻住了男人的脣瓣,將自己口中的溫水順着男人的脣瓣傳遞到男人的嗓子眼處,幫助男人快速的下嚥藥丸。
輕柔的一個吻,無關乎欲求,只是單純的幫助男人吃藥,水慕忽然明白爲什麼管家要讓自己來送藥了,這個就是明擺着給重墨佔便宜的。
看着男人的額頭上沁滿了一層汗水,水慕伸出小手輕輕的將男人額頭上的汗水擦乾,蓋好被子之後,低喃道。
“安心睡一覺吧,一覺醒來,你就退燒了……”
水慕疲乏的厲害,有些疲憊,重墨一宿沒睡,現在可以睡了,但是自己卻得去瞅瞅兩個小傢伙,簡直是思戀的厲害。
做媽的,果然是天天生病,見不到孩子那就是病!
……
水慕來到小傢伙房間裡,看着小傢伙們還在熟睡的模樣,脣色一暖,重牧睡覺還算是安穩,乖巧。
但是重愛妍的睡相簡直是慘不忍睹!
被子幾乎是全部都壓在了身下了,還好房間裡溫度打得很高,否則小妮子肯定得着涼了。
重愛妍腳側的小白白看到水慕之後,慵懶的貓叫一聲表示對女主人出現的愉悅和欣喜,水慕看着小白白和重愛妍一條心的模樣,無奈的勾起脣角,替小傢伙蓋好被子之後,俯下身子啄吻兩個小傢伙的臉蛋之後,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
走出房間,水慕收到了愛麗絲的短信,重鑫祺醒了!
脣色一淡,雖然心頭千不捨萬不捨,但是簡單的交代了管家一些照顧孩子的注意事項之後,不得已離開了重家。
忽然不知,在二樓的房間,有一雙漆黑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緊緊的凝視着自己,黑眸深處滿是寵溺。
……
水慕回到醫院的時候,左芯正好在爲重鑫祺做身體檢查,無奈只能在門口守候,透過透明玻璃看着男人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水慕心頭關切心疼的厲害。
重鑫祺感應到了水慕的出現,轉過身子對上女人疲憊溼潤的杏眸,嘴角漾開一抹淺淡的弧度。
水慕脣色上揚,口型說了一句加油,俏皮的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
重鑫祺藍眸閃過一道暗光,心頭盡是暖流滑過,她的出現,就像是自己原本處於昏暗的房間,突然爲自己開了一道燈。
那一抹燈亮,是自己這輩子唯一追逐的目標……
……
水慕等着左芯檢查完出來之後,給愛麗絲一個眼神暗示,隨即跟着左芯走進了辦公室,大致瞭解了重鑫祺的情況之後,才重新回到病房。
病房內,重鑫祺正在讓詹姆斯做着工作彙報。
所謂工作彙報,水慕已經和詹姆斯提前打過招呼了,也就是報喜不報憂,所以重鑫祺大致聽到的,瞭解的情況都是國泰民安,一派祥和之氣。
詹姆斯看到水慕出現之後,大致把彙報的工作草草結尾,隨即向着水慕的方向點了點頭,水慕脣色一淡,重鑫祺的氣色比起昨天要好一些了。
“想吃點什麼?喝粥還是喝湯,還是說吃點點心呢?”
水慕的視線掠過男人受傷打着石膏的右手,一抹暗光在眸底一閃而過,脣色抿起,在重鑫祺的面前嘴角擠出一絲笑意,不想讓男人看出任何端倪。
“唔,對了,我對燕銘的其他股東將你這次受傷缺席解釋爲回重家處理家事……公司的事情不需要擔心,好好調理身體就好!”
“喝粥吧……”
重鑫祺心疼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大大的黑眼眶,一臉疲憊的模樣,顫抖的想要伸出大手觸及女人的臉蛋,但是卻徒勞無功。
“嗯……”
水慕看得出來重鑫祺的意圖,伸出小手率先的握住了男人的大手,看向愛麗絲低聲的吩咐道。
“愛麗絲,麻煩幫我訂一下東券門那邊的白粥,另外點幾個特色的小菜……”
“是,慕小姐……”
愛麗絲知道重鑫祺現在的想法想要和水慕獨處,識相的點了點頭,直接向着病房外走去,把靜謐的空間留給他們倆。
……
“慕慕,你看起來很累的樣子,昨天是不是沒睡好?還是說一宿沒睡?”
重鑫祺知道水慕掛念着自己和兩個孩子,自然是會在自己和兩個孩子之間來回奔波的,各種辛苦,恐怕她都得一個人擔着,還有公司裡的事情。
“唔,還好,睡了一會兒,不過不是很累,重鑫祺同學,你現在不要想那麼多,你只需要好好把身體養好就行!”
水慕杏眸滿是柔和,對上男人深情款款的眸子,脣色一淡,不着痕跡的將小手從男人的大手抽離。
這個細微的動作,讓重鑫祺的臉色忍不住慘白的厲害。
她是在時時刻刻和自己保持距離嘛!
“慕慕,你現在和墨還好嘛?”
故做平淡的話語問出了口,水慕臉色微微一變,脣角的笑意一凝,深呼吸一口氣,自己照顧重鑫祺是一碼事,但是該說的事情的確是要說清楚了。
“還好,我們倆在國內已經領證了,現在在k市,法律上,我是他的妻子……”
重鑫祺:“……”
重鑫祺藍眸暗沉的驚人,臉色再度慘白的厲害,渾身的血液凝結成冰,心底的念想一點一滴萬念俱灰。
重墨的速度已經如此之快了嘛,快到一切得關係又回到了起點!
“唔,鑫祺,你是學法律的,我在北美和你領證結婚了,如今在k市,實際上我和重墨也領證了,我算不算是犯重婚罪呢?”
水慕故做玩笑的說道,只爲緩解彼此之間尷尬的境地,卻讓男人的眸子越發的暗沉。
“不算,因爲我們倆在北美的結婚證已經不奏效了,因爲墨已經安排人自動解除了……”
重墨的動作一直是迅猛到了極致,非常快速的快刀斬亂麻,直接通過律師事務所直接提出了申訴。
所以,在自己和水慕毫無所知的情況之下,已經被離婚了!
這個就是前天自己爲什麼在柏林站了一夜之後,再去酗酒的最主要的原因,因爲自己和她從此之後,再度毫無關係,就只是大伯和弟媳的關係了。
……
水慕:“……”
重鑫祺很簡單的一句話,讓水慕愣在了原地,沒想到重墨已經派人處理過自己和重鑫祺在北美的婚姻,自己和重鑫祺不需要離婚,已然被離婚了。
恐怕這就是爲什麼重墨昨天如此信誓旦旦的說和自己不會犯重婚罪的原因之一吧!
水慕脣色一淡,聽得出重鑫祺話語之間的哀傷和悲愴,低喃道:“鑫祺,我們各自回到人生的正確軌道,你應該祝福我,不是嘛?”
“在我心裡,你一直是我最尊敬的大哥,也是三年一直很細微照顧我的親人……”
“只要你願意,我會願意對你說沒關係,願意以妹妹的角色陪伴着你……”
重鑫祺:“……”
水慕的話其實已經說得相當清楚明瞭,那就是撇清關係!
心底一抹鈍痛滑過,雖然重鑫祺一直在致力於調整自己的情緒,但是藍眸還是忍不住布上一層水霧。
“慕慕,有些事情,我發現並不是你願意,我一定就願意的……”
水慕:“……”
重鑫祺的話語極盡冰涼,來自於男人心底的那一抹哀傷和無助,水慕忍不住心頭一絲心疼,知道自己的話題太過於凝重了。
“粥馬上就買來了,我陪你喝粥,過兩天帶着愛妍和小牧來看你……”
“嗯……”
……
愛麗絲買完粥回來的時候,水慕已經站的有些發暈了,身子疲憊的厲害,簡單的喂着重鑫祺吃下一些之後,看着男人熟睡的模樣,才忍不住依靠着一旁的沙發睡了一會兒。
水慕只是睡了幾個小時,聽到動靜醒來之後,就看到重鑫祺跌跌撞撞的在用手去敲擊一旁的欄杆,防護欄。
大手上的石膏已經被男人整個摔破,一抹鮮紅從男人的大手蔓延開來,猩紅了水慕的視線。
“鑫祺,你做什麼?”
“慕慕,我的手,爲什麼我的手毫無感覺,爲什麼……”
水慕:“……”
到底還是被發現了,水慕原本還打算隱瞞一段時間,等拆了石膏再說的。
沒想到……
“你先冷靜一下聽我說……鑫祺,你冷靜一下,不要激動,你的傷口裂開了,你需要現在馬上包紮,好嘛?”
水慕杏眸清麗的厲害,試圖穩定重鑫祺的情緒,但是男人的情緒卻翻滾的厲害,根本就難以控制。
水慕臉色再度暗沉了幾分,按響了牀頭的按鈴。
“我的右手是廢了嘛?”
重鑫祺發泄夠了,將自己過激的情緒慢慢平息,安穩下來,看着面前的女人,顫聲問道。
原本自己只不過是想知道右手受傷情況,爲什麼會打上石膏,但是使勁動彈都毫無知覺,就算是自己用力的砸破外層的石膏也毫無反應。
果然!
哪怕是鮮血淋漓,自己也渾然不覺疼痛,這種感覺,詭異的讓人害怕。
“不會廢的,我說不會就不會!”
水慕率先打斷男人的話,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決定關鍵的事情,缺少的是人努力的決心,只要自己夠努力,就會徹底扭轉局面的。
“重鑫祺,你難道忘了,當初三年前,我躺在病牀上,生死未卜的時候,你是怎麼鼓勵我的嘛?現在只不過是小的困難,你就要放棄嘛,你的右手沒有廢,它只是需要康復治療僅此而已……我會陪着你,就像當初你陪着我那樣……”
水慕的話,讓重鑫祺的情緒安定了許多,整個人無力的躺在病牀之上,任由趕來的醫護人員替自己重新包紮傷口。
水慕渾身上下,因爲剛剛緊緊扣住男人的大手,防止男人有過激的行爲已經是一片血紅了。
水慕額頭忍不住額頭疼得厲害,對於鮮血,對於醫院的環境一直是自己難以忍受的,沒想到如今因爲重鑫祺,需要重新體驗。
冥冥之中,水慕似乎嗅到了刺鼻的藥水味和血腥味交疊的氣息。
等到回神想要再度捕捉的時候,那一抹氣息已經迅速的散去,水慕再也嗅不到任何的氣味了……
……
左芯站在透明玻璃外,看着病房內女人故作堅強的模樣,忍不住撥通了手機裡的號碼。
“重墨,你的女人在我這兒,情況很不好,你什麼時候帶她離開?”
重墨:“……”
重墨目送水慕離開之後,重新在牀上休息了一段時間,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溫度迴歸到正常,同時,自己的心也變得荒涼了。
聽着電話那頭左芯的指控,脣色抿起,一抹暗光在脣角綻放開來。
“很快!但是方法很多,不知道用哪一個,還請左醫生指點一下,畢竟你們倆都是女人,女人的心思是互通的……”
左芯:“……”
左芯嘴角抽搐的厲害,男人那一句恭敬的左醫生,實在是讓自己頭皮發麻的厲害。
“雖然是電話諮詢,但是重墨,針對你的問題和時間,我給你自動劃入專家門診的收費標準……”
重墨:“……”
果然是狄酋的女人,很會算計,而且力度之大,自己都招架不了了!
不過看樣子重鑫祺住院的醫院就在左芯所在的醫院,所以女人才如此的有資本和自己談條件。
“好……”
“嗯……”
計入專家門診收費!
左芯滿意的點了點頭,果然,不管是水慕還是沐妍,都是重墨的軟肋……
------題外話------
感謝雪糕冰點,bluishsky月票,最近有點慢熱,嗷嗷嗷,開始卡文了,哈哈哈,要收尾了,就開始卡文,歡迎大家嫌棄我,咳咳咳,最近準備一場考試,有點忙,12號就結束了!到時候多更點,加快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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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棒的妹紙,一直在努力!